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舒了一口氣,後宮女子多麽可憐啊,窮盡一生,為討皇上趙奉喜歡,可這個皇後司馬清華窮盡一生,卻是要與不愛自己的皇上趙奉與情敵嬪妃做鬥爭,她活著得有多辛苦呀。

“可是,突然覺得自己這種想法太過於極端了,過份太乎外人的眼光,隻讓自己過的身心疲憊,萬分不堪,而讓婢女與家人也過的份外的膽戰心驚,生恐我會一不高興就發脾氣,不知道何時,我已經讓這後宮改變,讓她們逼著我改變,變得麵目全非,不是曾經的司馬清華了。

其實對於外人,發過的脾氣做過的事情都是過去,最重要的還是要對自己身邊的人好,他們才是至親至愛,他們才是要好好對待並且在乎言行的人,我突然覺得,以後再不能傷害身邊對自己忠心的人,為了自己這可憐的自尊心。

既然吃了那麽多的苦,得到今天得之不易的榮耀,住在東宮,還有那麽多人聽自己的指揮,雖然對我冷言冷語,但還算相敬如賓的皇上趙奉,如果再有一個可愛的孩子就好了,我一定能再試一試,對後宮所有的女子好,讓她們在這後宮裏得到那種家般的溫暖,我要母儀天下,做一個寬容的女人。

皇上趙奉是傷了我的心,可是,我也不傷了皇上趙奉的心嗎?

如果傷能抵消,就這樣抵消好了,如果恨能抵消,那就這樣抵消好了。不要讓我的生命裏充滿迷茫和恨,本宮要作一個自信,樂觀,而且有自己思想的皇後司馬清華,我不要亂七八遭,生活毀於一旦,又不能自控的女霸主,殘忍而又可憐的皇後司馬清華,我也想要親人與情誼。

不要流淚,微笑麵對自己這悲慘的命運,對那些嬪妃要進退自如,不要一謂的義氣用事生氣,更不要一謂的忍讓她們,讓他們在自己這裏有什麽壞打算。

過去的,就過去了,一筆勾消。

既不想再沉溺於此,受盡折磨,也不想再沉溺於此,將生命毀於一旦,痛苦不堪。我要振作起來,我要好好在後宮生活,我要美麗的一切事物,我要做一位好皇後司馬清華,像曆史上那些。

說了的,做了的,都過去了。

不要再做一個盲目的人,懼怕別人的言語,即便是殺人犯都有他客觀的理由,本宮不是殺人犯,更不是可憐蟲。

要好好珍惜現在自己得來的一切,不要再傷害別人為目的,讓自己痛苦為代價,有時候本宮會自己勸自己,醒醒吧,真的醒醒吧,再這樣下去,你的一切要流走啦。

微笑,牙齒,要像陽光一樣燦爛哦,你得到的,和你失去的相比較,不是已經很幸福了嗎?

有了皇後司馬清華之位,有了皇上趙奉的尊敬,就算沒有愛又有什麽關係,在這後宮,有幾個女人還敢奢望愛情呢?可是我恨自己為什麽就沒有一點點的城府,皇上趙奉越來越恨我,越來越排斥我,你知道嗎?現在,他都不去我的東宮了呢。”

說到這裏,皇後司馬清華眼中有淚,張萌看到了更加惶恐,一個人想讓另一個人知道她的秘密,那說明她要在自己這裏有利可圖了,可是皇後司馬清華到底要自己做什麽?

將皇上趙奉讓給她,可是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才人而以。

“皇後司馬清華娘娘,不知道奴婢到底能為娘娘做些什麽?請娘娘明示。”張萌小心翼翼,唯恐在這個亦瘋亦傻的女人麵前說錯話,做錯事情。

皇後司馬清華看著張萌,十分認真地看著,“本宮要你與本宮一致對外,隻要你幫助本宮收拾了那四宮嬪妃,你要什麽本宮就給你什麽,哪怕將來讓你做皇貴妃,僅僅次於皇後司馬清華之位,本宮也願意。因為本宮看到你眼中那絲善良,本宮相信,一定會與你成為好姐妹的,雖然這些日子本宮從來沒有來這花鈴宮,可是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讓本宮對你深有了解。”

張萌有些害怕了,雖然這裏沒有監控,更沒有什麽攝像頭,可是自己的行蹤與行事卻讓皇後司馬清華知道的一清二楚,想一想,再想一想才確認不可能是白秀兒出賣自己。

“皇後司馬清華娘娘,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才人,哪能與四宮嬪妃作對?我現在連自己也保護不了。”張萌小聲拒絕。

