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罪大惡極
尚平今天如願以償地鑽進了盧鳳的臥室,朱虹昨晚不僅得到了男人的滋潤,而且男人還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今天就知道他肯定要和盧鳳睡覺了,所以,晚上的時候主動把小孩抱到了自己的臥室。
自從穿山甲幾個出門以後,尚平在客廳裏坐了很久,雖然並不是第一次派他們出去辦事,可不知為什麽,這次總讓他有點心神不寧。
這倒不是他怕發生什麽事,在他的潛意識裏是擔心三個人無功而返,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和鄭剛這個回合的較量就將以自己損失一筆巨款而宣告結束。
“平哥,這麽晚了,休息吧。”尚平扭頭看去,隻見盧鳳穿著一件短睡衣站在樓梯上,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在所有的女人中,隻有林惠敢幹涉自己的睡眠時間,現在又來了一個。“你先睡,我馬上就來。”
盧鳳走後,尚平把手機拿在手裏,有種給穿山甲打電話的衝動,他慢慢站起身來,來回地在房間裏踱著。
給穿山甲打電話想告訴他什麽呢,總不能讓他殺幾個人再回來吧,既然自己沒有什麽明確的指令,還不如不要幹擾他們,讓他們自己放手幹去算球。
尚平帶著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來到盧鳳的臥室,見女人正坐在**織著一件小毛衣,就暫時放下外麵的三個人,把心思聚在女人的身上。
“孩子呢?”
“朱虹抱她那裏睡去了。”盧鳳停下手裏的活,紅著臉從**下來,就要給男人脫襯衣。
尚平是屬於那種主動進攻型的男人,不習慣女人太細致的服務,以前林惠想給他洗澡,高燕想為他按摩,總是讓他覺得不自在,搞不清楚到底是他搞女人,還是女人搞他。
現在也一樣,他抓住女人伸過來的手,輕輕拉了一下,盧鳳就輕哼一聲倒進了他的懷裏,嗅著女人身上的幽香,手裏感觸著薄薄睡裙下麵微微顫動著的溫暖的身子,尚平暫時忘記了剛才的煩惱。
“一直在等我吧。”尚平一邊擁著盧鳳倒在**,一邊說道。
“誰等你了……人家給女兒織毛衣呢……”盧鳳紅著臉辯解道。
尚平伸手試探了一把,故作奇怪道:“織毛衣有這麽累嗎,怎麽這裏流出這麽多的汗?”
盧鳳雖然已經不再是無知的少女了,可還是被男人的話和手上的動作羞得無地自容。
一頭拱進男人的懷裏,哼哼似的說道:“你……明知道……”
看著女人情急的模樣,尚平不禁想起第一次和盧鳳見麵時的情景,他還記得女人既羞澀又大膽的眼睛緊盯著自己的樣子,特別是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鳳,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事情……”
“當然記得……你一雙賊眼盡在人家身上轉來轉去……羞的人家都哭了……”
尚平歎了口氣說道:“其實,那次見你我就想……”
“就想欺負人家是嗎?”
尚平幹笑了幾聲道:“怎麽能叫欺負呢?不過當時確實被你迷了一陣,我還試圖阻止過張銘和你的婚事……那都是因為我嫉妒他……”
盧鳳趴到男人身上,一口就封住了他的嘴,還一會兒盧鳳才說道:“平哥……以後我們不要提以前的事情好嗎……”
尚平點點頭問道:“怎麽?你還想著他嗎?”
