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慕辰很奇怪。

給她打那麽一次電話,就說這些?而且他似乎知道什麽事。

景稚打開通訊錄,終是沒有回撥。

既然他不想說,自己又何必問?

她要關心的還是傅承策,他到底想幹嘛?

這個問題,三天後,景稚就知道了答案。

解聘通知一大清早就發到了她手機上,由傅承策親自發的。

“加入南氏,你不適合繼續留在傅氏。”

這也不算是一場毫無意義的解聘,傅承策說的沒錯,她必須先光明正大地離開傅氏,才能更方便地加入南氏,為他做事。

可是為什麽心情還是會有那麽大的波動?

大概是因為,他事先沒有提醒吧。

“明白了。”

景稚被開除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都城。

傅承策有意將這個消息擴散,也是為了他的訂婚宴。

開除景稚的行為,表麵看來,是為了南珠,大家也都這麽認為了。

誰能想到傅承策還有別的計劃?

正在被關禁閉的南珠得知這個消息,開心地想闖出臥室。

將門把手壓下,發現門打不開,想想起門是被反鎖的。

她的興致迅速下降,隨後扔了手機坐在**。

都到這時候了,她出去總沒問題吧?”

她快被關一周了,難不成真的要關到訂婚那天?

“開門!我要見傅承策!”

南珠用力敲門,等來的不是來開門的下人,而是南轍。

“給我好好待到訂婚那天,誰也不許見!”

南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為什麽……景稚不是已經被開除了嗎……”

但門外沒再有聲音。

關她到訂婚那天有什麽意義嗎?

現在景稚沒了傅承策的庇護,且又在訂婚前,是對她下手的最佳時機。

南珠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她當即撥通了一個電話。

“想辦法,給我把人解決了。”

對方明顯是不樂意的:“幹什麽?要殺人你自己去,你都要和傅承策訂婚了,別下來招惹我了。”

“你幫不幫?”南珠冷笑:“你也知道我是和傅承策訂婚,你幫呢,等我結婚後,自有你一份財產,若是不幫,信不信我立馬讓你在娛樂圈混不下去!”

一番爭執後,南珠掛了電話,再次躺回了**。

很快就到了訂婚當天,南珠終於被放了出來,坐在梳妝台前打扮。

訂婚是在傅家大宅進行,傅家老爺子和老夫人會到場,南家一家人自然也得早早過去。

包括景稚,也一大早被叫醒。

她並不想參加南珠的訂婚儀式,礙於身份,怎麽也得到場。

景稚想著,今日找幾個老朋友一起聊天就行。

待南珠打扮好,一家人,包括南昀也一同前往傅家大宅。

南二夫人精神狀態不好,便沒有一同前往。

到達傅家大宅,扶著南珠的下人叫住了景稚。

“二小姐,大小姐有一套首飾落下了,就放在大廳的茶幾上,拜托你回去取一下。”

景稚看了掃視一眼所有人,隻能應下。

這麽多下人,非得叫她回去拿,可不就是把她當下人使喚?

這種場合,她也拒絕不了。

回到南家別墅,景稚正要打開鐵門,便感覺到後頸一痛眩暈感瞬間襲來,沒了意識。

再次醒來,她看見自己在一間廢棄的工廠裏。

手腳都被綁著,很明顯,她被綁架了。

在她身前不遠處,一個石堆上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聽到動靜轉過身,臉上還戴著口罩。

“總算醒了。”

男人語氣輕佻:“有人要我殺你,但是我不想幹害人性命的事,現在跟你打個商量。”

“你想做什麽?”

景稚警惕地往後挪了挪。

不過這男人的聲音……是那天晚上和南珠一起的那個!

到現在,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南珠想借此機會借人之手直接把她除掉。

今天所有人都在關注訂婚宴,哪裏會有人注意到她?

“我不殺你,但是那邊我也得交差,不如你就當我的情人,等風頭過去,你還是可以和平常人一樣好好活著,怎麽樣?”

男人似乎篤定她會答應。

景稚垂眸,悄悄查看附近情況。

工廠廢棄成這樣,荒郊野嶺的,她現在要逃,估計也逃不到哪去。

“我答應你,你先給我鬆綁,我手臂都麻了。”

她顫抖著雙肩,頭發有些淩亂,可那一張臉確實美,眼角微挑,盡顯女人風情。

男人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我警告你,別耍花招,就算我真的把你殺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傅承策眼光真不錯,這麽個尤物,難怪要留在身邊那麽久。

男人給她鬆綁,兩人離開廢棄工廠。

“這附近沒人,你也別耍小動作。”

景稚一看,立刻知道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拳頭瞬間緊握。

這是當初南珠派人打死陳笑笑的地方。

現在陳笑笑還活著,可她永遠會記得那個場麵。

“走吧。”

景稚低頭跟著男人走,同時猜測著他的身份。

娛樂圈內,據小道消息,和南珠有緋聞的男明星不少,可跟她走得很近的,隻有一個。

三年前的新人黑馬白朗。

他參加的節目不多,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火起來的。

他出道以後,活動頻率也不是很高,可熱度依舊不減,粉絲不多不少,似乎多數看中了他那張臉。

景稚試圖回憶那個男人的樣子。

她涉及娛樂圈不多,一時竟也想不起來。

兩人走了一會兒才到馬路邊,有一輛小轎車。

不是豪車,車牌也被卸下來了。

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摘過口罩。

“南珠都已經和傅承策訂婚了,你覺得他還會留你在身邊嗎?”景稚試探道:“你跟在她身邊那麽久,她是什麽樣的人,你比我清楚。”

男人警惕看她一眼:“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隻不過替人辦事罷了。你少給我耍花招。”

很平靜,好像根本不在乎這些。

難道猜錯了?

景稚跟著他上車。

總之先離開這裏,等回了市中心再想辦法。

既然他一開始沒有殺她,說明還有顧慮,或者如他所說那般。

此處離市中心不是很遠,男人將他帶到了一個小旅館附近。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