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當年他也許沒有對她一見鍾情,可能讓他另外出手相助的,此生也隻有景稚一人了。

她睡著的模樣,若是能這樣看一輩子,也不錯。

半夢半醒間,景稚總感覺有人在盯著她,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不過,她沒有力氣睜眼。

最近她總是睡得很久,也不知道是什麽緣故。

現在,是誰在她身邊?

景稚迷迷糊糊地想著,夢裏的場景不斷變化,眼前逐漸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那個會令她魂牽夢縈的男人。

再睜眼時,天已經亮了。

身旁男人正把玩著她的長發,眼眸注視著她。

見她醒來,傅承策露出了邪氣的笑:“休息夠了?”

這話聽著怎麽就那麽奇怪呢?

景稚點頭,正要起身,便猛地被壓在某人的身下。

“既然休息夠了……”男人埋進她的頸窩:“不如,我們來做些有意思的事吧。”

這個姿勢,要做什麽,景稚哪能不知道?

她微微掙紮著:“別鬧,待會兒還得去爺爺那兒。”

現在要是來那麽一次,她肯定會睡到中午。

“沒關係,不耽誤時間,我可以抱著你去。”

每次這種事之前,她總是拒絕不了。

以前傅承策或強硬,或冷漠,最後總能逼她就範。

現在,這男人改變策略了,改成了連哄帶騙!

可是現在,她又哪裏舍得拒絕?

雖著男人的吻落下,景稚逐漸放棄了掙紮,身體的**也逐漸被挑起來。

但是……

傅承策忽然從她身上離開,躺在一旁喘著粗氣。

“怎麽了?”

景稚也不好受。

不過,隨著理智地回籠,景稚試圖離男人遠些。

卻被對方抓住手腕。

“別躲。”

大掌順著手腕,逐漸與她十指緊扣,之後,再沒了其他動作。

他好像在很努力地克製自己。

既然如此,剛才點火做什麽?

不過她也沒有其他動作,直到男人的氣息平穩下來。

“該起床了,可別讓爺爺等著了。”景稚立刻坐起,卻見傅承策依舊躺著,一副為難的模樣,也沒有起來的意思。

景稚有些無語,怎麽感覺今天這男人奇奇怪怪的。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腰部:“快起來。”

殊不知,她這一行為,恰好是點燃男人欲火的一道催化劑。

傅承策別過頭,聲音沙啞:“你先出去,我收拾好就下來。”

景稚:“???”

今天他也太反常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之間鬧矛盾了。

可偏偏景稚也很較真。繼續問:“你到底怎麽了?”

她低下頭,整個身子朝男人傾去,女人披頭散發的樣子展現在男人眼前。

傅承策可以看清她脖子處的肌膚,泛著粉紅,引誘著她上前一親芳澤……

這一次,傅承策直接把人給狠狠推開,景稚都被嚇了個猝不及防。

“到底怎麽了?”

景稚下床來到床的另一便坐下,喃喃道:“這才多久……不會那麽快就翻臉不認人看吧?”

傅承策臉都要被氣綠了。

翻臉不認人?虧她想得出來,他隻是……

男人眼底一暗,忽然抓住女人的手,放入了被窩中。

“你……你幹嘛……”

她能感覺到,那手放著的位置越來越靠下麵,直到她摸到了一個硬的可怕的物體。

滾燙的溫度嚇得她立刻抽回手,逃似地離開了臥室。

傅承策這才起床,看著自己拿趾高氣昂的“小兄弟”,無奈搖頭。

“先忍忍吧,等她身體好了,就好好補償你。”

差一點,他今天又要傷害到她了。

雖然已經過去很久了,可畢竟是腰部中槍,需更加小心謹慎。

他沒有進行下午,是因為他相信他們,來日方長。

臥室裏逐漸傳來沒有絲毫掩飾的喘息聲。

景稚原本靠在門板上,並沒有離開,在聽見屋內傳來的動靜後,臉頰逐漸染上紅色。

他沒有繼續,原來是在顧及她的身體嗎?

久違的甜蜜縈繞心頭,景稚靠在臥室牆邊,沒有離開。

直到臥室門打開,她一把抱住男人,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下次你可以不用忍著。”

傅承策:“……”

他的眼神立刻變得暗沉。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這個女人,果真是膽大到無法無天。

這種話都敢說,還真不怕他……

“我身體已經沒事了。”景稚意味深長道:“傅總想要,不必顧及。”

下一秒,景稚便為自己的話付出了代價。

傅承策立刻將她打橫抱起,抱回了臥室中。

“啊!你幹嘛?!現在得去爺爺那邊,不然來不及了!”

於是,十分鍾後……

景稚坐在沙發上,仍然心有餘悸。

剛才這男人真的像要把她吃拆入腹一樣。

好在他最後還是停下來了。

“忍耐功夫見長了,以前可沒見你這麽能忍。”

景稚忍不住道,此時傅承策坐在她對麵的沙發上,挑了挑眉:“你確定要這麽跟我說話?”

“……”

她縮了縮脖子,雙臂環住自己:“準備出門了,別想拿我怎怎樣。”

果然,狼是不能挑逗的,否則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吃得渣都不剩。

半小時後,兩人來到了傅家老宅。

可在進入宅子後,他們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大哥,你來了。”

傅靳言竟然也在!

“你來做什麽?”傅承策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再看沙發上的傅老爺子,臉色也並不好看。

當年傅二叔做過的事,老爺子病非不知道,所以在寧婉帶著傅靳言改嫁的時候,他什麽也沒說。

可傅靳言到底是他孫子,他回來了,他又不可能不將其留下。

傅靳言笑眯眯道:“我來看看爺爺啊,多年不見,總想敘敘舊。”

“哦?你有什麽可說的?從當年你母親帶著你離開後,傅家就沒有你這個人了。”

如今,又為何要回來?

隻怕沒那麽簡單。

“母親帶我離開並非我的本意,如果你執意認為我居心叵測,我也沒什麽可說的。”

景稚:“……”

在醫院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麽說的。

如今當著傅老爺子的麵,他竟又換了一副態度。

難不成他手裏有他們不知道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