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活著回去同居
一排遊艇停靠在碼頭邊上,風涼水冷,再仔細觀察才發現,從正路進入碼頭的大部份範圍內有不少便衣偽裝的家夥,鬼鬼祟祟地東瞄西瞄,基本都是兩人一組,在各種可能被襲擊的位置都設有火力控製的崗位,貌似挺專業。
“他們正等著咱們呢。”賀一寒皺眉,小聲說道:“裏麵可能是個圈套。”
“再有圈套咱也得去啊,得找文尼問出安東尼的下落。”貝嘉拿過望遠鏡上下看了一會兒之後苦笑道:“這幫可不是普通人,你往看對麵山頭上看。”
賀一寒從狙擊槍上的瞄準鏡中再看,現在陽光自東朝向西,對麵正好麵對東方,不經意間他看到有些不尋常的反光,是狙擊手!從剛才看片子開始就發現這幫人每個都裝備精良,不會多到成為累贅,又不會少到法應付各種形式的戰鬥,他們各管各的領域,進退有序,還設有狙擊手,有可能是外籍雇傭兵。
那個位置正好可以覆蓋整個碼頭,連船裏麵也一清二楚,那邊山坡上的一片民居更加容易隱蔽,看來對方很專業,如果我們搶到那個位置掩護攻擊,再好不過。”
貝嘉又觀察了一會,“他們沒料到咱們有這麽多武器裝備,輕視咱們了,他們應該隻設了一組狙擊手,好辦。但狙擊手被調包很快就會被人發現,所以你必須等我差不多到了目標地行動才能起到最佳效果。”
何止敵人沒料到,他也沒料到啊!這個女人永遠在最不可能的時候創造一切可能,他很好奇天下間還有什麽事是她辦不到的?
“你去當狙擊手。”
她奈笑道:“嗬嗬,恐怕我隻能攻擊。”
“為什麽?”他扭頭看著她。
“狙擊手可不是誰都能當,我當,就怕你後院起火咱們全軍覆沒。”
賀一寒很驚訝,“你不是該什麽都精通嗎!”
她睜圓了眼,“我隻是個老千,說難聽了叫江湖混混,耍花招行,這種技術活我還真幹不了。反倒是你,你在大學時就對射擊很在行,聽說你們槍聯社常常組織玩軍事遊戲,你就是狙擊手,而且功績斐然。”
“可是你受了傷!”
“眼前敵人一籮筐,咱們隻有兩個人,起碼得支撐到警察來之前,你火力掩護我在前線是目前最佳方案。”她為了讓賀一寒安心當狙擊手,自嘲說道:“誰讓我技不如人呢,隻能幹辛苦活。”
賀一寒瞪眼,“要讓我發現你故意裝不會,我整死你!”
定位對方狙擊手的位置後兩人小心翼翼地退了開,開著那不起眼的銀色卡羅拉繞個大圈向對麵山頭悄然進發。他想想還是不妥,“我覺得應該放棄分頭行動的方案,把狙擊手解決之後同時攻擊也可以互相照應。”
她打趣笑說:“你向來對我都是愛理不理的,經過咱們這次菲律賓冒險之旅,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他失笑,“見過女流氓,沒見過你這麽流氓的女的,你懂不懂害臊?”
她擠了擠眼睛,“我說真的,咱來個約定怎樣?”
“你又想玩什麽?”
她想了想,“如果這次我死了,你接我的手執掌dg,如果我沒死,回去以後你搬到咱們的宿舍去。”
他諷刺笑說:“如果我死了呢?”
她拍一下胸脯豪爽回答,“黃泉路上我陪你。”
“就吹吧你!”身在異鄉,死亡就在身邊,有人願意生死與共著實讓他溫暖。
貝嘉沒逼他選擇,指了指前麵說:“咱們就在這裏分開吧。”
他臉色低沉下來,剛才她那副絕然的神情浮出來。
貝嘉從他深邃的眼裏感受到他的擔憂種種,笑道:“沒事的,我是打不死小強,而且不是還有你在保護我麽,我很安全。”
“所以你是肯定我會搬到你那去了。”
她揮揮手,“我是開玩笑的,如果我出了事你別管我趕緊逃。”
賀一寒突然抓住她的手嚴肅說:“開什麽玩笑,你想願望成真的話就給我活著回來。”
她愣了愣,“真的?”
“廢話!”
她笑出來,眼睛都眯成兩條縫了。“好咧,我一定活著回來,咱們同居。”
賀一寒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答應她這種白癡約定,看著她拖著受傷的腿,以她能夠的最快速度消失在小巷裏,眼下唯有占領高地才能保護她。
悄悄來到對方狙擊手埋伏的地點,敵人有一個狙擊手和一個觀察手,藏身在一棟爛尾的大樓裏,位置選的很專業,有兩個逃生出口。要不是貝嘉這台手機上接上了軍用的立體衛星定位,還有得他好找的。
此時他真幸慶大學時加入過槍聯社,有機會接觸槍支的同時還玩過實戰演習,本來隻是覺得刺激,好玩又能鍛煉人,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他拿出手機下載了一條高仿真槍聲的音頻,定好鬧鍾放置在一條通道內,然後迅速跑到另一個通道,抽出腿套上的手槍瞄準狙擊手。
這裏是五樓,樓下街市的嘈雜傳上來,這裏一點也不安靜,但他仍可以聽到自己難以平靜的心跳。
“碰!碰!”鈴聲響起,那兩人顯然沒有準備被下一大跳,觀察手驚慌回頭看向自己的左後方,兩人簡單說了兩句,觀察手拔出腰間的手槍弓著身子走了。賀一寒毫不猶豫朝狙擊手的右臂就是兩槍,那人吃痛,持槍不穩摔在地下,同時又開槍打他左臂,孔中血流不止,那人痛暈過去。此時觀察手知道自己中了調虎離山,連忙趕回來支援,不料正好暴露於敵人的槍下。
“別動!”賀一寒舉槍出來。“舉手趴牆上。”
那人嚇得臉色蒼白,看樣子是個比賀一寒還新的新手,他乖乖照做,用英文大喊回應,“不要殺我……”
賀一寒上前搜身,把兩人身上所有武器都拆了扔到另一個角落,把他們的通訊器都繳了過來,“照我吩咐做!”
“是是……”
這時候剛好通訊器發出聲音,詢問狙擊手是否有異常,賀一寒一手將槍口抵著他的後腦,一手將通訊器當在他嘴邊威逼他。
那人害怕得瑟瑟發抖,勉強才用正常的聲音回答,“沒有發現目標。”
那邊信以為真掛了線,賀一寒隨即在他的後頸劈下一掌將他打暈,這才把自己的狙擊槍架起來,裝上消音器並對自己的通訊器低聲說了句,“ce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