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
柯楓低頭翻著教案：“總之最關鍵的一點你記住。”
許牧豎起耳朵：“是什麽？”
“不要耽誤我下課。”
柯楓收拾好教案，想要迅速離開教室。
許牧無奈地喊住柯楓：“柯教授，還有最後一件事……”
“什麽？”
柯楓不耐煩地轉頭。
“幹嘛？”
站在外麵旁觀的很多教授看到這一幕，他們紛紛驚呼道：“表情！”
“柯教授的臉上出現了表情！”
許牧不明白這等情緒化的反應對於柯楓意味著什麽，但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許牧還是把秦老拜托給他說的話轉告給了柯楓。
“這樣啊。”
柯教授又回到了麵無表情的樣子：“我明白了，告訴他我知道了。”
然後，他很快離開了教室，這次的速度比平常還要快。
其他教授見狀，趕忙從外麵進入到教室內部。
“你解出來哪道題了？”
這些天龍工大幾乎所有的理科教授都知道了柯楓給許牧出題這件事，所有人都很好奇。有好事者甚至還開了盤口。
“解出來了。”
許牧點點頭：“夏教授，柯教授答應我可以和他郵件溝通了。”
“之後我會把您的論文發給柯教授，但是他是否會幫忙我就不確定了。”
聽到這話，夏教授麵露狂喜：“那就太好了！”
“謝謝許院士，後續如果有任何事情需要我幫忙您隨時開口！”
許牧微笑：“沒事的。”
然後，他對其他教授點了點頭，離開了教室。
……
回到宿舍，許牧把無工質引擎和曲率引擎以及秦教授的論文發到了柯楓的郵箱中。
同時他還把自己在學習弦理論中遇到的問題也發了過去。
發完郵件，許牧撥通了秦老的電話。
“秦老，我把飛天計劃的事情發給了柯教授。”
“他答應了？”
秦老的聲音很驚訝，同時有一種欣慰的感覺。
“我不確定，他隻是說我能給他大問題。”
“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個了不得的進步了。”
秦老沒有奢求太多：“蘇老那邊也和我帶來了好消息。高層那邊暫時擱置了飛天計劃路線的確定，看起來他們還不算太過固執。”
“我們還有時間徹底說服其他人。”
許牧點頭：“那就很好。”
“另外秦老，我把您讓我轉述給柯教授的話告訴他了。”
“但是他反應好像很平淡。”
秦老的聲音隱隱也變得很淡，像是水一樣。
“隨便他吧。”
掛斷電話後，許牧就收到了柯楓的回信。
“我不理解你現在還能有這樣的問題，這讓我開始懷疑你是通過作弊解出來我的那道題。還好，我信任你的人品。”
“我的答案在附件。”
“至於其他兩件事，秦傑的論文還是有點意思，雖然是經典力學的範疇，但是他提出的計算方式比較新穎，我明天會把計算過程發給你。”
“那個所謂的“飛天計劃”我也很有興趣。”
“對我來說有點難度，可能會花一些時間，完成後發給你論文。”
柯楓的郵件結束了，附件是許牧提出問題的答案。
許牧把柯楓的解答翻看了一遍，裏麵的答案出乎意料地易於理解。
“剩下的，就是要等待柯教授對於“飛天計劃”的解答郵件了，這樣兩邊的問題都可以解決。”
就在許牧放下心來，準備做點其他研究時，利堂堂的聲音傳來：“大佬，物理杯明天就開始預算賽了。”
“還有這個。”
許牧揉了揉眉心，他把這茬給忘了。
……
第二天，在龍工大工程係大教室內部，許牧和自己的三個舍友參加了新生物理杯。
“有史以來最短的光脈衝是多少？”
“是130百億分之一秒。”
“什麽技術被應用在磁盤存儲加密上？”
“巨磁阻。”
主持人一道一道地念著題目，其中大部分的分數都被許牧一一搶到了手。
他們的分工非常明確，利堂堂負責按下搶答鍵，許牧負責大部分知識類題目，範世喜和張少安負責其他計算類題目。
就算許牧經過柯楓題目的洗禮，但是數學運算能力也不是短時間能提升的。
利堂堂在遊戲二人組裏反應更快，平常兩人對戰的時候他靠反應硬抗範世喜出眾的遊戲理解組成的連招，有時候會惹得範世喜大罵出聲。
“什麽時候看看商店裏能不能兌換科研能力？”
許牧漫無目的地想著。
此時正是一道天體運動領域計算類題目，範世喜從小對這方麵都感興趣，此時正在皺著眉頭進行心算。
“該三體模型中下一次的碰撞時間會在初始坐標係的125.9年後。”
“回答正確！”
範世喜又一次回答正確，為416宿舍小隊贏下了一分。
利堂堂用力地拍打著範世喜的背部，以作鼓勵。
許牧也正要鼓勵範世喜時，卻覺得場下的觀眾反應有些奇怪。
有些人在竊竊私語，更有甚者還在對著台上指指點點。
“他們在幹什麽？”
許牧注意到了在下麵觀看自己比賽的龍若溪，此時的她臉色鐵青。
他試圖用眼神詢問，但是龍若溪隻是搖搖頭，示意他專注比賽。
“許大佬，這道題我們不曉得答案。”
其他三人沒有注意到場下觀眾的異狀，此時利堂堂又搶下一道題。
“由於霍爾效應元件產生的訊號幅值非常微弱，必須加以放大，才能被偵測，所以，現在許多霍爾效應傳感器都加入一個高增益集成電路放大器。”
許牧看了一眼題目，是他保送龍工大時的老本行。
回答出來題目，416寢室又得一分。
場下的觀眾討論聲越來越大。
“這就是那位吧？”
“是的是的，他看著還挺帥的啊，為什麽要搞這種事。”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龍若溪的表情越發難看，她轉過頭看去，定定地看著後麵竊竊私語的女生。
那一圈女生被龍若溪的氣質所懾，訥的，幾乎都不敢說話。
許牧皺著眉。
他隱隱覺得這件事和他自己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