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大開眼界
等到房間裏隻剩下歐陽曉珊和董老的時候，就聽歐陽曉珊甜膩膩地叫了一聲：“幹爹——”一個身子就倒在了老將軍的懷裏。
董老摟緊了女人，似有無限憐惜地說道：“曉珊，何必苦了自己呢，海洋也走了這麽多年了……你就沒想過再找一個？”
歐陽曉珊呆呆地愣了好一陣，才幽幽說道：“曾經滄海難為水啊……”
“你嘴裏的滄海是指我董海疆還是孫海洋啊？”董老低聲問道。
歐陽曉珊嗯了一聲，喃喃地說道：“說實話……雖然和幹爹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可幹爹比他更疼人家……他去世的前幾年就很少碰人家了……他喜歡黃花閨女……”
董老聽了似乎心裏很受用。歎息道：“海洋不識貨啊！曉珊，你還是找一個吧……萬一哪天幹爹不在了，也好有個照顧你們的的人……”
歐陽曉珊伸出一隻小手捂住男人的嘴，嗔道：“不許胡說，人家還盼著幹爹長命百歲呢。”
忽然好像就想到了傷心事，紅著眼睛看著男人繼續道：“找一個又有什麽用？這不，海洋剛走，幹爹還健在，不是照樣有人欺負我們孤女寡母？”
“誰這麽大的膽子？你告訴我……”董老放開女人，端起茶幾上的茶杯飲了一口，扭頭看著女人問道。
“別人也倒罷了，偏偏是海洋的……那個梁春旺……”歐陽曉珊一副欲說還休的模樣。
“梁春旺？”董老眯著眼睛好像極力在腦子中搜索這個名字，隨即哦了一聲道：“他不是海洋的戰友嗎？”
“可不是？”歐陽曉珊一邊整理著身上的衣裙，臉上紅朝未退。“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說說，他怎麽欺負你們了？”董老問道。
“幹爹，你就別問了，今天是您高興的日子，人家可不想拿這些小事攪幹爹的興。”歐陽曉珊坐過去，把一個身子貼住男人，我見猶憐地說道。
“說起梁春旺，我倒是有件事想問問你。”董老似乎想起了什麽。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記得小寧出事前曾經帶著他的妻子來過我這裏幾次，那個……你兒媳婦叫什麽來著……好像是姓張……”
“張妍。”歐陽曉珊提醒道。
“對對，就是她，小寧這小子是個花心蘿卜，沒想到也有能拴住他的人……”董老喝了口茶繼續道：“可是前不久，我那老大有一次帶著幾個人來家裏，我看見張妍也在呢，並且好像是和那個梁春旺很親近……我這心裏直犯迷糊，雖然小寧不再了，可……”
歐陽曉珊聽了心裏微微一驚，這倒是一個新聞，恐怕連小雨也蒙在鼓裏，隻是不知道張妍怎麽能和梁春旺混在一起？兩人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幹爹，你是從哪裏聽來的，小寧喜歡她是不錯，可她並不是孫家的兒媳，如今小寧走了也幾年了，她找什麽人那是她的自由。”
“哎——”董老歎息了一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就換了個話題：“小雨那丫頭的男朋友是什麽背景？”
“老百姓一個，沒什麽背景，小雨就喜歡他，人家有什麽辦法？”歐陽曉珊似不經意地說道。
“老百姓有什麽不好的，難道我們都是王侯將相的後代？我看小雨丫頭有眼光，這個小尚第一次見麵就覺得很沉穩，不急不躁的，比那些紈絝子弟強多了……”
歐陽曉珊馬上接話道：“誰說不是呢？要不我也不會同意……隻是……他沒什麽背景，生意場上難免就……幹爹，有件事不知你能不能幫幫小尚？”
董老笑道：“我可不懂生意，不過既然是你的乘龍快婿，就是自己人，隻要不違法亂紀，有什麽事你盡管說，趁著我糟老頭頭還能說話，該辦的就辦了。”
