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吧!”,林凡右鼻孔出氣,憤憤不平的朝著離開靈聖宗的方向走去。

臨走之前,他們想去看看之前師兄弟的墓碑,就在宗門外不遠處的森林,之前卡彼帶他們去看過。

徒步需要花上兩盞茶的時間,山林中的溫度比較低,所以並沒有什麽引人不適的感覺。

遠處,草地鬱鬱蔥蔥,一個個的小土包像是這裏的守護神,保護這裏的一方安逸。

隻是應該很久沒人來看過了,墓碑都已經被茂密的草遮擋住,就連木牌上都長出了密密麻麻的小蘑菇,若是仔細盯著看,隻會覺得滲人。

“簡單收拾收拾吧,給他們整的體麵一點。”,林凡下腰去收拾,用手把周邊的雜草丟到一邊,彎腰,再直起腰,這一過程重複了不下十幾遍。

身邊人也跟著做起來,冷清秋讓二位女子不要出手,這裏陰氣過重,不適合女性久待。

“你們在外麵稍稍等我們一下就好了這裏不宜你們來。”

冷清秋的表情肅穆,對於這個地方,他有著很強的敬畏之心。

“其中這些人,之前有被我欺負過的,也有被我來回使喚的,就像來福。”

“但歸根結底,他們之中沒有一個我看不起亦或是討厭的,他們個個身懷絕技,品行忠良。”

“.反而這種好人不能夠好好的活著,真是可悲.”,柳三筆直的站在來福的墓前,隻做一聲惋惜。

林凡坐倒在草地上,他始終不能想明白,為什麽長老會這麽對他們,這種感覺如同晴天霹靂,毀掉了之前一切對於這個地方的幻想。

“我真想現在回去看看長老到底是怎麽想的這老頭怎麽變臉這麽快呢?”

“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就算不是真的,當著那麽多人劈頭蓋臉的罵我們,我說實在的,我是真沒臉了!”,柳三倔強的在旁邊刨著土,眼神中帶著一絲憤恨。

等到收拾整齊,他們來回朝著不同的墓地鞠躬致哀,從旁邊草地上摘下一朵精致典雅的野菊,各自放在墓前,算是來過這裏的紀念。

“走吧!”,他們三人從樹林中走出來,二位女子靠著樹樁快要睡著,剛剛的等待花了太多時間,昨天也沒有怎麽好好休息——聊了一整晚的八卦,你說精神怎麽能好?

四人齊齊上了天,林凡的背上搭著蕭金娜,快速的前進著。

三個大男人隻想快點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回到屬於自己的一方天地,在那裏,他們不說胡作非為,隨心所欲是可以實現的。

“師兄,你說這來自靈聖宗的靈氣,到底是什麽來頭啊?

真有他說的這麽邪乎嗎?”

冷清秋那聲熟悉的冷笑又回來了。

“嗬”“你們居然也真的能信,真是呆子。”

“對於林笙、長老二位如此高人,靈氣對他們來說會是問題嗎?”

“再加上,你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你們丟個小石子就能破壞宗門的靈氣,那麽裂天宗那時候早就攻進來了。”

仔細想來,冷清秋說的不無道理。

他們一直得出一個結論:長老肯定是在說謊的。

坐在林凡背上的蕭金娜一直在糾結:她在想要不要把早上發生的一切告訴林凡,身邊的尚語婕卻在空中不停的咳嗽。

“咳咳.這空氣還真是有點稀薄啊”言下之意,就是讓她保守秘密,不要再多說了。

蕭金娜靈機一動,換了個話題:“林凡,你不是說店對麵的那座空鋪子你要弄什麽.額.奶?

奶什麽店?”

“奶茶店!”

這麽久了,林凡才想起這檔子事。

如今天命城的商鋪裏麵,林柳藥鋪擴張的算是最出息的一家,基本上天平街的半壁江山都給他占據了。

唯獨一處,就是他留下的這個空店。

等到回去,一定要好好整理整理思路,把這個店開起來。

他思考了一下,如果等到這個店正式開業,想必效果是不錯的,背後有林柳藥鋪的名氣加持,還可以和醉仙居搞個聯名活動。

林凡的如意算盤敲得越來越響了。

身邊二人卻發出真誠的疑問:“這奶茶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啊?”

“奶茶就是牛奶和紅茶結合調製成的飲料。”

奶茶、牛奶、紅茶、飲料——這幾個詞這些人沒一個能夠聽得懂的,他們一直認為,林凡的天馬行空是一種本領,能夠憑空捏出一些他們聽都沒聽過的東西,而且還能一下就能拉過來一批戴著帽子的奇怪任務。

冷清秋都在設想,林凡極有可能是從天界下來造福人間的受難神仙。

很快,他們回到了天命城。

天氣依舊無情,在路上他們就能感覺到溫度的明顯變化,從靈聖宗到天命城,空氣是從冷變熱的。

天命城,林柳藥鋪。

打開店門,兩個夥計背靠著背,黑圓圈都快拉到了臉皮底下。

林凡走上前去,輕輕拍打他們的臉:“你們咋了?

怎麽這個鬼樣子?”

“累”,一個夥計說。

“累啊”,另一個夥計說。

就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店裏來了超級多的客人,他們一共兩個人,一個人當成五個人用,又是按摩捏腿,又是抓藥煎藥,還要開方收錢。

雖說一個人的能力越大,他的責任可能就越大,但他們確確實實沒有這個理由去承擔這麽多。

林凡覺得十分愧疚,於是準備給他們好好放個假。

“你們這幾天不用上班了.好好休息吧。”

夥計瞪大了眼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林凡大人,不要拋棄我們啊!”

“雖然我們做的不夠好,但請不要把我們甩掉!”

兩個夥計交替求情,聲容並茂,讓人聽了都不禁要掉下幾顆眼淚。

林凡扶額,對他們的過分理解表示十分無語:“我隻是說這幾天的事情我們來做就好了,那麽多戲幹什麽?

跟靈聖宗那個老頭一樣!”

他悶悶不樂,快步走上樓去,準備盤算著另一件事。

兩個夥計麵麵相覷,隨後變成了一種極度的興奮,笑容逐漸開始變得癲狂。

他們齊齊跑出門外,大聲歡呼著:“我們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