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玨眼神迷離地望著她麵前的男人,熟悉的味道迫使她的大腦將這個男人的輪廓重新描繪。

慢慢地,他變成了黎遠昭。

她抬手,軟綿綿地搭在他肩膀,輕聲呢喃,“你這個渾蛋.......”

“對,我是渾蛋,不過明天藥性消失,你就會完全忘記我這個渾蛋。”

蔡鎮濤獰笑,扯掉她的外套,燥熱的手掌停在她腰間,手指一挑,牛仔褲上的扣子便立刻彈開。

陳玨不停蠕動,有些躲閃,但又躲閃不開。

嗚咽之聲從她唇間溢出,像是拒絕,又像是求歡。

日常生活中,陳玨大多數時間都端莊自持,這種反差下的情趣,著實讓蔡鎮濤招架不住。

太想征服她了。

仿佛隻要把這個女人壓在身下,周南的尊嚴就能被他淩遲成碎片。

他摘掉眼鏡,炙熱的欲火從他眼中迸發。

在他想更進一步的時候,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陳玨,開門!”

是一個渾厚的男聲。

蔡鎮濤一怔,方寸大亂。

他還什麽都沒做,現在就被識破太憋屈了。

他躡手躡腳走到門口,衝著貓眼往外看。

不是周南。

門外的男人有種說不清的熟悉感,但蔡鎮濤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

他想著,就窩在房裏別動,男人敲不開門,自然會走。

沒想到敲了半天沒反應後,他開始砸門。

酒店的門不像防盜門那麽結實,稍微用點力就開始轟隆作響。

蔡鎮濤一看,不能坐以待斃了。

他跑到陽台上,發現與旁邊的陽台隻有一米五左右的距離。

於是拿著自己的衣服,奮身一躍,逃到了隔壁。

黎遠昭打開門的時候,陳玨還躺在**不省人事。

他警戒的查看了一遍屋子,並沒有其他人,隨後一臉焦灼的去看陳玨。

除了外套被扯開,其他地方並無不妥。

身後跟來的工作人員小心翼翼地問,“先生,她還活著麽?”

“活著,沒你的事了,出去吧。”

黎遠昭在樓下前台,說有個叫陳玨的小姐要自殺,工作人員被嚇到了,慌忙帶他上來開門。

看見陳玨並沒出什麽意外,他終於鬆了口氣。

他查了遍蔡鎮濤,知道了他跟周南的過節之後,明白了他接近陳玨的最終目的。

後來又了解到蔡鎮濤最近出差,去了地方剛好跟陳玨一樣,他就開始覺得不對勁。

還好趕上了。

陳玨躺在**,呼吸均勻,對於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黎遠昭躺在她身側,伸手摸她嘴唇,“你怎麽這麽蠢?要是我不來,今天會是什麽後果你知道麽?”

陳玨悶哼一聲,突然翻身,壓在了他身上。

黎遠昭隻覺得她的呼吸吹著他的下巴,一下一下,撓得他渾身發癢。

他伸手,摟住她,“別撩我,我這麽久沒碰你,會忍不住。”

可陳玨像是故意似的,眼睛沒睜,身體卻動個不停。

像隻渾身綿軟的蛇,在他胸口蹭。

黎遠昭被她蹭的周身燥熱無比,往日纏綿的畫麵一幕幕湧現。

他低頭,看著胸前像隻小貓一樣的女人。

她的顴骨籠罩著一層淡粉色,水蜜桃般嬌軟,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這場麵,是個男人都控住不住。

黎遠昭的呼吸聲越來越重,終於,理智的弦繃斷,他猛地一翻,把陳玨壓在了身下。

朦朧中,她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眼前的男人。

“是夢麽?”她嬌嗔,迷糊著咧嘴笑,“怎麽又想他了。”

“想誰了?”他低頭,吸吮她的唇。

陳玨反抗,搖頭,嘴巴緊閉,“別,你個渣男。”

“我麽?”

黎遠昭看她這個樣子覺得莫名好笑,他流連在她唇邊,不斷蠱惑,“張嘴。”

“不。”

“乖,張嘴。”

“我不要——唔.......”

黎遠昭趁機,含住她的唇,陳玨的舌頭不斷躲閃,兩人像玩兒捉迷藏般,你追我趕。

滾燙的大手從她衣擺伸入,摸索著她的背,雖然她意識不清醒,但欲望上頭,身體的反應卻十分誠實。

手掌劃過的皮膚,像通過電流一般,發出陣陣戰栗。

僵硬緊繃的身體開始迎合,原本還推諉的手腕,此刻死死纏住黎遠昭的脖子。

黎遠昭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鼓舞,直起身來脫掉了上衣。

陳玨悶哼一聲,也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瘋狂了幾十秒後,她突然像個斷電的娃娃一般,手一攤,呼呼大睡起來。

針織衫脫掉一個胳膊,剩下的還套在自己身上。

場麵莫名好笑。

黎遠昭深呼一口氣,輕笑了一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知道,陳玨現在不清醒,如果清醒的話,她絕對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

既然什麽都給不了她,至少尊重她,能讓自己內心的愧疚少一點。

兩人和衣而臥,直到天亮,黎遠昭才離開。

.......

隔天,陳玨睡到十一點多才醒來。

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忘了個幹幹淨淨。

她坐在**,衣冠整潔,恍惚不已。

然後臉變得臊紅。

昨晚她好像做春夢了。

難道是太久沒男人,憋壞了?

而且夢裏那個男人,還是黎遠昭。

真晦氣,都做夢了,幹嘛不做男藝人小鮮肉?

她下地,頭一陣眩暈。

陳玨以為是最近上課壓力大,所以才導致了昏迷。

她想了想,昨天應該是蔡鎮濤送她回來的,於是就拿出手機來準備給他打個電話。

關機。

她想起昨天他說今天回E市,應該是在飛機上,於是編了條短信發給他。

三天後,培訓結束。

陳玨回E市那天,陳媽媽帶著慕慕去機場接她。

一個多星期沒見媽媽,慕慕離得老遠就看見了她,然後小嘴一扁,哭了起來。

兩隻小手在空中亂舞,伸得長長的,要媽媽抱。

陳玨跑過去,接過孩子,用力地親了幾口,“寶貝,想媽媽麽?”

慕慕摸著她的臉,不斷端詳她,仿佛在確認,這是真的媽媽,不是做夢。

回家後,陳玨把在外市買的土特產從行李箱裏拿出來,給陳媽媽一件一件誇。

說了半天,發現沒人回應她。

一抬頭,陳媽媽坐在椅子上,一臉心事重重。

“媽?”陳玨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怎麽了?”

陳媽媽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一看就是有事,陳玨把慕慕抱過來放在腿上,耐心地詢問,“到底怎麽了?難道你連我都要瞞麽?”

陳媽媽抿著嘴,手指繞著衣角,“他不讓我告訴你。”

這個“他”是誰,根本不用說。

陳玨一怔,“是黎遠昭麽?”

陳媽媽歎了口氣,為難地說,“他來看孩子了,走的時候還說,別讓你知道他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