盧鳳點點頭。“怎麽會忘記呢?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提他……我想全心全意地給你……”
尚平一翻身把女人壓在下麵。“風,今後我再不提過去的事情了,我隻知道你現在是我的女人,我們還有女兒……”
盧鳳使勁抱著男人,一邊親著他的臉,一邊哼哼唧唧地說道:“那女兒的爸爸想做壞事的時候,女兒的媽媽該怎麽辦呢……”
尚平見盧鳳雙目迷離,小嘴噝噝吐著香氣,知道她確實為自己動情了。一時間,也就控製不住自己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去了。
……
就在尚平覺得自己馬上要崩潰的邊緣的時候,忽然,臥室的門上傳來了重重的敲門聲。
媽的。這幫家夥真會挑時間。
但是門外的**力似乎超過了生理的快敢,尚平隻好來個緊急刹車。
“鳳,他們這麽晚找我,肯定有重要事情,你先睡吧。”尚平哄道。
盧鳳萬分不情願地鬆開了雙腿,嘴裏嬌慵地嘟囔了一聲“討厭!”
“老板,出大事了。”看見尚平邊扣著襯衫的衣扣,邊從樓上下來,穿山甲亟不可待說道。
尚平心中一動,莫非那個湯姆·李讓他們給做了?做就做了,反正也不是個什麽好鳥,正如地圖說的就算是為民除害好了。
不過他看看幾個人的臉色,覺得不對勁,殺個人對這三個劊子手來說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怎麽會如此慌張,難道被發現了?後麵正有人追來?。
“你們就不能等上幾分鍾嗎?什麽大不了的事,天塌下來了?”
尚平故意慢條斯理地邊說邊在一張沙發上坐下,點上一支煙,看看三個人隻是神情嚴肅地看著他,繼續說道:“怎麽?又都啞巴了?”
“老板,我們本來是想……”
穿山甲還北沒說完,地圖仿佛嫌他羅嗦似的,搶著說道:“我們在教堂放了一把火,裏麵有二十多人沒出來,不知道會不會燒死在裏麵。”
“不過,我給消防隊打了個報警電話,回來的路上看見救火車已經趕去了,那些人都在地下室,也許還有救。”穿山甲補充道。
尚平半天沒有出聲,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張彩霞是不是在地下室,據朱虹說張彩霞幾乎每次聚會都要參加,有時晚了幹脆就住在教堂裏,如果按照朱虹的說法,張彩霞肯定是無法幸免。
尚平的心一時就沉重起來,那個女人到底和自己哪點過不去,自己不但讓她坐了牢,現在也許會把她燒死在教堂裏,難道自己和她前世就是一對冤家?今世不互相弄死一個不罷休?
“你們怎麽知道那些人沒有自救的希望?”尚平的冷靜大大出於三個人的意料。他們原以為老板肯定要大發雷霆,臭罵一頓。
“我……我把出口的鐵門給栓上了。”地圖不得不出來承擔責任。
“從頭到尾,把經過給我說一遍,別沒頭沒腦的瞎咋呼。”尚平為了緩解幾個人的情緒有意不緊不慢地說道。
“快十二點的時候,建斌在外麵放風,我和地圖按照事先看好的那個小門進到裏麵……”穿山甲開始述說整個事情的經過。
尚平一邊聽著穿山甲的講述,一邊腦子裏想象著當時的場景,等到穿山甲說完的時候,這裏麵的種種因由就基本明晰了。
看來,一切都是地圖惹的禍,不過也不能怪他,這次行動本來就沒有什麽章法,所以後果也就很難預料。
看來這次把事情鬧大了,如果那二十多個人出不來的話,實際上他們根本出不來,如果消防隊解救不及時的話,那將是驚天慘案,全國震動,再加上被燒的是一座外國教堂,還燒死了一個外籍牧師,產生的影響不可估量。
“有沒有留下什麽尾巴?”尚平現在考慮的是不要引火燒身。
“應該沒有。”穿山甲想了一下說道。
“就是有也燒光了。”建斌插話道。
“把你那個報過火警的手機卡扔掉。,也許會有目擊者看見過你們的車,從明天開始這輛車就不要再開出去了。”尚平對穿山甲說道:“我要好好想想,你們都去睡吧,也許明天還有活要幹呢。”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件在他們眼裏看來是天大的事情,沒想到老板就這樣三言兩語就算了,好像他早就預料到了結果似的。
