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死透了,有活人會被送到墓地嗎?”修忍不住吐槽道:“不過還好那裏不流行火葬,不然我就算有天大的本領,也不可能把你救回來了。”
傅臣霄聽修說完了那麽長時間以來發生的事,也接受了自己起死回生的這個事實。
之前修那麽說,應該也隻是為了安撫他的情緒罷了。
“其實你完全不用覺得有負擔,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丟臉的事,你應該覺得慶幸才對。”修說完之後,機器上所有的數據都已經出來了,沒什麽大問題。
雖然暈倒的時間比他預想的時間要早,不過今天仔細的檢查一遍之後,發現了各項指標都還算穩定,也就放下心來。
傅臣霄覺得自己躺在這裏太不舒服了,問道:“你要是檢查完了我能不能不繼續在這裏躺著,感覺很奇怪。”
他這次是用商量的語氣跟修說的,兩人之間也沒有了那種十分敵對的氛圍。
其實傅臣霄隻是因為心裏很亂,不知道怎麽麵對這個事情才一時間亂了分寸,對蘇黎也好,對修也好,態度都不算好。
修回答道:“可以了,這個其實就相當於水療,你要是不舒服的話可以直接出來。”
傅臣霄心想剛才不讓他出來的人不也是他嗎?
他走出來之後,感覺身上濕答答的十分不舒服,往四處看了看也沒見著有什麽可以用來擦身上的物品。
於是他想著回家擦一擦就行了,而且他也很希望能早點見到蘇黎,為之前自己的不禮貌向她道歉。
“沒什麽事我就先回去了。”傅臣霄用詢問的語氣說道。
修卻不願意讓傅臣霄走。
上次讓他走了以後,再把他叫回來就是很難的一件事了,所以他立刻阻止道:“你先別回去,我這邊還有些東西沒檢查完,畢竟你擅自跑出來這麽長時間,身體有哪些不對的地方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看出來的,我仔細檢查,也是對你的身體負責,你也不希望今天的這種情況再發生了吧?”
傅臣霄說道:“離得這麽進,需要檢查什麽我隨時都可以回來。”
話是這麽說,修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就是不願意讓傅臣霄回去。
可他一時間又想不出什麽理由來反駁傅臣霄,說道:“要不你再等一會兒,這樣濕著身子回去感冒就糟糕了。”
他起身去浴室裏找出了一條沒用過的浴巾給遞給傅臣霄。
傅臣霄也沒客氣,直接接了過來就擦拭自己的頭發,擦的差不多了他就直接起身告辭,也不管修再說什麽。
畢竟傅臣霄沒有像他一樣想的那麽多,隻是想著什麽時候身體不舒服或者是修需要給他做檢查的時候他再過來就好了。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傅臣霄身上濕濕的走出來還有點冷,就小跑著往家走去。
蘇黎本來想著哄小時睡著之後自己再睡,卻沒想到樓下竟然傳來了動靜。
偏偏這時候家裏的保姆都休息了,她害怕也不知道跟誰去說,就隻能從旁邊拿了一個高爾夫球杆靜悄悄的往樓下走去。
傅臣霄身上很冷,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蘇黎聽聲音有點像傅臣霄,開口問道:“臣霄,是你回來了嗎?”
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音量也算不上大,好在房子裏十分安靜,所以傅臣霄聽見了蘇黎的聲音。
“是我。”傅臣霄開口回答道。
這讓蘇黎有點沒想到,畢竟今天把傅臣霄送到修那裏的時候,聽他說話的意思,貌似是傅臣霄的情況不太樂觀,什麽時候能醒過來都是未知數。
沒想到他這麽快就醒過來了。
蘇黎連忙下樓想看看傅臣霄的情況,卻發現他全身都濕透了,問道:“你沒事吧?怎麽渾身都是濕的?”
