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索然無味
“那個……紀中雲和你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你叫她姐姐?”尚平盯著吳健問道。
“我在上學的時候就認識她,她介紹我加入了一個大學生社會調查機構,後來她就喜歡上我了……我們姐弟相稱……這次是我第一次執行任務……實際上是為了讓我賺點錢……”
尚平這才恍然大悟,吳健根本就不是什麽國安局的人,身份可能連費璿都不如,說白了就是紀中雲養的一個小白臉,帶在身邊也就是寂寞的時候有點事情做。
看來梁春旺派出的這個小組已經走了味兒,什麽鳥都想在這件事情上分一杯羹,而自己就是他們眼中的肥豬。
尚平禁不住在心裏冷笑一聲,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頓時就讓他覺得索然寡味,甚至連林惠和他鬼混的事情都有點讓他提不起勁。
林惠這婆娘雖然受過高等教育,可骨子裏就沒有什麽文化,這樣一個白開水似的小白臉,也就是空有一副俊美的臉蛋加一張抹了蜜的嘴,居然就把她迷得神魂顛倒,她身為公司的董事長,怎麽內心就如此的空虛呢。
“給他一張紙,讓他把小組成員的名字都寫下來。”尚平轉身對魏子說道。
然後扭頭對吳健說道:“你就別指望你那個姐姐會來接你回家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她現在可能連你的電話都不會接。你在她的眼裏不過是她的一個玩物,你別以為世上就你一個小白臉,大學裏麵的帥哥多得是,要不了多久她就又可以找見一個……”
“不可能……她離不開我……你讓我給她打電話……她一定會來接我……都說你是黑社會老大,你說話可要算話……”吳健扭動著身子喊叫道。
尚平正準備出門,聽了吳健的話就停下來,竟然笑問道:“你是從哪裏聽來的,誰說我是黑社會老大?”
吳健盯著尚平哼哼唧唧道:“反正大家都這麽說……我姐也是這麽說……”
“讓他給紀中雲打電話……”頓了一下,尚平忽然又突發奇想,不知道林惠對她這個小白臉愛到什麽程度。“讓他給林總也打個電話,但是不許說人在我這裏,就說被一群陌生人敲詐了。”
尚平丟下房子裏的兩個人,一個人來到客廳裏,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悶頭抽了好一陣,心想,黑社會老大?這可不是什麽光榮的稱號,目前可是政府打擊的對象。
吳健這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因為他不是從街上的平頭百姓那裏聽來的,而是出自紀中雲這種人的口,這就意味著這個稱呼和梁春旺有關,他給自己的這個定位用意陰險、含義深遠,最起碼是想把自己先抹黑,然後收拾起來就容易多了。
看來有必要樹立一下自己的正麵形象了,有必要找機會弘揚一下正氣,讓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看看。若不是自己在這座城市裏還有些不光彩的曆史汙點還沒有洗白,買個政協委員當當是最合適的,誰敢說政協委員是黑社會?汙蔑政協委員是黑社會的人自己首先就是黑社會……
“老板……”
尚平正在胡思亂想,就見魏子笑著說道:“還真讓你猜著了,那個紀中雲的手機根本就打不通,林總的倒是通了,可沒接電話,不知道為什麽……”
尚平哼了一聲,不屑地說道:“哪個女人會把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當回事,紀中雲就是有心救他也未必敢那麽做,他們也有自己的工作紀律。
你想想,他們都是一群見不得光的人,美男計一旦敗露,他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盡量抹去自己的痕跡,不要留下什麽氣味。
吳健和費璿這些小人物不過是他們手裏的工具,隨時都可以丟掉。其實,吳健寫的那些名字也沒有實際意義,誰知道那些王八蛋到底有多少化名。至於林惠不接電話倒是出乎我的預料,難道她已經知道她的小白臉在我的手裏?”
“如果她聯係不到小白臉可能會有這種懷疑。老板,這小子怎麽處理?”魏子說道。
“他現在怎麽樣?”
