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自己的小心髒仍然是亂跳不止,剛才那俊逸容顏仿若是夢中見過一般的神秘,可張萌此時隻能拍著胸脯,喘息著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想想一個入斂師與王爺在一起,就幸福的要命,如果爸媽知道這個消息,不知道會不會高興的跳,還是害怕的尖叫,總歸自己是破了紀錄了,好運來了,擋都擋不住。
一覺無夢,睡到自然醒的時候,才聽得外麵有輕輕的叩門聲,“張姑娘,王爺讓末將來叫您起床,說是用過早飯馬上出發。”
張萌一聽,一看日頭,恐怕已經是九點終了,不由的慌忙的穿了鞋子,在鏡子裏照了照自己的臉,雖然是短發,可是也不是那麽難看。
走出去,看到安親王已然坐到了大廳裏的椅子上用膳,隻等著張萌的到來。張萌有些忐忑地站在一旁,自來到古代,她知道主仆不能同桌用飯。
“坐下啊,難不成本王會吃了你?”安親王挑眉看著神色緊張的張萌,也真是奇怪,平時天不怕地不怕的,這會卻不敢與自己同桌吃飯。
張萌抿著嘴,好半天才確認這確實是安親王的主意,於是坐到了一旁,拿著筷子輕輕點著那些美味。
“你要大口大口吃,這樣才有力氣走路,本王今天可不想再背著你走了,腳疼。”安親王說話不慍不怒,很難讓人想到他此時是喜是怒。
看到張萌有些局促不安,安親王心裏暗暗好笑,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這到是天下的新鮮事情。
用過早膳食,護衛來稟報王爺說,“王爺,我向店家打聽了,說前麵就是叢林地帶,裏麵有土匪出入,我們不如在這裏等馬護衛與芙煙姑娘他們一起往前走。”
安親王站起身來,神色悠然說,“不要總是聽信傳言,土匪是有,但我們沒有那麽好的運氣說遇就遇到了,現在就安排出發,帶些食物,恐怕那林子裏沒有什麽美味可果腹的。”
聽到安親王的吩咐,那護衛也不敢再多說,隻是退著身子出去了。
“這裏真有土匪啊?那皇上是幹什麽吃的,為什麽讓這些人橫行肆意,沒人管嗎?”張萌又多嘴,看到安親王神色裏的那種無奈時,張萌慌忙捂了嘴,“我又多話了,該打。”
安親王卻笑著說,“看來,你們那裏言論是相當自由,不必擔心因為說錯話而掉腦袋。”
張萌努力點點頭說,“是,我們那裏言論自由,沒有這麽多尊卑之分,人人平等,所以有機會不如帶你去我們那裏生活幾日?”
想到自己帶一個王爺回去,那簡直是轟動世界的大新聞啊,到時候自己的票票還不是從天而降,每天數都數不完?
想到這裏,張萌又一臉癡相,卻見安親王先跨出了客棧,隻好隨後跟上。
果然是叢林密布,安親王率先走在前麵,左右護衛時刻保持警惕,小心著叢林中的突發事幫,卻見安親王悠然愜意,看著林子中偶爾出沒的兔子和許多小獵物來了興致。
“來人,拿本王的弓箭來,不如就在林子裏射些野味,今天中午就有了肉可以開胃了。”安親王灑脫不羈,與在王府時的樣子判若兩人,張萌在一旁又是看呆了。
直到安親王射中一隻兔子在張萌眼前晃動的時候,張萌才哎呀叫了一聲,“你可真殘忍,多可愛的一隻兔子啊。”
“殘忍?本王沒覺得,自古規則就是弱肉強食,兔子不就是讓人吃的嗎?難道你們那裏不吃兔子肉,那你們吃什麽?”安親王不以為然,將兔子交到了護衛手中。
那是一隻雪白的兔子,渾身的皮毛光滑柔軟,看起來剛剛成年,眼睛裏紅紅的有如哭過一般,張萌見了,心裏一軟。“安親王,能把兔子送給我嗎?”
安親王看著張萌詫異說,“剛剛你還說是不吃兔子肉呢,難道是騙本王玩?”
張萌卻從護衛手裏接過那隻兔子,身上的箭傷還不算太中,從衣服裏取了一些創作藥為兔子灑好,然後蹲在地上推了一把,“兔子,你快離開這裏吧,別讓王爺再看到你,逃命去吧。”
聞時,張萌已經將兔子放開了,那兔子撒腿就跑,頭也不轉,安親王看著有些傷感的張萌說,“你覺得它會感激你救它一命?說不定下次見了,覺得你是它的仇人,會狠狠咬你一口。哪裏來的那麽多的善心?”
張萌轉過頭拍拍手說,“它感激不感激是它的事情,我做不做是我的事情,再說了,我也沒想著要兔子感激我救它的命,不過是喜歡這樣。”
說完,大步往前走去,叢林裏的斑駁陽光撒在張萌的肩膀和臉上,讓她看起來有種份外的生動,安親王見如此,也搖頭不以為意,真的是與眾不同。
一種行走,就像是現代士兵拉練一般的漫長,時間因為疼痛而變得異常的緩慢,張萌陪在安親王身後,看到他許多的才華,他不僅是外表俊逸,會的東西更是多的讓人吃驚。
到第三日的時候,芙煙與馬裏趕著馬匹,坐著車終於趕上了安親王。
幾日與安親王相處,一時竟然有點舍不得放開他,見芙煙陪在安親王身邊,如同人呼吸空氣一般自然,想想,他們早在行動中磨合的如此默契,自己又如何能比。
芙煙不會見茶杯落地都不管,也不會讓安親王背著受累,更不會讓安親王教自己寫字,種種,她在他身邊有如左膀右臂,而自己在安親王身邊隻是一個大大的累贅。
“張姑娘這幾天可好?王爺沒有為難你吧。”坐在馬車上,芙煙輕聲問張萌。
張萌看著恢複後的芙煙又是那樣的靚麗,都有些恨自己那頭短發為什麽不快點長起來,真想知道自己穿著長裙,青絲飄揚是什麽樣子。
“還好,王爺沒有為難我,到是我給王爺添了不少麻煩。芙煙姑娘的身子看起來好多少了,氣色也好了許多。”張萌有點心不在焉,眼睛卻瞄著車簾外那個騎馬而行的男子,看來有句話真的是說對了,日久生情。
芙煙長長歎息一聲,“也不知道王爺這次救災能不能成功,眼看就要到江水了,如果治理不成功,皇上怪罪下來,怕是王爺會受苦了。”
談到救災,張萌有些茫然,自己可是聽說過大禹治水的故事,那是洪水泛濫,可是如今卻是幹旱,古代又沒有現代那麽先進的測量技術,又沒有那麽先進的挖掘工具,這災怎麽治還真是個大問題,總不能從千裏之外引河水吧,那樣不用說是一個月,就是十年也未必能做完這個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