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應了,慌忙去廚房吩咐,而芙煙則緊跟在安親王趙煜身後,昭親王向來不友善,這是有目共睹的,可是自從王爺從江陰邊塞救災回來,他還沒有再來府上打擾過,可是今天他到底又是為何而來?
安親王趙煜走到前廳,看到昭親王坐於椅子上蹺著腿搖著,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看到安親王趙煜的時候,昭親王突然臉色大變,站起來將一塊麵拍在了桌子上,怒不可歇地說,“你看看你的護衛幹的好事。”
安親王趙煜心裏一驚,卻強裝鎮定,“我的護衛一直在我的身邊,不知道做了什麽好事了?”
昭親王站起來看著安親王趙煜,十分不客氣地說,“陰山古城之中,你的四名一等護衛殺死了我的十名護衛,你的兩名護衛死在陰山古城,沒有人給收屍,都臭在那裏了,你竟然不知道你的護衛做了什麽?”
一聽昭親王敢把陰山古城之事如此膽大的公布,顯然他是做了充分的準備,更可以猜到的是,他一定預料到了自己一定會去皇上麵前告發此事,所以他先發製人。
“不錯,陰山古城的護衛是本王的護衛,皆因上次去江陰邊塞救災路過陰山古城的時候,本王丟了一把扇子,那扇子正是皇上送給本王的誕辰禮物,所以這次回來專門派了護衛前去查找,卻不料出去四名護衛,卻死了兩名,正還說沒有地方討個說話,好端端的護衛派出去,怎麽說死就死了。”安親王趙煜也故意繞開話題,想將事情引到一個不敏感的地帶,此時必竟自己全無證據,而殷離躺在鏤空雕花**還未將查到的情況說出來,有些後悔,如果剛才自己問了情況,現在對於昭親王的話或許有把握些。
“找扇子?三哥找的好理由,我的護衛是在陰山古城查實關於陰山古城百姓接連失蹤的事情,此事我已經稟報的皇上,卻不料遇上安親王趙煜的護衛不由分說就與我的護衛發生衝突,我的護衛奮死拚殺,保護證據,卻不料讓你的護衛殺害十名,那可是我的一等護衛,不知道三哥對此事有何說法?”昭親王句句緊逼,並且將話說的滴水不漏,而此一來,就算自己報告給皇上事實,皇上都有可能認為是自己素來與昭親王不和而陷害於他,想到這裏,安親王趙煜神情淡然地說,“四弟想要什麽說法,三哥就給你什麽樣的說話,都是親王,我們又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就算四弟想要我這座王府來抵償,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隻是這事情糊塗,你十名護衛對打我的四名護衛,你死了十名,我死了兩名,若要說這其中原由,莫是四弟的護衛武功太差?還是這件事情另有隱情……”
知道昭親王一向好麵子,如此一說,昭親王必定會掩飾自己護衛的無能,隻聽得昭親王說,“當時的情況比較混亂,月黑風高,對打的時候恐怕我們雙方的護衛都沒有分得清楚是敵是友,胡亂打了一通,這也是我沒有向皇上稟報直接來找三哥的原因,這件事情說來丟人,不如我們兩下調和一下,不必驚動皇上了。”
安親王趙煜心底動了動,這恐怕才是昭親王的真實意圖吧,他想要讓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安親王趙煜偏偏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昭親王的護衛查陰山古城人口失蹤,到底有什麽結果了嗎?上次我去了陰山古城本也是對此事覺得奇怪,怎奈皇上催的急,要為兄的快點到江陰邊塞救災,如此一來,隻好加急趕路,不料把扇子也掉到了那裏的藥店之中,所以才派幾名護衛前去查找,卻不料與四弟的護衛相遇,發生了衝突,這實在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本還想和皇兄念叨此事,看起來現在沒有必要了,皇兄恐怕會笑咱們兩個兄弟自相殘殺。”
安親王趙煜給了昭親王一個台階下,目的就是為了讓他不再糾纏此事,而既然他已經說了是他的人殺了自己的人,那麽這就是證據了,如果皇上是為了自己的江山和百姓,多多少少聽進自己的一些話去,那麽他就應該前去調查此事,而不是一謂的掩蓋。
“三哥說的是,那麽此事,我們以後就不必再提了,到底是自家的兄弟,再者說兩下都有傷亡,實在不是什麽值的開口的事情,三哥的兩名護衛的屍體我也給帶回來了,本想讓皇上親眼看看,如今沒有必要了,多少也是服侍過三哥的,不如把他們好好掩埋了,叫他們早投胎做人。”昭親王臉上帶著悲傷,仿佛真是心疼那些護衛的性命,而安親王趙煜低頭沉思一下,自己這件事情做的叫得不償失。
昭親王前腳一走,安親王趙煜後腳就帶著徐長安進宮麵見皇上,進入皇宮,安親王趙煜略一沉吟,就說臣弟有事稟報。“
“是不是關於昭親王與安親王趙煜護衛發生衝突的事情啊,這件事情朕早已經知道了,你不必再多說了,昭親王已經把詳細過程都跟朕說過了,還說你們私下解決,你怎麽又到朕這裏稟報來了?”