“正哭的跟死了老子娘似的,嚷著要見你呢。”
尚平站起身來回踱著,要是按照他來見吳健之前的心理,非要殺了他不可。但是他現在覺得那樣做顯然不合適。
紀中雲為什麽不接電話?雖然吳健不是什麽重要角色,但是她也摸準了自己不敢殺他,要是自己今天殺了吳健,那麽明天就會有人去公安局掛失,到時候一件小事就演變成了重大刑事案件。也許紀中雲巴不得自己殺了吳健呢。
另外,尚平自己也覺得奇怪,本來是怒氣衝衝來找吳健報仇的,可是經過這一番折騰,他居然對這個小青年生出了一點同情心。
固然,吳健玩弄了自己的女人這一點確實可恨,但是,作為一個涉世不深的小男人,被兩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到頭來竟然沒有一個願意為他出頭,這難道不是一個男人最大的悲哀嗎?真所謂最毒婦人心啊。
“走,看看去。”尚平一揮手就朝小房子走去。
正在哭泣著的吳健聽見腳步聲馬上就扭過頭來,一看見尚平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像是見到了久別的親人似的哭泣道:“你就放我回去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都是他們讓我幹的……”
尚平本來就有替吳健感到悲哀的意思,再見一個男人如此痛哭流涕地哀求自己,心裏就歎了一口氣,其實,吳健和那個銀行行長趙啟東比起來要無辜的多,雖然他也有滿足自己私欲的一麵,可畢竟受人指使。
如果林惠能做到天衣無縫的話,他應該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如此看來自己如果憑著一己的私憤而殺了他,未免有悖情理,畢竟吳健並沒有危及自己的性命。
“別哭的像個娘們似的。”尚平板著臉訓斥道:“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不過你千萬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我是不屑殺你這樣的人……但是,你必須受點罪,要不然你不長記性。”說著扭頭對魏子說道:“把他先交給兩個太監,讓他們好好和他談談紀中雲的事情。”
說完就像是忍著惡心一般匆匆離開了那所房子。在樓下的汽車上,他給小雨打了一個電話,約她晚上見麵,然後就開車直奔華天酒店。在路上他一直在琢磨著林惠此刻的心理,她為什麽不接吳健的電話呢?
其實,林惠不接吳健的電話有兩個原因,如果她沒有見到自稱是吳健姐姐的紀中雲,沒有聽紀中雲最後的幾句警告性的話,那她肯定會迫不及待地接電話。
但是,離開吳健的家以後,她一邊開車一邊把自己和吳健交往以來的點點滴滴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再聯係到剛才見過的那個女人,心裏忽然就充滿了警覺。
尤其是尚平的那個幹妹妹紀中雲,原本在她心裏是個水性楊花般的女人,她一直以為紀中雲是尚平新發展的女人,隻不過是打著幹妹妹的旗號遮人耳目。可是,剛才紀中雲的幾句話頓時就讓林惠感到麵前的女人戴著一層神秘的麵紗。
她為什麽會出現在尚平的身邊,為什麽要向自己發出那樣的警告,為什麽她會和吳健同時出現在公司,姐弟兩個為什麽都把目光盯在自己和尚平身上,世上難道有如此的巧合?
