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稚紅著臉,一想到他說的場麵,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再說李青還在那看著,說得那麽直白真的好嗎?

“有什麽問題嗎?”傅承策緊靠了過來,與他十指緊扣:“我隻是想讓你能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邊而已,你想哪兒去了?還是說……”

他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其實想……”

“我什麽也沒想!”景稚猛地把人推開,臉更紅了:“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可惡,前座還有個人呢,能不能安分點?

“我可什麽也沒做。”傅承策一臉無辜。

景稚心裏震驚,連忙閉上眼睛。

沒眼看。

想想他明明一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竟然露出這種表情。

太犯規了。

“別那樣看著我。”景稚偏過頭,卻又立刻被人捏住下巴掰了回去。

她沒有睜開眼睛。

“嗯?為什麽不看我?”

傅承策似乎心情不錯,嗓音充滿愉悅,他手上的力氣不大,而景稚本也沒打算和他對著幹。

“別用那種表情看我,我不習慣。”景稚別扭道:“你一個總裁露出那種單純的表情……太奇怪了。”

傅承策沒有說話,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嘴角卻逐漸有了弧度。

“好,我知道了,你現在睜開眼睛吧。”

景稚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眼是一張不斷放大的俊臉。

“你……”

剩下的話語悉數淹沒在了兩人的親吻當中。

景稚初覺驚訝,可漸漸地卻迷失在了這個吻中,隨著他共舞。

李青選擇加快車速。

他這個電燈泡已經夠亮了,饒了他吧。

回到別墅,傅承策連忙將人壓到沙發上,忘情地吻著。

可他也隻是親吻,雙手沒有一點不規矩。

即便如此,景稚也完全沉浸在了他的熱吻中。

情愛是最好的催情藥,隻要那個人是他,足矣。

手機鈴聲卻在這時不合時宜地響起。

傅承策停下動作,連色越來越黑。

他拿起手機,原本想直接掛了電話,可在看清楚了來電人之後,終是接下了。

“你小子,什麽時候回來看看爺爺我?”

景稚靠在沙發上不停喘息,大腦一片混亂,聲音聽不真切。

看見傅承策臉色並不好,她還以為遇到麻煩了。

“怎麽了?”

她微微出聲。

傅承策剛要回答,便聽見傅老爺子在手機對麵大喊:“景丫頭也在啊,那就好說了,你們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趕緊把婚事辦了吧。”

“……”

老爺子年紀雖大,聲音卻還很洪亮,哪怕通過電話,也足以讓景稚聽見他的聲音。

景稚:“……”

她怎麽能忘,傅承策還有個一直住在傅家老宅的爺爺。

“婚禮我們遲早會辦的,一定不讓您失望。”

傅承策瞬間有了掛電話的衝動。

“你明天記得帶景丫頭過來看看我!”

許是察覺到了自家孫子的意圖,傅老爺子趕忙說完,下一秒就被掛了電話。

旖旎的氛圍幾乎被衝了個幹淨。

景稚先開口:“我聽說,傅氏是從你父母開始,白手起家的。”

傅承策本也沒打算再隱瞞下去。

“是我父親一手創立的。”他解釋:“原本傅家就不差,而我父親拿著不多的資金,硬生生地開出了一個傅氏,他很強,也值得這一切。”

可這一切,卻都被傅二叔給奪走了。

奪走了傅氏,還奪走了傅承策的父母。

“已經過去了,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

景稚抱住他,將頭埋進他的懷裏。

其實,他們兩人的經曆何其相似?年少的時候吃盡了苦頭,卻成了兩種完全不同的人。

不……或許從某種層麵上來說,他們是一類人。

“當年的事確實已經過去了,可傅靳言卻回來。”

原來他在擔心這個。

景稚勸道:“沒關係的,我們不會讓他的計謀得逞。”

這麽多年,傅靳言不回來,偏偏在這個時間……

難道出什麽事了?

傅靳言對傅氏的動向很清楚,說明他一直盯著這邊。

不對,她不僅是對傅氏的動向清楚,對南家,對自己的動向也明白。

就好像……一直在監視他們一樣。

想到之前傅靳言告訴自己的那些事,景稚忽然在想,他和南家原本又有多少聯係?

傅二叔接管傅氏是時候,傅靳言也才幾歲吧?

他沒有理由針對南氏才是。

如此,那又是因為什麽?

“他的計謀不會得逞的。”傅承策堅定道:“我也會保護好你。”

景稚緩緩點頭,思緒明顯飄到了其他地方。

傅二叔入獄,定的是非法戰用資源醉,不好評判。

能和傅家扯上關係的,也隻有南轍。

如此,景稚腦中忽然生出看一個脈絡

如果傅靳言想對付南氏,那麽借著這個方法,直接把南氏打入地獄。

南珠就是最好的例子。

也不知道這個人在背後還出了“多少力”。

“明天回老宅嗎?”景稚淡淡詢問:“我想找個時間回一趟醫院。”

她和宋椿禮原本是約了今天下班後的,可現在,她也沒時間去看了。

“去醫院做什麽?”傅承策皺眉:“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景稚無奈又解釋情況了一遍:“南老夫人還活著,我……不能讓她出院。”

傅承策對她的性子何其了解?這一趟回醫院,她想做什麽,他一清二楚。

別吧。”

男人提醒著:“就算南老夫人醒過來,她也不會感恩你吧。”

“我笨也沒想得到她的感恩。”景稚詭異一笑:“甚至我這次去,直接想在不知不覺中,讓她少些折磨,你看,我是不是很善解人意?”

“是是是,你善解人意,我看你是忘記了自己之前是怎麽懟的。”

傅承策表示,他沒有聽清楚。

於是,一位蒲公英女孩兒再次紮進了他懷裏。

“好了,別擔心,我不會給你惹麻煩的。”

景稚耐心解釋,看看時間已經是很晚了,直接靠在男人獲鹿睡了過去。

傅承策直接將人抱起,回了他的臥室。

將女人放在**,他第一次在良心相通時看她的臉。

她真的很美,也難怪當年的他也逃不過為她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