皇帝不滿,是因為安親王趙煜這種背後打報告的樣子,明明昭親王已經將事情說清楚,而且還把護衛的屍體給他運了回來,可是他不僅沒有感激,反到還要背後將昭親王一軍,若不是昭親王有些疑惑,怕安親王趙煜再來稟報,皇上都不敢相信安親王趙煜會是如此小心之人。
“皇上,並不是像昭親王說的那麽簡單,陰山古城百姓莫名失蹤,此件事情一定事有蹊蹺,皇上一定要派人前去看看,否則我怕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將來影響到國之安危。”安親王趙煜再次誠心上奏,卻看到皇上猛得將手中的書放下來,不滿地看著安親王趙煜說,“朕好不容易有個清閑,你非要說這件已經結束的事情,我就不明白你和昭親王為什麽總要這麽水火不容的鬥,即使你們之間有些過節,可是必竟是兄弟,為什麽非要在背後說別人的不好呢?虧得昭親王還為你開脫了半天,說這件事情你並不知情,或許是手下一時認錯人了這樣做的,昭親王損失十名護衛,你才死了兩名,你到底還要叫朕怎麽管這件事情?”
聽得皇上發怒,一旁的徐長安都急如汗來了,可是此時已經阻止不了安親王趙煜了,“皇上,上次去江陰邊塞救災,途徑陰山古城,發現陰山古城百姓皆是關門閉戶,而且許多商鋪裏空無一人。當時臣弟的貼身丫鬟芙煙中箭,四處尋醫不著,張姑娘在藥鋪找到了創傷藥,可是藥鋪並沒有人。我們居住的客棧第二天也被一把火燒了幹淨,而客棧掌櫃死於非命,當時因為救災情況緊急,所以臣弟前去救災未細調查此事,這次回來,派出去的護衛皆是武功高強之人,可是回來之後不死皆傷,而且什麽也沒有查到,皇上不覺得這件事情太過蹊蹺嗎?”
安親王趙煜於情於理,可是皇上仍然無動於衷,隻站起來看著安親王趙煜有些不耐煩說,“安親王趙煜,這些昭親王都跟朕說過了,而且他也派了人馬去調查,那陰山古城的百姓生活是有些不規律,可是也沒有安親王趙煜說的那樣的玄乎,不過是因為他們喜歡晚出早歸,這樣的生活習慣我們是不認同,可是那裏的百姓喜歡這樣,而且陰山古城有個習俗,陌生人來了都不會歡迎,他們隻歡迎有緣人,這也是昭親王問的當地百姓的結果。至於安親王趙煜所說,去了不見人的蹤影,那怕隻是一時巧合,而客棧老板死於非命一案,據昭親王所說,客棧老板的妻子死於急病,孩子也是死於同一種疾病,也於他一時想不開跳井自殺,這也無可厚非。”
聽到皇上處處維護昭親王,安親王趙煜也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麽說服了皇上相信他的話,雖然處處破綻,可是皇上似乎不想調查此事,並且想大事化小。
“皇上,可是這並非臣弟所知呀,這些或許都不是實情,皇上就派幾名護衛前去調查幾日,便知道真相。”安親王趙煜心中著急,雖然明知道皇上不會出兵,可是仍然想盡自己的能力去查找出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