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小道消息
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半夜,祁順東覺的宿舍的門輕輕地被推開了,他眯著眼睛偷偷看著那個黑影來到床前,外麵的雪光照出了那個人的臉,竟是三宮派出所的內勤李滿媛。
祁順東不禁露出一絲會心的微笑,方玉良這子居然還有這一套,怪不得剛才臨走時那句話的時候一臉的曖昧,這子!
就在祁順東琢磨著方玉良的用意的時候,女人已經在黑暗中脫光了衣褲,肌膚在雪光中閃爍著銀色的光澤。
祁順東白天就見識過女人的魅力,剛才在酒桌上,看著李滿媛幾杯酒下肚以後,一張臉白裏透紅,引得他偷窺了不知多少次。
不過,女人脫了衣服之後,反倒像是拿不定主意了,站在那裏猶豫不前,祁順東低聲道:“滿媛,快進被窩來,別凍壞了。”
著就將被子掀起一角。
女人被祁順東的聲音嚇了一跳,輕哼了一聲順從地鑽進了被窩。良久,就聽祁順東:“是你自己願意的嗎?”
沉默。
“你有丈夫嗎?”
沉默。
又沉寂了好一會兒,忽然就聽見女人尖叫一聲,隨即就聽見一陣**的劈啪聲。
良久才傳來女人哼哼唧唧聲音:“祁局……你……離婚了?”
祁順東氣喘籲籲地嗯了一聲,女人又哼哼了幾聲,忽然道:“祁局……我…………還沒嫁人呢。”
一切停止下來,接著就見祁順東掀開被子借著雪光查看著什麽。然後一把抱住女人狂動著,一邊氣喘籲籲地:“滿媛……我的好女兒……爸爸疼你呢……”
隨後一張床晃動的似乎要坍塌下來。明亮的雪光將二樓的走道照的一片雪亮,在祁順東宿舍的門前有個黑影趴伏著,赫然就是給他站崗的方玉良。
雖然元宵節都已經過去了,可尚平仍然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中,享受著三個女人的溫柔。
外麵是寒風呼嘯,家裏是其樂融融。雅母女名義上是來過春節的,可春節都結束了,兩人都沒有回去的意思。
尚平偷偷觀察林惠的反應,見他好像並不在意,他就巴不得母女兩人從此永遠住在家裏。
正當尚平沉醉在溫柔鄉裏不思俗務的時候,久已沒有消息的老楊突然來了個電話約他見麵。
其時,尚平一家剛吃過午飯,雅的母親和楊嫂在廚房裏拉家常,林惠則躲在臥室裏挑選著出門的衣服,下午她有個朋友聚會。
尚平試探性地問道:“把你老公帶上怎麽樣?”
林惠白了男人一眼,哼了一聲道:“帶上你,我怎麽給別人介紹呀。”
著就不再理會男人,隻顧對著鏡子塗脂抹粉。
尚平厚著臉皮蹭到女人跟前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從鏡子裏端詳著女人的俏臉道:“有什麽不好介紹的,老公,前夫,情夫,老板公,隨你怎麽都行。”
邊邊牛皮糖似地粘在林惠的身上。
林惠放下手裏的雜物,將男人推到臥室門口,哄孩似的嬌聲道:“老公不敢當,前夫不能帶,情夫見不得光,老板公嘛乖乖待在家裏等老板娘回來。”
完丟下男人又回到鏡子前收拾頭麵去了。
尚平恨恨地道:“什麽聚會讓你神魂顛倒的?帶著老子很丟人嗎?”
林惠見男人較上了勁,隻得來到男人麵前,伸手在男人臉上捏了一把,笑嘻嘻地道:“吆!生氣了?”
著在男人的臉上輕輕一吻,嬌嗔道:“我還能和誰聚會?周蓮談了個男朋友,今天是她男朋友請姐妹們吃飯呢,你去合適嗎?”
