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兒不明其意,不知道張萌這一天四處亂咣當是在做什麽?如果是為了打發時間,那後花園不是好玩的多?

“白秀兒,明天想辦法給我買一隻貓來吧,我想養一隻貓。”張萌喪氣地往宮中走著,突然沒話找話說了這麽一句,白秀兒當下答應,這下手中有了上千兩的銀子,做什麽不能做啊?主子喜歡貓,那她白秀兒就一定為她找一隻來養著。

回到宮中,天已經擦黑了,突然從暗處蹦出一個小太臨來將張萌嚇了一跳,“張才人,奴才恭喜了,今個晚上皇上趙奉欽點,要在張才人這裏歇著,師傅讓我來通知一聲您。”

張萌頭都痛起來了,第一晚,她說自己對環境不熟悉,第二次,她又以看望李嬌顏為名將皇上趙奉氣走了,第三次,她與皇上趙奉對飲用巧計讓皇上趙奉喝多了,這第四次,她到底該用什麽樣的辦法把皇上趙奉支開?裝瘋嗎?

白秀兒看到張萌緊皺眉頭,就上前來安慰,“主子,身在皇宮,遲早有一天要做皇上趙奉的女人,與其晚來,到不如早來,皇上趙奉如果喜歡主子,說不定會讓主子做貴妃。白秀兒不明白主子為什麽總要躲著皇上趙奉?是心裏有心愛的男子了?”

白秀兒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可是說起話來卻是這樣的成熟,這多多少少讓張萌有些欣慰,最起碼不用對牛彈琴那麽痛苦。

“白秀兒,你不明白,這不是我要的生活,皇上趙奉更不是我喜歡的男子。我想要的,是那種與鴛鴦一樣,一夫一妻,白頭偕老的愛情,而不是一夫多妻,鉤心鬥角,每天爭來搶去的生活,一輩子就為了爭一個男人,這樣活著有多痛苦,多無聊啊。”

白秀兒聽著張萌的話,有些不解地看著張萌,“可是主子,現在的男子都會娶好多的妻妾,隻不過是皇上趙奉多一點罷了,可是後宮又不會每個人都爭搶皇寵,也不過就是那麽幾個喜歡出風頭的女子要爭搶皇寵,可是還有一個好處,嫁給皇上趙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耀是別的人不能比的,即使是王爺,娶的女子也不過是王妃而已。”

聽到王妃二字,張萌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一段時間甚至幻想著嫁給安親王趙煜,做一個知已達理的王妃了此一生,與風度翩翩從不生氣的安親王趙煜在一起,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情,可是誰又知道會有今天的結果呢?

天色漸昏,張萌的心情欲加揪緊,就在愁悶不展的時候,突然心生一計,招手向白秀兒說,“白秀兒,你還想做皇上趙奉的女人嗎?”

白秀兒抿唇點頭,張萌也點了點頭,說,“那好,現在我們將衣服換過,一會天色昏暗,我自有辦法讓皇上趙奉更衣就寢,不過此計,是欺君之罪,你可怕嗎?”

“主子都不怕,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有何怕的?隻是這樣不是委屈了主子了嗎?怎麽可以主子穿奴婢的衣服呢?”白秀兒有些擔憂地看著張萌。

張萌笑了笑說,“這有什麽,說不定將來我還要侍奉你兩天,不過,我願意。白秀兒你答應我,一旦成為皇上趙奉的女人,永遠不要害別人,在別人未傷害你的時候,你不準傷害別人。看到有人需要你的幫助,你一定要伸手相扶,切不可膽小怕事不管不問,這是你的唯一生存的途徑,也是你能得到皇上趙奉看中唯一的辦法。你沒有姿色傾城,更沒有家世顯赫,你隻有一顆真心對皇上趙奉,可是如此也最容易換來真心,明白了嗎?”張萌囑咐著白秀兒,此一夜,明天就是天翻地覆,或生或死,但張萌從不後悔,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是張萌來到古代感受最深的一個道理,她願意為她人生的理想付出生命的代價,更何況這件事情不一定就會不成。

白秀兒聽到張萌如此說,心裏雖然害怕,但明白主子一定非要這樣做不可,所以也不再加以阻攔,隻是聽隨主子的話。

“皇上駕道。”大內總管宋如海奇怪皇上趙奉為什麽頻頻來這個花鈴宮,在自己看來,或許皇上趙奉是因為未得手而心中惦記,直到哪天或許真得了,也想想不過如此。

大內總管宋如海手裏捏著別的嬪妃給的銀子,如果再不將皇上趙奉從這裏拉出去,那他這裏的銀子怕也是兜不住了,本想在老家置辦良田千頃,可是如今怕是性命危險。

來到了花鈴宮,再一次看到了黑燈瞎火,大內總管宋如海不禁有些生氣了,如此不知道好歹,不是明明讓人通知了她讓她等著皇上趙奉嗎?

