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非常時期
“成為自己人可以,但成為他們裝錢的口袋可不行。 ”尚平坐起身斷然說道:“你給明玉打個招呼,我想去趟北京……看看老頭能不能抽時間見見我,我想在短期內必須做出一個決斷……
我的底線是要保證惠亞集團的獨立性不受外人侵擾,這幾天公司股票的動**明顯有人在打公司的注意。當然,那筆錢我也沒打算獨吞,我要讓他們開出一個價碼,隻要合理甚至我吃點虧都行,但是不能把我當豬宰。”
歐陽曉珊也坐起身來,反正黑燈瞎火的彼此也看不清。“小尚,前幾天明玉打電話說老頭身體不好住院了,一旦他有個三長兩短,他的幾個兒子也不一定能鎮住梁春旺,畢竟他也經營了十幾年了,已經形成了自己的勢力,老頭活著的時候不敢輕舉妄動,可以後就難說了。
我認為你要做兩手準備,一方麵先去見見明玉的老公董浩,他兩口子對錢的態度和老頭可不一樣,老頭的態度不好捉摸,其實,如果你搞定了董浩,梁春旺雖然不至於罷手,可也有所忌憚。
另一方麵你要加快洗錢的步伐,把那些幹淨的資本源源不斷注資惠亞集團,等我當了董事長,他們可以在別的方麵找你麻煩,可如果想動公司的腦筋我可不答應,沒了老頭還有其他的人會站出來說話呢。”
尚平聽完歐陽曉珊的話既感到驚訝又感到興奮。驚訝的是女人平時不吭不哈的,沒想到肚子裏早就有主意了。興奮的是她居然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一時激動得一把摟了女人連連親吻著,一邊哼哼道:“好曉珊……我沒看錯……你就是我的賢內助……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了……從今以後你我一文一武就不信鬥不過梁春旺……”頓了一下,忽然低聲問道:“曉珊……除了董老難道你還有其他的……”
話未說完就被女人在腰裏掐了一把,痛得大叫一聲。
“你這張狗嘴……”歐陽曉珊罵了一句,然後就掙脫了男人,摸索著爬起來去衛生間,可就在這時,忽然來電了,歐陽曉珊一愣,隨即尖叫一聲,迅速鑽進了衛生間。
尚平看著女人一副狼狽樣子,正自竊笑,沒想到手機急促地響起來,隻見他像隻瘋狗一樣竄起來,嘴裏罵罵咧咧地拿起手機,默默地聽了一會兒,一句話沒說就掛掉了。
“深更半夜誰的電話,你難道就忙成這樣?”歐陽曉珊在衛生間裏不滿地問道。
尚平沒說話就走了進去,並且關上了門。半天才聽他說道:“如果你手裏有筆巨款,同時身邊還有一堆女人的話,那你的電話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隨時都會響起來。”
尚平和歐陽曉珊在別墅裏幾乎一夜未睡,第二天回到市裏麵已經是中午時分了。送走歐陽曉珊以後,尚平就直奔自己的辦公室。魏子早就等在那裏了,正和坐在沙發上一邊打毛衣一邊看電視的張妍聊天。
張妍穿著一套家居服,臉上是一副心滿意足的神態,十來天無憂無慮的日子就讓她恢複了元氣,坐在那裏顯然就是個異養尊處優的貴婦。見男人回來了,趕緊放下手裏的活,一邊給他拿來拖鞋,一邊說道:“肯定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弄去。”說完就扭著屁股進了廚房。
尚平和魏子來到裏麵的房間,魏子二話不說先把幾盤錄像磁帶放在桌子上,不用問尚平就知道那些錄像帶上是什麽內容。
心想,這婆娘上次是讓人拍了照片,結果後來被人訛詐,還是自己出麵幫她擺平,這次倒好連錄像帶都有這麽一堆了,要不是自己先下手幫她拿回來,今後這些丟人現眼的影像資料還不知道會出現在哪個網站上呢,那時候,恐怕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在當董事長了。
“那兔崽子是幹什麽的?”尚平拿起兩盤錄像帶看看,又隨手扔在桌子上問道。
“大有來頭……”魏子湊近老板神秘地說道:“老板,看來是有人對林總用了美男計,昨天晚上我們折騰了那小子一晚上,最後他居然說自己是國家安全部門的人,開始我們不相信,結果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還說出了一個女人的名字,你猜猜是誰?”
