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兩人協定好後,景稚第一次如此直白地陳述她對傅承策的感情。

她一直都愛他,這一點她從未否認。

也正是有這一份愛在,她才會在恨他的情況下,依然選擇留下。

是給他一次機會,也是不想讓自己留有遺憾。

“我懂,我都明白。”

傅承策隻能握緊她的手。

此刻任何語言都無法描述他的心情。

傷害已經造成,再多的道歉也於事無補,除了再接下來的日子裏加倍地對她好,別無他法。

“你真的明白嗎?”景稚反問:“那你還記得你說過多少次,我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糾纏不清?”

傅承策:“……”

這次,他沒有回答,而是撫摸著她的臉頰,將她的下巴微微抬起,輕吻下去。

他沒有做其他任何事,隻是輕柔地,虔誠地,吻著她。

兩人抱在一起,吻得難分難舍。

“你不想嗎?”

景稚再次解開他的衣扣,雙手向下,熟練地解開他的皮帶。

雙手卻突然被握著,扣在頭的兩側,男人再度吻下,卻沒有了再進一步的動作。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

一方引誘,一方安撫,一方小心試探又退縮,一方執著不休,與她共舞。

直到吻到她喘不過氣,傅承策才放開看她。

此時景稚已經被吻了個七葷八素,幾乎要睡著了。

傅承策躺在床邊,讓女人靠著自己的胸膛。

“睡吧,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景稚很快便睡著了。

看著她的睡顏,傅承策為之前做過的混賬事十分懊惱。

他輕輕下床,同時做了一個決定。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明正言順的傅氏總裁未婚妻。”

男他人離開後,景稚立刻睜開了眼睛,眼中不見一絲情緒。

好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給予的承諾,已經無法在她心中掀起任何波瀾了。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她竟已經如此恨他了。

那他呢?果真愛上她了嗎?

景稚不知道,也不敢去猜測答案。

就像現在這樣相處下去,或許哪天,她就能舍得離開他了。

不過眼下,她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南氏市值回升得很奇怪,這其中一定有人暗中動手了。

現在還有誰會盯上南氏?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麽?

如果此事和南轍背後的勢力有關……

不出意外,接下來又會是一場惡戰。

景稚立刻與千素煙進行了微信聯係。

對方似乎正在為了這件事而忙得焦頭爛額。

“景姐!我正猶豫要不要找您呢!南氏的市值回升得太快了!我們還沒找出原因,但是南氏那邊已經來人了,說明天要召開股東大會,我……”

麵對這未知的場麵,千素煙還是有些害怕的。

若是尋常的股東大會倒也罷了,可這是南氏,前董事犯罪即將審判,早已外強中幹,卻又突然活過來的南氏!

如此反常,而她作為原來的最大股份持有者,美景名義上的執行人,絕對是大會上備受關注的對象。

她不敢。

景稚趕忙安撫道:“別擔心,曲氏在南氏也有不少股份,他會和你一起去的。”

如此下去不是辦法。

景稚最初設立美景,確實是有釜底抽薪的打算,可目前一切計劃被打亂,反而還把千素煙給牽扯進來了。

“我,我可以應付的,隻是有點害怕而已。”

到底是沒經曆太大的場麵,千素煙心裏發怵,可她作為千氏的千金,難道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

“沒關係,明天南昀若是敢為難你,你大可以直接把我的身份搬出來。”

事到如今,她在美景的身份再瞞下去,似乎也沒有意義了。

南轍是無心管一個初創公司,自然是沒查出美景的實際所屬人。

可南昀卻不一樣了。

他本身沒被其他事情絆住,又有神秘人給南氏注資,如今的他,可以稱得上風生水起。

“這怎麽可以?!”千素煙下意識回複:“您一旦暴露,會麵臨很多麻煩的!”

若是那些人知道了美景的實際所屬人是景稚……就憑她私生女的身份,網上那些人的唾沫星子就可以把她淹死。

人言可畏,事情會朝著什麽方向發展,可就難說了。

“放心吧,沒人會找我麻煩的。”

景稚在心裏苦笑。

事到如今,她居然還是要依靠傅承策嗎?

沒錯,如今誰不知道她景稚又住進了傅承策的私宅中?

南珠進監獄,傅承策的未婚妻之位又空出來了,而她在醫院的時候,每天陪著她的可不就是傅承策?

亮出她的身份,至少能讓千素煙離開這趟渾水。

千素煙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想說些我們,最終還是應下了。

“我明白了。”

景稚沒再繼續休息,起床收拾好,來到書房。

李星文不在,應該是留在公司坐鎮了。

“還是去公司辦公比較方便,沒有必要為了我居家辦公。”

景稚坐在他對麵,拿出一份文件隨意翻開。

是新的合作項目書。

而且是其他公司發來的,目的應該是想與傅氏合作。

她又翻看了基本,發現都是合作相關。

據她這位前秘書了解,能送到傅承策麵前的項目書,都是經過篩選的。

所以……

“看來傅總最近很吃香啊。”景稚意有所指:“這未婚妻的位置空出來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上趕著與傅家聯姻。”

傅承策臉色有些奇怪,嘴角卻是上揚:“稚兒在吃醋?”

“是啊,我吃了你很多年的醋了,那麽多次,你當著我的麵和別的女人親近,還不允許我和別的男人親近,你這是雙標啊。”

景稚眼睛瞪得圓乎乎的,那模樣卻可愛極了。

“我記得,沒有忘,是我的錯。”傅承策放下工作,揉了揉她的額頭:“稚兒想我怎麽補償?”

她總在不經意間用過去的事來刺他。

沒關係,她給予的,他都一一接受,就像從前的她一樣。

“我就隨口一說,沒有讓你補償的意思。”

景稚打開了他的手:“我該回美景辦公了,總讓素煙一個人頂著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