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天然洞府

尚平和三個女人在船艙裏麵鬼混了三個多小時,以至於連中午飯都沒時間吃。最後當他奮起神勇再次把文怡送上雲端的時候,三個女孩橫七豎八地躺在沙發上、地上,沒有一個還能爬的起來,而他自己也累得倒在文怡的身子上打了一個盹。

淩晨三點鍾,遊輪停靠在了寧波港。在遊輪停靠寧波港之後三個小時,一場七級大風襲擊了黃海海域。

在兩個太監開來的一輛考斯特麵包車裏麵,尚平和三個女孩依依惜別。雖然隻有短短兩天時間,雖然這次旅途大家都有自己的目的,各取所需,可人畢竟是感情動物,更可況彼此之間還有了肌膚之親,所以,在離別的時候就有一種微妙的氣氛。

尚平奔就是一個多情的種子,一想到這三個和自己萍水相逢的女孩今後就要和自己天各一方,心裏總有點淡淡的哀傷。

在三個女孩裏麵,文怡和夢靈畢竟年紀大一點,還比較理性,反倒是小心眼最多的如蘭在分別之際淚眼連連,好像有種難舍難分的樣子。

尚平知道對一個女孩來說,第一次和第二次是有這本質區別的,和文怡夢靈不同,也許要不了多久,她們就會把自己忘得一幹而盡,可是,他相信如蘭不會,也許如蘭並不喜歡自己,可在她未來的日子裏可能會經常想起這難忘的海上之旅,因為在這次旅程中,她失去了自己少女的情懷。

眼看著就要分別了,在臨別之際,尚平忽然突發奇想,忍不住問道:“你們三個將來有什麽夢想,如果不是太天馬行空的話,說不定今後我可以幫你們一把。”

三個女孩一聽,不禁心中一動,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可是通過這幾天的接觸,認定他是個大老板,說不定還是個億萬富翁呢。現在他主動提出這個問題提,豈不是給每個人留下一點懸念?也許今後還真有可能用得著他呢。

文怡在思考了一陣後首先說道:“我的夢想就是能夠在北京有一家自己的畫廊。”

尚平一聽,這個夢想簡單而又庸俗,完全是跟錢有關,心想,還是讓你未來的老公幫你實現吧。

“你呢?”尚平扭頭問夢靈。

“我的夢想就是有一天能夠成為一名大公司的主管,就是拿年薪的那種。”夢靈答道。

尚平聽了,心中好笑,這個倒像是一個夢想,因為夢靈根本就不具備當領導的素質,她也許永遠也實現不了,所以隻能是個夢想。

可隨即又一想,也說不定,畢竟她還年輕,並且有一張迷人的臉和誘人的身體,如果發揮好的話,也許就有哪個傻瓜給她個副總什麽的玩玩,當然,肯定要兼任情人一職。

“你呢?”尚平轉向低著頭一直不說話的如蘭問道。

如蘭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地盯著男人說道:“我的夢想是有一天能成為你的女人。”

尚平聽了不禁一愣。隨即就聽見坐在前麵的唐駿撲哧一笑,尖聲尖氣地說道:“這個傻丫頭,你那叫做狗屁夢想,他的女人多如牛毛,都能……”

“你閉嘴!”還沒等唐駿說完,尚平就厲聲斥道。

隨即就摟著如蘭低聲道:“我有你的聯係方式,也許有時間我會去看你……你家住哪裏?”

