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後遺症

吳健在電話裏答應好好的,並且說自己的工作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林惠基本上已經被他控製了,他甚至向紀中雲匯報說林惠現在和尚平矛盾重重,有意拋售公司的股份,他現在正想辦法控製女人的財產呢。

可是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吳健卻沒有任何信息,並且神秘地失蹤了,這對幹他們這個行當的人來說足以引起紀中雲的警惕。

難道他大白天還在和林惠鬼混?想到林惠是尚平的女人,紀中雲不禁為男人擔憂,一旦他接近林惠的事情敗露,以尚平的脾氣,很可能會一怒之下要了他的命。

正是出於對吳健的安全的擔憂,紀中雲在中午的時候悄悄來到男人的住處,她手裏有房間的鑰匙,因為吳健在沒有勾上林惠之前,她曾經和男人在這裏快活過幾次。

然而,當紀中雲打開門的一瞬間,馬上就感到男人肯定出事了,因為整個房間裏被翻得亂七八糟,原本擺放整齊的家具也有明顯的移動跡象。

紀中雲警覺地從腰間拔出手槍,慢慢地一步步走進屋子,先後在衛生間和兩個廚房看看,直到確定房間裏沒有人才走過去關上門。然後就在幾個房間裏查看著。

在一個臥室裏她發現了女人的幾件內衣,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她知道那是吳健給女人按摩用的興奮劑之類的東西。

可等到她在另一間臥室裏發現了一套錄像設備而裏麵並沒有磁帶的時候,就多少明白了男人的處境。眼前的情景不可能與搬家有關,吳健如果搬家一定會給自己打電話。

毫無疑問,對於吳健來說,唯一的危險就是來自林惠的情夫尚平,這個房子顯然來過外人,而且不止一個。如果等到晚上還見不到男人的話,他肯定已經落到了尚平的手裏了。

紀中雲坐在那裏分析著男人目前的處境,以及自己是不是要采取營救措施。按照規定,她這個時候應該馬上舍棄吳健,並且給薑婷和小組的其他成員通報情況,因為吳健並不算外圍人員,他基本上知道小組的工作內容。

並且,以紀中雲對吳健的了解,知道他有點急功近利,急切地想在自己麵前顯示自己的實力,他很可能是故意讓尚平抓住的,不然憑著他的素質,尚平那些土八路豈是他的對手?

這樣想著,紀中雲又覺得自己應該等待一段時間,如果他能逃脫尚平的魔掌,這次可就算的上是徹底摸到了對手的老巢了。

不過,還是有必要采取一些預防措施,以前的聯係方式是不能用了,反正吳健知道怎樣用另一種方式和自己聯係,畢竟吳健也是人,誰知道尚平會對他用上什麽手段。起碼應該通知小組的核心成員。

紀中雲一想到男人俊美的臉,帶給自己的快樂,心裏總是狠不下心來,況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吳健和她還有姐弟之情,如果在這個時刻自己見死不救,他很可能就會從此人家蒸發,連個影子都不會留下。

就在紀中雲矛盾重重思考著對策的時候,忽然傳來了敲門聲。紀中雲幾乎是從**一躍而起,幾步就竄到了外麵的門邊,悄悄從貓眼裏往外一看,頓時就鬆了一口氣,可隨即就皺起了眉頭。

林惠!紀中雲在公司那陣雖然不經常見到林惠,可她對尚平的那些女人個個耳熟能詳,對她們和尚平的關係以及個人脾性都了如指掌。

她知道林惠此刻出現在這裏的目的應該也是和自己一樣,沒想到她對小健還挺上心,難不成她還能愛上比自己小十幾歲的小青年?

麵對門外林惠滿臉不善的質問,紀中雲就知道女人是在吃醋,於是淡淡一笑道:“我是吳健的姐姐,請問你來這裏是……”

林惠一聽這個尚萍居然就是吳健經常掛在嘴邊的姐姐,心裏就糊塗了,一個姓尚,一個姓吳,肯定不是親姐弟,難道是表親關係?在公司的時候也沒聽人說過兩人之間還是親戚呀!