以前和吳健情熱的時候沒有在意,可現在想起來,他說過的每句話,做過的每件事,無不投自己所好,就像是專門為自己量身定製的情人。
最重要的是,每當自己被他弄得神魂顛倒的時候,他總是不著痕跡地問東問西,打聽公司裏一些敏感的問題,並且好像還有幾次曾經打聽過尚平的行蹤。
這一切難道真是偶然的嗎?如果是有人處心積慮地安排了一個陷阱,那麽目標隻能是針對尚平而來,至於其中的原因,要麽是為了錢,要麽就是男人過去的事情一直都沒有結束過,這才是最可怕的噩夢。
林惠的心裏雖然疑雲重重、驚慌失措,但是當她看見吳健打來電話的時候,還是有種接電話的衝動,這倒不是說她為小情人的安危擔心,而是來自內心了解真相的渴望。
不巧的是,吳健來電話的時候她正和愛城酒店的董事長南亞君談到要緊的地方,所以她隻是拿出手機瞄了一眼,就一咬牙把手機關掉了。
“林惠,這是我見過你做的最有魄力的一件事情,怎麽?現在已經能夠完全當家了嗎?不再生活在尚平的陰影裏了?”南亞君兩根手指夾著一支細長的香煙優雅地吸著,一邊笑道。
“你就別取笑我了,我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俗話說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我想我是該急流勇退的時候了,怎麽?你不會說你對惠亞公司的股權不感興趣了吧,雖然目前公司的股票不景氣,可是,公司的業績有目共睹,股市的低迷也是暫時的,要不了多久……”
南亞君站起身來從抽屜裏拿出一張支票,笑道:“林惠,你就別給我描繪惠亞公司美好的前景了,我對惠亞公司的股權一直都有興趣,隻是以前價格好的時候你硬是不賣,現在這麽便宜的價格反而轉讓給我,作為老朋友我可不想占你的便宜……林惠,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難題了,我可不想趁人之危,在拿走這張支票之前你還有反悔的機會。”
林惠絲毫都沒有猶豫就接過南亞君手裏的支票,臉上帶著淒涼的微笑,義無反顧地說道:“從現在開始你是公司的股東了。”
南亞君笑道:“可我還是一個小股東,如果你把手裏的不流通股全部轉讓給我,我也有興趣,你知道我這人胃口大,要做就做大股東,既然你不再想擔任公司的董事長,為什麽不把剩下的股份全部轉讓給我呢,價錢方麵我也不趁火打劫,肯定比現在的市價高上三成。”
林惠咬著嘴唇似乎有點動心,可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亞君,我都懷疑這幾年你是不是在販毒,怎麽變得這麽有錢?要不是公司資金緊張,就這點股權我還不想轉讓呢,見好就收吧。”
南亞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神情,隨即站起身來走到一個酒櫃前,拿出兩隻杯子說道:“來,為了本市曆史上最大的一筆股權交易的成功幹一杯。”
林惠馬上站起身來說道:“我可沒這個心情,公司還等著我回去開會呢……”頓了一下說道:“我希望這筆交易在短期內不對外公布。”
林惠走後,南亞君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失望地說道:“隻拿到了百分之五,看來還要做做她的工作。”
眼看就要下班了,小雨忽然接到來自辦公室的通知,董事長召集公司的高層開會,小雨看看表,有點莫名奇妙,不知道林惠鬧什麽鬼,這個時候了還開會,難道她有什麽新的決策?想到和尚平約會的時間快到了,不由的皺皺眉頭來到了會議室。
“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召集大家開會,不過請放心,這次會議的時間並不長。”林惠掃視了每個與會者一眼後,繼續臉色陰沉地宣布道:“鑒於目前公司股票在市場上的巨大波動,給公司的經營和穩定產生了不良影響。
前一陣子一些股東也提交了一份催促我辭職的議案,經過仔細思考和權衡,我覺得公司出現這種情況作為董事長負有很大的責任,因此,我已經不適合再擔任董事長一職。
本來我是準備在幾天以後的公司董事會上宣布辭職的,不過,我覺得早幾天晚幾天沒有任何的實質意義,事實上我早點辭職也許就能早一天讓公司的情況好轉起來……”
林惠的話還沒有說完,會議室裏就一片嚶嚶嗡嗡的聲音,尤其是小雨驚訝的合不攏嘴,就像是在聽著癡人說夢一般。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幾天前她還表示一定要堅持到最後,即使辭職也必須給個說法,怎麽忽然就……
對了,肯定是尚平出麵了,看她一臉悲憤的臉色顯然是受到了男人的壓力,這個壞蛋怎麽這麽幾天都等不及了,怪不得晚上約自己見麵,很可能就是要談這件事,難道自己真的將成為林惠的接班人?