“中雲?”尚平脫口而出。
“應該叫紀中雲。他說那個女人是他幹姐姐,隻要和他幹姐姐聯係,她一定會來接他。我看這事複雜,所以不敢擅自處理,就等著你回來呢。”魏子說道。
尚平點上一支煙,邊吸邊來回踱著,心裏一陣陣煩躁。果然自己猜得沒錯,林惠這次的紅杏出牆又和自己扯得上邊,如此一來自己就算是要懲罰她也下不了狠手,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還是一個受害者。
可話又說回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蛋,既然那小白臉的最終目標是自己,他為什麽不對小雨下手,為什麽不找喬菲小雅,而是獨獨找上了她呢?
換句話說,這個小白臉即使不是奔自己來的,林惠這婆娘難道就能夠抗拒得了**?所以主觀上先有林惠薄弱的意誌,不安分的本性,然後才是客觀上自己造成了一個讓她紅杏出牆的機會。但這種機會是偶然的,而她紅杏出牆才是必然的。
“老板,不過那小子的話也不可信,我就不相信安全部門裏麵怎麽會有這樣的草包呢。”魏子見老板隻顧沉思,以為他是忌憚小白臉的身份下不了手,於是就說出自己的懷疑。
尚平在一張沙發裏坐下來,不屑地說道:“現在的那種單位裏麵也是魚龍混雜魚目混珠,你以為都是電影裏麵那樣個個精明強幹呢。
但是,那個叫紀中雲的倒是不可小視,我估計這個小白臉和費璿應該是一個檔次的,都屬於外圍成員,拿錢辦事,接觸不到核心機密。
他說紀中雲是他幹姐我倒是不信,多半是那小子怕死編出的瞎話。不過他既然能說出紀中雲三個字,我就讓他多活一陣。”
“老板是不是想拿他當釣餌?”魏子問道。
“試試吧,誰知道他這餌有沒有大魚感興趣,說不定是白忙活,這臭餌魚都不願意聞一下也說不定。走,帶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小白臉。”尚平邊說就準備出門。
張妍從廚房裏跑出來問道:“不吃飯嗎?屁股沒坐熱就走啊。”
尚平回頭說道:“你也別一天到晚織毛衣,做點正經事,過些日子我要對你委以重任呢。”
張妍愣愣地看著男人出了門,嘴裏罵道:“神經病。”然後坐回沙發上繼續織毛衣看電視。
林惠站在辦公室的窗口望著樓下的行人已經有一陣工夫了,不知道為什麽,今天從進入辦公室起,心裏就有種忐忑不安的感覺。
這種不安的直接來源表麵上是來自喬菲的一封辭職信,可是,她潛意識裏就把這件事和昨天晚上的狂歡聯係在了一起,並且心裏有點後悔。
眼下是多事之秋,公司由於股價的動**管理層人氣浮動,而不久就要召開的股東大會說不定麵臨著全麵的洗牌,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居然兒女情長,別的且不說,單單是喬菲的這份辭職報告就夠她琢磨一陣了。
喬菲是公司的元老級人物,並且掌管著公司的財務,沒有男人的首肯她不可能遞上這份辭職報告,而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男人為什麽會同意她辭職呢?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已經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他了。
門上傳來敲門聲,門開處隻見小雨走了進來。
“林惠,我剛才出去了,聽秘書說你找我好幾次了。”小雨邊說邊在沙發裏坐下,她注意到林惠臉色不太好,心裏大概能猜到董事長找自己有什麽事。
“菲兒辭職了,你已經知道了吧。你說她這個時候辭職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林惠語氣裏明顯對喬菲不滿。
小雨雖然是公司的總經理,可高層管理人員辭職不屬於她管,雖然喬菲找過她,可她還是讓喬菲直接把辭職報告交給董事長。所以,她上午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我勸過她,這丫頭平時心直口快的,可這次不管我怎麽問就是不說為什麽辭職,隻說是不想幹了。要不,你再勸勸她,她還是很聽你的話的。”
林惠聽了小雨的話半天沒有出聲,心想,你裝什麽糊塗,喬菲和自己鬧矛盾她會不知道?說不定喬菲辭職的事情她早就心知肚明了。
想到這裏,林惠歎口氣道:“人各有誌,由她去吧,好在我們這樣的公司也不缺財務人員。”說著林惠走到小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猶豫了一下問道:“小雨,你最近見到平哥沒有,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麽?”
