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揚長而去

今天是教堂愛心自助會聚會的日子,有兩個新成員參加進來,都是男士,根據自助會的章程,新成員第一次參加聚會,可能還不能適應環境,所以允許他們臉上戴個麵罩。

聚會是晚上九點鍾開始的,在這兩個新成員進來之前,湯姆·李主持了一個隆重的愛心交流儀式。

朱虹榮幸地被選為女愛心使者,在眾多家庭成員的低沉讚頌中,她與那名男愛心使者一起在那張虎皮上用各種姿勢瘋狂地“交流”半個多小時,後來在自由派對的時候又有兩位家庭男性成員在她身上做了愛心體驗,到此,朱虹已經是筋疲力盡了。

正當她準備休息一下的時候,沒想到那個新來的家庭成員戴著麵具向她走來,按照規定,朱虹可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繼續獻愛心。

可是,她想到人家是第一次參加聚會,如果自己拒絕了他,很可能讓人家心裏不痛快,於是她強忍著支起身子,接受來自後麵的洗禮。

沒想到,這位新來的成員英勇善戰,他就想真正的猛士一樣在女人的身上馳騁將近四十分鍾,才把甘霖傾注到女人的身體裏。

當男人離開朱虹的身子時,她趴在那裏幾乎已經無法動彈,就像死過去一樣,後來還是張彩霞把她攙扶到一張沙發上休息了一陣,才勉強爬起身來。

“還有兩個小時才能結束,我看你還是回家休息吧。”張彩霞見女人不堪撻伐的嬌弱模樣,便勸道。

朱虹看看屋子裏還有幾個男性家庭成員沒有找到伴,如果自己再待下去說不準就被弄壞了,於是隻得在主麵前自責了一番,然後就一個人回家了。

朱虹回到家裏已經是夜裏十二點鍾了,平時的話,她總是在十點左右沐浴完畢以後,跪在**念幾遍晚禱詞就睡下了,隻有每個月的集會日子半夜才能回來,以往回來都是一兩點,今天算是早的了。

朱虹回到家裏,一下就癱在了沙發上,第一件事情就是掀起裙子,勾著頭把自己的下麵仔細檢查了一遍,隻見那裏一片狼藉,用手一碰竟是鑽心的疼痛。

天呐,怎麽被弄成這樣?主啊!看看你的仆人對你的一片赤誠吧。

忽然,朱虹仿佛聽見門響動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就立刻停下來,可側耳仔細聽聽又沒聲音了。

唉,朱虹忍不住歎了口氣,年紀大了耳朵也不靈了,在過幾年就隻能聽見主的召喚了。

正準備繼續手上的活計,結果門上又傳來輕微的響動,接著就清晰地聽見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有人拿鑰匙開我的門呢,小雅?不會,天呐!不會是他吧,他也有這個房間的鑰匙。就在朱虹緊張的想站起來的時候,門突然就被打開了。

朱虹啊的一聲尖叫,當她看清來人的時候,竟然忘記了自己沒有穿衣服。。

尚平也比女人好不了多少,他以為朱虹早就睡下了,所以想偷偷摸模輕手輕腳的溜進來,沒想到,明亮的燈光下麵居然有這麽刺激的一幕。

尚平倒吸一口涼氣,第一個反應就是房間裏有男人,根據他的經驗,女人明顯是剛被男人弄過,並且弄的還不輕。祁順東?死灰複燃?不可能!一定是野男人。

尚平心念電轉,幾步就跨到臥室門口,朝裏麵一看,空空如也,然後是另一間臥室,廁所,甚至廚房裏他都掃了一眼,連個人影都沒有看見。

尚平心裏鬆了口氣,回身來到客廳,見女人已經把那條短裙蓋在了腿上,臉上一片赤紅。雙眼驚恐地注視著他,好像自己是陌生的闖入者似的。

“你那裏怎麽啦?”尚平在女人的對麵坐下,不慌不忙地點上一支煙,反正自己今天晚上要問她的事情多了,也不急在一時。

“你……你來幹什麽?”朱虹一顆心此時才稍稍鎮定下來。

“我來幹什麽?”尚平仿佛感到很可笑的樣子說道:“這是我的家,回家還能幹什麽,無非是吃飯睡覺幹女人嘛。”