不過,吳健倒是多次在自己麵前提到過有個姐姐,並且暗示過她們之間互相認識。林惠隻對男人感興趣,他的姐姐管他認識不認識呢。所以當時也就沒有細問,沒想到他的這個姐姐居然是尚萍。

雖然林惠對這個尚萍很厭惡,可一旦知道她和自己心愛的小男人有這層關係,就產生了愛屋及烏的心理,心想,那時自己和吳健還沒有什麽關係,要是現在的話不管怎麽也得看在男人麵子上幫她主持公道。

此刻林惠甚至懷疑上次很有可能楊鈞是真的調戲她了,畢竟小鍵的這個姐姐和弟弟一樣有一副迷人的外貌,也許上次的事情是自己冤枉她了。

想到這裏,林惠的態度明顯就變了,臉上堆起笑容,用罕見的謙卑的聲音說道:“哦……我……今天他沒來上班……手機也打不通……我擔心他……所以……”

林惠有點語無倫次,因為她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並且她吃不準吳健會不會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他姐姐。

不過,自己作為公司堂堂的董事長,為了一個小職員沒來上班竟然親自登門拜訪,這也太離譜了,誰會相信老板是在關心下屬的鬼話呢?在外人的眼裏不是明擺著兩人之間有不正當關係嗎?

林惠覺得自己的一張臉頓時就燒起來,以前自己罵尚萍是迷惑男人狐狸精,眼下在尚萍看來不正是罵自己嗎?並且自己迷惑的還是她弟弟。

林惠異常尷尬地站在那裏等著尚萍說些諷刺報複的話,她甚至認為尚萍可能會罵她不要臉。但是她擔心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吳健可能出事了……”紀中雲表現出一個姐姐對弟弟遭遇不測之後應有的焦慮。

“啊!出什麽事了?他人呢?”林惠心中一驚,顧不上臉麵,忍不住急切地問道。

紀中雲一看女人的神情,心想,看來她被小健癡迷的不輕,沒想到堂堂董事長居然也過不了美男關。

這也不奇怪,畢竟吳健長得太帥了,有幾個女人見了他不動心,更何況林惠已然是半老徐娘,還不把吳健當做寶貝一般?自己不是也曾經一度被小健迷得七葷八素嗎。

“進來說吧。”紀中雲身子一側就讓林惠走了進去。

林惠見尚萍對自己不但沒有加以口舌,而且還彬彬有禮,頓時受寵若驚,心裏對以前沒有善待人家而悔恨不已。

但是當她走進門一看,眼前的情景頓時讓她大吃一驚,昨天晚上自己離去的時候房子裏還是井井有條的,怎麽眼前看上去就像是遭人打劫了一樣呢?她抬頭疑惑地看著紀中雲,似乎想從她那裏得到解釋。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比你早來幾分鍾,好像是有不少人進來過,所有的東西都被翻過……”

“會不會遭賊了呀?”林惠看著亂糟糟的房間驚呼道。

紀中雲搖搖頭。“即使是賊進來過,可不會把人也偷走啊,我從上午就給他打電話,結果一直都沒有開機,他從來不會這樣,你知道……我弟弟他幾乎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呢……”

“那你覺得他會出什麽事?要不要到公安局報案呀!”林惠一時腦子就轉不過彎來。

紀中雲心想,這婆娘顯然是急糊塗了,怎麽就不想想自己和小健幹得好事,然後往尚平身上想想呢,看來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我弟弟最近好像和你走得很近,你估計他會有什麽事?”紀中雲流露出一副憂鬱的神情。

林惠的臉一下就紅到了耳根上,看來吳健肯定在姐姐麵前吹噓了。還不知道他把自己說成什麽樣子呢?