“由於我是因自身的原因辭去董事長的職務,所以下個星期關於選取新的董事長的股東會取消,關於新的董事長可以另行安排董事會選舉產生,我就不參與意見了。”
說完林惠扭頭對發呆的小雨說道:“小雨,在我辭職後的一個月內你可以安排對公司的財務進行審計,我將全力配合。”
林惠宣布會議結束以後,留下一群莫名其妙的高管們,自顧走出了會議室。不知為什麽,林惠此刻既有種解脫的感覺,又有一絲淡淡的憂傷,畢竟自己在公司這麽些年了,沒想到最後居然是在這種無奈的情境下悄然離去,並且心理上有種做賊的感覺,此刻,她真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
不過,一想到事情遠還沒有結束,特別是一想到尚平在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之後將會采取什麽措施,心裏既感到害怕又充滿鬥誌。
“林惠……”小雨從後麵追了上來。
“小雨,本來我是想推薦你出任董事長的,不過那是鐵板釘釘子的事情,我就不想矯情了。”林惠站下來,還沒等小雨開口就說道。
“林惠……這也太突然了……是不是平哥他說什麽了……”小雨沒有計較林惠的冷嘲熱諷,急切地問道。
林惠盯著小雨說道:“他?他和公司有什麽關係?這完全是我個人的決定,我知道他有這個意思,不過我的決定真的和他沒有關係,並且……”林惠咬咬牙,一字一句地說道:“今後也不會和他再有什麽關係。”
說完就丟下目瞪口呆的小雨一個人,隨著一陣急促的高跟鞋敲擊地麵的噠噠聲消失在電梯裏麵。
也許對於尚平和他的女人們來說,這是一個命中注定的不眠之夜。
接到小雨的電話的時候,尚平剛到四合院,和剛下班的歐陽曉珊不期而遇。看著男人行色匆匆的樣子,她本能地覺得有什麽事情發生。
自從經過南山別墅那個難忘的夜晚之後,尚平在歐陽曉珊心中準女婿的身份被徹底顛覆了,那共同守護著的秘就像是一副興奮劑,總是讓她處於一種亢奮狀態,雖然男人的臉上充滿憂鬱的神情,可她還是為他的到來臉紅心跳似乎充滿了某種莫名的期待。
“你這是從哪裏來?”歐陽曉珊就像是家庭主婦一樣接過尚平脫下來的外套,低眉順眼地問道。
“公司出事了,林惠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辭職了,小雨馬上就回來。”尚平臉色陰沉地坐到一張沙發裏說道。
“啊……”歐陽曉珊似乎也感到很吃驚,不過隨即就坐到男人的身邊柔聲道:“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怎麽又愁眉苦臉的?”
“太突然了,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她手裏掌握著公司百分之三十多的股權,在沒有達成妥善解決這些股權之前辭職,可能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後果。
你做好出任董事長的準備,公司的最高權力不能出現真空,在外界了解事情真相之前一切都要有個圓滿的交代。”尚平點上一支煙憂心忡忡地說道。
歐陽曉珊見男人心事重重的樣子,心裏居然生出一股柔情,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他的臉,低聲道:“小尚,你和林惠到底怎麽了?你就不能和她當麵談談?為什麽要搞得那麽別扭呢?有什麽事情不能放在桌麵上談?”