如蘭緊貼著男人低聲道:“我就是浙江人,你都快把我送到家門口了……千島湖知道嗎?我家就在建德縣……”

尚平聽了半天都沒有出聲,心裏隻是感歎道:“真是緣分呐……”

雖然尚平當天晚上也住在寧波,可是他沒有和三個女孩住在一個賓館,第二天上午,文怡和夢靈受如蘭的邀請去了建德縣的老家玩幾天,女孩們這趟海上之旅收獲破豐厚,所以個個都興高采烈的,趁著暑假,準備在浙江遊覽山水。

而尚平則一大早就帶著兩個太監幾個馬仔趕往建德縣。他之所以沒有帶著三個女孩一路走,主要還是不想太過惹人注意,更不想讓她們了解自己的行蹤。

一路上馬不停蹄,當天晚上天剛黑的時候就進了建德縣城。這是一個小縣城,地處錢塘江上遊,雖然縣城不大,可曆史悠久,有著深厚的曆史淵源,這裏的千島湖景區聞名中外。

蘇碧和紀中雲沒有住在縣城,而是在靠近千島湖的一個村子裏租住了一棟小別墅。這幾年,浙江經濟發達,農民都很富裕,這種小型別墅幾乎每個村子都有,而主人一般都在外地打工或者做生意,所以大部分別墅都處於空置狀態。

在經過一番波折以後,蘇碧和紀中雲終於又見到了男人,心裏都有點激動,不過,激動的背後也有一絲內疚。

等到尚平四處看完,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的時候,兩個太監就上樓去了,他們似乎對老板整天和女人泡在一起很看不順眼。而魏子和浴缸知道老板可能要和兩個女人說些體己話,座椅也知趣地出去了。

“他們沒找你的麻煩吧。”兩個太監的背影剛消失,尚平就問紀中雲。

“那倒沒有,隻不過到現在都沒有和我說過話。”紀中雲說道。

尚平笑道:“他們現在還磨不開麵子,過一陣就好了。”

“老板……”蘇碧欲言又止地說道:“我們沒有完成任務,那個女人……我們下不了手……她帶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不過我們警告了她……”紀中雲接著說道。

尚平聽完了兩個女人的話,臉上毫無表情,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上了,一邊抽著一邊想道:早知道派地圖和穿山甲去了,這種情況應該在預料之中,女人和女人之間隻要一牽扯到孩子,她們心中最柔軟的那部分就會占上風,畢竟蘇碧和紀中雲都不是殺人機器,要是讓地圖和穿山甲去,說不準連鄭剛的兔崽子都一塊滅了。

警告?那個瘋婆子自認為是上帝的使者,誰的警告能聽進去?要不是她屢教不改,自己也不會有滅她的心。

幾年前的那些事,如今知情者已經越來越少了,這個婆娘早晚都要解決,實在不行的話,抽空讓浴缸跑一趟,總歸要把她送到天堂自己才能沒有後顧之憂,那個顧春燕就是前車之鑒,要不自己在家裏好好的,怎麽會跑到這個小縣城裏來呢?

“老板……”紀中雲見尚平隻顧抽煙不出聲,知道他是在生悶氣,正準備解釋幾句,就見尚平一擺手阻止了她下麵的話。

“你們來建德縣的事情地圖和穿山甲知道不知道?”尚平問道。

“應該不知道,建斌悄悄告訴我們的。”蘇碧說道。

“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麽麻煩?”尚平問道。

“沒有……他們幾個現在怎麽樣?”紀中雲問道。

尚平歎了口氣,憂鬱地說道:“建斌死了……地圖和穿山甲還在逃亡,落到警察手裏是早晚的事情,難道你們沒有看見通緝令嗎?”

兩個女人見老板提起這件事心情抑鬱,就都不出聲了。

“你們遊過千島湖嗎?”尚平換了一個輕鬆一點的話題,他也不想責備兩個女人,責備她們也於事無補。

“去過一次,最近一直沒有出門,我們是外地人,在這裏一說話就能讓人聽出來。”蘇碧答道。

“你們兩個明天一早去趟京城……”說著扭頭看著紀中雲說道:“我在京城見過你父親了,他已經知道了你的情況,這次去千萬別和他接觸……因為董家的人和梁春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尚平警告道。

“現在去京城幹嘛?”紀中雲疑惑地問道。

尚平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去找那個吳亞玲,上次在別墅你應該見過她,就是和諸葛明玉一起來的那個女人,你們兩個去把張姿吟悄悄地帶出北京,我下一站在杭州落腳,你們就帶她到那裏和我會合,路上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帶著尾巴回來,我想你們應該有辦法。”