皇後司馬清華嗬嗬一笑,伸出手來,那長長的指甲讓人看了驚心。“傻瓜,這不是有本宮在呢?有本宮為你作主,你還怕什麽呢?雖然那四宮都得到了皇上趙奉的喜歡,但本宮也不是吃素的呀,你平日裏無需跟本宮走的太近,你隻需要將皇上趙奉緊緊地攏在你的身邊,別的事情自然有本宮來做,而事情一旦成了,本宮自有厚賞,皇貴妃之位也不算太差吧。”

張萌聽得心驚膽顫,別說皇上趙奉不喜歡皇上趙奉這樣做事,就是喜歡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才人,一旦出了事情,皇後司馬清華輕而易舉地就能將錯全部推到自己身上,而到時候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死人而以,再也不會有什麽皇貴妃了。

“你自己好好想好,我看到你也是聰明人。現在王淑女投靠了明淑妃,而那些秀女也分別投靠於其他三妃門下,唯獨你卻如神仙般呆在你的花鈴宮裏樂的自在,你有沒有想過,一旦勢力確定,她們都會各自使出本事,到時候如果本宮不幫你,那你不是屈死就是被打入冷宮,誰讓你在戰爭還未開始的時候,就先露鋒芒,你知道不知道你現在已經身陷危險,如果不出我所料,不出三日,明淑妃就會來找你的麻煩,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本宮所言不是兒戲了。”

張萌聽了一頭冷汗,可是如今自己還有得選擇嗎?有嗎?到底投到誰的名下就會安全了?那四妃也不過都是妃位,不論是哪一位得了寵,其他三位都得受罪,而如果三妃一倒,剩下那一妃還是皇後司馬清華的對手嗎?

這個問題好像還真是比較難,張萌低著頭想了半天,仍然沒有作聲,皇後司馬清華仍然不緊不慢吃著東西,最後輕輕笑了一聲,說,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

張萌這才舒了一口氣抬頭,最起碼不要逼著問自己想好了沒有,真的沒有辦法想好,這個問題太深邃了,這諾大後宮之爭,豈是自己一個小小入斂師能研究清楚的,最為明智的辦法,還是盡快離開自己。

原本想讓白秀兒代替自己,可是如今想想,她還是當自己的宮女比較好,縱然是比才人辛苦,且一世也沒有出頭之日,可是能保命啊,沒了命,還有什麽重要的不重要的?

皇後司馬清華也不理會張萌的愣神,隻輕輕說,“從前,有一個人看到學者的學生,便問,“請問,一年當中有幾季啊。”

學生一聽,笑著回答說,“當然是春夏秋冬四季啊。”

那人立刻否定說,“你說的不對,一年當中應該有三季。”

學者的學生不服,反駁說,“明明是有四季,怎麽能成了三季?”

來人也說,“那我們打賭吧,如果隻有三季,那你要給我磕三個響頭。”

學者的學生十分輕易的就答應了,等學者回來,那個人上前問學者說,“先生,您說一年當中是有三季,還是四季?”

學者笑著回答說,“一年當中有三季。”

學生驚詫,但沒有當麵質問,隻好咚咚咚給來者磕了三個頭,那個人微笑而去。

待來者一走,學生問學者,“先生為什麽說一年隻有三季,明明是四季呀?”

學者搖頭說,“你沒看來者一身清綠是一隻螞蚱,他春天生,秋天死,所以他隻知道一年有三季,縱使你從早吵到晚,他也不會同意的。所以,你給他磕三個頭,並不虧。”

聽完皇後司馬清華的故事,張萌明白了她在暗示自己到底是那個綠螞蚱,還是那個學生,張萌可是誰也不願意做,隻願意做自己。

“皇後司馬清華的故事張萌沒聽太明白,皇後司馬清華還是讓張萌仔細想想,想明白了自然給皇後司馬清華一個答案。”張萌隨意找話推脫,皇後司馬清華也會意,於是站起身來看著滿桌子的菜說,“可惜了了,本來是親自為皇上趙奉安排的膳食,他卻一口沒有吃,那就賞給妹妹來吃吧,別浪費了。”

張萌看著桌子上的菜驚了一跳,然後慌忙起身,“恭送皇後司馬清華娘娘。”

皇後司馬清華走了,張萌這才看著一桌子菜,原來皇後司馬清華的權勢要比她想的大的多,這皇上趙奉的宴食也是由她來負責,這是皇後司馬清華沒有二心,如果要有,要毒死皇上趙奉豈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