“沒發現什麽異常呀!昨天晚上……昨天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林惠心慌意亂地答道。

紀中雲心裏著急,心想,林惠可能還不是太了解尚平的手段,反正這件事情是著落在她身上了,幹脆把話挑明算了,省的浪費時間,再說,既然吳健出事了,自己也不能在這裏久待下去。

“會不會是你……尚平會不會發現了你和我弟弟的關係找人報複……我弟弟又沒有什麽仇人,如果有事也肯定和你有關。”紀中雲盯著林惠說道。

林惠聽了半天說不出話。自己怎麽就想不到這個茬呢?喬菲辭去公司的工作顯然是心中有鬼,她可能早就把自己和吳健的事情告訴男人了,如此一來,尚平很可能會讓人跟蹤自己,然後摸到了吳健的家……

林惠雖然對尚平的所作所為並不是很清楚,但當初在尚平坐牢的時候,她和小雨在營救男人的時候多少知道一點他的底細,她知道男人當初在和鄭剛鬥的時候沒少做壞事,特別是他那幾個手下殺人的事情都敢做。

想到這裏林惠心裏一陣恐懼,這倒不是她為自己的小情人擔心,而是意識到吳健一旦落在他的手裏,自己那點事肯定是紙包不住火,就憑吳健女人一樣的個性,根本不是餓狼一般男人的對手。

一想到尚平很可能已經掌握了自己的“犯罪證據”,林惠忽然就有種緊迫感,立即想起了自己從公司出來的目的。怎麽就拐到這裏來了呢?還是趕緊到南亞君那裏把錢拿到手是正事。

至此,林惠第一次明確地意識到,自從和吳健鬼混的那一刻起,她內心其實就已經背叛尚平了,這種背叛不僅僅是上的,而且也來自心理,不僅帶著怨恨不滿,更多的是一種自我意識覺醒的結果。

雖然林惠在給南亞君打電話要求套現股份的時候,還是出於萬一失去董事長寶座以後自我保護的小女人心態。

因為她很清楚,一旦失去董事長的職位,自己在男人心中也就不會再有任何位置,那麽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尤其是和自己有過節的女人有朝一日都會朝自己臉上吐口水,而這種結局是她無法忍受的。

所以,她必須掌握住自己手裏的錢,隻有錢才能給她帶來安全感,才能讓她保持自己的尊嚴。現在她算是徹底明白了,其實長期以來自己的潛意識裏一直都在做著一個準備,那就是為有朝一日離開尚平而時刻準備著,這一天終於來臨了。

“我看不至於……”林惠現在心急火燎,隻想趕快離開這裏,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辦呢。於是就敷衍道:“即使有什麽事情他第一個應該來找我,不可能找你弟弟……你不是他幹妹妹嗎?不行你打個電話問問。回頭我去見見他再說……”

紀中雲原本是打算把林惠強行弄到一個地方,然後和尚平換人,可現在她改變了主意,因為她一聽就知道林惠還不知道自己在尚平身邊的身份已經暴露,隻是她現在除了知道女人已經著了吳健的陷阱之外還不知道她究竟和尚平之間發生了什麽,顯然他們有鬧翻的跡象。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女人今後還有利用的價值,現在還是先離開這裏,馬上啟動一套應急預案,但願吳健能夠平安回來。

紀中雲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在上麵飛快地寫下一串數字,然後遞給林惠說道:“這是我的電話,如果有了吳健的消息立即通知我……”

頓了一下又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就離那個男人遠遠的,跟著他很危險,如果你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也可以給我打這個電話……

另外,為了吳健的安全,你幫我給尚平帶句話,你告訴他,我對他已經很客氣了,如果吳健有什麽不測,他將為此付出代價。你一定要轉告我這句話,你也不想吳健出事吧。”

林惠聽了紀中雲的話,感到很驚訝,怎麽她現在的樣子和在公司的時候判若兩人,不過,她沒時間再去琢磨這些事情,她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那張紙片,胡亂塞進包裏就腳不沾地地離開了吳健的家。

來到樓下的車裏,林惠坐在裏麵閉著眼睛讓自己平靜了一下,然後就拿出手機給老同學喬敏打了個電話,和她約了一個見麵的時間,隨即又給家裏的保姆打電話,告訴她自己要出差一段時間,讓她照顧好孩子。