“張姿吟?那個著名歌星?”紀中雲感到很驚訝,沒想到那個紅遍大江南北的歌星居然也和老板有一腿,不過,她大概知道一點張姿吟的背景,也許老板和她交往就是看上了她家裏的背景。

尚平站起身來,伸個懶腰,說道:“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碧兒,你上來給我捶捶背……”

蘇碧看了紀中雲一眼,心裏明白老板叫自己幹什麽,禁不住臉一紅,就跟在尚平的身後上樓去了。

劉媛提供的假信息讓深入這一地區的搜索小分隊誤入了歧途,給地圖和小娥的逃脫爭取了時間。經過近一整天的跋涉之後,兩人來到了一處懸崖前麵。

地圖走向前去朝下一看,不禁有點頭暈目眩,隻見懸崖高度近百米,下麵生長著茂密的次生林,隱隱的還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顯然這是一條經過上億萬年流水的切割形成的大峽穀。

“沒路了。”地圖看看橫在眼前一眼望不到頭的大峽穀說道。他不明白為什麽小娥要帶他到這裏來,難道這裏就是目的地?

小娥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珠,笑道:“我們也不走了,要路幹什麽?”

地圖看看四周的地形,心中疑惑,心想,萬一要是有人追來,豈不知要被困在這大峽穀前束手就擒?不過看著小娥一臉神秘的樣子,就知道肯定藏著什麽玄機,要不小娥又不是傻瓜,帶自己走入絕境。

“跟我來。”

小娥神秘地一笑,就沿著懸崖邊一條窄窄的陡坡小心翼翼地往下走,緊跟在後麵的地圖一看小娥走的這條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丫頭的膽子真是夠大。

其實小娥走的根本就部署一條路,隻是由茂密的灌木的根係固定的泥土形成的一道高低不平的陡坡。而下麵就是深不可測的懸崖峭壁。這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哪裏還有命在?

地圖雖然在部隊多年,膽子也算是大的了,可走在這樣的地方仍然膽戰心驚,一手緊緊抓住旁邊的樹枝,一邊擔心地對小娥說道:“小心腳下的鬆土……”

小娥回頭一笑,滿不在乎地說道:“你自己小心點。”

慢慢地朝前麵移動了大概有二三十米,腳下的路慢慢就變寬了,仔細看看來時的路,這才發現這塊地形是由懸崖上凸出來的一塊崖壁構成。

地圖鬆了一口氣,看看前麵的小娥,正低著腦袋伸手撥開茂密的灌木叢尋找著什麽。不一會兒就興奮地叫道:“就在這……”

地圖趕緊走上幾步,順著小娥手指的地方一看,隻見雜草叢生之中露出一個半米左右的洞口,洞裏麵黑乎乎,就像是野獸的巢穴。

地圖不禁想起在小木屋時,小娥常說要帶他到一個山洞裏麵過野人的生活,難道就是這個山洞。老實說,這個洞一般人還真難以發現,如果不留下氣味,沒有警犬相助,警察發現這個洞穴的概率小的微乎其微。

“小娥,你怎麽知道這裏有個山洞?”一想到能和小娥在這裏度過一段安全的時光,地圖感到一陣興奮。

“人家不是告訴過你嗎?”小娥嬌嗔道:“我爹帶我漫山遍野找礦的時候發現的……你進來看看,這個洞神奇著呢……”

說完就趴下身子,像四腳野獸一樣往裏爬,那高高撅著的屁股看得地圖心神**漾,趕忙說道:“小娥,小心裏麵有野獸……”

小娥沒有出聲,手腳並用一會兒就鑽進了洞裏麵。良久沒有聲息。地圖不禁擔心起來,人不知喊了一聲。就聽小娥的聲音從裏麵傳來。“你先把包袱遞給我……”

地圖趕忙從肩膀上取下包袱,塞進洞裏,裏麵黑洞洞的什麽也看不見,心想,早知道帶一把電筒來了。

看著包袱被拖進了洞裏麵,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就聽小娥的聲音說道:“你進來,跟在我後麵,小心碰頭……”