朱虹從來沒有見過男人如此的無賴粗俗,一時就怔在那裏,說不出話,一張臉憋的通紅。

“你這樣好像是剛在外麵幹完回來吧,怎麽?受傷了?嚴重不嚴重?女人年紀大了要悠著點,那個地方很脆弱的,搞不好出血就麻煩了。”

尚平一句接一句說的朱虹無地自容,雙腿一下縮到沙發上,雙手捂住臉嗚嗚的哭起來。

“你看你哭什麽?害什麽羞呀!”尚平站起身坐到女人身邊,在她的頭發上摸了一把。“告訴我,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如果是你自願的就算了,要不我非為你報仇不可。畢竟你做過我的女人嘛。”

“你不要再說了……我……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你可以走了……”朱虹一把撥開男人放在肩膀上的手,好像那隻手很髒似的。

尚平心裏的火加上那點醋意再也壓抑不住了。“朱虹,你說什麽呢?老子在自己家裏都待不成嗎?你看看,你看看,現在變成什麽樣子了……”

朱虹泣道:“這是我的事,你管的著嗎?”

“你不是說像我這樣的人會受到懲罰的嗎?”尚平閑暇地從口袋裏拿出一支煙點上。“我倒要看看咱們兩到底誰會受到懲罰。”

朱虹聽了男人的話,就知道高燕把自己出賣了,怪不得他怒氣衝衝地趕回家來,原來都是高燕在挑唆。

怎麽?她難道還擔心自己和她爭寵不成?看來今晚這魔王不會放過自己,可有什麽辦法呢,就像他說的,誰讓自己母女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呢?

“我沒有別的意思……主的懲罰其實就是拯救……我……”

朱虹還沒說完屁/股上就挨了兩巴掌。

“老子不需要你那個什麽主的拯救,你還是想辦法拯救拯救你自己吧,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麽樣子了,背叛丈夫,背叛情人,和街上那些壞女人有什麽區別?你說!你是不是個壞女人?”

“不是……我不是……我是按照主的旨意……”朱虹斷了氣似的抽泣道。

“主的旨意?”尚平冷笑了一聲。“哪個主?你叫來讓老子見識一下,看看是何方聖神,竟然敢和老子搶女人?”

“你……你這話大逆不道……是……是會受懲罰的……”朱虹沒想到自己心目中神聖的主居然讓男人說的那樣不堪,居然成了和凡夫俗子爭女人的角色,一時心裏哭笑不得。

看來這婆娘中毒不淺,這也說明張彩霞的道行已經達到了一個很高的境界,一時半會兒想扭轉她的思想是不可能的了,還是想辦法從她嘴裏挖點有用的信息要緊。

“你口口聲聲什麽主呀主的,當初你被祁順東打得滿地找牙的時候你的主在哪裏?”

尚平厲聲喝道:“你現在有吃有喝,女兒資產幾千萬,日子過的舒暢了,就想給自己找個主是不是?

其實真正的主就是老子,是老子拯救了你們母女,你現在居然敢背叛我,用老子的錢在外麵養男人,捐教堂,你說你對得起老子嗎?”

朱虹心想,男人的話雖然粗魯,可說的畢竟是事實,想要反駁終究底氣不足,於是小聲辯解道:“我……我沒有在外麵養男人……我……我也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

尚平冷笑道:“都讓人弄成這樣,還說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情?給老子戴綠帽子難道是你在報答我不成?”

