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奕睜開眼,背衝著他,沒動。
周南繼續道,“你十八歲生日那天,我剛好在新加坡,去參加了你的成人禮。潘叔叔送了你一套鑽石發飾,你說你不喜歡,鬧著小脾氣,說你想要的禮物是紅寶石。”
他拿出禮盒,放到她枕邊,“我記得潘叔叔當時就打趣,說以後讓你老公買來送給你。”
周南撫她肩膀,輕輕掰過來,“十八歲的願望,補給你。”
潘奕有些不情願,但看見枕邊的禮盒時,眼睛明顯亮了一下。
她坐起身來,指了指。
周南點頭,示意是送給她的。
潘奕有些受寵若驚,猶豫了一下,才顫抖著雙手打開。
禮盒揭開的瞬間,耀眼的紅光溢了出來。
其實禮物是什麽不重要,周南肯來哄,她就已經原諒了八九分。
再加上這套明顯費了心的紅寶石,潘奕第一次有了被他重視的感覺。
一瞬間,惱怒的情緒煙消雲散。
她激動地從**躍起,撲到周南的懷裏,“謝謝!我很喜歡!”
周南被撲得朝後一仰,怔愣片刻,隨後伸手擁住她,“你喜歡就好。”
他輕輕摩挲著她的背,語氣裏帶著哄,“還生氣嗎?”
她搖頭,嘴角掛著笑,“早就不了。”
潘奕半跪在**,摟著他的脖子,“我沒別的要求,也不貪圖什麽,隻要你對我好就行。”
她目光灼灼,看向周南的眼神滿是真誠。
周南到底還是愧疚多,愛意少,不由得回避。
他站起身,逃脫她的糾纏,“你父母什麽時候來?”
“下周,”潘奕緊貼著他,也下了床,“新加坡那邊有事,暫時走不開,最快,也得下周。”
“行,”周南理了下袖口,“那下周,我來接你,我們一起跟叔叔阿姨吃頓飯。”
潘奕一愣,“你不是來接我回家的嗎?”
這件事,周南確實沒考慮。
他隻想著,趕緊免去麻煩。
但現在潘奕開了口,他也不能拒絕,於是順著道,“當然,如果你願意跟我走的話。”
潘奕的臉上立刻轉憂為喜,“我願意!”
她開心至極,以為這是周南同意與她更進一步的信號,於是張開雙臂一下子跳到他身上,雙腿像藤蔓一般,纏在他腰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
潘奕瘦小,像個小猴子一般靈活。
周南沉默片刻,淡淡嗯,“好。”
她喜不自勝,探著腦袋往他嘴邊靠。
毫米之間,周南偏過了頭,“現在走?”
潘奕有些失落。
她撇撇嘴,從他身上下來,“隻會開空頭支票,實質性的舉動,一個都沒有。”
她鼻腔裏哼出一聲,伸手去開門。
轉動把手的瞬間,周南按住。
他拉著她的手,轉過身,將她抵在牆上。
猝不及防,吻上了潘奕的唇。
潘奕眼睛瞪得溜圓,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等她緩過來,馬上熱情地把雙手環在周南脖子上。
極盡纏綿。
上次跟周南一番雲雨,雖然也得了趣,但終歸不夠盡興。
這次難得他主動吻,潘奕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更何況,周南吻的深,她的腿已經開始發軟,不由得想更進一步。
水乳交融之際,潘奕的手,動情地解周南衣領。
她嗓子裏發出甜膩的悶哼,用放|**的欲,勾引著眼前的男人。
周南也有些忘情,直到一隻燥熱的手,靈巧地鑽進他的襯衫,開始撫摸他胸膛,他才意識到,有些過火了。
“好了,”他按住衣服裏的玉手,喘息著,“我們先回家。”
都到這一步了,潘奕哪肯罷休?
她難|耐地蹭著他,“你不想嗎?”
周南不做聲,推開她,自顧自地係著扣子,“想,但不是現在。小可跟我媽都在樓下,不合適。”
潘奕雖然失落,但他說得確實有道理。
更何況,今天的進展,已經邁出了一大步。
她沒再糾結,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跟著周南往樓下走。
.......
陳玨報了駕校,學了沒一個星期,再沒去。
陳媽媽催了她好幾次,“錢都交了,就去學嘛,現在年輕人都會開車,你就會騎個三蹦子,還老闖禍。”
陳玨抱著慕慕坐在小花園裏,“教練太凶了。”
“呦,還有你怕的人呢?”
陳媽媽不由地笑,“看來你們這個教練,是個人才。”
“是不是人才不知道,不過他看人應該挺準的,”她把慕慕抱回屋裏,放地墊上,“他說我不適合開車。”
給陳玨上課的教練,是個五十歲出頭的男人。
陳玨看他第一眼,就被他的眼神嚇到。
看上去非常不好惹。
後來跟了幾次車之後,更是佐證了她的想法。
太凶了!
陳玨第一次上路,就被嚇得把車開到了溝裏。
從那以後,她成了駕校裏的反麵教材,並且在教練麵前,痛失真名。
教練不叫她名字,叫她,“開溝裏的那個”。
她也算聰明伶俐,但在學車這方麵,像是沒開那竅。
一緊張,左右不分。
一狠心,油門當刹車。
陳媽媽坐在沙發上疊慕慕衣服,“怎麽會不適合開車呢,你以前的同事,那個李娜娜,手腳那麽不協調,後來不也考上了嘛。”
陳玨想起她,不由得笑。
李娜娜當初考駕照,換了好幾個教練,撞壞駕校四輛車,才終於把駕照考下來。
拿到駕照的第二天,就帶著陳玨去飆車,然後追尾了一輛911。
現在想起來,那個給她發駕照的人,可以量刑了。
陳玨笑出聲,“媽,我的工資,不允許我那麽囂張。”
“駕校本來就是學車的地方,撞壞又不用你賠。”
陳玨拱了下鼻子,漫不經心,“我不怕賠車,我怕賠命。”
教練也跟她說過,要是陳玨能把駕照考下來,以後他們就是生死之交。
慕慕趴在地墊上,把玩著放在一旁的空奶瓶。
陳玨見狀,拿起來,到廚房裏衝奶粉。
手機響起,她顧不上拿,按免提。
是一起練車的一個姑娘。
“陳姐,這幾天怎麽不來練車了?”
陳玨掃了眼慕慕,找借口,“沒人看孩子,怎麽?幾天不見,想我了?”
對麵“嗯”了一聲,隨後苦笑道,“這幾天你沒來,教練就盯著我一個人罵,我實在頂不住了。”
陳玨還沒來得及回,背後就傳來一陣笑聲。
黎遠昭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雙手交叉倚在門邊,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