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內總管宋如海,起駕,去東宮。”他,沒有一點胃口吃的下,這東宮坐據後宮,雖然不管朝政,但其勢力不亞於親王握權的勢力,如果一朝之君不能管束東宮,這皇上趙奉當的還有何用?

張萌一聽自己不過一句話,就若得皇上趙奉如此動怒,再想挽救怕是火上澆油,隻好行禮輕說,”皇上就算再急,也等用了午膳再走,張萌也是關心皇上趙奉龍體,切莫要因小失大,自己龍體最為重要,張萌以死懇求皇上趙奉。”張萌說著跪於地上,含淚帶著哽咽之聲。

皇上趙奉看了一眼從未跪過的張萌此時跪於地上,楚楚可憐,一時心軟,坐於椅子上,“也罷,那就用過午膳過去,我到是要去問問皇後司馬清華,為什麽不發秀女的月俸。”

話音剛剛落,就聽得有太監傳話,“皇後司馬清華娘娘駕道。”

皇上趙奉冷窒的聲音丟在空中,“聽聽,好大的駕子。”

皇後司馬清華穿著金鳳袍,頭帶鳳冠,金步搖如風中拂柳,一動萬動,讓人眼花繚亂,金燦珠光讓所有頓失顏色,她一朝為後傾城之色,以皇上趙奉無所畏懼,是因為自己的爹爹權傾朝野,皇上趙奉動不了自己的爹爹司馬君如,更動不了自己司馬清華。

“臣妾見過皇上趙奉,祝皇上趙奉萬歲萬歲萬萬歲。”她早知道皇上趙奉兩顧花鈴宮,所以今天前來並非湊巧,而是故意安排。

“不知道皇後司馬清華前來此處到底有何事?”皇上趙奉抬眼輕聲而問,可是聲音裏卻包含著怒火與冰冷,仿佛如冰椎一般要刺透皇後司馬清華那張掩飾著的臉。

皇後司馬清華含笑,將這冰椎輕輕頂了回來,滿麵春風對比著皇上趙奉冷窒容顏,更讓她姿色決絕放華,仿佛在嘲笑著當今皇上趙奉的無能。

“臣妾這幾日一直忙碌著登記秀女花冊,今天才算完工,看看竟然誤了有一個多月未發月俸,為了來體恤這些秀女初進宮之苦,所以親自來發放這些月俸,卻不料皇上趙奉也在此,那也正好了,臣妾還未在宮中用午膳,不如就在這裏一切用了吧。”皇後司馬清華鳳眼輕輕一掃,看到張萌與白秀兒跪於地上,臉上一陣得意,後宮三千,可是全是她手中之物,若是她想動誰,連皇上趙奉也不能阻擋,可是今天這張才人看起來可是可心的很。

“張才人快快請起,不用行此大禮。”皇後司馬清華親自去扶,讓張萌大吃一驚。

皇上趙奉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坐在那裏靜靜看著皇後司馬清華,這一來,全無胃口,早知道不如去東宮對質,如今張萌在此,到不好說話了。

張萌自歎苦處,早知道就讓皇上趙奉離開花鈴宮,如今皇後司馬清華一來,這氣氛詭異就如同午夜墳地一般,還讓不讓吃飯,讓不讓人活了。

皇後司馬清華剛剛坐定,就將袖中的銀子掏了出來,整整二十兩的銀子放在手心之中,也不過是兩錠官銀。“諾,張才人,這是你這個月的俸銀,送的遲了一點,不過情有可原,希望張才人不要怪怨,收著才好。”

說著,就伸出手來,眼睛直直地看著張萌,讓張萌無所循形。

張萌隻好上前一步,伸手去接,就在手指要輕碰那幾根玉指的時候,那兩錠銀子突然從皇後司馬清華手中中翻滾而落,滾到地上咕碌碌幾聲到了張萌腳下。

張萌咬著唇正要撿,卻聽得皇上趙奉說,“大內總管宋如海,給張才人撿起銀子來,讓白秀兒收起來,別丟了這個月又無用度了。”

皇後司馬清華臉色微微變了變,但卻仍然不緊不慢,“你看看,本宮真是笨手笨腳的,竟然將銀子落到了地上,不過這可是好兆頭,妹妹一看就是富貴之人,銀子正好落到腳邊,那可是天大的好兆頭。”

