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姐妹花
下午六點鍾,尚平就接到林惠打來的電話,讓他趕緊過去。尚平心裏納悶,林惠不是和喬敏約的是晚上八點嗎,過去這麽早幹什麽。林惠在電話裏麵一句話就點醒了他。“你忘了今晚你是個角色嗎?”
今晚自己得扮演林惠的老公。媽的,自己本來就是她老公,現在可好,回過頭來扮演她的老公。
唉!人生處處都需要扮演,即使在離婚前,扮演不也是每天不可缺少的課程嗎?那時扮演的是兩個婚姻走到盡頭的人,今天扮演一對恩愛的夫妻,這樣人生才富有戲劇性。
其實扮演是人的最基本天賦之一,好比蜥蜴變色,昆蟲偽裝,都是在同樣的環境下麵演變而來的生存技能。反倒是那些戲劇學院裏專業學習過表演的人,扮演起來讓人感覺假模假式的,套用一句流行語“太他媽的cctv了”。
林惠一開門,先進來的是一大捆玫瑰花,玫瑰花後麵是她的前夫。“又不是什麽節日,花錢買花幹什麽。”
尚平知道林惠要這樣說,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林惠的一身打扮吸引住了。隻見林惠將頭發高高地盤著,穿了一件米色無領羊絨衫,露著一截欺霜賽雪的脖頸,那模樣既有少婦的魅力又透出點清純,下身的窄裙卻襯托出性感的腰臀,那雪白的小腿既圓潤又不乏肉感。
林惠見尚平色眼迷離的樣子嬌嗔道:“不認識嗎?”
尚平砸了兩下舌頭說:“你這是存心要刺激你老同學喬敏的神經。我能有你這樣的前妻感到萬分榮幸。”
林惠扭著屁股進了廚房,邊走邊說:“等會兒你可不要露餡。”
尚平跟到廚房門口繼續欣賞著他的前妻。“漏不漏陷取決於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咱兩先排練一下,分開的時間久了,某些方麵都生疏了。”
林惠就紅了臉埋頭切菜。過了一會兒停下手裏的活說:“你到客廳去,你站在這裏我幹不成活。”
林惠總是能把家裏收拾的井井有條一塵不染。即使在兩個人鬧離婚的時候,家裏也看不出一點內亂的樣子,就憑這點林惠也稱得上是少有的好家庭主婦。
尚平感到疑惑的是,為什麽女人的優點隻有在遠距離上才能看清呢。夫妻一場最終了解的無非是彼此的,人的本質反而因距離太近而變得模糊不清了。
尚平正自感歎著,就聽到了門鈴聲。打開門就看見外麵站著兩個人。一個就是喬敏,雖然幾年沒見,可模樣並沒多大變化。
另一個,尚平不免多看了兩眼。因為那個小姑娘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貴客光臨,歡迎歡迎。”尚平就像是主人一般熱情地招呼著。
“尚平,你怎麽越活越年輕了。”喬敏盯著尚平說,臉上是一副真摯的神情。
“這話我是準備送給你的,沒想到被你占先了,我隻能說你是越來越有魅力了。”尚平笑道。
“我們就別互相吹捧了,小美人呢。”
林惠聽見聲音,馬上從廚房裏走出來,兩個女人都同時發出一聲尖叫,然後就擁抱著又蹦又跳。
女人們總是喜歡誇張,咋咋呼呼的,就算是多年未見的同學,難道真的有那麽喜悅嘛。
坐下來後,喬敏指著那位小美女介紹說:“我家老小,叫喬菲,大學剛畢業。”
林惠就拉著喬菲的手問長問短。
小姑娘居然怕羞似地低著個頭,一點也不像尚平見過的那些張揚個性的女大學生。再仔細一看,他就看出了小姑娘不凡的韻味。
白皙的瓜子臉因羞澀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嫩的令人喘不過起來;坐在沙發上並攏的兩條修長的腿形成一個迷人的弧度。