歐陽曉珊嬌媚地白了男人一眼，嬌聲道：“我們可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嗯……具體我也說不清楚，就是小尚聽說現在部隊的藥品都在地方上采購，他想開個製藥廠，專門為部隊提供藥品和醫療器具。”
“這小子消息倒靈通。”董老略一沉思又問道：“小尚有這個實力嗎？”
歐陽曉珊輕輕打了男人一下，怪責道：“你小看人呢。現在小雨掌管的惠亞集團是一家上市公司，幾百億的資產，這個公司就是小尚一手創辦起來的，他現在把公司的業務全部交給了小雨，自己想出來搞點實業……”
“哦？沒想到小雨這丫頭生意做得這麽大，這樣吧，我回頭先問問，看看有什麽具體規定，你知道，對於做生意一道，我和你老公公一樣都很謹慎。”
歐陽曉珊笑道：“幹爹，你可別忙起來就忘掉了啊。”
董老一拍女人的屁股笑罵道：“小東西，幹爹什麽時候糊弄過你啊。”
“幹爹，過些天我就要回去了，曉珊有個主意不知道幹爹喜歡不喜歡？”歐陽曉珊拉著男人的手臂搖晃著說道。
“哦？你有什麽主意？”董老頗有興致地盯著女人。
“我想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接幹爹到我們那裏去住幾天，一來散散心，讓曉珊盡點孝心，二來呢，那個時候小尚的廠子也建好了，請幹爹指導指導。”歐陽曉珊用迫切的眼神盯著男人，看的董老心裏癢酥酥的。
“我倒是想走動走動，可你知道，像我這樣的老頭子隻要一出這扇門，走到哪裏都要興師動眾……這個問題要好好研究研究……”董老似有點心煩地說道。
“幹爹，你現在已經退休了，就算是女兒接去散散心，完全是私人感情問題，誰還能說什麽？有這麽複雜嗎？”
董老似乎被自己的幹女兒說的有點動心，邊抓著她的一直小手摩挲著，一邊湊到她的耳邊說道：“那到時候你可要送我禮物哦！”
“幹爹——”歐陽曉珊嬌嬌地喚了一聲，不依道：“哪裏做幹爹的老是問女兒要禮物的嘛。”
董老看著女人被自己逗弄得羞澀不堪，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拍她的小手道：“好好，我讓他們把日程排一排。”
正說著，就聽見傳來敲門聲。原來是諸葛明玉走了進來，她一看歐陽曉珊臉上紅撲撲的，而自己老公公好像也精神煥發，就笑道：“曉珊，你看看，老爺子一看見你就舍不得放你，下麵好多朋友都等著你呢。”
歐陽曉珊臉上的嬌顏更深了，嘴裏輕哼一聲道：“還不是你平時老冷落老爺子，人家難得來一次，自然要陪老人家好好聊聊。”說著，扭頭對董老說道：“幹爹，那我先下去了，你是不是也打個盹？”
董老擺擺手說道：“等一會兒。”
然後對諸葛明玉道：“那個梁春旺是不是來了？你讓他上來。”
“早就來了，剛才還問我老爺子有沒有空呢，我這就去叫他。”諸葛明玉說著就出去了。
歐陽曉珊心裏一樂，沒想到幹爹對自己的事情還挺上心，於是就從茶幾上拿起一個橘子慢慢剝起來。
梁春旺能得到董老的接見感到很高興，不過，他一進門首先就看見了歐陽曉珊，禁不住一愣，猶豫著是不是要進來。
“小梁，進來坐呀，站在那裏幹嘛。”董老招招手說道。
梁春旺剛坐下就看見歐陽曉珊把剝好的一瓣橘子親手喂到了董老的嘴裏，他早就聽說孫家和董家是世交，不過沒想到居然有這麽親密，心裏就有點後悔當初不該去找小雨。
“怎麽？小梁，你不認識曉珊？”董老似明知故問道。
“認識，認識，我和海洋是戰友，怎麽能不認識呢？”梁春旺欠欠身趕忙說道。
“我就說嘛！”董老接過女人遞過來的一瓣橘子，對歐陽曉珊慈祥地說道：“小珊珊，你就別在這裏陪我了，下去找姐妹們玩玩。我和小梁說說話、”
歐陽曉珊站起身，一邊叮囑道：“那時間可不許太長，馬上就到你睡午覺的時間了。”
說完，衝梁春旺嫣然一笑，沒有說話就出門去了。
