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有各忙各睡各床

隔天一早天貝嘉在26樓忙著開會,其間接到錢小江的一個緊急電話。

“不好了不好了,董事長和賀總打起來了!怎麽勸都勸不住,貝總助您趕緊上來看看,這可怎麽辦呀!”錢小江的聲音很急促,電話那頭還傳來打鬥聲和互罵的聲音。

貝嘉臉色一沉蹭地站起來,帶著一陣冷冽風似的離開了會議室,隻留下飄飄然落下的幾張紙和麵麵相覷的一幹員工,電梯都不等直奔上30樓。

安東尼十幾歲的時候就打過拳擊上過黑市擂台,賀一寒大學時代是以色列格鬥的好手,這打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錢小江哪裏勸得住,拳腳無眼,他閃縮在一旁苦苦相勸。“貝總助來了,兩位祖宗爺爺快停停手吧!”

這兩人打紅了眼,哪裏注意得到貝嘉!

她三兩步來到安東尼背後,一手扯住他的後衣領往後扔,前方賀一寒迎麵攻過來,她麵不改色快速果斷起腳就是一踹把賀一寒整個踹飛出去。

安東尼掄著砂鍋大的拳頭還想打,貝嘉轉身施展一招禽拿手把安東尼魁梧的身軀壓製在牆上,他動彈不得。

這氣勢!原來最厲害的是看起來弱不經風的貝總助,僅僅兩招就拿下倆壯漢,看得錢小江目瞪口呆,對這位巾幗女英雄佩服得五體投地。

“錢秘書,麻煩你先出去,帶上門。”

錢小江惶惶然逃出這個是非之地。

倆男人身上都掛了彩,貝嘉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大家都是老同學,有什麽事不能好好說?”

“你問他,平白無故上來就是一拳,瘋子!”賀一寒氣極。

安東尼不服氣,“自己的女人管不好,任由她鬧事還刮你巴掌,我咽不下這口氣替你來教訓這混蛋。”

就為了這種無聊原因,賀一寒憋不住胸中的怒氣,“關你屁事,你他媽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臭小子!”安東尼紅著臉掙紮著還想打他。

貝嘉趕緊單手頂緊他,他無法動彈。“一寒那天晚上就已經跟我道過歉,我也已經原諒他了,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行不行?”

安東尼吼道:“不行!我要打到他知錯為止!”

賀一寒也氣憤地頂回去,“有本事你就來!誰打誰還不知道呢!”

“都三十好幾歲的人了還打來打去!現在公司這麽亂,你們能不能成熟一點!”

安東尼氣得說英文了,“當年你就護著他,現在還護著他,他值得嗎?”

賀一寒挽起袖子也用英文喊回去,“我賀一寒從來不需要女人護著,你他媽過來!老子打得你滿地找牙!”

看樣子不好勸,貝嘉隻好出最後一招,“誰再打,菲律賓就不用去了!”

倆男人拳頭立刻僵在半空,場麵赫然靜止。

貝嘉站開一旁看著他們,“打吧!接著打!我一個人去得了!”

倆男人這才收回了拳腳撇開臉站直身子,各自默默拉了拉淩亂的衣服,背對背誰也不理誰。

貝嘉先安撫安東尼說一會兒幫他看看傷勢,他這才斜瞪了賀一寒一眼就離開了辦公室,回過頭就看到賀一寒原本性感的嘴角腫起個鼓包,疼得他呲牙咧嘴。

“我代他向你道歉。晚上我給你燉點田七燉雞湯,活血散於的。”

他拿紙巾擦著嘴角的血絲,煩燥地回道:“你忙你的去!”

晚上賀一寒來了,躺在沙發上鬼叫著,“輕點輕點……”

貝嘉正給他擦跌打酒,“知道疼了吧,誰讓你打架來著!”

“你還好意思說,你那腳也很要命!”賀一寒自個兒在嘴角上敷著雞蛋,沒好氣地瞪著她。“你一個女人家家怎麽能這麽粗魯!”

“我這不是親自給你上藥來著,別動來動去!”她重新把藥酒按在他胸口的於青上。

“我要先喝湯!”他撥開她艱難地爬起來。

“先上藥。”她粗魯地把他抓回來壓在沙發上。

賀一寒像條鹹魚一樣任由她擺布,突然想起今天她跟安東尼的對話有些奇怪就問,“安東尼說當年你也護著我,什麽時候?我們以前認識?”

她手上的動作挫了挫,慌忙應道:“他胡說的。”

他又回想了好一會無果,才道:“我對你一點印象也沒有,安東尼那小子說話不靠譜。”

她垂下眼簾遮掩她心中的酸痛和失落。

“話說回來他分明是對你有意思,你怎麽就不答應人家?”偏偏喜歡他,搞得他頭疼。

“人家有老婆的。”

“他結婚了?”他驚呼。

“他老婆是個不折不扣的鐵娘子,我在她麵前隻有被她使喚的份,不過她對安東尼相當不錯。”

他撇了個白眼,“我看不怎麽樣,結婚了還這麽緊張你,他老婆不得跟他鬧?”

貝嘉合上跌打酒蓋子。“我跟安東尼之間的故事不能用一般的視角來看。”

賀一寒看著她,“你跟他有什麽故事?”

貝嘉走進廚房洗手,邊說:“當年我出獄後逃難到洛杉機認識了安東尼。那時候的安東尼還是個癮君子,我幫他戒掉毒癮。”

“就這樣?”

她回憶說:“我幫他戒毒的時候用了很多非常手段,那時候他恨我都來不及,後來真正把毒戒了,他才對我有所改觀,現在他頂多當我是兄弟姐妹這麽簡單。而且他們夫妻青梅竹馬,那麽多年他全身心一直在他老婆身上,所以我跟他沒理由能在一起。”

他聳聳肩,“愛情不需要理由。”

她沉下了臉,直白說:“這點我承認,就像我喜歡你一樣,我也不知道什麽理由驅使我有了這種感覺,反正我就喜歡你了,沒辦法再喜歡其他人。”

又是這麽直接的表白,賀一寒撇開臉當是耳邊風。

貝嘉並不執著他會給出多麽熱烈的回應,走身去廚房親手呈了一碗湯來遞給他。這時候她房裏什麽機器在響,她馬上說道:“小心燙,拿著碗耳朵。”

他還想問些什麽就見她急衝衝跑回房間去了,原來她還要接著工作!

她在文件中簽了字放進掃描儀,抬頭微笑著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喝湯吧,累了可以在對麵房間裏休息,我關好門不會吵到你。”

這員工宿舍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宿舍,大家各有各忙各睡各床,她白天是貝嘉晚上是王艾莉,哪有這麽多時間想那麽多男女之事,也許跟女老板同住並沒不好。

怪了,怎麽會突然冒出這種想法?太奇怪了!他甩了甩頭,走開打了個電話給楊小柔,他需要立刻馬上聽到楊小柔的聲音,而且必須馬上離開。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