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聲是掌控全局的人,他明白如何控製一個人,他想要做的時候,就能做到。他橫臂抱著周瑾,問她:“你要不要我?”

周瑾很快心癢難耐,“要。”

他湊近周瑾耳邊,問她:“那你說,我和蔣誠,誰才是你的男人?”

周瑾有些氣惱:“你怎麽,唔……”

江寒聲似乎非要問出一個答案,“誰是?”

周瑾剛才的氣惱被他纏磨沒了,跟他說:“你解開,我回答你。”

江寒聲看不到她的眼睛,也無法判斷他的情緒,可這次他準備好接受周瑾的答案。

他解開周瑾腕子上的細腰帶,周瑾手腕纖瘦白皙,現在被磨得已經發紅。

她不怕這點疼痛,轉過身去,麵向江寒聲,“是你,是你,滿意了麽?”

江寒聲唇流連於她的頸間,“不夠。”

比起她為蔣誠做得那些事,這點怎麽足夠?

他想到她怎麽愛過蔣誠,心中有些恨,一口咬在周瑾的脖子。

以前咬人還知道收嘴,這次真咬得狠了,幾乎見血,周瑾皺著眉頭,疼得連連抽氣。

對他無賴惡劣的行徑,周瑾徹底氣急敗壞,手摸上江寒聲的腰腹,指尖在上麵一劃,江寒聲癢得本能要躲。

趁他不備,周瑾順勢扭轉局麵,抬腿翻身壓住了江寒聲。

周瑾撥開領口,側首將那牙印看了看,像是在確認罪證一樣。她看見江寒聲真能壞到咬出血,輕惱著問:“江教授,你至於這樣咬我?”

周瑾領口歪歪斜斜的,肩膀半露,那上麵是鮮紅的牙印,**出一小片胸上,也是牙印,更不用提肌膚上那些星點斑布的吻痕……

她頭發長了些,額上細汗黏著幾根發絲,更顯得淩亂而狼狽。

房間裏淺淺的光暈從她肩膀處溜下來,淌進江寒聲的眼睛裏。

江寒聲怔了怔。

突然想起以前,很久的以前,在那個傍晚,他被籠罩在那個女人的身影裏,呆呆地看著她可憐又猙獰的哭臉,周瑾從櫃子裏衝出來,一把推開那個女人,拉起他的手,飛快地跑出梔子巷。

他腳下沒有意識地跟著她跑,目光全在她飛舞的長發上。最終她停下腳步,回身看他,那天燦爛的晚霞就這樣傾瀉在她的肩膀上……

他心跳得厲害,著魔般的伸出手指,去摸周瑾耳側的光線。

江寒聲眼珠像是在水裏洗過,黑得有些發亮,似乎沒聽見周瑾埋怨似的,癡癡說了一句,“好漂亮。”

周瑾:“……”

她將江寒聲騰在半空中的手捉住,按在枕頭上,“誰漂亮?”

兩人十指交扣著,周瑾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仿佛在確認他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他笑了笑,似乎認命般閉上了眼睛,“晚霞。”

周瑾:“……你到底喝了多少?”

她湊近他最脆弱的咽喉處,張嘴狠狠吮了吮他的喉結。江寒聲喉嚨裏發出一聲低沉磁性的哼叫。

他一下睜開了眼,怔怔地看著周瑾。

周瑾直視著他的目光,反問:“我現在親的人是誰?”

他薄唇動了動,很久沒有說出來話。周瑾親吻他的臉頰,再問:“是誰?”

江寒聲喉結滾了滾,聲音發啞,“江、江寒聲……”

周瑾點點頭,伸手摸住他的下巴,再問:“當初跟我求婚的人是誰?”

“江寒聲。”

“跟我結婚的人是誰?”

“江寒聲。”

周瑾輕閉上眼,頸間的鑽戒項鏈在搖**,星光一樣閃爍著。

江寒聲起身,低頭咬住項鏈上的鑽戒,銜進周瑾的嘴巴裏,抵著冰涼堅硬的鑽戒,兩人的舌尖亂攪亂纏。

江寒聲捧住她的臉,低低道:“周瑾,你別哄我。”

他喘著氣,吻著她的耳朵說:“周瑾,給我生個孩子。”

周瑾發絲淩亂,眼裏濕潤,這次沒有多想,答應他:“好。”

“你別騙我。”

安靜的房間裏,急亂的呼吸聲、怦怦心跳聲交織,江寒聲眼睛有些濕潤,抱緊周瑾,埋在她的肩膀處。

“我愛你,周瑾。”他聲音低啞,“別不要我。”

……

這一夜折騰了四五個小時,直到淩晨,江寒聲才抱著周瑾回到**。

周瑾精疲力竭,睡得很沉很沉,一直沒有醒。

江寒聲醒得比她早,從**坐起來時,頭痛欲裂。因為醉酒的緣故,一下回憶起昨晚的事還有些艱難。

但“罪證”還在。

他看向周瑾,看她身上穿著他的襯衫,領口兩粒扣子已經不見了,露出頸子和半邊雪白的胸,上麵遍布著吻痕,有的已經發紫,還有那咬得見血的牙印……

床單上還有一小片淋漓血跡,他想到周瑾在他身下,哭著說她疼……

江寒聲手抵上額頭,隻覺得頭更疼了,一時間懊惱又自責。

他看現在已經十點多了,小心地靠近周瑾,握住她的手臂,小聲喊道:“周瑾?”

周瑾皺起眉頭,翻了個身,並不打算醒。

江寒聲又湊過去,“你餓不餓?身上,身上還疼嗎?”

周瑾扯著被子蒙上頭,嘟囔說:“江寒聲,我還要睡覺。”

江寒聲:“……”

他有點不知所措地收回手,也許是宿醉的緣故,讓他失去了敏銳的判斷力,他不確定周瑾現在是不是很討厭他。

他正在想著,蒙進被子裏的周瑾又掀被子出來,努力睜了睜眼,說:“完了,我今天還要寫金港救援的行動報告,還有懷光連環殺人案的調查報告。”

江寒聲:“……現在還早,你睡吧,醒了之後我幫你寫。”

周瑾過去摟住江寒聲,親了親他,說:“你必須負責。”

江寒聲溫柔地笑著,點點頭讓她放心,又問:“你還疼嗎?”

周瑾說:“疼死了。哪裏都疼。”

腿和腰都酸疼得沒力氣,還有……

她臉紅了紅,“我睡了,好困。”她鑽進被窩,沒有再搭理江寒聲。

江寒聲也沒再煩她,起來去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

他撿起周瑾的衣服,散落的扣子,想著昨天晚上她說過的那些話,沉重了很久的心情逐漸輕快起來。

他站在陽台晾著浴巾,明媚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來,落在他肩膀上,暖融融的。

江寒聲閉上眼睛,仰著頭,接受了一會兒陽光的沐浴,正想給周瑾做什麽樣的午餐補償才好,此刻,忽然聽見一陣手機鈴聲。

像是周瑾的手機,聲音不大,他怕吵到周瑾睡覺,尋著鈴聲的方向走過去。

玄關門口地上是周瑾的包,昨天她掉在這裏,手機也在裏麵沒有拿出來。

江寒聲撿起來,撣撣灰塵,拉開拉鏈取出手機時,屏幕上來電顯示是嚴斌。

江寒聲不太高興,想了想,直接掛掉這通電話。

將手機放回去時,江寒聲餘光看到了什麽東西,他拿出來,輕微皺了一下眉。

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