尚平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好碰見董浩，董浩見他一個人下來了，就知道歐陽曉珊肯定被父親拉住了，於是就熱情地笑道：
“小尚，你第一次來也沒個熟識的人，這樣，今天的生意人也不少，我給你介紹幾個。”說著又把嘴湊近點低聲道：“當然，你是小雨的男朋友，我可不敢給你介紹美女。”
說著就帶著尚平來到屋子靠最裏麵的一群人麵前。
尚平一看，這些人男男女女都有，或坐或站，好像在談論著什麽。
忽然，尚平眼睛一亮，剛才還被幾個男人圍著的電影明星張姿吟此刻正坐在一位中年美婦的身邊，臉上都帶著矜持的微笑，從兩張嫵媚的臉上可以看出明顯的母女遺傳關係。
兩人仿佛在傾聽著男人們的談話，她的右手則坐著一位臉色陰沉的五六十歲男子。難道他就是……民間的那個關於張姿吟母女被一個富翁保養的傳說難道是真的嗎？
“各位各位！”董浩拍拍手大聲說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位新朋友。”說著就轉身拉著尚平繼續道：“他叫尚平，我父親老戰友的孫女婿……哎，亞玲，你肯定還沒見過吧，他可是孫小雨的未婚夫……”
就見一位身材微胖、二十七八歲的女人站起身來，一邊向尚平伸出手，一邊嚷道：“哎呀，幸會，小雨也太差勁了，有了未婚夫都不告訴我們一聲。
我叫吳亞玲，是小雨的死黨，不過自從她去了外地就連個電話都沒有了，怎麽？她沒有和你一起來？我聽說她現在做起生意了。”
尚平注意到這個圈子裏的人一時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那個張姿吟的也把他瞟了幾眼，不過很快就移開了視線，好像眼前的男人並沒有引起她多大的興趣。
尚平裝作和吳亞玲聊天的樣子，握著女人軟綿綿的手，微笑道：“原來是小雨的朋友，她忙著公司的事情，所以沒來。”
“我都有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了，真是重色輕友。走，我們去那邊坐坐，給我說說小雨的近況。”
尚平也覺得站在那裏眾目睽睽的不自在，於是就被吳亞玲挎著手臂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等兩人在沙發上坐定，吳亞玲就笑問道：“瞧你的樣子是第一次來這裏吧。”
尚平不由地臉一紅，心想，老子在這方麵還真是缺乏修煉，看在這些上流社會的人的眼裏就是老土冒。這不？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女人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尷尬。
“要是小雨在這裏，整個場子就是她的……”吳亞玲似乎想讓男人放鬆，便把話題扯到小雨身上。“就是那些明星也比不上她。”
尚平不相信小雨有那麽瘋，不過，他倒是相信女人的後半句話，他覺得除了張姿吟之外，在容貌上小雨不會輸給任何一個女人。
“你和小雨是……”尚平猜測吳亞玲可能是小雨的大學同學，可看看年齡她好像要比小雨大上一兩歲。
“我們可是發小，我們一起在部隊的院子裏長大，一直到小雨上了警校才分開。後來，她在北京做生意還經常聚呢，可她去了你那裏以後，就連個電話也沒有了。她現在怎麽樣？你告訴她一聲，來北京一定要和我聯係，不然下次見麵就認不出來了。”
尚平一看就知道吳亞玲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並且還是小雨兒時的玩伴，心理上就和吳亞玲親近了一點。笑道：“小雨現在可是大忙人，不過，你要是有空也可以過去玩啊，我和小雨一定全程陪同。”
“我也想啊。”吳亞玲說著，在尚平稍稍有點驚異的目光中拿出一支煙，在手裏晃晃，尚平趕緊掏出火來給點上了。“可哪裏走得開啊，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