朱虹並不覺得自己和家族成員之間的行為是一件羞/恥的事情,相反,那是在主麵前贖自己的罪,怎麽能說是給他戴綠帽子呢。

如果真要認真計較起來,倒是這個魔王今晚要給自己心目中的主戴綠帽子呢,可她不知道怎麽向男人說清楚這件複雜的事情。

“你不懂……我……我和你說不清。”

尚平不氣反笑道:“你這娘們,連被誰弄了都說不清,你不會是被人下藥了吧,看來明天我得去公安局報案,要不怎麽能解我心頭隻恨。”

朱虹一聽的男人的話一下就急了,因為張彩霞再三強調過,組織裏的事情屬於機密,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如果男人去公安局報了案,豈不是要大動幹戈,再說,這種事情俗人又不理解,傳了出去自己還怎麽做人?

於是顧不上羞/臊,撐起身子,看著男人眼淚汪汪地央求道:“你別去,我……我是自願的……”

尚平沒想到自己隨便這麽一說,女人就軟了,難道這裏麵還有什麽名堂,她為什麽這麽護著那個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一聽自己要去報案就緊張成這樣。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尚平的腦際,禁不住大喊一聲:“不好!難道是他?”

朱虹聽見男人莫名其妙的一聲大喝不禁嚇得心神俱顫,哆哆嗦嗦地問道:“你……你說誰……”

尚平一把揪著女人的頭發把她的臉拉到自己麵前,猙獰地說道:“你今晚是不是被一個叫鄭剛的男人幹成這樣的,在什麽地方幹的,是不是張彩霞安排你這樣的,快說!”

朱虹覺得頭皮一陣發痛,盯著男人凶惡的眼神,哆嗦著嘴唇泣道:“什麽鄭剛……我不認識……我不是……我是被家族的人……”

尚平凝視著女人的眼睛,覺得那裏麵除了恐懼就是一片迷茫,不像是裝出來的。心裏稍稍鬆了口氣。

“什麽家族,說清楚。告訴你,你要是敢和我的敵人聯手對付我,老子殺人都敢,你相信不相信!快說!那個家族是怎麽回事?”尚平咬牙切齒地問道。

天呐!殺人!看他這副凶相好像真是要殺人呢。朱虹此時再顧不上張彩霞的告誡,管她什麽秘密不秘密,一切先滿足了眼前的魔王再說。

“家族就是……就是……你答應我……不要說出去……”最終朱虹還是有所顧忌。

“隻要和老子不搭嘎的事情,老子沒那個閑心……”

“就是教裏麵的人成立的一個秘密組織……今晚我們聚會……我就是被……”

……

聽完朱虹斷斷續續、羞羞答答的講述,尚平算是徹底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他看看眼前的女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過去那個說句粗話就臉紅的家庭婦女。

家庭聚會?真想不到冠冕堂皇的教堂裏麵居然還有這麽一幫妖孽。

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張彩霞居然是其中的核心人物,那個曾經一度失去生活勇氣的女人怎麽會突然就墮落到了這個地步呢?

怪不得她現在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給的錢,原來背後有一群牛鬼蛇神撐腰呢,看來是她一直在暗地裏給鄭剛出謀劃策,那天讓林惠帶給自己的幾句話,現在想起來竟然句句都充滿了威脅的意味。

尚平連連冷笑了幾聲,聽得身邊的女人直冒冷汗,一個身子癱軟在他懷裏。他低頭看看朱虹的一副可憐相,心裏倒生出了一絲憐憫。

她也許是因為太寂寞,太孤單,所以才被張彩霞利用,甚至被她洗了腦,以至於毫不羞/恥地加入到了那個所謂的家族中。

“你曾經是祁順東的老婆,你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正是他要打擊的對象嘛?”

朱虹見男人不再像剛才凶神惡煞一般,心裏就委屈起來,帶著哭聲道:“我……我為什麽要做他喜歡的事情……”

“那你也沒有考慮過小雅?這事一旦傳出去,切不說別人怎麽看你,你讓小雅怎麽有臉見人?”

