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引不在意道:“肯定有,但是我不在意,對我影響不了什麽,不過將我大概的一些情況傳回去給他罷了,那個女人倒是想讓人潛在我身邊暗殺我,但是她沒下手的機會。”

這王府原來的人,都是他祖父留下的,他入京的時候帶來的人,也多是祖父留給他的,能近他身和靠近他住處的,隻有絕對能信得過的心腹。

信不過的都丟到外院了,那些人,再心懷叵測,也妨礙不了他。

薑明熙叮囑道:“那還是要小心些,他現在年紀大了,急著讓那個大的取代你,那個女人也肯定急的要命,必會想辦法殺你,百密一疏的,你別太自負大意,命隻一條啊。”

陸引輕笑,斜覷她揶揄道:“就這麽擔心我出事?”

薑明熙微紅著臉,哼道:“可不麽?我還指著你娶我呢,你可不能有事,不然我可再尋不到像你這樣讓我歡喜的人了。”

陸引聞言,不由啞然笑了,很是受用。

他含笑催促她道:“知道了,快吃吧,吃完了再說。”

“好。”

薑明熙繼續吃,陸引也繼續看。

過來沒多久,薑明熙便吃不下了,卻並沒有吃掉多少。

陸引無奈的歎氣,認命的放下手裏的東西,過去坐下,接著她繼續吃。

薑明熙則是起來,在他周圍轉悠著消食。

這邊翻翻那邊看看,很是百無聊賴的樣子。

他吃著麵,時不時看著她這般,倒是覺得挺踏實的。

薑明熙走到不遠處的的框架前,看著框架中羊皮製成的京城區域內的輿圖,歪頭琢磨了一下。

想起什麽,問他:“對了,下個月殿試之後的春獵,皇帝和你說起了麽?”

春獵是在京城郊區的皇家獵場舉行的,秋獵才會去慶城。

“提過了,怎麽?”

薑明熙道:“沒事,就想到你如今可不隻是賦閑的淮南王世子了,還成了禁軍的中郎將,等春獵的時候,你隻怕是不能和往年一樣狩獵奪彩了。”

陸引不以為意道:“往年我也沒奪過幾次彩,這有什麽要緊的?”

他的騎射武功自然都很厲害,但是到底是個質子,雖然皇帝要讓人看到他養在京中不算差,卻也不希望他太出挑。

所以他裝的不是個無能紈絝,卻也資質不算好,在京城這些皇家和世家的子弟之中,他沒有突出一點。

往年這些狩獵,他不會一無所獲,卻也不會太出風頭,就他這樣,皇帝就很滿意。

他從不屑於出風頭。

薑明熙道:“你奪不奪彩頭我不在意,我就是想看你策馬射箭的樣子。”

聞言,陸引詫異看來:“什麽意思?你春獵要進場?”

隻有經常參與狩獵,她才能看得到他騎馬射箭的樣子。

可她從不會參與這些事,她以前也不會騎射,雖然和鄭重華成婚後學了騎馬,卻也隻是會騎馬,還不會拉弓射箭。

薑明熙頷首,躍躍欲試道:“嗯,我已經會騎馬了,就打算到時候湊個熱鬧,雖然我不會拉貢射箭,但是我可以跟薑臻和提用弩箭,應該也可以。”

陸引卻不讚同,正色道:“別胡鬧,你馬術不精,也隻能在馬場騎一騎,獵場盡是山林,地形複雜,不是你能穩得住的,此事怎麽辦?”

薑明熙撇嘴:“那就不去唄,反正你到時也不能和往年一樣參與狩獵了。”

她鬱悶的走回桌案這邊,不大高興。

陸引放下筷子,拉過她的手,哄著她道:“以後有的是機會,就算我參與狩獵,也不會展現真本事,沒什麽好看的,以後再說,你我任何事情都可慢慢來,來日方長。”

薑明熙依然不大高興,歎了口氣點頭道:“嗯,你趕緊吃你的,快些送我回去睡覺。”

“困了?”

“有些了。”

“那你且等會兒,我快好了。”

他開始大口吃了起來。

男人吃東西,總是比女人快,大口大口的,沒多久一大碗麵就吃完了。

他也趕緊送她回了公主府。

回到公主府,薑明熙是真的困了,沒多久就睡了,他也陪著她睡了兩個時辰,隱約天要亮的時候才離開。

薑明熙卻睡到了巳時,剛起來沒多久,外邊就有人來報,太子妃來了。

這幾日都忙著,薑明熙也有好些天沒見過嚴雪了。

嚴雪來,是來跟她說太子要納良娣的事情的。

哦,沒了馮蓁,皇帝給太子納良娣的心卻沒歇,物色了一陣,終於選定了人。

“是誰?”

嚴雪道:“是闕家的女兒。”

闕家?

懷陽侯夫人的娘家闕家?

嚴雪見她驚惑,以為她一時間想不起,便提醒道:“是闕家二房的嫡女,懷陽侯夫人的堂妹,聽說其父如今在兵部,下個月兵部尚書辭官告老還鄉,陛下打算讓闕家二爺升任。”

所以,將他的女兒給太子做良娣,也是一番苦心的。

若是如此,她該任由此事促成,還是再想辦法阻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