以至於尚平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刺激起自己原始的衝動。
結婚這麽多年,尚平對林惠的廚藝有四個字的評價:味美色衰。
林惠做的菜有兩個特點,一是味道充分;二是樣子難看。她從不把精力放在花色品種上,隻在味道上下工夫。美其名曰實在。就像她的人一個品行。
“多久沒有吃過林惠做的菜了,上大學那陣同學們都喜歡吃她做的菜呢,所以每次聚會都要林惠掌勺。”喬敏邊吃邊對尚平說。
“這種把戲騙不了我,隻不過是看著我家媳婦老實,被你們哄著義務勞動罷了。”尚平看著林惠說道,語氣中尤其強調“我家媳婦”四個字。
喬敏用筷子點著尚平對林惠說;“瞧瞧,說得是人話嗎。隻有你們男人才這種小雞肚腸。”
尚平趁林惠和喬敏說話的機會,偷偷打量了幾眼喬菲,隻見她低著頭仔細地吃著盤子裏的一點菜肴,那雙小手簡直美的無法形容。他搜腸刮肚也沒想出幾個詞兒來,隻能怪老祖宗對女性的手不夠重視。
尚平夾了一塊魚放在了喬菲的盤子裏說:“你們隻顧自己大吃大喝,就沒人關心一下小妹妹。”
喬敏笑道:“要你這大哥是幹什麽的。我正想問你,聽林惠說你開公司了。生意怎麽樣。”
尚平放下筷子道:“剛開張,哪有什麽生意。生意難做呀!”
林惠趁機插話說:“尚平,你不是有生意上的事要喬敏幫忙嗎?你抓緊時間說,等一會兒,我和喬敏要說悄悄話,可就沒你的時間了。”
喬敏看著尚平說:“我能幫你什麽忙。你盡管說,我呀巴不得你多賺些錢,讓林惠生活的更好一些。說實話,要不是你霸著林惠我還真想把她拐到北京去呢。”
尚平趕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喬敏說“這就巧了,公安部已經委托我們公司做過幾個省的監獄網絡平台了,方案是現成的,你是想和我們公司合作嗎?”
尚平說:“我不想和你們公司有具體業務合作,隻是想借用一點名氣,實質上是想和你個人合作,報酬你不用擔心,我還不至於吭我老婆的同學。”
喬敏聽了笑了起來。“你就不用給我提錢的事了。你的意思我明白。回去以後我派兩個工程師過來幫你搞定,他們的費用你自己出。”
尚平端起杯子說:“你真是個女菩薩。”
喬敏咯咯笑著對林惠說:“你瞧這德性。”
兩個女人躲在臥室裏嘰嘰咕咕也不知說些什麽。
尚平和喬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他瞟了一眼喬菲,見女孩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兩隻眼睛直盯著電視屏幕,也不知看進去了沒有。
尚平禁不住對小姑娘心猿意馬起來,心想,如果把這個小雛剝光了衣服摟在懷裏,僅憑她那一副矜持羞澀的模樣就讓人把持不住。更不要說……
“喬菲,你找到工作了嗎?”尚平想和女孩隨便聊聊。
女孩似乎被尚平驚醒似的。“我在一家金融租賃公司實習。”
尚平說:“你就沒想過到北京去發展,你姐姐還可以幫助你。”
女孩想了想說:“我媽媽一個人在這裏沒人照顧。再說,我不太適合做競爭性太強的職業。”
“為什麽?”尚平奇怪地問。
女孩又想了一會兒說:“也許是性格原因吧。”
尚平心想,除了外表,你確實不具競爭力。一個真正的小家碧玉,收藏型的。
直到喬菲第三次打哈且,喬敏才和林惠從臥室裏出來。
“你們兩個躲在臥室裏鬼鬼祟祟的說些什麽?”尚平開玩笑地說。
“自然是一些不能讓你聽的話。”喬敏滿臉神秘地說。
“你幹脆說少兒不宜算了。”尚平怏怏地說。
喬敏大笑道:“林惠,我要走了,有人吃醋呢。”
送走了喬敏,林惠剛把門關上,尚平就一把將林惠摟在懷裏,毫不客氣地吻住了她的雙唇。