尚平的煙癮早就犯了，不過，他好像沒有看見有人抽煙，就不好意思一個人吞雲吐霧，現在見了吳亞玲點上了，再也熬不住，忍不住也點上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問道：“吳小姐在什麽單位供職。”
尚平的神經鬆弛下來，這才細細打量了一下對麵的女人，雖然有點胖，不過還算勻稱，，最主要的是，女人眉眼之間顯露出很深的涵養，應該是那種書香門第出身。
吳亞玲聽尚平問她的職業，笑道：“看來小雨沒有和你談過自己的發小啊。我在一家銀行工作，你這次到北京出差還是旅遊。”
“我陪小雨母親回來辦點事，過幾天就走。”尚平說著不由自主地又瞟了不遠處的張姿吟一眼，隻見她正扒著那個中年婦女的耳朵說悄悄話。
“那這樣吧，小雨的未婚夫來了，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碰見了斷沒有不吃頓飯的道理。明天我就做個小東，約幾個小雨的朋友，請你務必要賞臉啊，不然以後沒法和小雨見麵呢。”
“你真是太客氣了。”尚平謙虛道。
就在這時，一個從麥克風裏傳出來的聲音大聲道：“各位，安靜一下，為了給老爺子祝壽，張姿吟小姐演唱一首生日歌，大家歡迎。”
一陣劈裏啪啦的掌聲過後，隻見張姿吟長裙拖地，就像是輕飄飄地飄到了場地中央，由於裙子的緣故，她的身材看上去婀娜而高挑，一頭秀發拖在半腰上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隨著音樂的緩緩升起，一陣清麗婉轉的歌聲飄**在大廳的每個角落，一時，大廳裏沒有了嚶嚶嗡嗡的聲音，所有男人都仰著脖子像是迎著太陽的向日葵，臉上一副如癡如醉的神情。
“我隻知道她是個電影演員，沒想到歌唱的也不錯。”尚平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人家就是靠這個吃飯的，沒兩手功夫還怎麽混飯？”吳亞玲好像對張姿吟抱有成見。
“可惜了……”
尚平禁不住低聲嘀咕了一句，沒想到被吳亞玲聽見了，她撲哧一笑，斜眼瞟著男人說道：“你可已經有小雨了，不會得隴望蜀吧，再說，人家母女可是名花有主了。”
尚平尷尬地笑笑，忽然忍不住好奇心，悄悄問道：“你是說她母親身邊的那個男人？”
吳亞玲點點頭。“就是他。”
原來坊間的傳言居然是真的。尚平的目光就忍不住朝那個男人看去，心想，這個老東西也沒有三頭六臂，怎麽就能母女兼收呢？如果論錢的話，他難道還能比老子多？
吳亞玲好像看透了尚平的心思，不以為然地笑笑，低聲道：“這有什麽稀奇的，自古以來戲子就是一條道，那就是追逐財富的源頭，不過這家人很神秘，有點故事，外界的說法也有各種傳言。”
“那個男的是做什麽的？”尚平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房地產，什麽都做……你想認識一下？”
尚平趕緊搖搖頭，心想，老子想認識的那也是張姿吟，那個老王八蛋認識她幹什麽？看樣子吳亞玲好像和他們一家人有交往。
“你和他們很熟嗎？”
“說不上熟，在我家也唱過，藝人嘛，京城裏誰家有個場子總會趕去，你以為她們表演的地方隻有舞台？這種地方才是她們最願意展露姿色與才藝的場所。隻有得到一些圈子的認可和追捧，她們才有紅的資本。”
尚平一聽，禁不住就多端詳了麵前的女人幾眼。到她家裏唱過？難道這個吳亞玲也是北京城裏的世家子弟？不然，以張姿吟的身份身價，豈會輕易一展歌喉。
尚平心裏忽然就產生了一個衝動的想法。“亞玲，明天吃飯你能把她請上嗎？”
吳亞玲一愣，隨即賊兮兮地笑道：“你就不怕我告訴小雨？”