小雨笑道:“我最近連他的影子都沒有見過,還能忙什麽?我聽說他現在吃住都在廠子裏,好像現在已經正式生產了,第一批創牌子的產品他能掉以輕心嗎?”
林惠一聽心裏就稍稍鬆了一口氣,隻是不明白男人現在怎麽突然勤奮起來了,居然會工作在生產第一線。這樣看來,他連小雨都沒有見過麵,和自己不見麵也屬於正常。
“小雨,關於公司部分股東要求我辭職的事情你到底怎麽看?公司的股份除了我就是你最多,如果你真的有意當這個董事長,我就直接讓賢,我們姐妹之間也沒什麽可爭來爭去的,說實話,我也感到累了,想過幾天安心的日子。”
小雨豈能不明白林惠的意思,其實,自從胖子和楊鈞遞上他們的議案開始,林惠就肯定是懷疑自己在背後操縱,這也沒什麽奇怪的,換了誰都會這麽想。
可實際上她自己還莫名其妙呢,她一開始就懷疑是男人在胖子和楊鈞背後推波助瀾,但又不敢說出自己的猜測,因為她摸不準男人的真實意圖。
當然,小雨不相信林惠光僅僅懷疑自己而沒有考慮到男人的因素,其實,喬菲的辭職背後肯定有尚平的支持,把這兩件事聯係起來就明顯可以看出男人的影子,難道林惠就察覺不到?
毫無疑問,眼下公司董事長人選的問題很敏感,而自己作為公司第二大股東的身份更敏感,明智的做法是盡量不要參與這個話題,不過,現在林惠既然提起這件事,躲也躲不過去了。
“林惠,這件事的根源還是在於公司股價的萎靡不振,股東們很有可能遷怒於你,其實這也很正常,一些上市公司經常會出現這些問題,我覺得你沒有必要過於緊張,不管怎麽說,你作為公司第一大股東的身份是明確的,我倒是覺得目前最主要的工作還是想辦法穩定股價……”
林惠原本是想探探小雨對自己辭去董事長職務的看法,想印證一下自己的猜測,沒想到小雨居然安慰起自己來了,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未免有點假惺惺。於是不等小雨說完就打斷了她。
“誰不知道穩定股價的重要性,可錢呢?二十個億砸進去了,股價還是萎靡不振,公司眼看就要揭不開鍋了……再說,股價下跌是我造成的嗎?憑什麽遷怒於我?讓我辭職可以,但是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小雨一聽林惠帶有情緒的話,顯然是衝自己來的,這裏麵誤會很深,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何況萬一林惠辭職以後自己真的就任董事長的職務,那麽現在說過的每句話都將被林惠看作是虛偽的明證。這樣看來她是不會輕易辭去董事長的職位,她肯定會堅持到最後。
“林惠,你是大股東,你最終可以推翻任何議案,現在說這些都為時尚早……”頓了一下,又暗示性地說道:“你難道就沒有征求一下平哥的意見?”
林惠冷著臉說道:“我為什麽要征求他的意見,他在公司裏沒有發言權……”說完忽然就覺得自己話說過了頭,哼了一聲繼續道:“就算他有讓我退出的意思,總得給我一個交代吧。”
小雨不願意就這件事和林惠多扯,沒說幾句就告辭了。小雨走後,林惠雙臂抱在胸前站在窗口沉思了好一陣,就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了一個內部號碼說道:“叫吳健來我這裏一趟。什麽?沒來?也沒請假?”
