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狂風驟雨
小雅,你一個人留在這裏,我還真是有點不放心。
小雅聽了,不禁一愣,一時會錯了男人的意思,還以為他是怕自己會給他戴綠帽子呢。這個壞蛋,一邊讓自己為他做著這麽丟人的事情,一邊還在心裏想著齷齪的念頭,哼,把我祁小雅看成什麽人呢。
你不放心就別走啊……我又不是小狗小貓……天天窩在家裏……不放心你就派人看著我……
尚平在女孩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罵道:\";你這沒良心的,想哪兒去了。
隨即又略帶傷感地說道:\";林惠那裏有喬菲陪著,高燕和愛琳在一起,盧鳳呢有秀芬照顧著,就是小雨也有妍妍和父母兄長……唯獨你就一個人,我能不擔心嘛。
小雅聽了男人的話,一時就感慨萬千,他說的這些正是自己想過多少次的問題,隻是稍微有點出入,在自己看來,惠菲雨妍是一夥的,燕琳芬鳳是另一夥,唯獨自己和母親相依為命,現在母親不在了,還不真是形單影隻無依無靠了。
況且林惠那一夥和高燕這邊對自己都沒有什麽好感,如果男人再不給自己撐腰的話,將來還不盡受她們的欺負?可眼下,男人整天就想著要自己的身子,看不出一點真情實意,根本就沒有一點要娶自己的意思,話又說回來,即使男人有意娶自己為妻,惠雨菲幾個能善感罷休嗎?那時,她們肯定會聯起手來,非把自己置於死地不可。
怎麽不說話?\";尚平忽然感到自己胸口濕漉漉的,抬起女孩的下巴一看,隻見她已經淚流滿麵了。
好好的,怎麽又哭了?\";尚平說著就替女孩抹著眼淚,他對女孩此刻的心情多少還是知道一點。
你以後不要管我了……別再假惺惺的對我好……不然林惠她們還以為是我……\";說著就泣不成聲,隻顧嚶嚶哭起來。
尚平知道小雅這次是真的哭的傷心,一時心裏就對女孩生出無限的憐憫,雙手摟緊了懷裏哭泣的嬌娃,低聲道:\";正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更疼你呢。其實,我是希望你永遠都在我的身邊,不想和你分開……
小雅正在自哀自怨中,忽然聽見男人真情流露,一顆心就**漾起來,心想,隻要男人一顆心在自己身上,又何必要怕她們呢,現在自己手握巨資,如果能在生意上開創一片天地,自然能夠贏得男人的心,到那時,誰輸誰贏還說不定呢。
忽然又想到,要想贏得男人的心,光是生意上的成功是不夠的,一個女強人未必會讓他動心,林惠之所以讓他牽腸掛肚,生意上的才能隻是一方麵,她那騷達達的樣子對男人更有吸引力。自己年輕美貌,哪個男人看了不眼饞,從他每次對自己色急的饞樣,說明自己的身子對他還是有吸引力的,隻是缺乏林惠在**的那股的騷/勁,既然命中注定要做他的女人,說不得隻好拋開羞/恥,也學學林惠的樣子了。
小雅說幹就幹,趁著男人正對自己情熱,抬起淚汪汪的眼神,盯著男人幽幽說道:\";我也不想和你分開……
說著就主動湊上自己的紅唇,伸出小香舌生澀地在男人的嘴上吻起來,一邊發出迷人的哼哼唧唧的嬌聲,含糊不清地呢喃道:\";那你就來疼人家……你要是不走的話……過兩天身子幹淨了……好好的……好好的給你呢……
早上,尚平被鼻子上的一陣癢癢鬧醒,睜開眼睛一眼,原來小雅支著身子正抓著自己的一撮頭發在他的鼻子上掃來掃去,臉蛋紅撲撲的,居然掛著一絲頑皮的微笑。
\";?別鬧,讓我再睡一會兒,瞌睡死了……\";?尚平嘀咕了兩句閉上眼睛就要繼續睡覺。
\";?哼,昨晚的勁頭哪去了,折騰人家一晚上……就不讓你睡……\";?說著就用小手捏著男人的鼻子。
尚平心裏罵道:這死丫頭,報複心真強,大清早就迫不及待了。不過昨天晚上確實鬧的有點晚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尚平的心中微動,禁不住睜開眼睛朝女孩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差點流鼻血,兩隻眼珠子也幾乎從眼眶裏掉出來,隻見小雅光顧著逗自己,被子滑了下去也渾然不知。
小雅一看男人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盯著自己的心口,低頭一看,嘴裏嚶嚀一聲,立時像受驚的小鹿一樣,一瞬間就滾進了被窩裏,連腦袋都鑽了進去。
尚平嘿嘿奸笑兩聲,瞌睡早就跑到爪哇國裏去了,支起身子輕輕拉下女孩臉上的被子,就見她雙目緊閉,小臉通紅,一對長長的睫毛小鳥一樣撲騰著。
\";?都已經看見了,別害羞……\";?尚平就像個騙子一樣耐心地給女孩灌著湯。
\";?不要……討厭,一大早就使壞……\";小雅一翻身就趴在了**,把男人想要獵取的目標死死壓在底下。
不過,通過昨晚的經驗,小雅知道了男人是個十足的暴君,一切反抗都會招致他狂性大發,隻有順著他、求著他才能讓他顯露出溫柔的一麵。