地圖毫不猶豫地趴下身子鑽了進去,雖然是在黑暗中,可他還是能看見前麵小娥的身體在慢慢地朝前麵蠕動,那個包袱就綁在她的腳腕上,隨著人的身體一起前行。這種在狹窄的洞裏麵攜帶物品的方法是部隊裏的一門課程,沒想到小娥也會用。

地圖的身體可比小娥壯實多了,洞裏麵的那條通道勉強能夠容納他的身體,不過,他知道前麵肯定有個大洞,眼前的隻不過是一條甬道而已,隻是不知道這條甬道有多長。那道理來說,甬道越長,對自己來說就越危險,因為一旦附近有什麽響動不易察覺,此外,出洞逃脫也苦難。好在這個洞口非常隱秘,沒有熟悉情況的人帶路,外人基本上很難發現。

越往前爬,通道越寬敞,不僅如此,地圖覺得越往前小娥的身影就越清晰,最後連拖在她身後的包袱都能看清楚了,毫無疑問,洞裏麵有光線,這就說明這不是一個死洞,應該另有出口。

不過,既然小娥選擇從這裏入洞,那麽另一個出口應該不宜於人進出,說不定就在懸崖峭壁上麵。

“到了到了……”忽然聽見前麵小娥喊道。

光線越來越亮,通道的寬度已經可以容納一個人坐起身來,地圖加快了前進的速度,最後他不是爬進洞裏,而是走進了洞裏麵。

等地圖進入洞中,隻見小娥站在洞的中央,正笑吟地看著他。

這是一個十來平米的洞穴,高度在三米左右,靠懸崖一麵有個一米左右的洞口,光線就是從那裏透進來的。地圖走到那個洞口朝下一看,果然如自己的猜測一樣,洞口的下麵就是懸崖峭壁,根本無法攀登。如此說來,這個洞雖然另有出口,但卻仍然是個死洞。

地圖稍稍感到一點遺憾,不過,能夠找見這樣一個理想的藏身之處,他已經夠滿意了。可是等那陣興奮勁頭過去以後,很多現實的問題就擺在了麵前。首先當然是吃的問題,雖然小娥帶了一些幹糧,可也吃不了幾天,另外,在洞裏麵他沒有看見水源,而河流一般在低處,即使到洞外麵也不容易取到水,這是個最大的問題。

小娥見男人在一陣興奮之後就皺起了眉頭,基本上就猜到了他的心思,於是走上前去摟住他的脖子說道:“我的傻男人……別擔心,麵包和牛奶都會有的……你聽……”

地圖豎起耳朵聽了一陣,寂靜中忽然聽見叮咚一聲,那是水珠低滴落的聲響,好像是滴在一個水池裏。難道這裏有水不成?

正當地圖扭頭四顧的時候,小娥拉著他的手走到洞口的一塊巨石前麵,地圖看看那塊石頭,又抬頭看看洞的頂部,馬上就明白了。

山上的雨水一部分流下了懸崖,而另一部分滲透到了地下,然後從洞的頂部滲出,滴落在那塊巨石上麵,經過數千年的時光,雖然滴水沒能穿石,可是在石頭的表麵砸出了一個直徑三四十厘米深度五六厘米的深坑,裏麵清水四溢長滿了綠茵茵的苔蘚,由於不斷有新鮮水補充,加上植物菌類的淨化,水質沒有,完全可以飲用。

“過來看看我們的臥室。”小娥拉著男人後退幾步,指著一個耳洞說道:“這就是我們的臥室。”

地圖剛才就注意到了這個耳洞,洞深在兩米左右,長三米,就像是一個天然的廂房,睡在裏麵可以避風,並且地麵上殘留的一些幹草來看,顯然已經有人在這裏住過。

小娥艱難容忍盯著那些幹草,就笑道:“這是我和我爹六年前留下來的,我仔細觀察過,這六年來沒有人進來過,這下你該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