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湘寧雖是醉酒,但還有幾分清醒,看麵前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子,眉宇清秀,器宇軒昂,眼中精光四射,身著華美喜青色長袍,該是那個傳聞中的瞿螢,瞿家的少東家才對。

她緩緩起身,畢恭畢敬福了福身子,“冷湘寧見過瞿公子。”

瞿螢笑的溫婉,忙招呼她,“來,都是自家人,快坐,快坐。”自從手掌黏上韓露的手掌,他就沒有放開的意思,拉著她坐到冷湘寧對麵,將韓露的手掌自然而然放在腿上,手掌輕輕壓著。

若是韓露想抽出來,他就會固定的更緊些,若是她不動就算了,韓露皺眉,低聲與他耳語,“瞿螢,我熱手出汗。”

“無妨,姐姐我腿上有些冷,你幫我捂捂可好?”何時起,他這般厚顏無恥。韓露無奈隻得將手放在他腿上,感覺他腿上肌肉都激動的砰砰直跳。

冷湘寧又叫了壺上好的女兒紅,先給瞿螢斟滿,瞿螢剛要送到嘴邊,就被韓露攔住取了下來,“你腿傷沒好,還是別喝了,我替你喝。”韓露仰頭先幹為敬。

瞿螢溫惱,嗔怪:“姐姐,人家郎中都說了,我這腿多喝些酒水無妨,還可舒筋活血呢?”

這誰家的郎中說得?韓露不明,怪異看向瞿螢,又看看冷湘寧,冷湘寧猶豫點頭,“好像有這說法,若是腿上傷了,少喝點酒對舒筋活血好。”

“那若是胸骨也傷了呢?還時不時的吐血?喝酒可好?”韓露問道。

冷湘寧無語搖頭,“這個肯定是不行。”

“就是嘛?你說你不能吃酒,來酒肆閑坐著幹嘛,多累,我叫四兒與人送你回去。”韓露說著就要起身,反被瞿螢狠狠一把扯住手臂,踉蹌坐在身邊的凳子上,氣的韓露皺眉,“你幹嘛,嚇死我了。”仰頭再看瞿螢,他怒目冷顏相對,韓露頓時噤聲。

怎麽感覺麵前的兩個人都挺怪異的,貌似是郎有情妾無意,有意思,不過這些不是冷湘寧能管得了的。

索性頭往桌麵上一趴,冷湘寧借酒說事:“大掌櫃的,我不行了,你叫人送我先回去休息吧!”

這廝真是靠不住,韓露心中腹誹,但無法隻得命四兒叫人來送她先回府裏休息。瞿螢見已經無人礙事,拉著韓露笑眯眯央求,“姐姐,今個什麽日子你可知道?”

韓露故作無知,反問:“什麽日子。”

瞿螢不悅,指向她袍腳上的江沙,“姐姐明明剛去了江畔放河燈,如今還問我,什麽日子。”這小子越來越狡猾了,韓露實在不適合跟他耍心機,想了想,“是哦!湘寧剛剛還叫我去江畔放河燈呢,如今怎麽就忘了呢!”

“湘寧,姐姐叫的可真是親切。”瞿螢吃味。

韓露幽歎出口:“弟弟,你不會跟冷湘寧也要掙個高下吧?她可是個女子。”

“女子!?我隻知道她是花月夜的頭牌,前幾日還聽人家沸沸揚揚說著,她舍了千金贖身,說要下嫁給誰,原來是奔著我家姐姐來的。”

瞿螢越說越不像話,氣的韓露翻白眼。

“瞿螢,你讓我說你什麽好?我隻是看她可憐,想幫她贖身,然後幫我經銷一家香料作坊,再說了,她也知道我是個女人的。”韓露感覺自己爭辯這些都沒有意義,但是你若不說吧?感覺更憋屈。

瞿螢似有若無歎了一口氣,“唉!原來姐姐這幾日處理這麽多事情呢?怪不得都沒有時間陪我了,那郎中都說了,向我現在這種狀況,就應該日日有人攙扶著走路,才能好的更快。”

他語氣猶如深閨怨婦,埋怨自家爺們不管不顧自己的病情,韓露無言以對,自己這幾日還真就沒有怎麽搭理他。見韓露麵呈自責,瞿螢語氣更加悲悲切切,數落這幾日無人陪他吃飯,無人陪他說話,無人陪他曬太陽。

韓露忽然好想問他,家中那麽多奴才,那都是不是人啊?但見他數落的愈發沉醉,韓露隻得作罷,任由他說好了。久久隻聞自己聲音,韓露不辯也不答,瞿螢心裏開始發毛。

怯怯搖晃著韓露的手臂,小心翼翼詢問:“姐姐你生氣了?”

