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親王聽此,看了看那些平常的紅色泥土,也抓了一把聞了聞,“這些東西果真有你說的那種力量?”

張萌心想,但願你不要想著用於戰爭才好,否則自己可真是罪大惡極了。

“那如果帶於弓箭之上殺敵,那豈不是威力很大?”安親王若有所思的樣子讓張萌無語,看來,人都不笨。

一聽說張萌有辦法了,所有頂著大太陽的人都叫好,如果再這樣轉下去,怕是人也快成人幹了,每天渴的要命,可是隻能喝一些又苦又澀的水,這樣下去,不生病才怪。

芙煙的雙唇幹裂,跑過來握著張萌的手說,“太好了,我們終於有辦法了,不必讓安親王一個人在那裏發愁了。”

張萌看著芙煙,不自信地說,“還未料可知,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結果,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試一試,不能就這麽放棄了。”

安親王當下命人將那些紅土收拾起來,張萌將要害說了清楚,這些東西很突然自燃,一定要分開放置,而且不能在太陽下烘曬,隻能慢慢陰幹。”

侍衛聽明白了,就將那些磷小心地包裹起來,一點一點抬回住的地方,客棧老板看到那些東西,驚的跳起來,手抖的猶如織布機一般,“大,大人,這些東西可不能入家抬呀,會著火的,大,大人不是小的多嘴,可是這些東西萬一著起來,我這小店可就是完蛋了。”

張萌看著害怕的掌櫃的,拍了拍他有肩膀說,“店家不必害怕,我用我的性命擔保,這東西在不曬太陽的情況下是不會爆炸的,而且或許能幫助我們江水降雨,隻在這裏放兩晚上,等一幹我們就抬走,如果有失火現象什麽的,我一定會全額賠償。”

說到這裏,請示地望了一眼王爺,張萌其實身無分文,住人家的吃人家的,這會子拿人家的錢做擔保,實在是有些過了。

安親王點了點頭說,“張姑娘說的沒有錯,如果一旦有事情,本王對此後果全權負責,想比你也想讓江水下點雨吧。”

掌櫃的失望搖頭說,“唉,是日日盼,夜夜盼,看看盼,可是風過雲過,就是沒有半點雨水,我們大家也是沒有法子了,向京城交了幾次請求,可都是杳無音訊,這次王爺來了治理旱災,無論如何我也要試一試。你們放心,就放在我的西廂房裏,晚上我照看著,不會出問題的。”

安親王卻略一沉吟,看了一眼張萌,她似乎也感覺到了這種不妥,一路上的阻礙已經夠多了,如果此時不小心點燃了這家客棧,那真是要貽笑大方了,“店家,你好好休息去,這一切都無需你牢心,隻是今晚希望你能號召村民,讓他們務必來幫忙。”

店家諾諾應了,然後退了出去,所有在房間的人都心情沉重,毫無辦法的情況下張萌想出了人工造雨,可是山夠不夠高,火藥夠不夠多,機會夠不夠正好,都是一個未知數。

“來,我們坐下暢飲一杯,既然茶不好喝,我們就喝酒。”安親王吩咐馬裏從馬車取來自己從京城帶來了三十年的女兒紅,馬裏跑進來的時候,那酒香已然從壇蓋之中溢了出來,芳香四溢。

“好酒,真是好酒。”張萌讚歎,但實則自己的酒量不好,與安親王飲,怕不是對手,卻不料這會芙煙上前來勸,“王爺,您一向酒量不佳,還是少些為好,以免誤了明天的大事。”

聽到如此,張萌悄悄看著安親王,卻見他不盡興不安眠的樣子,就說,“好,那我們今天就來個不醉不歸,不過那些磷得有人守著,以免再出意外。”

馬裏在一旁聽到了,上前說,“請王爺和張姑娘放心,這件事情屬下一定做好,不會讓任何人接近那些東西,如果有什麽差池,馬裏拿性命擔保。”

聽到馬裏保證,張萌和安親王開始對飲,芙煙則推脫說要照顧安親王一口不飲,馬裏則是要去作事,也酒不沾唇,隻有張萌與安親王開懷暢飲。

芙煙在一旁看了,見安親王對張萌如此不設防,以往的那些娘娘教導他的話,都忘記在了九宵雲外,不能說,不是一個奇跡。

月色如鉤,已經是下弦月了,算一算出來已經整月個月了,也不知道王府裏怎麽樣?雖然徐長安辦事老城,但昭親王也不是吃素的人。

第二天在山頂,張萌命那些護衛就在山頂搭了帳篷,以待時機,雖然山高路險,但是江水許多的百姓還是帶著工具,滿臉至誠的前來幫忙,看到這些的事情,安親王突然覺得自己這樣做其實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江水百姓,他們也是人啊,也需要生活,需要水,需要家,不想遷徙離開自己的故土。

“王爺,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您一聲令下。”馬裏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眼睛裏掩飾不住的興奮,雖然打仗激烈,但此時做這件事情更是意義重大,如若成功,那這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在江水所見的這一幕。

隻見火藥堆成了小山,上麵又拿著厚厚的泥漿裹住,幾十米長的線引被小心地拉在山下,所有的人都在注目等著那一刻的發生,不時地望望天空,希望能有幾片雲彩,哪怕就一片也好。

可是等了足足半日,天空萬裏無雲,店掌櫃抱著頭嚶嚶哭了起來,“老天爺,你就給江水百姓一條活路吧,再這樣下去,江水的百姓都要渴死了。您怎麽忍心看您的了民就這樣渴死啊。”

經店家帶頭,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雙手合十祈禱,這樣的祈禱他們已經做了不下百次,牛羊祭祀百隻都沒有用,現在隻能看著空空如也的天空垂淚。

安親王見此,忙安撫百姓說,“大家不要著急,今天不來雲,明天必來,明天不來還有後天,你們放心,我們一定要為大家解決這個問題。”

正說著,一個護衛急匆匆跑了上來,“王爺,不好了,泉水最後一股也停了,現在馬匹已經沒有了飲用水了,怎麽辦?”

一聽如此,江水的一個年長者拂袖指責,“什麽王爺來救災,你們才是克星,若不是你們來,那山神怎麽會發怒連最後一絲泉水也收走了,我做為長者,現在請你們離開,馬上。”

村民成千上百,護衛隻有十幾名,看著暴亂的村民,安親王卻不急不緩地說,“大家聽我說,泉水停了,那是遲早的事情,三年滴水不下,就是再深的泉眼此時也要幹涸了,我們要一心想辦法降雨,以解決江水大旱,大家這樣鬧不是辦法。”

張萌想說什麽,突然一個村民跑過來指著那堆火藥說,“你們知道嗎?這是山神腳下的東西,從來就沒有人敢碰,可是你們竟然挖了這麽多回來,山神怎麽能不發怒。現在惹怒了山神,我看你們怎麽交待,別說是降雨了,就是雲彩怕也半朵也不會來的。”

這些話引來了村民的**,顯然都將此話當真了。“就是,請你們快從江水離開,不要在這裏逗留,請你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