\";?老公。\";?雖然隻有一晚上,可小雅把這個新名詞已經叫得很順口了。\";?求求你,別羞人家嘛……該起床了……難道今天你沒別的事嗎……\";
果然,尚平聽見了女孩的話,心裏就一陣受用,乖乖地摟著女孩的柳腰老實下來。其實,他現在隻是心裏癢癢,並不是真的想要做什麽。
一聽女孩問他今天是不是有事,尚平自然就想起了歐陽曉珊,不過,現在還有點早,他想抱著女孩溫暖如玉的身子再躺一陣。
\";?怎麽?你今天有事?我今天的任務就是陪你。\";?尚平有點心不在焉地說道。
小雅聽了男人的話,鼻子裏哼了一聲,什麽陪我?還不是想賴在**占人家的便宜。
\";?嗯,等一會我要去見日本資生堂的中國代理,已經約好了。\";
\";?小雅,和這些人打交道你可要多個心眼,現在的生意場上講信用的人不多。\";?想到自己走後,女孩就要一個人在上海灘打拚,尚平不禁有點擔心起來。
小雅抬起頭盯著男人嬌嗔道:\";?哼,那天是誰說要我放心大膽去幹的,現在又……\";
\";?我隻是提醒你而已,又沒說不讓你幹。對了,別忘了每天都給你媽打個電話,看看她手機開了沒有,一旦聯係上了馬上告訴我。\";
小雅一想起母親,心裏就有點索然,憂鬱地說道:\";?我想到報紙上發個尋人啟事,你看行不行?\";
\";?現在先不發,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另外。\";?尚平坐起身,從床頭櫃上拿出一支煙點上,繼續說道:\";?要不要把朱虹失蹤的消息告訴祁順東。\";
小雅雙目圓睜,恨聲說道:\";?告訴他幹嘛,我們母女死活和他沒關係,哼,我媽這樣還不都是他鬧出來的……\";
尚平看小雅的樣子似乎已經和她父親勢不兩立了,心裏就一陣寬慰,其實他之所以問女孩這個問題,也就是想看看她的反應,並不是他真想把朱虹失蹤的事情告訴祁順東。
看著男人若有所思的樣子,小雅心裏一陣衝動,要不要把母親留下的信給他看看呢,如果不給他看,這事豈不成了他的一個心裏負擔?
還是告訴他算了,都已經和他這樣了,母親那些話讓他知道了也無所謂。
正當小雅準備把朱虹留下的信交給尚平看的時候,尚平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昨晚尚平就像個瘋子一樣,脫下來的衣服扔了一地,他就那麽光著身子從衣服口袋裏翻出手機一看,竟然是歐陽曉珊打來的,禁不住瞥了小雅一眼,心裏就有點發虛。
小雅見男人就那樣光著身子站在自己麵前接電話,再次感到男人的臉皮真是太厚了,心裏一陣羞臊,趕忙躲進被子不敢再看他,心慌慌的連男人說些什麽都沒有聽清楚。
小雅閉著眼睛聽見尚平又爬上來,心裏就準備著再為他泄一次火,可等了半天也沒有見他來撩撥自己,悄悄眯著眼睛一看,隻見男人雙眉擰成了一疙瘩,先前臉上輕浮的神情**然無存,似乎在思考什麽複雜的問題。
“誰來的電話?”小雅側過身把一隻小手放在男人的心口問道。
尚平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正想發火,忽然意識到眼前的是小雅而不是盧鳳,隻好敷衍道:“哦,一個客戶……”
小雅見男人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有對自己說實話,心裏一賭氣,就轉過身去不理男人。
尚平此刻心神不寧,哪裏還有心思,所以對小雅的賭氣行為視而不見,隻顧想著自己的心事。
原來,歐陽曉珊在電話裏告訴尚平,晚上孫小寧請他一起吃飯,還說到時候她也在場,另外,她還告訴尚平,曉明的煙癮又犯了,語氣中充滿焦慮,聽她話裏的意思好像讓尚平現在就過去似的。
尚平對曉明的煙癮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可孫小寧突然請他吃飯的消息讓他感到一陣不安。他自己這次來上海麵見丈母娘的事情孫小寧肯定知道,前幾天他還在考慮自己要不要主動約一下孫小寧,吃頓便飯,雖然是虛情假意,可也算是照顧了小雨的麵子。
但一想到孫小寧趁人之危敲詐了自己一個億,心裏就像吃了一隻蒼蠅。既然他對自己妹妹的男朋友都下得了手,老子又何必去看小雨的麵子呢?再說,孫小寧是那種尾巴翹到天上去的人,自命不凡,自己請他,他還不一定買賬呢,到時候熱臉貼個冷屁/股自討沒趣。
所以尚平壓根就沒打算和孫小寧見麵,也不指望他會主動來親近自己,現在突然聽說孫小寧要請自己吃飯,他腦子裏就做出了兩個判斷,一種可能,說不定這並不是孫小寧的意思,而是歐陽曉珊在中間撮合,另一種可能性就是孫小寧又有了什麽壞心眼,給自己擺鴻門宴呢。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那自己去虛與蛇尾一番倒也沒什麽,可如果是場鴻門宴的話,那就得想辦法捂緊自己的錢袋子,誰知道這王八蛋又在打自己的什麽主意?