“他給我治療的時候用了什麽水療,之前貌似就是這麽治療的。“傅臣霄說道:“我先去換個衣服。”
蘇黎點頭。
等他換好衣服出來之後,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竟然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傅臣霄是想把之前自己對蘇黎的不好的態度道歉的,但是蘇黎現在這麽關心的上下打量著他,讓他倒是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那個,真的對不起,我這幾天心情不太好,之前對你說話的態度有差,對不起。”傅臣霄撓了撓頭,說道:“你不要往心裏去啊。”
蘇黎聽到了傅臣霄的道歉,心裏突然湧上了一股酸澀的滋味。
本來不提這件事蘇黎自己把情緒消化完已經過去了,可傅臣霄突然提起來這件事又跟她道歉,讓她覺得心裏十分的委屈。
她鼻子酸了一下,說道:“你不用為了這點事情道歉,隻要你平安健康就好了。”
傅臣霄走向前把蘇黎抱在的懷裏,輕聲道:“真的對不起,我總是以自己的想法為主,從來也不考慮你的感受,讓你傷心難過,真的對不起。”
蘇黎也抱住了傅臣霄,柔聲安慰道:“你不用這樣跟我道歉的,我們就像普通夫妻一樣好好的不行嗎?”
說起夫妻這兩個字,蘇黎才突然想起來,她和傅臣霄好像還沒領證,之前雖然她跟傅臣霄結過一次婚,但是那個傅臣霄並不是真正的傅臣霄,想起來隻會讓心情更糟糕。
傅臣霄聽蘇黎這麽說,也想起來兩人並沒有領過證的事,說道:“我們有時間去民政局領證吧。”
以前覺得這種事不太必要,像是婚禮這種再舉辦一次也會很尷尬,畢竟連傅臣霄恢複身份都沒有很高調,如果再結一次婚的話,不知道會被人說成什麽樣子。
傅臣霄不喜歡讓無關緊要的人對自己的生活評頭論足,當然也不想讓人來打擾她和蘇黎現有的生活的平靜,所以他問道:“你介意不舉辦婚禮嗎?”
其實蘇黎也壓根兒就沒想到婚禮的這個事情,畢竟算起來,這已經是她第三次結婚了,每次結婚都上熱搜,然後像是娛樂大眾一樣被網友拿來說三道四的,真不知道自己是圖點啥。
索性他們就把證領了之後,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可以了。
對此兩人倒是不約而同的有了相同的意見,之前想著扯不扯證不重要,現在想著還是把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別再又弄出什麽不好收場的事情。
第二天兩人就直接去了民政局領了結婚證,不過他們都沒有告訴別人這件事。
雖然他們兩人都已經十分佛係了,結婚的事也不準備宣揚,但是這一天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意義重大的日子。
蘇越時去學校上課了,家裏隻有蘇黎和傅臣霄。
因為這次傅臣霄回來為了不讓蘇黎覺得不自在,兩人即使在同一張**睡覺,也沒發生過夫妻之實。
不過大白天的,兩人要是剛回家就那個啥,還覺得有點尷尬。
下一秒門鈴就響了,修又來找傅臣霄過去檢查身體了,這下他們就算想洞房花燭也沒有機會了,隻能等到晚上再說。
傅臣霄已經答應會配合修了,所以現在他找上門了他自然不會拒絕。
又像是醫院全套體檢的流程來了一遍之後,傅臣霄再次躺在了那個水療機器裏。
這次傅臣霄有經驗了,知道把外衣脫了泡在裏麵。
“這個就是定期保養的意思,你沒事就來這裏泡一下,對你的身體有好處的。”修說道。
當然他也抽了傅臣霄不少血,畢竟要拿來做研究的。
傅臣霄點了點頭,他跟修的關係也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修認識他應該很多年了,但是對他來說這就是個陌生人,偏偏修又是他的救命恩人。
昨天傅臣霄跟修吐露了心事之後,也就把他當成了能說心裏話的人。畢竟他也能看出來,這個修隻對研究有興趣,即使聽到他的這些心事也不會有什麽奇怪的看法。
所以他也就能放心大膽的說出心裏話了,他突然說道:“我今天和蘇黎領結婚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