林惠放下電話就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結果顯示手機關機,隨即她又接連撥了幾個號碼,還是關機。原先那種不安的感覺就更強烈了。
因為,按照一直以來形成的慣例,吳健每天早上一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個借口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甚至在門口露個臉,好讓自己看見他。可今天不上班居然連個電話都沒有。難道病了不成?
想到這裏,林惠臉上不禁又露出一絲難為情的笑意。也許昨晚太瘋了,這小子到現在還沒有起床呢。
哼,今後可不能讓他這樣為所欲為了。
想著這些,林惠覺得臉上發燙,心裏就產生了一種急迫感,她走過去把辦公室的門鎖上,然後就回到辦公桌前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亞君,我已經決定了,我想套現五個億,我馬上就過去辦手續。”
愛城酒店的董事長南亞君是林惠的鐵杆朋友,她聽了林惠的話不無憂慮地問道:“林惠,你在這個時候套現這麽一大筆錢,如果讓其他股東知道了可是爆炸性的新聞。不過隻要你願意我隨時恭候,我對惠亞公司還是很有信心。”
其實,林惠在給南亞君打完電話以後,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狂跳,那感覺比和吳健私會還要讓她心驚膽戰。
可隨即就一咬牙,心想,自己辛辛苦苦這麽些年,拿五個億也就一筆辛苦錢。這樣想著,就穿上衣服出了門。
林惠沒有叫跟班,而是自己開車往愛稱酒店駛去,走到半路,忽然心血**,決定先去一趟吳健的家,順便把他接上一起去。於是就調轉車頭朝吳健的公寓駛去。
與此同時,在與惠亞公司隔著幾條街的華天酒店二十八層的一間寬大的辦公室裏,董事長祁小雅正在低頭看著手裏的一份文件,忽然就見董鈺興衝衝地跑進來,大聲嚷道:“我的董事長,特大好消息……”說完就端起小雅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幾口茶,然後接著又說道:“當然也是特大壞消息。”。
小雅放下手上的文件,沒好氣地說道:“難不成有帥哥要娶你做老婆?我看隻有這個消息對我來說才能既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不過也不至於興奮成這樣啊。”
“討厭。”董鈺一屁股坐在一張沙發上,居然像男人一樣點上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才說道:“惠亞集團好像內訌了”
“哦。”小雅並沒有流露出吃驚的神情,仿佛這個消息她早就知道似的,隻是淡淡地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董鈺見小雅沒有積極響應自己的情緒,有點微微失望,心想,這小東西現在居然越來越沉得住氣了,當然也越來越像董事長了。
於是,不滿地瞟了小雅一眼說道:“公司的財務總經理喬菲辭職了,還有,我聽內部知情人說孫小雨和林惠關係緊張,公司有可能會有人事上的大洗牌呢。”
小雅手裏的一支派克筆不停地輕輕敲打著桌麵,沉思了一陣問道:“那你說說,這事好在哪裏壞在哪裏,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董鈺站起身來走到小雅身邊嬉皮笑臉地說道:“我的董事長,你不是一直盼著她們窩裏鬥嗎,這難道不是一個好消息?至於壞消息嘛……
我們前期吃進的惠亞公司的股票可能要賠錢了,公司不穩定必然會帶來股價的下一輪下跌,你說這是不是壞消息?”
小雅對董鈺的評價不置可否,良久才說道:“告訴我們證券部的人,繼續買進惠亞公司的股票。”
“啊!”董鈺驚訝地看著小雅合不攏嘴,大聲道:“小雅,你有沒有搞錯,現在拋都來不及你還要買進?這太冒險了,再說,我們手裏的錢籌辦公司上市還不夠呢,為什麽要去替惠亞公司護盤?”