尚平頓時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樣,憤憤地說道:“我倒是準備抽時間找她談談,沒想到她居然給我來這套,既然這樣我和她沒什麽好談的,難道她還有理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歐陽曉珊見男人反應如此激烈,猜想肯定是林惠和他鬧什麽矛盾了,正想打聽一下詳細情況,就聽見外麵汽車聲響,知道是小雨回來了,趕緊站起身來坐到尚平對麵。
小雨一進門就衝尚平嚷道:“平哥,到底怎麽回事,這也太突然了吧……這下可好,公司裏都炸鍋了……”
尚平朝小雨擺擺手製止她繼續說下去,心煩意亂地說道:“沒這麽嚴重,天塌不下來,公司離開她難道還不運轉了?你坐下我們商量一下,明天早上一上班必須要給公司管理層和股東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你是不是給林惠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再說?”小雨建議道。
“我不會主動給她打電話,既然她想單飛就由著她去,我不怕她撂挑子……”
“小尚,你還是冷靜點,想想怎麽處理好這件事把。”歐陽曉珊插嘴道。
尚平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緩和了語氣低沉地說道“我這些年對公司的業務也生疏了,公司內部的穩定和經營主要靠你,至於董事長人選我早就想好了,你媽媽明天就會到任,除了林惠以外,我相信曉珊出任公司董事長會得到全體股東的支持。”
尚平的這個決定出乎小雨的預料,說實話她以為自己出任公司董事長的可能性雖然不像林惠說的鐵板釘釘子,可也是不離十的事情,沒想到男人居然會讓自己母親這個小股東出任董事長。
雖然她還不明白男人的真實意圖,不過,讓自己母女以後掌管惠亞集團已經足夠表明男人對自己的意思了,一時心裏感到一陣踏實。
“可是林惠手裏還掌握著大量的公司股份,她要是否決這個任命呢?”小雨擔心地說道。
尚平點點頭道:“我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你明天和她談談,就說我們願意高出市場價兩成收購她手裏的股份,她要是願意事情就好辦,如果她硬抓著股份不放,你那個一直醞釀著的擴股方案就可以實施了,這樣就能把她手裏的股份稀釋掉一半,從此公司沒有她的發言權。”
小雨也顧不上母親坐在那裏,一把抱住男人的手臂說道:“你說的兩種方法都需要大筆的資金,公司現在也沒有閑錢啊,再說,就算林惠願意轉讓手裏的股份,公司內部哪個股東有實力吃得下。”
尚平這個時候反而平靜下來,慢條斯理地說道:“總會有辦法。如果她願意轉讓手裏的股份,你和曉珊可以接下一部分,小雅那裏可以接下一部分,我的公司也可以吃進一部分,這樣算下來也差不多了,其他資金上的缺口我來想辦法融資。”
小雨聽了男人的話頓時心裏就有底了。看來這件事情他已經預謀了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心裏早就準備著呢,奇怪,他好像知道林惠會來這麽一手似的。隻是讓小雅重返公司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麽目的。
“但是目前公司的周轉資金還是捉襟見肘啊!”小雨憂慮地說道。
“你的擴股方案一旦實施成功,應該可以解決一部分資金困難,我已經和喬菲算過賬了,我那裏也可以暫時借一筆錢給你,你就不要在資金問題上多糾纏了,多想想明天的股票是不是會大跌,怎麽向董事會解釋這次突發事件,隻要你解決的好,不用半個月,一切都能走上正常軌道。”
沒想到一場風波在男人三言兩語中就被化於無形,小雨不禁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一雙媚眼隻顧盯著男人,心思卻又回到了林惠的身上。
“哥,林惠到底怎麽惹你了,是不是……”
尚平朝小雨施個眼色,然後瞟了歐陽曉珊一眼,意思是不方便說。沒想到歐陽曉珊就看到了眼裏,站起身來酸溜溜地說道:“我要去睡覺了,不然都成你們的電燈泡了。”說完還幽怨地看了男人一眼。
“你今晚一定要養足精神,明天要以飽滿的精神坐上董事長的寶座。”尚平尷尬地笑道。
“媽,從明天開始你就是人家的上司了,可不許欺負我呀!”小雨也忍不住打趣道。
歐陽曉珊哼了一聲道:“什麽上司?人家就像是你們兩個手裏的玩具,隨便擺來擺去的,早晚讓你們把這個老骨頭拆散了。”
歐陽曉珊的身影剛消在臥室的門口,小雨就迫不及待地抓住男人的一隻手拉著他來到臥室裏,等身後的門剛關上,就撲到他的懷裏嬌聲道:“剛才你叫我媽媽什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