周蓮談了男朋友?尚平一時愣在那裏不出話來。
林惠見男人失魂落魄的樣子,以為他又想起了周蓮前夫趙啟東和自己的那點舊事,趕忙道:“你可別多想,我……其實周蓮是個挺好的人,她和趙……可不是一類人,再,畢竟周蓮還是曉琳的班主任,我不去不好。”
著眼波一閃,在男人的耳邊低聲道:“雅不是閑著嗎?正好陪你,你們可是新婚燕爾呀。”
完就盯著男人吃吃地笑起來。
“你可別瞎猜啊!我們什麽也……”尚平趕緊否認著,轉身就向樓下逃去,就在這個時候他接到了老楊的電話。
老楊一點都沒有變,隻是裹著一件毛茸茸的大衣,再加上氣喘籲籲的樣子,看起來活像一隻笨拙的老狗熊。尚平見了忍不住想笑。
這次老楊似乎沒有了以前那種神秘感,他提議沿著城郊的一條路散散步,順便欣賞一下郊外的雪景。
“怎麽樣?子!日子過得還舒心吧。”老楊噴出一口濃煙笑眯眯地問道。
自從前幾次見麵以後,尚平對老楊們多少已經有所了解,這些人表麵上看去跟普通人沒什麽區別,甚至比常人更加和藹可親,更加容易讓人接近。
可他知道,這隻是表麵現象,這種表麵現象掩蓋著的是冷靜、精明和老謀深算。所以老楊一句普普通通的問候語以至於讓尚平聽出了各種弦外之音。
他隻是笑笑,沒有話。兩人沿著路默默地走了幾分鍾,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的蹤跡,隻有腳下的積雪吱吱作響。
“前一陣子我碰見了你上海的朋友。”老楊就像一頭疲憊的老牛一樣停下來喘息了一陣,終於開口道:“他問你好呢。”
碰見?這麽巧?不會吧?問我好?孫寧是什麽人?他有那份閑心嗎?尚平豎起耳朵等著老楊的下。
“他遇到了一點難題,想請你幫個忙?”老楊的喘息剛剛平定下來,就又摸出一支煙點上。
這家夥早晚要死在尼古丁上。找我幫忙?沒搞錯吧?還有什麽事情是孫寧擺不平的?
忽然,尚平打了個激靈,錢!老子除了有錢以外,除了和孫雨的關係以外,沒有什麽能讓孫寧對自己感興趣的。
是呀!他也應該索取回報了,這本該是自己主動表示的,如今倒讓別人要上門來,不知是福是禍。看來他對自己這個準妹夫也是公事公辦呀。這樣也好,老子可不想欠這些人的情。
“怎麽?子,你聽見我的話了嗎?”老楊一雙看似渾濁的眼睛卻是一動不動地盯著尚平。
“我聽著呢,你還沒幫什麽忙呢?”尚平不亢不卑地道。
老楊盯著尚平看了一會兒,哈哈一笑繼續往前慢慢走著,不緊不慢地道:“他想向你借點錢。”
果然!老子猜的不錯。“多少?”
老楊回頭看了尚平一眼,伸出一根指頭。“一分錢。”
媽拉個逼的,這些人連黑話都懂。黑道上一分錢往往就是一百萬。“一百萬?”
沒想到老楊停住腳步,居然搖搖頭。笑眯眯地道:“再加個零。”
一千萬?尚平不禁在心中驚呼了一聲,不過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老子真是低估他們了,胃口不啊。有什麽辦法呢,誰讓自己有求於這幫人呢,一千萬就一千萬,就當是賣命錢吧。
“怎麽樣?如果有困難的話直,他不會勉強你的。”老楊見尚平不出聲就催促道。
“什麽話!”尚平一邊自己往前走,一邊笑道:“朋友的情誼豈是金錢所能衡量?”
老楊從後麵趕上來,在尚平的肩膀上拍了一掌,大聲道:“好樣的!他沒看錯你。”
他媽的,站著話腰不酸!老子的心裏在流血呢,一千萬!這不是割老子的肉嗎?如果讓林惠知道了還不哭昏過去。
尚平極力掩飾自己痛失財產的沮喪,隨口問道:“他怎麽不自己開口?”
老楊忽然以嚴肅的口吻道:“他從不親自開口,你知道,到錢上的事情他就很靦腆,錢是髒東西。”
尚平真想哈哈大笑。錢是髒東西?真是一群潔身自好的人啊,就老子是俗物,是你們裝錢的垃圾桶。
“我隻是隨便一問,實話,我和你更熟悉些。”
老楊把一條手臂搭在尚平的肩膀上,狗熊般的身子隨著尚平朝前麵運動著,一邊幾乎是在尚平的耳邊低聲道:“他不會白拿你的錢,他讓我告訴你,有一幫人最近在海南旅遊,他們看上了一隻叫做窮明源的股票,你知道有多少資金要進入這隻股票嗎?一千個億,我想你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尚平一瞬間就熱血沸騰,渾身一萬八千個毛孔全部張開了。他稍微盤算了一下,眼前仿佛就出現了一座座金山銀山。
“真的?”
老楊鬆開尚平就往回走,一邊走一邊道:“錢你怎麽給他?”
“我從北京那邊走賬。”
尚平話音未落,就聽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什麽?林惠?什麽時候?你慢慢。天哪!我知道了。”
尚平掛掉電話朝老楊看去,隻見他已經變成了雪地上的一個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