“沒,沒有。我挺好的。”韓露訕訕一笑,很不自然,斟滿杯中酒牛飲而下。

瞿螢更加斷定她是真的生氣了。扭過頭,眼睛一下就憋紅了,委委屈屈放開了她手臂,兀自推著身下的手推車,就要出去,可遇見門檻根本過不去,氣的他就要下了輪椅爬過去。

嚇得韓露忙伸手攔住他,用身子擋在他的麵前,“瞿螢,你這又是怎麽了?我不是都承認錯了麽,你還要我怎樣?”這種模棱兩可的回答,更是讓瞿螢火大。

他憤憤的出氣,狠狠捶向自己的傷腿,“我就知道,我若是腿殘了,姐姐一定不會再喜歡我的,我如今也廢了,還活著有什麽意思,還不如投江喂魚算了。”

韓露擋著他不許過去,瞿螢就似瘋了一般,跟韓露撕扯起來,縱是他身體再不方便,韓露是個女兒家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幾番拉扯,韓露已經大汗淋漓,氣的臉色青白,吼道:“瞿螢,別再跟我鬧了。”

“你現在是哪裏都看不上我,對不對?”瞿螢憋屈著跟個孩子似的大哭起來,伸手用力一推,韓露猛地摔在地上,頭不偏不倚磕到門柱上,感覺腦後冰涼,用手一摸竟流出血來。

嚇得瞿螢連滾帶爬下了輪椅,一把摟住韓露緊緊在懷裏,戰戰兢兢伸手觸摸她頭上傷疤,心疼的無法言語,一個勁道歉,“姐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姐姐你別生我的氣,你頭疼不疼,都流血了。”

他哭的欲罷不能,韓露心頭更是攪亂異常,腦袋也不知是喝了酒,還是剛剛那麽撞得,昏昏沉沉的,眼前總是出現重影,還要低聲哄著他,“瞿螢別哭了,姐姐真的沒事,沒事……”

說話都是有氣無力,好困好累,她兩眼一翻徹底昏了過去,瞿螢急的抱著她直搖晃,輕輕拍打她麵頰,她卻絲毫無反應,沉沉寧靜的似睡著了,胸前衣襟大開,隱隱露出大片雪白,胸前美妙誘人渾圓隨著呼吸時起時伏,引人垂涎欲滴。

“姐姐……姐姐……”

無人回答他,瞿螢取了帕子將她頭後的傷口擦拭,早無血跡,再看隻是傷了點肉皮,低低嗅著她唇齒酒香,想來她是吃醉了酒,便放心下來。

將她安放在地麵上,伸手縷順她額前亂發,看清她柔美絕色容顏,他從來沒有如今近距離看過她的模樣,如今近在咫尺,他心跳如鼓,忍不住俯首低低親吻她柔軟麵頰。

“姐姐,你可知我等你今日,等了多久,等的我好心酸。”碎吻漸漸變得狂野,他欲求無度,用力含住她的唇,細細的吮/吸,慢慢的挑弄。

隻消片刻,身下女子便發出嚶嚀之音,使得他更加興奮,“姐姐,你可知道是我,你可想過我?我是瞿螢,最愛你的瞿螢。”身下之人隻是無意識的低啜,感覺身上有人壓住自己,便想要翻身。

瞿螢不許,壞笑看著她困極的美顏,伸手想搬過他的身子,卻意外將她胸前衣襟打開,露出奶白渾圓的兩團,頓時看得他麵紅耳赤,激動的小腹疼痛,雙手緩緩將它們聚在掌中,揉捏,親吻,恨不得將此刻的美好融入自己的身體。

許是被人幹擾的不舒服,韓露伸手想擋卻被他雙手按住手腕置於頭頂,手指輕輕攤入衣衫內裏,撫摸著身體輪廓,一路下滑,將她衣袍點點打開,直到那麽春光若隱若現。

他伸指挑弄聖女花園,身下女子低啜挺直了身體,他玩意更勝,一點點輕輕試探挑逗,直到哪裏水聲連連,他終於想一舉要了她,卻聽她口中朦朦朧朧,“滿樓,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