尚平急忙道：“你千萬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請她到我們那裏去搞個商業演出。”
吳亞玲伸出兩根指頭在尚平麵前搓著，不屑道：“這還用得著我出麵請她？隻要你有這個，找她經紀人就能搞定。
你以為她今天來這裏是老爺子的客人？實際上董家的人和他們沒有任何瓜葛，全是經紀人的安排，當然，這種場合他們是拿不到出場費的，能走進這所房子就抬舉他們了。你知道，這裏並不是你有錢就能進來的。”
尚平倒是相信吳亞玲的話，來這裏的人不但要有錢，同時還要有身份地位，這是一個不對外開放的圈子，那些影視歌星之所以能參加進來，完全是出於中國自古以來的一個娛樂傳統，隻不過現在不時興在家裏搭台唱大戲了。
“那這事就拜托你幫著聯係聯係，我想在小雨生日的那天請她到我們那裏唱歌。小雨肯定也會高興的。”
吳亞玲一雙眼睛睜得圓溜溜地盯著男人，好像沒想到他居然是認真的。“你知道她的出場費是多少？”
“多少？”尚平淡淡地問道。
“最少這個數。”吳亞玲伸出一根手指搖晃著。
尚平都沒有去猜吳亞玲一根手指的具體單位數目，而是平靜地說道：“隻要你能說動她，我都按你說的數字多給兩倍。到時候也請你過去玩玩。”
吳亞玲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兒，覺得他不像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就砸吧著嘴巴說道：“小雨真是幸福死了，不過我懷疑你的動機。”
“沒什麽動機，雖然我們是鄉下人，可也酷愛藝術。”尚平說著，禁不住想起了孫小寧，一時就理解了他為什麽會用成千上億的資金購買那些顏料塗抹的破布了。
“小尚，我到處找你呢，原來……”正說著，歐陽曉珊忽然站在了尚平麵前，隨即一轉眼就看見了吳亞玲，“吆，這不是亞玲嗎？多長時間沒看見你了？你們……”
“歐陽阿姨，你可想死我了。”吳亞玲一把就摟住了歐陽曉珊，神情親密，就像是見到了久別的親人。
“小尚，亞玲可是小雨從小玩大的朋友，前些年去了香港……好多年沒見了……”歐陽曉珊觀察著尚平的臉色，心想，看來他就一直和亞玲在一起，這種場合可能不對他的胃口。
“亞玲，我先走了，什麽時候去我們那裏玩，小雨見到你肯定高興……”歐陽曉珊一邊示意尚平走人，一邊熱情地說道。
“剛才尚先生已經邀請我了，他還……”忽然看見男人的眼神不對，趕忙打住了話頭，心想，也許他想給小雨來個驚喜呢。
離開的時候照例是董浩夫婦把客人送到了門外。
歐陽曉珊在上車前湊到諸葛明玉的耳邊不知道嘀咕句什麽話，就聽明玉笑道：“還是你有麵子，到時候我也要抽空過去轉轉。”
汽車在駛出那片樹林的一段時間裏，歐陽曉珊和尚平都沒有說話，直到上了高速道，歐陽曉珊才說道：“小尚，你知不知道亞玲的家世。她沒告訴你嗎？”
如果歐陽曉珊不說，尚平也正準備問呢。“應該是個世家子弟吧。”
歐陽曉珊看看男人，歎口氣道：“她目前的狀況倒是和我們家有點相似……”
頓了一下繼續道：“他爺爺可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在部隊裏一直做到上將，不過去世的早，她父親原來是一個大軍區的副司令，去年也離開了人世，現在就孤母寡女兩個人。不過，說起她的叔叔你可能聽說過，名叫吳朝貴……”
尚平雖然有思想準備，可還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吳亞玲居然是軍委副主席的親侄女，怪不得那些影視明星在她的眼裏隻是個戲子呢。忽然，尚平腦子一動，她現在既然在銀行工作，肯定不會是個普通職員。說不定哪天就用得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