在林惠想來,尚平再怎麽惡毒總還不至於和自己的孩子過不去吧,再說那孩子也是他的幹兒子。

這樣想著,她就就咬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一腳油門向著愛城酒店駛去。

正是中午最熱的時候,小區的院子裏幾乎看不見人影。尚平帶著魏子來到了他的“拘留所”,房子裏隻有兩個尚平不認識的馬仔,這是他特意給魏子強調過的事項。

他不願意讓手下人知道自己女人醜事,所以讓魏子把影響縮小到最小的範圍之內,甚至連地圖和穿山甲也不讓知道,畢竟他們和自己的家庭成員很熟,麵子上有點下不來。

在那間隔音的小屋子裏尚平見到了自己的情敵。吳健的的待遇比上次來這裏的費璿可差多了,雖然同樣被捆得動不了手腳,可費璿好歹是躺在**,而吳健則是躺在地上,卷縮著身子就像是一隻大蝦米。

平心而論,尚平覺得吳健的相貌確實有過人之處,雖說比不上潘安也能趕得上宋玉。可是,在情敵的眼裏,對手長得越英俊,心理上的反感就越強烈。此刻,兩個情敵都沒有說話,四隻眼睛互相凝視著,仿佛大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一想到錄像帶上林惠的身子被這小子隨意把玩的情形,尚平禁不住怒火衝天,要不是顧及到身份,真想衝上去用拳腳發泄一通。

不過,看著躺在自己腳下的情敵,多少彌補了心理上的不平衡,他一邊漫不經心地點上一支煙,一邊琢磨著比拳打腳踢更加解恨的辦法。

“尚平,你這是非法綁架……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吳健被魏子幾個折騰了一晚上,在受了不少罪以後一咬牙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其目的就是害怕這些馬仔亂來,好漢不吃眼前虧,一旦亮出身份他相信尚平肯定會親自出麵,雖然自己偷了他的女人,可吳健相信他應該比這些馬仔理智一些,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和國家機器作對。

尚平蹲在地上,盯著吳健陰陽怪氣地說道:“哦?你說說看,我將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吳健也是見過幾天世麵的人,麵對正主,再不像先前那樣畏畏縮縮,而是語氣強硬地說道:“我和林惠是正當關係,你這種泄私憤的愚蠢辦法隻能讓你的處境更糟,如果你馬上放了我,我就當做是一場誤會,否則後果很嚴重。”

尚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對吳健的話表示認同,然後站起身扭頭對魏子說道:“我看你們昨晚的工作沒有一點效果,怎麽到現在他還胡言亂語?

我沒興趣和這種耍嘴皮子的人糾纏,你們繼續和他談談吧,什麽時候他想通了我再來。”說完再不看地上的男人一眼,轉身就要往外走。

吳健一看頓時就急了,他當然明白尚平嘴裏所謂的談談是什麽意思,他可不想再受昨天晚上的那種罪,於是就急忙喊道:“尚平,你……你到底要怎麽樣?”

尚平其實也就做個姿態,想在心理上先壓服吳健,要不自己和他的談話很可能就是一場嘴上的爭鬥。

他回過身來淡淡地說道:“我們之間的談話方式隻有一種,那就是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沒有你多嘴多舌的權力,並且不許撒謊,如果我發現你撒謊,我就割掉你的舌頭,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吳健一時就硬不起來,不過也不甘就此雌伏,軟弱無力地爭辯道:“該說的昨晚我都說過了,大不了我再重複一遍。”

尚平走回吳健的身邊,魏子馬上搬來一把椅子讓老板坐下。嘴裏衝吳健喝道:“小子,和老板說話的時候悠著點,別自討苦吃,你在我們的眼裏也就一臭蟲,隨時都可以捏死你。”