林惠似乎被尚平的突然襲擊搞蒙了,有好一陣軟在尚平的懷裏沒有動彈。直到尚平雙手揉捏著她並妄圖進一步動作的時候,她才驚醒過來,掙脫了尚平的懷抱,嬌紅著臉氣喘籲籲地說:
“我希望你能尊重我,如果再像上次那樣,我……我就永遠都不會見你了,畢竟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尚平看著林惠柔弱的樣子,想起她上次被自己強暴的可憐樣,也就不想勉強她。“我可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隻是不來這麽一下總覺得戲還沒演完。”
林惠輕輕推著他說:“你今晚演的很好。”
尚平厚著臉皮說:“我已經上癮了,還想繼續演下去。”
林惠把他推到門口說:“想繼續演就趕快回家寫劇本去。這一出已經謝幕了,你也該下台了。”
尚平雙手捧起林惠的臉說:“你今晚真美,我說的是真心話,讓我再親親你,不做別的事情,不然我就不走。”
林惠知道自己前夫的那股纏勁,如果不答應他,還不知道要糾纏到什麽時候呢。於是她紅著臉閉上了一雙美目,隻想讓前夫胡亂親親敷衍過去。
林惠扭動著頭,嘴裏嗚咽著想擺脫男人的糾纏,可就在這時,尚平一隻手摟住她的屁股用力貼上自己,林惠立馬就感覺到了男人衝動。
她是極敏感的女子,經不起挑逗,況且,此時不僅小嘴被堵,屁股也被一隻大手抓著,令她心跳氣喘。
天呐,他又要強暴自己了……不行!自己成了什麽人了……難道他隻有強暴自己才得意麽……他還是沒有原諒我……他這是在發泄……
林惠想到自己不潔的身子,想起趙啟東那天在自己身上羞辱,忽然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可憐的人,一瞬間,林惠停止了掙紮,身子癱軟的像一灘水,隻想敞開身子任由男人施為,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洗淨以往的屈辱……
尚平見林惠放棄了抵抗,頓時就亢奮異常。心想,她接受我了,她願意呢……
正當尚平要進一步動作的時候,他的嘴裏感到了一絲鹹味,離開嘴唇,尚平就看見了女人一臉的淚水,雙目緊閉,臉色蒼白,渾身哆嗦。心裏一陣疼痛,一陣內疚,自己這是在幹什麽?難道還要像上次一樣強暴她嗎?不!
尚平克製住自己的,將無聲地哭泣著的女人緊緊抱在懷裏。寂靜中隻聽見兩人的心跳聲。不知過了多久,林惠從尚平懷裏抬起頭來,幽怨地看著他說:“欺負夠了吧……”
尚平尷尬地笑著說:“我怎麽舍得欺負你……我是真的……”
林惠睜開了男人的摟抱,整理著淩亂的頭發,用手撫摸著自己滾燙的麵頰說:“你隻想要我的身子……我知道……其實你一點都不憐惜我……你還記著那件事……我能感覺到……”
尚平聽著女人斷斷續續的話語,漸漸沉靜下來,他慢慢轉身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看著楚楚可憐的女人說:“讓時間來證明吧……”
尚平坐在車裏抽著煙,似乎想平息一下因表演過頭而帶來的**。
被林惠推出家門,他一點都沒生氣,反而使他回憶起與林惠談情說愛時的歲月。那時他常常晚上賴在林惠的宿舍圖謀不軌,每次都是一邊在她身上扣扣摸摸一邊被林惠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推出門來,那情形就像今天一樣。
他似乎理解林惠的潛台詞:現在不行,但以後肯定行。回家寫劇本?差點忘了,家裏還有個現成的劇本等著他去讀呢。
尚平駕著車朝家裏疾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