看著三個人離開客廳,尚平靠在沙發上,一邊吸著煙,一邊陷入了沉思。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再去糾纏過程顯然沒有任何意義,至於那二十幾條生命的最終結局,取決於消防隊的動作是不是利索,還要看他們信奉的主會不會顯靈了。
對於自己來說,眼下最重要的是評估這件事情將會帶來的後果,以及自己將要麵對的現實。
尚平首先第一個想到了鄭剛,明天早上,各大報紙都會報道這次火災,鄭剛要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他對這次火災應該隻關心兩件事情,一是他的情人是不是也在被燒死的人之列,二是那個賬戶還有沒有價值。
不管他從哪件事情出發,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和女人取得聯係,朱虹必然是他的首選目標。
然後他也許會想到這場火燒的有點蹊蹺,甚至會聯想到自己,不過等他做出反應,應該是在他見過張彩霞或者確定張彩霞已經被燒死以後的事了。
而另一方麵,如果張彩霞僥幸沒有燒死或者她今晚不在場,那麽明天當她得到消息的時候第一個要聯係的人恐怕就是朱虹,因為她像自己一樣可以預見到鄭剛的舉動。
還有一個人也不能忽視,那就是祁順東,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至於他會不會把這次大火看做是一次人為的犯罪,那就要看消防部門能在現場找見什麽,得出什麽結論,公安機關一開始不一定會介入。
如果祁順東發現是人為的縱火,他會不會又往自己頭上想呢?按道理說不存在這種讓他產生聯想的邏輯關係。
不過,在這個老東西的眼裏,目前全市的罪犯恐怕隻有自己一個人,一旦讓他懷疑到自己的話,那今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這麽大的案子,即使全國通緝也不算過分,說不定又要遠走他鄉。
不過,雖然有那麽多的挑戰,有那麽多的未知因素,尚平仍然預感到了機會的來臨,隨著鄭剛慢慢浮出水麵,決戰的時刻就要到了。
隻要自己抓住機會,速戰速決,當鄭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時候,一切陰影都會隨著他的消失而消失。
想到即將來臨的時刻,尚平在感到危險的同時也感到無比的興奮。
尚平在朱虹的臥室門口站了一會兒,他知道女人已經睡著了,但是,時間緊急,也許明天上午鄭剛或者張彩霞(如果她還活著的話)就會給她打電話。
今天晚上必須要把幾件事情交代清楚,同時有必要首先讓她知道教堂發生火災的事情,免得到時候亂了陣腳。
尚平站在那裏想象著女人聽說了教堂的事情以後會有什麽反應,如果她知道張彩霞被燒死了,會不會懷疑到自己頭上,她應該不會認為自己為了救她而燒了教堂吧。
臥室裏隻亮著一盞小壁燈,女人背朝外睡著,看不見她的臉,尚平看見旁邊放著嬰兒的小床,小東西手裏抓著個奶嘴睡的正香,他站在那裏靜靜地端詳了一會兒嬰兒的睡姿,然後輕手輕腳地把嬰兒的小床推到床尾。
看看手表,已經是夜裏兩點多鍾了,尚平不打算再去盧鳳的臥室了,今晚幹脆就在朱虹這裏湊合一下算了。
脫掉衣服以後,尚平鑽進女人被窩的動靜故意大了點,當朱虹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身子已經被男人抱進懷裏了,那一身暖呼呼感覺讓尚平趕到很舒服。
“你……怎麽……”朱虹睡意朦朧的眼睛疑惑地看著男人。
尚平把一根手指放在她嘴上噓了一聲,示意她別出聲。隨即就把嘴湊到女人的耳邊悄聲說道:“我有要緊事對你說。小聲點,別把孩子吵醒了。”
朱虹往男人身上靠靠,不明白深更半夜有什麽事情非得現在說,不過,經過這麽一折騰,睡意也就淡了。“什麽事呀!你不是在盧鳳那裏嗎?”
