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傅臣霄,我知道你無法接受蘇黎的死,這一切說到底也都是因你而起,現在如果你不想讓她連個全屍都留不下的話,就盡管帶她走。”顏謹之故意作出讓開的動作。
在傅臣霄看來顏謹之這才是迂腐,人都死了,留不留全屍有什麽重要的?到最後還不是會變成一堆骨灰?
如果有機會能讓蘇黎起死回生,他們為什麽不能試一下?
“好,我這就帶她走。”傅臣霄說完就要走過去跟修把人推走。
顏謹之卻不樂意了,他隻是這麽說說,本意還是希望傅臣霄能夠聽進去他說的話,盡快接受事實,不要再做這些無用功了。
但沒想到傅臣霄根本就是完全沒聽進去,而且還要真的把蘇黎帶走,這怎麽行?
於是他又一次攔住了,大聲道:“不行!”
這下傅臣霄和修又愣住了,而且同時皺起了眉頭。剛才不是剛說完不攔著他們了,現在卻又不讓他們帶走,這顏謹之到底想怎麽樣?這麽反複無常的!
顏謹之對著傅臣霄破口大罵道:“讓你把人帶走你還真要帶走啊?你還當不當她是你的妻子了,這人明顯就要去拿她去做實驗的!”
傅臣霄有些無奈,他知道,不管怎麽說顏謹之都不會相信了,他就是這麽活過來的,所以不管顏謹之怎麽質疑,他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態度。
他隻會覺得顏謹之很固執罷了。
“我就是把她當成我的妻子才想要救她,而且現在我是她的丈夫,你沒有權利阻攔我。”傅臣霄的語氣也變得強硬起來。
因為他實在是不願意跟顏謹之繼續扯下去了,這樣下去不知道要耽誤多長時間。
顏謹之聽傅臣霄說這話氣的差點想要弄死他,真是,當初他怎麽能相信這個人會讓蘇黎幸福呢?
但現在這種情況,他還真的沒辦法攔著傅臣霄把人帶走。
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倆把人帶走了。
顏謹之其實是不相信起死回生這回事的,所以傅臣霄的所作所為在他看來才會那麽的十惡不赦。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很無力,但仔細想也是這麽個道理,人都死了,還在意屍體的形象有什麽用呢?
他不是超人,他十四歲的時候就看著父母在自己的麵前跳樓自殺,自此之後他很難再去相信別人。
蘇黎是他極少數會去相信的人,也是他喜歡的人,想共度一生的人。
遺憾的是蘇黎不喜歡他,但這並不妨礙他在蘇黎的周圍默默的守護著她。
卻沒想到,最終還是落得這樣的結局。
一切都是命,以前他去一座寺廟裏觀光的時候,師傅就說過他是孤寡一生的命,雖然有帝王相,但是他身邊的人都會離開他,至於是哪種方式的離開,就要因人而異了。
當初跟蘇黎離婚的時候他還慶幸來著,以為蘇黎這樣離開他了,也不會想父母一樣死掉了。
然而你,到今天,他真的信命了。
話說傅臣霄他們把人帶走之後,直接弄到了修的車上過,然後一路開回了修的家裏。
修看著蘇黎的手腕上的傷口,說道:“這也是個難題,她現在已經死掉了,這個傷口是不會自己愈合的,我給她治療產生效果之前,這個傷口都會是這樣的狀態,以後如果真的醒過來了,這傷口也不知道能不能愈合,如果不能的話,她這隻手就廢了,因為裏麵有血管。”
“那你能不能給她先縫上針,或者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呢?”