小雅站起身來像個男人一樣背著手在辦公室裏踱來踱去,最後才說道:“你就按照我說的做,惠亞公司股票跌的很不正常,現在的股價已經是在最低了,和惠亞公司良好的業績相背離……
如果我猜得不錯,等到惠亞公司內部這場紛爭平息以後,股價遠遠不是現在這個位置。對我們做生意的人來說,最終的目的還不是為了賺錢?眼前有現成的餅子吃,為什麽要等著那個還在畫著的餅子呢?再說,持有惠亞公司的流通股也是我的願望之一。”
董鈺低聲道:“可是我們現在持有的惠亞公司流通股已經快接近百分之五了,達到這個比例以後證監會將要求我們登記,我擔心林惠她們會察覺我們在偷偷買進公司的股票。”
“知道也沒關係,我們又不違法,相反,她還應該感謝我們呢。”小雅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來,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你馬上和喬菲聯係一下,看看她願意不願意來我們這裏出任財務總監,待遇比惠亞公司高三成。”
“小雅,我現在真是看不懂你,那個喬菲處處和你作對,你還……”
董鈺的話還沒說完,小雅就打斷了她說道:“此一時彼一時,過去我們是在對立麵,她來酒店以後林惠就成了她的對立麵。怎麽?你還怕她出賣我們的商業機密不成?”
董鈺見小雅已經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好再說什麽,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便走到小雅身邊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知道不知道尚平那個新公司的法人代表是誰?”
小雅抬頭疑惑地看著董鈺沒有出聲。
董鈺不明白小雅現在怎麽好像對什麽事情都不感興趣似的,隻好怏怏地說道:“就是那個李笑水。”
小雅聽了咬著嘴唇半天沒說話,最後把手裏的筆朝著桌子一扔,恨聲道:“沒想到這小賤貨這塊就和他搞上了。”
董鈺也憤憤不平地說道:“這尚平也真不是東西,什麽女人都……”
“你閉嘴!”小雅忽然朝董鈺喝道。
董鈺嚇了一跳,禁不住想起小雅給自己立下的規矩,在**的時候她是自己的女人,柔情萬種,可在工作上必須絕對服從她的指揮,按照小雅的說法就是後宮不得幹政。看來自己今天違規了。於是趕緊認錯。“小雅,人家還不是為了你……”
小雅緩和了一下臉色,說道:“剛才的事情你去安排吧,下午的時候抽時間大家一起開個會,我們的計劃要做出一些相應的調整。”
看著董鈺委屈地出去了,小雅沉吟了一陣就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當那頭傳來尚平的聲音的時候,就嬌聲道:“你是不是把人家忘記了,連個電話也沒有,人家都想你了,晚上我和小鈺等你一起吃飯呢。”
林惠來到吳健的樓下,又掏出手機給他撥了一個電話,可是仍然關機,心裏就對男人有點不滿,隻好無奈地下了車親自上樓去叫他。
然而,當房門打開的時候,林惠一愣的同時禁不住怒火中燒。原來出來開門的居然是一個麵目姣好的女人,再仔細一看,竟然是以前和楊鈞鬧出緋聞以後從公司跑掉的那個狐狸精尚萍。
沒想到吳健這個王八蛋昨晚還在自己身上予取予奪甜言蜜語,白天卻又招來這個狐狸精在家裏快活,怪不得連手機也關了,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聯係上的,也許在公司那陣就有關係了,怪不得楊鈞會吃她耳光呢,有了吳健這個小白臉她還能把楊鈞放在眼裏?
“你怎麽在這裏?”林惠看著女人怒氣氣衝衝地問道,儼然就像是家裏的主人在質問陌生的闖入者。
站在門裏麵的正是紀中雲,按照她和吳健的約定,男人沒有在預定的時間向她匯報工作,早上的時候她試著給吳健打電話,沒想到手機也關了,心裏就擔心他會不會出事。
她知道前一陣男人正和林惠打得火熱,聽他的口氣似乎對女人非常癡迷,紀中雲曾經不無醋意地警告過他,讓他不要假戲真做,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