朱虹有抽抽嗒嗒地抹著眼淚。“我……別人怎麽會知道……要不是你……主啊……饒恕我吧……”

怪不得人們說宗教是精神鴉片,從朱虹的情況來看,比鴉片更甚,簡直就是海洛音嘛,女人現在的智力居然連個五歲的孩童都不如,好歹自己和她緣分一場,不能看著她被毀了。

“朱虹,這世上沒有什麽主,隻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尚平正色說道:“你都四五十歲的人了,怎麽還這麽執迷不悟,如果閑得慌,你還不如燒燒香拜拜佛呢,那才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玩意。你那個什麽主完全是外國人拿來騙人的把戲。”

朱虹看著男人,一時眼神迷離,腦子糊塗起來。“鄭彩霞可不這麽說……”

尚平笑道:“你能聽她的話嗎?我告訴你,她早就變態了……你看看她那個長相,你怎麽和她比,我告訴你,如果不聽我的話,今後有你受罪的時候。”

“我……我隻覺得和她在一起很開心……”朱虹柔弱地抵抗著。

“你開心?天天和那麽多男人幹你當然很開心,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墮落成什麽樣子了?”

朱虹忽然覺得羞愧的無地自容,是呀!如果以前自己知道哪個女人有了第三者,肯定連正眼都不會瞧她,可現在呢,自己居然和那麽多人……在以前真是連想想都會臉紅,可現在為什麽會這樣呢?

“那……你讓我怎麽辦……小雅也走了……留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

尚平聽了女人的話覺得此刻她才慢慢回到現實中來,不過離醒悟還差得遠,自己也不是萬能的教父,沒本事解決她的靈魂問題,這件事還是以後再說,必須從根本上上一攬子解決,否則無濟於事。

“我問你,有個叫鄭剛的男人你見過沒有?”尚平換了話題。

沒想到朱虹居然哼了一聲,幽怨地說道:“你剛才是不是以為我是和他……其實我知道這個人……”

看著男人一雙吃驚的眼睛盯著自己,又趕忙解釋道:“就是那個逃犯嘛,祁順東在家裏談事的時候提起過他……”

原來是這麽回事,不過知道鄭剛也不奇怪,他名氣那麽大,全市有不少人知道他的名字呢。“那你知不知道張彩霞和他什麽關係?”

朱虹搖搖頭。

“那個鄭剛就是張彩霞的相好,她就是為了她的情人坐的牢。”

朱虹啊了一聲,難道那個給自己打電話的人就是鄭剛,怪不得張彩霞搞的神神秘秘的。

尚平見女人神色有異,追問道:“你知道什麽?”

朱虹猶猶豫豫地拿不定注意是不是要告訴男人,進而一想,自己連組織的秘密都泄露給他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再說,看他凶惡的樣子由得了自己嗎?

“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鄭剛,他……他找張彩霞總是打電話到我這裏,然後由我通知她……”

“最近有沒有打過電話?”尚平緊張地問道。

“沒有,有好一陣沒打過了……”朱虹怯怯地說道。

雖然今天晚上從女人這裏沒有得到實質性的消息,但是一切都對上了號了,並且還知道了一個教堂的秘密,實在不行的話也可以用來給鄭剛製造點麻煩。

尚平看看表,伸了個懶腰。對女人說道:“睡覺吧。”說著站起身來。

“不要……人家還痛呢……”朱虹以為男人要和自己幹那事,緊張的喘不過起來。

尚平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笑道:“既然你受了傷,我就饒你今晚吧。”隨即臉色一正說道:“最近一段日子不許你去教堂,聽見沒有?”

朱虹看著男人神色俱厲的樣子,低聲說道:“那張彩霞找我怎麽辦?”

“你就裝死,說你病的快死了,她還能拖你去不成。”

說著,把臉湊近女人低聲說道:“你知不是道我和你前夫的共同點。”

看著女人疑惑地搖搖頭,繼續道:“那就是我們都敢殺人。你記住,那個鄭剛再給你打電話,你必須先告訴我。”

說完再不看女人一眼,打開房門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