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殿前指證
看著霄紅妃痛的滿臉都是冷汗，群芳妒卻隻是在一旁笑著看，完全沒有上前幫一把的意思。
直到霄紅妃的腰部的痛楚終於消退了的時候，能夠自己站起來了，群芳妒才一把將霄紅妃抄過來，抗在肩頭，倒也沒有故意如紫衫的影子那樣有意震痛喜兒，扛起她，一路飛馳疾走。
“嗬……聽說對付劍大的想法是你提的？你倒有些本事，難不成會迷惑男人心的什麽神奇武功不成？劍大也算老江湖，竟然那麽輕易著了道，一眼就要帶你走。這回依郎殺了劍大的話，你可算得為聯盟立了功勞，注意也是你出的嗎？”如果不是因為有這個原因，群芳妒原本打算也給霄紅妃來一早，腰痛的震動。但看霄紅妃已經被敵人折磨了一遭，念及她也不算什麽事情都辦不了，這才手下留情，沒有讓她痛上加痛。今天是她，會想這麽做，如果換了是別的聯盟裏的女高手來執行這樣的任務，十之八九也會這麽做。
幾百年來的江湖裏，有許多任務，每一次大型任務裏，都有一些走運的人，那樣的人實力不怎麽樣，但是運氣不錯。在任務過程中得到一些特殊的道具，但是，絕對沒有一個能夠活到任務結束得到獎勵就會死掉，因為，別的大勢力會很痛快在背後給那些幸運的人一劍，讓他們的幸運變成不幸。下手的大勢力的人不僅沒有任何愧疚感，反而會洋洋得意的呸一聲。再加一句“也不照照鏡子！憑你也想拿頭魁？當我們都是死人啊！”
霄紅妃在聯盟裏的情況，在江湖中人眼裏的情況就跟那種走運的人差不多。區別是，依韻很獨斷，所以聯盟內部還沒有人敢真的動她，最多不過在可能的情況讓她難受難受，難堪難堪而已。受得住這種氣，是一種本事，已經讓群芳妒頗為另眼相看，至今位置能夠幫忙處理聯盟內部的事務。也讓群芳妒覺得她有了點用，劍大的事情，群芳妒知道，是霄紅妃提議乘道教之光的時候鏟除，當時聯盟裏知道這件事情的有限幾個人都不知道為什麽能夠成功。
但依韻說可行，也就進行了。
“不是。”霄紅妃回答的平靜，相較於別人對她的不善態度而言。她似乎從來沒有因此對比人懷有過特別的厭惡之情或者惡意。
“嗬……都在等著我們呢，看著劍大被依郎斬殺在劍下，那是多麽痛快的事情……”群芳妒想起那種場麵，都覺得開心。
群芳妒帶著霄紅妃趕到武當派的時候，依韻正在武當大殿前，廣場上聚集了許多武當派的弟子。
小劍在大殿前。站在依韻身旁。
加也在，還有以夕陽武當為首的武當派眾多長老，全都齊聚一堂。
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包括廣場上聚集的許多武當派弟子。
夕陽武當的臉色也很難看，雖然她心裏認為劍大那種人如果做出這麽讓武當派丟臉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甚至覺得劍大這種偽君子該怎麽死就怎麽死。該被江湖中人怎麽唾罵就怎麽唾罵，但是，關係到武當派的聲名，夕陽武當還是希望，那不是真的。
她悄悄打量依韻的臉色，看起來，沒有什麽不同。因為她自從見到依韻至今，就沒見到過依韻臉上有過什麽表情，遇到眼前這樣的事情，還是如此？
劍如顏在依韻側旁，神情淡漠，傲然靜立。沒有爭吵，由始至終，她沒有多的話說。
“是不是有誤會？副掌門人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我也覺得不可能。”
“可是，正義傳說是什麽人物啊？不可能汙蔑咱們副掌門人吧？”
“霄紅妃雖然是漂亮，但咱們副掌門人可不是采花賊啊，怎麽可能剛見麵就把人給劫走了呢？”
……
廣場上的武當派弟子們議論紛紛，都在猜測著，搖擺不定，既覺得正義傳說這樣的人物不太可能無中生有的汙蔑副掌門人劍大，又覺得劍大不可能會做出那種猶如采花**賊一樣的下作事情。
就在眾人的議論和等待中，劍大終於來了。
小劍語氣冷漠的望著劍大，沒有多餘的廢話，單刀直入。“正義傳說指責你接走正義聯盟的盟主夫人霄紅妃。”
劍如顏這時候輕輕拍掌，大殿廣場上走出來一群幾十個武當派弟子，看起來都是新人，其中也有幾個加入門派有幾個月的時間。