張萌微笑著看著皇後司馬清華,雖然看到她雙眸變冷,但卻不知道她心懷何意,不好胡亂揣測,隻能硬著頭皮聽著皇上趙奉與皇後司馬清華交峰。

“皇上好久都沒有去東宮了,本宮到是有些想念,不知道何時再有時間,本宮親自坐了皇上趙奉吃的紅燒鯰魚等著皇上趙奉去。”皇後司馬清華聲音極盡溫柔,可是在那些金釵照耀下,卻顯得有些生疏和虛假。

皇上趙奉不看皇後司馬清華,隻是拉著張萌說,“來,坐到朕的身邊來,昨晚未吃好,今天午膳可得好好的吃,不然餓壞了我的小可人兒,朕可是會心疼的。”

張萌暗自叫苦,這下自己成了漢寶堡了,真是天大的冤枉啊,皇上趙奉這明明是要激怒皇後司馬清華,要讓皇後司馬清華吃幹醋啊。

皇後司馬清華卻並不生氣,隻是夾了一筷子魚肉送到皇上趙奉的碗裏,”皇上,臣妾知道你喜歡吃魚,所以日日叫禦膳房燉了魚等著皇上趙奉,不管皇上趙奉何時去東宮,那裏都有皇上趙奉最喜歡吃的菜。”

可是皇上趙奉卻並不領情,隻將那碗放到了張萌麵前,“皇後司馬清華好意,隻是朕的胃有些不舒服,不如讓張才人嚐嚐這魚的味道如何,朕也好感謝皇後司馬清華的美意。”

看到皇上趙奉如此,皇後司馬清華的眼中突然疏忽生了冷意,但是容顏上的神情卻未變半點,仍然是十分溫婉地看著皇上趙奉,又要夾菜,皇上趙奉擋了下來,“皇後司馬清華,朕自己有手,喜歡吃什麽自己夾,不勞皇後司馬清華辛苦。”

張萌低頭吃著那半條魚尾,一根尖刺卡到喉頭,可是大氣也不敢出,隻能努力抿著嘴,不讓那根刺滑到喉頭,可是唾沫都沒有辦法咽。

一旁的白秀兒察覺了,背著張萌倒了一盅醋,然後悄然放在張萌的眼前,“主子,是不是渴了,喝點水吧。”

張萌看到是醋,感激白秀兒的眼活,慌忙端起來一飲而進,還好刺卡的不深,一喝醋就下去了。

張萌年看著皇上趙奉與皇後司馬清華的臉色,緊張的氣都喘不勻了,看來自己得盡快想辦法逃離這裏,再晚了,怕是就沒命了。

皇上趙奉未動一筷子菜,可是看到皇後司馬清華裝模作樣的樣子,再也忍不住了,於是站起來就揮著手說,“大內總管宋如海,朕吃飽了,起駕回宮。”

大內總管宋如海向皇後司馬清華點了點頭,然後扶著皇上趙奉離去,丟下張萌和那張美麗絕倫的臉麵對麵坐著,張萌心裏暗罵,真是豬啊,就把我丟給這皇後司馬清華娘娘,還不把我活活給撕掉才怪。

想到這裏,悄悄抬眼望去,卻正見皇後司馬清華抬起眼睛望向這邊來,不由又低下頭去。大內總管宋如海是顆牆頭草,那皇上趙奉也真是可憐,現在還要看皇後司馬清華的眼色。

正想著,聽得皇後司馬清華不緊不慢地吃起東西來,一邊慢悠悠地對張萌說,“你知道本宮為什麽不生氣嗎?”

張萌沒有說話,努力搖著頭,卻不敢動筷子。

皇後司馬清華微微一笑,收了剛才那種一本正經的容顏,反到讓人覺得不再那麽可怕了。

“這麽多年來,我早習慣了,你知道嗎?我在這宮中,不是為愛而努力,我隻是在為恨而努力,因為我想讓那些人看看,我並不是沒有他們就一無是處,我也想讓他們知道,並不是隻有他們可以做出成就,隻要我想,我也可以,因為我是這後宮的一宮之主,我是皇後司馬清華,連皇上趙奉都拿我沒轍,她們,哼,不過幾個小小的嬪妃而已。”

張萌靜靜聽著,雖然已經聽一些宮女說了皇後司馬清華與四宮鼎力的事情,但是卻沒有想到皇後司馬清華會親自跑到自己這裏來哭訴。

“為恨而努力,總有一天讓她們來求我,最少讓他們刮目相看,我不是笨蛋,更不是可憐蟲,就算沒有她們的幫助,就算她們處處與我作對,可是本宮仍然是皇後司馬清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司馬清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