尚平對魏子的幾句開場白很滿意,看著吳健眼神中流露出的複雜神情,知道他心裏其實充滿了恐懼,要不是顧及麵子可能早就哭出來了。

“你那個姐姐紀中雲在哪裏?”尚平慢吞吞地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我不知道……是真的,我們隻在電話上聯係,我們有固定的聯係時間,現在已經過了鍾點,她肯定已經知道我出事了。”

吳健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紀中雲身上,指望尚平能讓他給姐姐打個電話,起碼要把自己目前的處境告訴她,至於她會不會來救自己那就隻有天知道了。不過,從以往女人對自己的寵愛來說不可能見死不救。

“你們那個小組有多少人?都是一些什麽人?”尚平對吳健前一個問題回答的真偽沒有做出評價,而是繼續問道。

“主要成員有五個,其他的外圍成員不知道……我們都是單線聯係,每個人的任務都不一樣。”吳健回答的很幹脆,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媽的,這小子的骨頭居然比費璿那小丫頭還軟,也許昨晚確實被魏子折騰的夠嗆。“那麽……你的目的就是接近林惠了?你說說,你們兩個是誰主動?”在尚平的心目中這個問題至關重要。

“沒有誰主動的問題,我們互相欣賞……”吳健見尚平臉色一變,馬上補充道:“當然我的任務就是接近林惠,目的就是為小組提供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誰先主動的……”尚平把臉湊近吳健一字一句地說道。

吳健一時心裏琢磨不定,如果說是自己主動的話,他肯定對自己的怨恨更深,如果說是女人主動的話,和真相不符,也許他已經問過林惠了,還是直說算了,不值得為這個小細節惹怒他。

“我……感到林惠喜歡我之後就主動接近她……”

“你是從哪裏看出來林惠喜歡你?”

“她……經常帶我出去……有一次她出差回來就叫我到辦公室……讓我給她按摩,結果我悄悄的碰到她的……胸……她沒有吭聲……所以我就……”

尚平知道林惠很早的時候就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在辦公室沒事的時候總是讓喬菲給她揉肩膀,所以當她讓吳健按摩的時候實際上心中對他已經有意思了,按摩隻是一個借口,更是一個無聲的暗示,給正在找機會的吳健提供了一個絕好的試探機會。如此說來,林惠主動的可能性還要大一點。

“你從她那裏得到過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還沒有……她從來不和我談公事……”

“難道也沒有談論過我嗎?”尚平的這個問題完全是出於好奇心,同時想聽聽林惠在情人麵前是如何評價自己的。

“偶爾提起過……她好像很怕你……”

媽的。怕老子還給老子戴綠帽子,她那不叫怕,而是做賊心虛,其實在這些女人之中她的膽子比小雅還要大,其他女人對自己肯定也有不滿的時候,可最多也就是耍耍脾氣。

林惠則不同,心裏的不滿慢慢的會變成怨恨,然後就會變得好鬥,最終就會以實際行動發泄這種不滿和怨恨,她的這次出牆自然有的因素在裏麵,但又何嚐不是對自己不滿的一種報複呢?也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可潛意識裏肯定是這麽想的。

“現在你聽好了,在我的身邊目前還有沒有你們的人?你想好再回答,如果你撒謊的話,那麽前麵的話就全都是謊話。”尚平想到了一個考驗吳健是不是誠實的好辦法。

吳健猶豫了一陣,他明白尚平這個問題的用意,也許他已經掌握了實際情況,現在故意用來做測謊器。

“那個張妍就是我們的人……”吳健似不情願地說道。

尚平一愣,張妍曾經對他坦白過和梁春旺有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吳健話裏的意思可能是指這層關係,不過此刻他說出張妍,證明他沒有隱瞞自己的意思。

“除了張妍還有誰?”尚平低聲喝道。

“還有……華天酒店的那個服務員……名字叫費璿……不過好像一直沒有什麽進展,薑婷準備撤掉這個角色……”吳健皺著眉頭,似乎極力在回想著自己知道的那點事。

尚平就知道吳健身上沒有多少油水,奇怪的是這小子沒有任何過人之處,怎麽就混進了國家特殊部門呢?難道家裏有什麽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