這群人出列後，許多臉上都有些恐慌不安之態。
“請把你們看到的說出來。”
在劍如顏的催促下，那群武當派弟子中有人帶頭開口。“在武當鎮的路上，我，我親眼看到劍大副掌門人下車，車廂裏走出來的是霄紅妃。”
廣場大殿上，一陣嘩然的聲響。
與之同時，又有許多武當派弟子憤怒的高喊叫罵。“放屁！我看你們就是正義聯盟派來的奸細，全他嗎的是新人！正義聯盟早就安排好了的是不是？”
又有人忍無可忍的憤然高喊道“啟稟掌門人！這些人就是胡說八道，武當鎮的那條街今天我也在，的確看到一個人下馬車，要拉霄紅妃下車，但是那個人渾身披袍遮擋，根本看不清模樣！這些人竟然說什麽就是劍大掌門人，分明是誣陷詆毀！”
那群作證的人裏，有個人冷冷發笑，憤憤然的語氣道“真是好笑！你的位置看不到臉，我們的位置也看不到臉？我們就看到了！”
“放屁！早上我也在，根本看不見臉，袍帽拉的很低，最多能看到下巴，除非他們都長了透視眼！有那本事，去看女人吧——”有人放肆大笑，指責那群作證的人胡說八道，引得廣場上許多人都轟然大笑不止。
“哼，你們真可笑，自作聰明。早上有風，我們看見的時候，風正好吹起了帽沿——”作證的人裏，還是那個冷笑的，不屑一顧的譏諷回敬那些指責的聲音。
“就你們看見了！我們都沒看見，我們瞎了？”
“是你們無恥。我們有正義感，所以我們看見了站在這裏，你們為了討好副掌門人，因為害怕副掌門人的權威，不敢站出來作證！”
一時間，廣場吵的不可開交。
劍大始終沉默，他知道，這種時候不能開口說任何話，即使為了武當派的聲譽，也必須如此。
就在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群芳妒帶著霄紅妃來了。
原本人群的爭吵聲音，立即停了下來，無數雙眼睛，都在看霄紅妃，以及看帶著霄紅妃來的群芳妒。
有的人是在等著聽霄紅妃的說辭，有的人，是在看她們的美貌。
劍大的目光，從霄紅妃出現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臉。
眼前的情形，不必說，霄紅妃自己的說詞將會起到很大的作用，別人或許可以為是否看見爭論，但如果當事人自己開口指證，自然很難辯駁。
“盟主夫人，劫走你的人，是武當派的副掌門人劍大嗎？”劍如顏語氣淡漠的問著，但聲音卻灌注了內勁，異常的響亮，一開口，就把整個廣場上還有一些噪雜的議論聲音全都壓了下去。
霄紅妃望著劍大，語氣輕柔平淡的開口。“是。”
她的聲音不大，廣場上距離遠些的武當派弟子都聽不到，但是距離近些的那些轟然炸開鍋的聲音，足以讓原本聽不到的人都明白霄紅妃回答的是什麽。
劍如顏望著小劍，語氣淡漠的道了句“請小劍掌門人決斷吧。”
劍大自嘲的一笑，這一刻，他終於相信了一件本來並不相信的事情，要殺他的人，不僅僅是依韻，還有喜兒。
就在這時，廣場上有武當派弟子憤怒高喊。“慢著！”
那人是武當派的高手，也是過去跟隨劍大的得力弟子，原本很快就要被提升為武當派長老的人選。此刻站了出來，許多武當派弟子裏相信和支持劍大的人都跟著高喊安靜，唯恐小劍一句話就把事情定性。
那人傲然環視眾人，運功叫響的聲音尤其響亮。“掌門人隻聽外人一麵之詞，恐怕讓人難以信服。霄紅妃本來就是正義聯盟的人，現在這些站出來指證的人身份不明，當時在武當鎮還有許多看到的本門弟子都說根本看不清麵目，說證據，沒有。要說這樣的情況，哼哼，是正義聯盟居心叵測，有意栽贓嫁禍恐怕還來的更有可能！”
那些支持劍大的武當派弟子聽了，紛紛附和叫好，高喊著“正義聯盟的人的話不可信！掌門人不能因為外人的一麵之詞懷疑副掌門人！”
一時間，廣場上這樣的聲音，壓下了一切……
就在這時——一個人，從大殿裏走了出來。
武當派的弟子裏，沒有多少人見過他，也沒有多少人認識他。
但是，幾乎所有人都猜到了他是誰。因為在這種時候從大殿裏出來，並且能夠站在小劍和加身邊的，毫無疑問是剛成為副盟主，剛加入武當派的紅血山掌門人——永歲飄零，江湖新人高手中的第一人，無數新人崇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