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諳的臉色頓時就黑了。
蛋糕上寫的是:恭祝開業大吉。
這是一個慶祝開業的蛋糕,根本不是生日蛋糕。
六哥的臉色也很不好。
“上次我說我公司今天開業,她當真了?”
不管她是當真了,還是故意的,總之都表明了她的態度:她不會再把韓諳的生日,掛在心上了。
“看來,這一次,月月姐是真的打算和韓少分手了。”
“月月姐去海市,有一個月了吧?她竟然能這麽長時間不回來。”
“可是以前,她不是很在乎很在乎韓少的嗎?”
……
“啊——”
韓諳忽然憤怒地一把推倒了蛋糕。
蛋糕差不多一人高,韓諳用力過猛,整個人栽倒,腿撞到擺放蛋糕的推車上,頓時血流如注。
眾人手忙腳亂,扶蛋糕的,攙人的,打急救電話的,亂成一鍋粥。
在等救護車的間隙,韓諳反而平靜了下來。
“六哥,你給她打個電話。”他咬著牙說道。
他沒有說名字,可六哥又怎麽會不知道他說的是誰?
六哥立刻給舞希月打電話,那邊很快就接了。
“六哥,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蛋糕收到了嗎?”
“啊,收、收到了。”
“那就好。六哥,祝你事業長虹啊。”
“月月,其實,今天不是我公司開業的日子。今天是小諳的生日。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那邊沉默了。
六哥不敢大喘氣,生怕錯過舞希月的一個字,而韓諳,也豎起了耳朵。
“六哥,我跟他,已經分手了。他的生日,也和我沒關係了。”
“月月啊,你不在,小諳的腿疾都犯了,走路都一瘸一拐了。剛才還摔倒了,直流血呢。”
“很嚴重嗎?”舞希月猶豫了一瞬後問。
眾人頓時都鬆了一口氣。紛紛用眼神示意韓諳:你看,月月姐果然還是很關心你的。
韓諳原本滿是戾氣的臉,也緩和了不少。
“挺嚴重的。你要不要……”
“那你怎麽還給我打電話?應該打電話叫醫生。我已經跟他分手了。以後他的事,請不要再告訴我了。”
所有人都聽清了舞希月的話,眾人都不敢看韓諳的臉色。
這時,救護車來了。
可韓諳卻不配合醫護人員的治療。
“滾。你們都是一些廢物,根本就治不好我的腿。滾……”
誰都拿他沒辦法。
“唉,要是月月姐在就好了。她總有辦法對付韓少。”
“月月姐要是在,怎麽可能讓韓少的腿疾惡化成這樣?”
“月月姐那麽愛韓少,這次怎麽就那麽狠心?韓少這樣了,她也不肯回頭?”
“也怪韓少以前做的那些事,太傷人心。哪個女孩子受得了?”
……
舞希月掛斷電話後,手裏捧著的書便再也沒有翻過。
灼湛風心裏便有些酸酸的。
他知道剛才打電話的是什麽人,也知道她為什麽會走神發呆。
“月月,你會回到他身邊嗎?”
“誰?”舞希月回過神來,看到灼湛風異樣的眼神,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麽。
“不會的。”
“那你心裏,是不是還記掛著他?”
舞希月認真想了一下,“如果我說我一點不記掛他了,連我自己都不信。畢竟,我和他在一起那麽多年了。”
灼湛風用嘴堵住舞希月的嘴。
“別說了,我不想聽。”
“你聽我說完。”舞希月推開灼湛風,“跟他分手的時候,我很難過。但我心裏很清楚,分手是對的。韓諳對身邊所有人,其實都很好,卻獨獨把涼薄留給了我。所以,哪怕和他分手會痛徹心扉,我也要果斷分手。”
灼湛風捧著舞希月的臉,表情認真。
“月月,和我在一起吧。我不會那樣的。我永遠會對你好的。”
舞希月望頭迎合著他的親吻,內心卻不是激動、羞澀,而更多的,是愧疚。
“對不起。”她輕輕推開灼湛風,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