再這樣下去,皇上趙奉一定會責罵自己失職的。

“皇上,這……我明明叫人來通知了才人的呀。”大內總管宋如海有些惶恐的解釋。

皇上趙奉卻不以為意,不過一會,房內幽幽點了一盞燈,但燈火之暗,像是豆茫一般,張萌在房間裏輕聲說,”皇上,臣妾偶感風寒,身子有些不適,所以睡早了。還請皇上趙奉快快進來,不要受了風寒才是。”

皇上趙奉聽了,臉上露出了微笑,她總是這樣出奇不意,若是別的妃子,早已經是梳妝一新等著自己來垂青了,可是她偏偏就不,有意思,有意思。

像是走進一個新奇的世界裏,房間的燭光幽暗,外麵又罩了一個淡藍的紙罩,讓房間裏暗而不昏,可以借著那微弱的光茫尋到內室的門。

進入內室,幽幽暗香,皇宮之中從來沒有這樣的香味,像是茉莉花一般淡而芬芳。

“張萌,你又在跟朕玩什麽遊戲呢?朕今天可是累了。”皇上趙奉摸著黑進入了內室,芳香更甚,不由的靜心呼吸。

“臣妾知道皇上趙奉累,所以才用這個法子讓皇上趙奉修養身心,丫頭白秀兒學了最新的按摩,不如讓白秀兒為皇上趙奉按摩一下。”張萌說著,伸手牽著皇上趙奉的手到了鏤空雕花床邊,鏤空雕花床榻之上鋪著鮮花瓣瓣。

皇上趙奉看著蒙了麵紗的張萌,一時高興,笑著說,“不如你來為朕按摩怎麽樣?”

張萌搖頭說,“這手法隻有白秀兒才會,她說是家鄉的老中醫教她的手法,皇上趙奉試試看。”張萌知道自已教給白秀兒的穴位按摩不過是粗淺知識,好在在古代還沒有這樣的按摩方法,所以皇上趙奉一定會喜歡。

“皇上,讓奴婢為皇上按摩一下,舒筋活血,對身體很有好處,每天如此,延年益壽也不在話下,對胃口與對氣色都是一個很好的調養。”白秀兒已經照著張萌的話說著如此的做著,生死就在這一線之間,白秀兒輕輕坐到鏤空雕花**,跪在皇上趙奉身邊,為皇上趙奉盡心盡力的按摩著,皇上趙奉已經發出了舒暢的呻吟,白秀兒心緊張地就要跳出來。

張萌手裏握著一柱迷迭香,是白芙煙送來的,她知道皇宮之中處處陰謀,而一個女子想要長時間取悅皇上趙奉,非此不可。

她輕輕點燃放到了暗處,並且端來了一杯清水,輕聲說,”皇上,按摩完後,需飲一杯清水清腸,如此做法堅持一年,定會讓皇上趙奉龍顏煥然一新,不必吃藥,不必針灸受痛,就可以讓皇上趙奉的身體如嬰兒一般純淨無暇。

“如果真有此妙用,那朕一定得堅持堅持,就是辛苦白秀兒了,感覺這樣的按摩方法,白秀兒是很吃力的,對吧。”皇上趙奉的聲音漸漸濃重起來,他漸漸感覺身體有一種異樣的衝動,可是他以為隻是按摩得來的效果,所以也不為所動。

張萌輕輕說,“按摩是會很累,可是白秀兒心甘情願,隻是張萌有不情之請,希望皇上趙奉做完按摩能答應張萌。”

皇上趙奉輕抬熏眼,略帶一種醉意,淡淡說,“好啊,隻要朕感覺這按摩確實是有效果,當然一定賞你和白秀兒,你們要什麽,隻要朕有的一定會給你們。”

張萌突然跪地,請求說,”皇上,張萌隻想為白秀兒求一件事情,皇上若能答應,張萌死而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