一想到孫小寧的陰險狡詐以及手中的特權,尚平就覺得自己像一頭豬,隨時都有可能挨孫小寧一刀,並且毫無反抗之力。如果說祁順東隻是揪著自己的頭發,那麽孫小寧則拿住了自己的七寸,被祁順東揪掉幾根頭發不打緊,孫小寧如果一發力,自己還不得死翹翹?
想著這些,尚平的心情一下就憂鬱起來,並且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無助又無奈的情緒。禁不住把身子趴在小雅的背上,將臉深深地埋進女孩的頸窩,似乎想從女人身上尋求一點慰藉。
小雅哪裏知道男人此刻內心的脆弱,還以為他色/心又起,準備讓自己再為他銷/魂一次呢。心想,不能這麽順著他,連句實話都沒有,男人都這樣,越順著他越不把你當回事,自己母親就是個例證,白天鞍前馬後的操勞,就差端屎端尿了,晚上還要受他的折磨,結果怎麽樣,還不是被他像扔垃圾一樣拋棄了?所以,對付男人就四個字,若即若離。凡是一頭紮進男人懷裏的女人最終沒幾個有好下場。
小雅想了半天心事,也沒見男人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默默地趴在自己身上一動不動,不免就好奇起來,難道他有什麽心事?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不會是女人吧……
“誰的電話,把你愁成這個樣子?”小雅推開男人的身子。
尚平懶洋洋地滾躺在**,閉著眼睛沒好氣地說道:“你少管閑事。”
小雅聽了,不禁一愣,隨即臉色一變,也不說話,一骨碌爬起來就開始穿衣服。
尚平眯著眼睛看著小雅的動作表情,不禁一陣冷笑,心裏的那股邪火就竄了起來。媽的,動不動就給老子臉色看,看來越給臉你就越上頭。
老子哪個女人像你這副德行,即使林惠也不敢過問老子的私事,雖然有時候耍點小脾氣,可那都是趁著老子心情好的時候,你他媽的難道還想母雞司晨,讓老子臣服在你的**?
“躺下!”尚平的聲音低沉冰冷。
小雅手中動作一頓,回頭看了男人一眼,禁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隻見男人的一雙鷹眼放射出令人心顫的寒光,臉上湧起一陣青氣,哪裏還有昨晚溫情款款的一絲蹤影?
小雅芳心一顫,忽然想起了上次在老房子裏男人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一時身子都嚇軟了,趕緊把穿到一半的衣服重新脫下來,顫巍巍地背對著男人重新鑽進了被窩裏,躺在那裏連大氣也不敢出。
“我想請教你一件事?”看著女孩乖乖地遵從了自己的命令,尚平似乎稍稍緩和了一點語氣。
“什麽事?”小雅聲音顫巍巍的,小的幾乎聽不見,心裏七上八下的,不知道這個魔王的魔性怎麽會突然就發作了。
“你說一個女人的月事前後相差最多幾天?”尚平幾乎把嘴貼在女孩的耳朵上問道。
小雅一愣,隨即就感到一陣無以言狀的恐懼,身子就像得了傷寒似的顫抖起來。天呐……他……他怎麽會知道……太可怕了……
“怎麽?你一個女孩不會不知道這麽簡單的常識吧。”耳邊的聲音聽上去有點陰陽怪氣。
“三四天……也有特殊情況……”
小雅的話音剛落,忽然覺得一陣風起,身上的被子就飛到了地上,緊接著那條一晚上都沒有脫過的睡褲一下就被拉到了腳脖子。
一瞬間小雅驚愕的忘記了羞恥,就那樣張著小嘴話也說不出,哭也哭不出,隻是睜著一雙驚恐的眼睛,看著天神般站在床前的男人。
“如果我想收你,別說你來月事,就是來洪水也擋不住,如果我不想收你,你即使把腿劈成一條直線也沒用,警告你一次,今後少動些歪腦筋。”
尚平惡狠狠地數落著,然後餓狼一般湊近女孩的臉,咬牙切齒地說道:“千萬別讓我再對你失望了……”
說完一口吻住女孩顫抖著的嘴唇,直到女孩的臉被憋的通紅才放開了她,自顧撿起地上的衣服,摔門而出。
直到這時,小雅才雙手捂住臉,顧不上遮羞就嘶聲裂肺地哭起來。
尚平穿好衣服,站在臥室門口偷偷聽了一會女孩的哭泣,臉上露出一絲奸/笑,然後離開了小雅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