“我剛才聽地圖從外麵回來說,他們路過城南的時候,看見王子教堂那邊發生了大火,好多救火車在那裏呢,他們說好像是教堂起火,不過離的遠,也沒有看清楚。”尚平仿佛低聲地對女人說著一件不能確定的謠傳。
“沒看清楚怎麽就知道是教堂起火,你這樣一折騰我今晚看來要失眠了。”朱虹好像對尚平的新聞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反應。
就在尚平想著怎麽引起她注意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隻手在自己的身上摩挲著,隨即就聽女人幽怨地說道:“哼,在她身上怎麽這麽賣力,東西都找不到了。”說著就把一條腿搭在男人的肚子上,閉上眼睛準備繼續睡。
尚平哭笑不得,他原以為女人聽了自己的新聞肯定驚的會從**跳起來,誰知道還比不上自己那玩意對她有吸引力。
看來自己做新聞工作肯定不合格。
“哎!別睡呀,咱們說說話。”尚平推推女人的肩膀。“你說萬一真是教堂起火會不會出人命,你不是說今晚是什麽聚會嗎?”
這次朱虹好像有點反應了,撐起身子看著男人說道:“也是,不行的話我給張彩霞打個電話問問情況。”說著就要起身。
尚平一把摟住了,忙阻止道:“深更半夜打什麽電話呀,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呢。”
“那你急什麽,人家睡的好好的……”朱虹不滿地嘀咕了兩句,便縮在男人懷裏沒聲音了。
尚平知道她醒著,就繼續說道:“萬一要是真的教堂發生火災,明天鄭剛肯定知道,他擔心張彩霞的安全,說不定會給你打電話呢。”
“你到底什麽意思?”朱虹好像是聽出了一點玄機。
“我的意思,如果鄭剛明天給你打電話,你就說你在上海,沒有聽說這件事,他要是問張彩霞的情況,你就說先和她聯係一下再說。其他的話不要多說。”
朱虹看著男人點點頭道:“你就那麽肯定他會來電話?”
“我不是先讓你有個準備嘛,另外,如果張彩霞來電話,告訴你教堂被燒了,你一定要裝出傷心的樣子。”
“廢話,如果真的教堂被燒了,我能不傷心嗎?”朱虹白了男人一眼,又躺回**。
尚平在女人的屁/股上打了一下,低聲喝道:“怎麽?是不是還惦著那些男人呢?”
朱虹呻/吟了一聲,不但不覺得痛反而纏緊了男人的身子,委屈地說道:“我和他們畢竟認識,他們如果出了事,難道我要高興才對嘛。”
尚平揉著女人的屁股說道:“你記住我說過的話就行了,以後不準你再和任何人提起教堂的事情,聽見沒有?”
朱虹點點頭沒有出聲。
尚平一時又憐憫起女人來,居然柔聲撫慰道:“你不用擔心將來,我尚平不會虧待自己的女人,等我把手頭的麻煩事處理完了,帶你們幾個到外國去玩玩,這輩子你也不用為吃穿發愁。”
朱虹不理會男人的空頭支票,嘴裏嬌媚地說道:“我睡不著……你來那個……”
尚平心裏不明白,怎麽說著教堂的事情就能勾起她這個興致。不過,看著女人風韻猶存的臉和豐腴的身體,心裏也漸漸有了反應。
“你想的話就自己來。”尚平把雙手枕在腦後,一副沒事人似的說道。
“哼,人家不想要的時候你就硬來……人家想要的時候你就……”朱虹幽怨地嗔道。
“怎麽?難道我是種豬,見了母的就起興?”
“哎呀!難聽死了……”朱虹害羞似地鑽進被子。
可就這樣,尚平的腦海裏還在想著明天將會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