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希月對著手機屏幕發了好一會兒呆。

“接吧。”灼湛風自然知道這電話是誰打來的,他站起來,“你要是覺得不方便,我去洗個手。”

“不必了。”舞希月果斷掛了電話,隨後,又把韓諳拉黑了,“既然已經分手了,就應該斷得徹底。”

灼湛風坐下,嘴角笑意禁不住。

不到一分鍾,舞希月的電話又響了。

是六哥。

六哥是韓諳的好兄弟,舞希月猜測,六哥一定是為了韓諳打過來的。

但六哥從前對舞希月有過幫助,也一直勸韓諳對舞希月好點,他是韓諳的那群哥們裏,對舞希月對善意的一個。

六哥的電話,她不能不接。

“喂,六哥,怎麽想到給我打電話?”舞希月接了電話,禮貌地寒暄。

“月月,你怎麽好好的去了海市那麽遠的地方啊?”

“早就想來了的。這邊朋友也多。”

“那,打算什麽時候回來呀?”

“不知道,暫時是不會回去了。這邊有點事。怎麽,六哥找我有事兒?”

“就是……”那邊似乎是有人阻止了六哥詢問,他轉了話鋒,“下周六是什麽日子,你還記得嗎?”

怎麽可能不記得呢?

是韓諳的生日。

每年這一天,都是要大辦特辦的。

舞希月可能忘了自己的生日,都不會忘了韓諳的生日。

“是什麽日子呀?我不知道。”她開口,卻是違心的話。

那頭六哥一愣,支吾道:“下周我新公司開業,你能趕回來嗎?”

“原來六哥的公司下周就要開業了呀。恭喜六哥呀。我人雖然回不去,不會禮物我會及時送到的。”

“這樣啊。那,那好吧。你在那邊好好玩。”

六哥還想說什麽,但那邊舞希月已經掛斷了電話。

“小諳,我隻能幫你到這了。”六哥無奈地對韓諳說。

韓諳的臉陰沉沉的,沒有理六哥,一扭頭,一瘸一拐地離開。

六哥不放心地追上去扶著他。

“你這腿怎麽越來越嚴重了?就沒有去醫院看看?”

韓諳垮著臉不回答,旁邊的王特助說道:“看了醫生也沒用,韓總老是忘記吃藥。以前月月姐在的時候,吃藥都是她提醒韓總的。月月姐還特意學了按摩,每天給韓總按腿。現在月月姐不在了……”

六哥歎了一口氣。

“我早就勸過你,對月月好點。月月那樣的女孩子,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你不知道,兄弟們有多羨慕你。偏偏你一點不知道珍惜。你別怪我說話難聽。現在鬧得這樣,都是你自作自受……”

韓諳哪裏能聽得進去這樣的重話,一把甩開六哥的手。

“都已經分手了。以後別在我麵前提她。我堂堂韓少,難道還離不開她一個女人?”

六哥搖頭:“你就嘴硬吧。”

到了韓諳生日這一天,舞希月的禮物果然及時送到了,是一個十幾層的蛋糕。

大家都看出來了,蛋糕是舞希月每年都訂給韓諳過生日的那個牌子,就連送蛋糕來的店員,都是熟識的。

有人嚷道:“看來月月姐雖然人沒來,但還是很關心韓少的。蛋糕還和往年的一樣。”

就連六哥也說:“小諳啊,月月雖然嘴上說不記得今天是什麽日子,但心裏還是記著的。你是男人,就先服個軟,好好哄哄她,她肯定會回來的。”

原本陰沉著臉的韓諳,聽了這話,臉色終於緩和了一點。

大家幫著拆了蛋糕盒子,簇擁著韓諳上前。

待看到了蛋糕上寫的字,頓時,眾人都捂住了嘴,擔憂地看韓諳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