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
“解出來了？”
“我終於解出來了！”
深夜，許牧狂喜的聲音響徹在416宿舍裏，久久不能斷絕。
“發生什麽了？”
利堂堂驚慌失措的聲音也同時響起。
他和範世喜剛剛通關最新款的逃生遊戲，躺在**還沒睡實就被吵醒。
“我解出來柯教授留給我的題目了！”
許牧也不顧大晚上的大家都在睡覺，激動地在宿舍裏走來走去。
連今天回來時一臉疲憊的張少安都坐了起來，睡眼朦朧地看著許牧。
範世喜迷迷糊糊的聲音出現：“許大佬，你能解出來我們都不驚訝。”
“但是你大晚上的突然搞這麽一出，我們確實很驚訝。”
激動過後，許牧也突然想起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大家明天早上還有課。
“不好意思啊。”
許牧有些慚愧地道歉。
剩下三人實在是太困，見沒有什麽其他事情就又躺下睡覺了。
“這下子，就可以讓柯教授幫我的忙了。”
許牧如釋重負。
就在這時。係統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叮】
【恭喜宿舍超額完成任務】
【現發布階段式任務完成獎勵：三維空間的構成在弦理論上的數學解釋，積分十萬】
【現發布第二階段任務：應用弦理論目前研究成果對現實造成影響】
【第二階段任務獎勵：積分二十萬，其餘獎勵未知】
許牧心髒狂跳。
“這就完成任務了？”
“難道在係統看來，柯教授的這道題解出來就是一篇影響因子在3.5分以上的期刊論文？”
影響因子是評估一篇學術論文的成果高低最權威的數據，它代表著一篇論文被引用的次數與頻率。
“我一直都以為需要我真的發到期刊上係統才會承認呢。”
許牧又一次陷入激動之中。
沒想到一箭雙雕，不白費他這一周的廢寢忘食。
“接下來看看下一階段的任務。”
許牧搓了搓手，開始研究任務說明。
“這句話說得好晦澀啊。”他搖了搖頭：“應用弦理論目前研究成果對現實造成影響？”
“意思是我需要使用目前弦理論的應用成果，做出一些研發項目嗎？”
他撓撓腦袋：“這可有些難啊。”
目前來說，弦理論的各種成果都還隻是理論，其在現實生活中的應用不能說沒有，但是沒有那麽多。
而根據之前係統發布的任務而言，任務說明裏的“影響”肯定不隻是小打小鬧。
“對了！”
“空間曲率引擎！”
許牧驚叫出聲，然後又快速捂住嘴巴。
還好，他這次的聲音沒有那麽大，隻是讓利堂堂翻了個身，範世喜和張少安紋絲未動。
“如果我能利用弦理論來駁斥漂亮國對於飛天計劃的宣傳攻勢，這算不算造成了重大影響？”
“問題是，現在的弦理論能否完成這一任務呢？”
許牧忽然想到了解決方法：“我現在就可以找柯教授提問了！”
“專業的領域要交給專業的人士才可以！”
他打了個輕聲的響指。
問題解決。
該睡覺了。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許牧的困意就再也抗拒不了，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強撐著上床躺下。
很快，416的呼嚕聲又添加了個新的成員
……
“柯教授，怎麽樣？”
最新一節的基礎物理學結束後，習慣於迅速離場給教授們騰出空間的學長學姐，此時驚奇地發現那些教授們最近幾節課都和自己一樣離開了教室。
他們望向講台，這才明白。
“沒想到那個新生還挺受柯教授的喜愛。”
一個長發及腰的大二學姐看著許牧和柯楓的樣子，有些奇怪。
“不要用喜愛這個詞。”另外一名大三的學長驚恐地說道：“這個詞對於柯教授來說，太可怕了。”
“喂，我們都叫他新生，他有名字嗎？”
第三個人有些好奇地問道。
第二名開口的大三學長想了想：“好像是叫什麽許牧的名字。”
“這個名字還挺耳熟。”
講台上，柯教授看了一眼許牧交過來的論文，他直接放到一邊：“沒想到你動作還挺快的，花了一周就解出來了。”
“我當時也花了兩天才解出來。”
許牧哪怕已經聽說了柯楓的很多事跡，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柯教授借這道題就花了兩天。
他甚至還想過要從係統商店那裏尋求幫助，但是商店裏最多的就隻有圖紙。
“這可是涉及五個領域的知識啊，柯教授你就花了兩天？”
“嗯。”柯楓漫不經心地說道：“高能場相關的知識之前關注得不多，花了半天去複習了一下。”
許牧告訴自己一定要習慣柯教授的詭異天賦，畢竟每個人擅長的事情不同。
像他自己，擅長的就是研發，雖然有係統提供的圖紙，但是手搓反應堆誰能做到？
“解出這道題，恭喜你意味著你對弦理論有了最基本的了解，可以向我提問了。”
柯楓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感情，雖然說著恭喜，但是表情卻好像是在發喪。
“可是提問歸提問，還是要按照我的要求來。”
許牧點點頭：“那是自然的，不知道柯教授的要求是什麽？”
“第一，我說話的時候不要直接開口插話。”
許牧麵無表情，許牧臉上的表情倒是挺豐富。
“第二，每次提問的方式需要改變，不要在下課後提問。”
“我每天都急著回家。”
柯楓的話讓許牧莫名有些忍俊不禁，但是他還是有些問題，想到要求第一條，他舉起了手。
“問吧。”
許牧想了想：“如果不要在下課後聯係你，那我去哪裏找您呢？”
“直接給我發郵件吧。”
“發郵件？”
許牧沒想到能聽到這樣的答案：“不是說您除了每年發論文時，和期刊進行聯係外，您連學生的作業都不從郵件上收嘛？”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柯楓似笑非笑：“我相信最近你有很多問題都想問。然而我下課後確實沒有時間，隻能拜托你在郵箱裏說了。我以後每天都會查看郵箱的。”
“被看出來了。”
許牧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