“可你就不怕有萬一嗎?”
“我清除了何誌遠所有存在過的痕跡,一些知道他這人的,隻會記得,他已經死了。他身邊的那個秘書曲連,也在何氏集團破產清算的幾天後,跳樓自殺。這世上,最後一個對他還算不錯的人,也不在了。”
“我覺得,他現在怕是寧願自己死了吧?”
“死太簡單了,不適合他。”
蔣曆抹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冷汗,又默默的在心裏,給何誌遠點了一排蠟燭。
柳宛如沒有在醫院待多久,差不多吃了午飯之後,就和蔣曆一起離開了。
走的時候,她對唐微微道:“有一句對不起,一直沒有跟你說。抱歉,唐微微,我為我曾經做過的事情,跟你道歉。以後,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了。跟你說這些,不是奢求你原諒我什麽,隻是我覺得,這是我欠你的。”
唐微微愣了一下,便道:“已經過去了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吧,我們都別再提了。你現在也和蔣曆在一起了,以後就和他一起,好好的過吧。”
柳宛如隻是隨意的道了歉,表麵上看起來,似乎沒什麽誠意。
唐微微也沒說原諒或者不原諒,隻是隨意的說,過去了的,就別再提了。
這樣看似不走心的對話,卻是兩人最新形成的默契。
等人走後,傅司辰摟著唐微微的腰,不開心的道:“你不需要這樣的。”
唐微微拍了拍他的手,“我跟她之間,本來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過去了的,就讓它過去了吧,我不想再提曾經了,太累。”
“那以後,我再也不提了。”
唐微微點頭,靠在他懷裏,眼神柔和的看著前方。
傅司辰原本想跟她說一下許晴去世的事情,可看她這樣子,突然就不想說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本來就已經痛苦了十幾年,現在好不容易看開了,又何必讓她繼續痛苦下去。
總歸有他在,這個仇很快就報了。
不過,那兩人的下場,還是要提一下的。
“蔣曆抓到了李麗華和李珊珊,我打算明天去看一眼,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唐微微蹙眉,“我不想見她們,你解決了就行,怎麽解決的,也別告訴我,她們跟我已經沒關係了。”
既然唐微微都這麽說了,傅司辰自然無有不應的。
第二天,他果然獨自和蔣曆一起,去見了李麗華和李珊珊。
不想兩人那麽容易就解脫,蔣曆讓人給她們包紮了傷口,但也僅限於包紮,想讓她們恢複到從前,恐怕是不太可能了。
李珊珊還好一點兒,隻是被鞭子抽到了臉,那張臉算是毀了,其他倒是沒什麽。
李麗華的雙腿,被暴力折斷,扭曲,就隻是隨便包紮了一下,恐怕以後就算是好了,也會落下殘疾。
傅司辰依次看過後,也沒說什麽,隻是吩咐了人,把她們帶走。
蔣曆有些好奇,他會怎麽做,但又覺得不該問那麽多,所以就忍著沒問。
但沒想到,傅司辰居然當著他的麵,說出的對於兩人的懲罰。
“遙遠的地區,有個國家,戰亂頻繁,女人在那裏,是稀缺資源,隻要願意,就能得到所有自己想要的,既然她們兩個那麽喜歡男人和錢,就把她們送過去吧,好歹相識一場。”
蔣曆驚了,“你說的那個國家,不會是……”
傅司辰給了他一個莫名的眼神,又道:“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不用說出來。”
蔣曆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表示再也不說。
“這兩人的事情,謝了,伊麗莎白也交給我吧,好歹也是路易斯的妹妹,總把她放在你手裏,也不太適合!”
“我等會兒讓人把她帶出來。”
傅司辰滿意的點了點頭,“那我先走了。”
他帶著伊麗莎白離開沒多久,就讓人先把伊麗莎白帶回去,自己則是去了唐家,找唐山。
雖然有些事情,不必讓唐微微知道。
但有些事情,是必須要讓唐山知道的。
自從不用去公司後,唐山就一直待在家裏,修養身體。
以前家裏還有李麗華和李珊珊在,即便兩人有各自的生活,但是有人,就代表著不會太孤獨。
現在隻有自己一個人,唐山偶爾也會覺得寂寞,所以聽到傭人說,傅司辰來了,他還挺高興的。
隻是,在見到傅司辰孤身一人而來,唐微微沒有跟隨著的時候,他臉上的失望,那麽顯而易見。
傅司辰看到了,但他什麽都沒說。
唐山招呼他喝茶,又和他聊了幾句,最後還是沒忍住,問起了唐微微。
“前些時候,我聽到小道消息,說是一一和七七被人綁架了,是真的還是假的?還有微微,她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事?”
“一一和七七被綁架的事,是真的,不過現在已經被救回來了,隻是他們兩個受了一些輕傷,現在還在醫院裏觀察,過不久應該就可以出院了。微微也沒事,同樣受了點兒傷,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什……什麽?”唐山張大了嘴巴,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說,你聽到的消息都是真的。”
“居……居然是真的。”唐山滿臉茫然,眼神發直,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事實上,我比誰都希望那是假的,可惜事情都是真的,而且起因,還是因為你的好外甥女李珊珊,以及李麗華。”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傅司辰也不隱瞞,直接把蔣曆跟他說的那些話,全都說了一遍,其中包括幾年前,唐微微被綁架的事情,還有許晴去世的真相。
說完後,他喝了兩口茶,讓唐山消化了一下,才又接著道:“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也沒有騙你的必要,證據也是有的,但是我今日沒帶,就不給你看了,而從今天過後,那些東西我會全部銷毀,再不讓第二個人知曉。至於原因,你應該知道。”
唐山呆坐在那裏許久,都沒有說話。
傅司辰也耐心的等著他回過神來。
足足過了有半個小時,唐山方才歎了口氣,顫抖著手,端起茶幾上的冷茶,一飲而盡。
“我從來都不知道,她們在背後居然做了這麽多的事情,我一直都以為,她們隻是兩個弱女子,什麽都不懂,需要我照顧,需要我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