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霄從蘇醒過來再到回國這麽長時間以來身體都沒有出過狀況,所以他自己也認為不會有問題,卻沒想到,剛從修那邊回來之後,心髒附近就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像是被什麽東西抓緊了一般,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最開始隻是覺得胸前的壓力有點大,喘氣有一點困難,他本來以為就是突然有點呼吸不順暢的,卻沒想到呼吸越來越困難。

他甚至已經站不穩,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呼吸越來越困難,血液中嚴重缺氧,讓他的大腦開始發暈。

本來他還嚐試著給蘇黎打電話讓她趕快回來,但是他的力氣已經沒有辦法支撐到他站起來了。

所以他根本沒法給蘇黎打電話就暈倒了過去。

等蘇黎他們回到家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傅臣霄!

蘇黎嚇得用雙手捂住了嘴才沒有尖叫出來,想起當時修說過的話,她立刻跑去隔壁敲門。

因為修已經和傅臣霄談妥了,所以他也不一定非得讓蘇黎幫忙才行,所以看到外麵來的人是蘇黎之後,也就變得十分怠慢了。

蘇黎敲了半天門,終於見到修來開門,著急的說道:“不好了!傅臣霄他暈倒了!”

“什麽?!”修一聽到傅臣霄出事,也就不能繼續淡定了,立刻跑著去了蘇黎他們家。

他把傅臣霄搬了起來,然後檢查他的各種情況。

“這裏沒有我準備好的醫療設備,要給他檢查還是有點困難的。”修麵色嚴肅的說道:“你們幫忙把他搬到我家去。”

蘇越時那麽小的孩子當然不可能幫忙了,他說的也隻有蘇黎了。

蘇黎突然想到家裏還有之前傅臣霄的腿沒恢複好的時候拿來用的輪椅,然後就推了過來,幫忙把傅臣霄推到了修的家裏。

進到修的家門之後,蘇黎才發現,他家裏的擺設就跟醫院的手術室……應該是檢查室差不多。

“好在我讓人把這個東西運過來了。”修有些慶幸的說道。

他讓蘇黎把傅臣霄推到旁邊的一個房間裏,進門就發現溫度比其他的房間低了很多,然後諾大的房間裏放著一個類似於棺材的東西,不過周圍有很多管子,底部還有像水一樣的**。

“這就是我準備的人工冬眠的機器,你把他放進來吧,現在我還不知道他到底怎麽了,不過放到這裏可以的使他全身的循環係統都處於暫停的狀態,真出了什麽問題也不會變得更加的嚴重。”修解釋道。

於是蘇黎跟修一起把傅臣霄放到了那個冬眠的機器裏,然後蘇黎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嗎?他不會有什麽事吧?”

修說道:“這個我跟你沒法跟你保證,他這種情況以後會怎麽樣誰也說不準。”

蘇黎擔憂的看著看傅臣霄,怎麽也沒想到,出門的時候還想著傅臣霄太過分了,沒想到一回來就見到傅臣霄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雖然她對傅臣霄的一些做法的確不太滿意,但是她也不希望傅臣霄出事阿!

為什麽呢?

蘇黎心想這些年在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就覺得自己十分倒黴,為什麽跟她有關的人和事都會這麽的倒黴呢?

災禍不斷,不是她自己生病,就是傅臣霄生病。

本來以為他已經死了,他卻又突然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打亂了她原本的生活軌跡,在她好不容易決定要跟傅臣霄好好的一起共度餘生,卻沒想到傅臣霄又出事了。

為什麽受傷的總是她?

好在現在這個修來了,還不至於讓她那麽無助。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把他放在我這裏就行了,他醒了或是有什麽情況,我都會通知你的。”修看著已經把傅臣霄安排到位,就開始打發蘇黎走了。

蘇黎雖然放心不下傅臣霄的情況,可是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麽能做的事,也幫不上什麽忙,最主要的是,修已經開始趕她走了,她也不能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裏不走啊!

想著蘇越時自己還在家裏呢,她也就隻能先回去了。

反正她家離修的家這麽進,什麽時候都可以來看看的。

她是真的不希望傅臣霄有事。

即使今天聽到蘇越時表達不滿,而且傅臣霄最近的脾氣很大經常衝她發脾氣,這些蘇黎都不在意,她隻是希望傅臣霄平安健康就好。

蘇黎一進門,就看到蘇越時麵色恍惚的坐在沙發上。她想著小時一定被剛才的情況也嚇到了,走過去輕聲問道:“怎麽了?”

蘇越時看到蘇黎回來了,立刻撲進了蘇黎的懷裏。

他並不是被嚇到了,剛才那樣的場景還不至於嚇到他,隻是蘇越時忍不住想起了當年蘇黎生病的場景。

說是當年有點過分了,至今為止他也隻有六歲而已,但是兩年前的事,他還是記得的。

在國外的時候,每一次媽媽去醫院,他都會擔心她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們一起在家裏的時候,媽咪也這樣突然暈倒過。

一個四歲大的孩子怎麽可能有辦法?

不管他再怎麽聰明,自己最親近最依賴的人突然倒在自己的麵前,對小孩子來說也是很害怕的事,他真的以為蘇黎再也醒不過來了,至今為止那種擔憂和恐懼都是沒辦法遺忘的。

剛剛看到傅臣霄倒在地上的樣子,他突然十分慶幸媽媽現在還很健康。

蘇黎以為蘇越時真的嚇到了,就抱緊他安撫到:“沒事了,沒事了。”

蘇越時問道:“媽咪,我今天跟你一個房間睡可以嗎?”

蘇黎回答道:“當然可以了。”

他們的房子這麽大肯定是有保姆的,但巧就巧在今天傅臣霄給他們都放假休息了,這就導致了在他暈倒的時候,家裏一個人都沒有,如果蘇黎他們回來的晚一點,說不定會有更嚴重的後果呢!

蘇黎忍不住自責起來,她當時為什麽非要發短信,如果能給傅臣霄打個電話,說不定就能早一些發現他這裏不對勁了,也不會等了這麽長時間才發現。

現在她隻能祈禱傅臣霄沒事了。

另一邊,修插上了那個冬眠設備的所有電源,然後就開始著手開始重新檢查傅臣霄身體的各項指標。

他一陷入工作中就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十分的嚴肅和專注。

說來也怪,他如此拚命的研究,其實也不是為了造福人類,隻是為了能吸引更多人的注意,被人崇拜罷了。

要說他有什麽偉大的誌向還真沒有,隻是為了有名,為了做出別人都做不到的事情,被人稱之為天才,說白了也是一種虛榮。

看著自己熟悉的機器終於啟動了,修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終於重新開工了。”

在傅臣霄跑丟了的這段日子他真的不太好過,對他來說,傅臣霄的存在就像是一片重要的論文一樣,廢了好大的力氣寫出來,還沒來得及發表就發現文檔丟失了,這種感覺是很讓人崩潰的。

好在現在他把傅臣霄又找回來了,這讓他有了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他用近乎病態的眼神看著傅臣霄,說道:“這次我可絕對不會把你弄丟了,也絕對不會有人能把你從我的手裏搶走。”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對傅臣霄有什麽不尋常的感情呢,不過了解他的人就會知道,他隻是單純的醉心於研究。

而他不守規矩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所以學院才會把他開除的。

但是蘇黎並不知道修的這個德行,所以自然也不會猜到,傅臣霄的突然發病,完全是出於修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