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寒要離婚

賀一寒的“外遇”事件很快就傳到了江興耳朵裏,江興大發雷霆,找人把他叫到了家裏。其實正合他意,雖然比預計的時間早了一點,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沒必要再受他們的威脅,他有絕對的資本談判。

江興身材高瘦,皮膚黝黑像個農民,脖子上的金鏈起碼幾斤重,他沒什麽文化,發家靠的是高價出賣祖傳的土地,有了錢狗眼看人低,甚至對自己人也特別扣門。

江豔美坐在沙發上哭得眼睛發紅,怨毒地斜瞪著賀一寒。

女兒受了委屈,江興哪裏吞得下這口氣,“賀一寒,你平時對豔美不理不睬冷言冷語,對我沒半點孝心也就算了,我們江家也從沒虧待你過,你竟敢恩將仇報在外麵養女人!你有沒點良心?”

哈!好笑了!賀一寒不屑說道:“嘖!這五年你是有多沒虧待過我,我實在受不起,再說你自己在外麵大把的女人,有什麽資格教訓我?”

江興眯起眼,咬牙切齒擠出一句話來,“是啊,我是你嶽父都沒資格教訓你,我是你的老板,有資格了吧!”

老板怎麽地!現在局勢動**,老板還輪不到這不要臉的老頭,隻不過是個小股東也好意思在這裏自稱老板。他沒好氣地翻個白眼,“離婚,沒什麽好說的。”

“你就為了那個女人跟我離婚?”江豔美跳起來。

他冷漠說:“是又怎樣!”

江興氣拍案而起,指著他的鼻子罵,“有理了還,你是什麽東西!不要以為DG換了人,我就拿你沒辦法。我告訴你,我始終是DG的股東,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隻要我說一句話,你永遠別想在這行混下去!”

“沒關係,你想說什麽就說,想幹什麽就幹,這婚我是離定了!”

他的堅決讓江豔美害怕起來心跳劇烈,雙手捂著發疼的胸口。

“好小子,翅膀硬了會飛了,我就看你怎麽飛!”江興裝模作樣地拿出手機就要打。

“爸,先不要。”江豔美連忙拉著江興,擦了擦眼淚說:“一寒,我原諒你的錯,但是你必須跟她斷了,我既往不咎,咱們還像以前那樣過日子,行嗎?”

這兩父女唱雙簧唱的不煩,看的人也煩了,如果不是深知他們有多少斤兩,還真被他們唬到。賀一寒冷哼,“你們還真當自己是回事,我要你什麽原諒?我實話說了吧,這次就算我一無所有,也要擺脫你們這兩個卑鄙小人。”

江興氣得全身抽搐,“說得多偉大,你以為我不知道?DG的新老板王艾莉看中你了,親手捧你上位。有王艾莉這個靠山,你就上天了是不是?還以為你多長進,到底還是靠女人,吃軟飯的!”

賀一寒氣極,不客氣地反擊道:“江興,你的人品這麽差,聽說你的兩個合作夥伴要跟你分家,你現在很頭痛吧?”

江興聞言,臉色一沉。

賀一寒獰笑著,“說來說去就是錢的問題,你有錢就買下他們手裏的股份,一黨獨大,換言之他們有錢,你就被趕出局。這回可不是一千幾百萬就能解決的事,你的公司欠錢不還,上了人民銀行黑名單,沒有銀行會貸款給你,你還能上哪找錢保住你的地位!”

江興咬牙,“你想幹什麽?”

賀一寒挑眉,冷冷說著,“五年前我敗在你手裏我認了。我現在已經坐上金融集團董事總經理的位置,五億十億對來我說隻是個數字。識相的你可以來巴結巴結我,大爺一高興說不準幫你一把,你要不願意也沒關係,那就兵戎相見。”

江興被他堵得啞口無言,臉色一會紅一會白,緊張得雙手搓來搓去。

賀一寒身體前探,以絕對的氣勢逼近江興,眼神就像能射出無數利劍,強大的魄力逼得他冷汗直流,“搞工廠生產你行。玩資本你嫩得很,連什麽叫margin都不知道,怎麽跟我鬥?”

看新聞都能知道資本家發起狠來,整個國家經濟都可能不堪一擊,何況一間小小的企業,江興已經被他逼到了極點,臉色漲紅。

江豔美聽不懂他們的談話,隻知道江興被賀一寒壓得死死的,她隻能幹著急。“爸……”

“有本事你就把我從現在的位置上拉下來,否則……”賀一寒看著江豔美,帶著陰冷的寒意無情地命令道:“你馬上簽字離婚。”

江豔美臉色發白,雙手握拳,長指甲掐進肉裏,心髒更是像停止了跳動卻仍然強硬道:“我……不離……”

賀一寒冷笑,“這裏輪不到你說話。”

“不離不離不離,我就是不離。”江豔美歇斯底裏地哭喊出來,喊得撕心裂肺。“賀一寒,你這輩子別想擺脫我!”

江興縱使很想護著女兒,可他真害怕賀一寒的手段,無奈之下怨恨說道:“賀一寒,給我們一點時間想想。”

正好他也需要時間,等菲律賓的項目完成,他就能穩坐金融集團一哥的位置,到時候才真正有底氣翻身,於是他點頭,“元旦之前你要麽離婚,要麽你江興就退休回家養老。”

放下話他瀟灑地離開了江家,任由江豔美在背後又哭又鬧。

實際上賀一寒還沒辦法真正如釋重負,當年江興突然拿出一大筆錢來買走姨媽的股份,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做到的,他背後一定有人,這回他一定會去找這個人幫忙,也許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剛才他故意用過激的言語和強烈的態度刺激江興,並在江興麵前提起margin,按他對江興的了解,他一定受不了這份氣,肯定會去了解並且參與,到時候他才真正被牽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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