醫學上的事情傅臣霄並不懂,所以他隻能這樣問修。
修搖頭道:“縫上了也沒有用啊!她的細胞都死掉了,不可能長到一起去的。”
傅臣霄一臉說道:“如果她醒過來知道自己的手沒有了,也會很難過的。”
在他的認知裏,蘇黎是肯定能醒過來的,由此看來他剛剛說的對修的信任並不是假的。
修說道:“你別這麽貪心好吧?如果我能把她也救獲都是個奇跡了,你總不能要求我什麽都能做到吧?我又不是神。”
傅臣霄沒有說話,臉上卻是很明顯的悲傷。
修有些看不下去他這個樣子,無奈道:“好吧好吧,我用組織液培養一下試試看,能不能先讓局部的細胞恢複活性。”
雖然對修說的這些一知半解的,但是聽到修這麽說就知道這是有辦法了,心裏也就高興起來。
有沒有完整的屍體不重要,但是活著的話,如果能保證讓她有完整的四肢,就不要弄的殘缺了。
相信蘇黎也沒有辦法接受這個。
現在比較重要的事情就是弄走鳳巧巧這個潛在的危險分子,她等在修的家裏,看到修帶著傅臣霄一起回來了,就想著自己先上樓回避。
卻沒有想到,修竟然叫住了她。
“你不用上樓,跟著傅臣霄走吧!”修的臉上完全沒有愧疚的神色,仿佛在跟鳳巧巧說一件特別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事在修看來是理所當然的,但是在鳳巧巧看來卻不是。之前修可是答應的好好的,讓她留在這裏,作為交換,修保證能讓他留在這裏,不把她交給傅臣霄。
她難以置信的看著修,說道:“你之前明明答應過我的!難道你不想再在我這裏學習中醫知識了嗎?”
修十分隨意的說道:“不想了啊!”
“你!”不管鳳巧巧再怎麽生氣,也沒辦法改變修的決定。
而傅臣霄又是她得罪不起的,於是隻能狠狠的瞪了修一眼,然後走到了傅臣霄的身旁,說道::你是要去告我吧?想告就告吧!”
這麽提心吊膽的等著別人宣判她的日子不好過,這樣也好,給她來個痛快。
反正她知道自己的罪並不重,應該判不了多長時間。等她從監獄裏出來的時候,就能重新開始了。
沒想到傅臣霄卻說道:“我沒打算告你,隻是希望你幫我做點事情。”
鳳巧巧搶著說道:“做解藥不可能,我都說了這個毒藥沒有解藥。”
傅臣霄又搖頭,說道:“不是這件事,我隻是希望你能幫我去指證沈銘軒的罪行。”
鳳巧巧一聽這敢情好啊!反正她做出來的這些事情都是被沈銘軒逼的,傅臣霄去找沈銘軒算賬,也算是找對了人。
於是她回答道:“這個沒有問題。”
“那你就跟我走吧,再我找到其他的能夠起訴沈銘軒的證據之前,你就住在我安排的地方吧,不然沈銘軒會找機會殺你滅口的。”
為了讓鳳巧巧能乖乖的聽話,傅臣霄故意說的很嚇人。
不過鳳巧巧卻根本沒有被這個嚇住,隻是撇了撇嘴說道:“能耐的他,還想殺我?”
傅臣霄冷著臉警告道:“他要殺你是很容易的事,你最好還是不要這麽不當回事。”
好在鳳巧巧還沒有愚蠢到要跟傅臣霄對著幹,然後就跟著傅臣霄派來的保鏢走了。
臨走時,鳳巧巧又轉過身來,看著修問道:“對了,剛才你們說蘇黎到底怎麽了?”
“沒怎麽,你走吧。”傅臣霄還沒等修回答,就搶先一步回答並且要趕走鳳巧巧。
鳳巧巧感覺有點奇怪,不過好不容易有自由的機會,她是不會繼續留在這裏的。
等鳳巧巧走之後,傅臣霄才和修一起吧蘇黎台了回去。
修說道:“這事情我以前也沒想到,不過這樣的治療還是真的有用,你就是最好的證明。”
傅臣霄問道:“你在說什麽?”
修回答道:“就是水療啊!因為我沒想到蘇黎也會出事,所以隻準備了一個水缸,並沒有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