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情人穀

如蘭哼了一聲,抱怨道:“反正說了你也不信……夢蘭那天還說你呢……”

尚平心想,這幾個女孩湊在一起肯定把自己好好評價了一番,心中就感到好奇,於是問道:“她們都說我什麽?”

“說你壞,一點都不知道心疼人……”如蘭的手指點著男人的鼻子笑道。

“好好說,她們到底說什麽了?”尚平捉住女孩的小手問道。

如蘭白了男人一眼,不好意思地說道:“人家女孩之間說的話你也要打聽?又沒說你壞話。”

尚平不想再說這方麵的事情,於是就坐起身來,點上一支煙,說道:“你父母是幹什麽的?”

如蘭爬起身來偎進男人的懷裏,摸著他的下巴說道:“還能幹什麽?普通老百姓罷了。”

尚平在女孩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笑道:“怎麽?看你這樣子好像嫌棄自己父母似的。記住這個世界是由普通老百姓組成的,別整天盡想著王侯將相,就算是王侯將相也不是天生的,也是老百姓變的……”

如蘭一雙美目盯著男人,心想,這個有錢人倒是有點特別,起碼他不歧視窮人。看他義憤填膺的樣子,他的父母也應該是個普通老百姓吧。

“你知不知道我們建德縣的曆史?”如蘭忽然問道。

尚平一愣,不知道女孩為什麽突然提起建德縣的曆史,這點他倒是沒研究過。“你說說,這個縣城有什麽老掌故?”

如蘭把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憂傷地說道:“掌故我倒是不清楚,我就知道在清朝年間,我們家是建德縣的大戶,家裏出過三品文官,四品五官,一直到解放前家裏還有上千畝土地。後來我爺爺被槍斃了,我爸爸也挨整,家產都被分掉了,到我們這一代,就徹底破落了。”

尚平沒想到如蘭小小年紀居然還念叨著這些陳年爛穀子,沒準是因為家裏的父母不敢清貧,還幻想著有朝一日搞複辟呢?以至於女兒都受到了他們的影響。

於是,他就想給她潑潑涼水,讓她不要沉溺於這種不著邊際的幻想之中,因為,在中國根本沒有貴族這個傳統,不像有些國家,一個乞丐都有可能擁有高貴的王室血統。在中國,講的是富不過三代,何況一個貴字。

“失敬失敬,沒想到如蘭小姐還是個官n代啊!能得到小姐的青睞尚某真是三生有幸,祖上積德啊!不知道小姐的父母大人們現在都幹著什麽營生啊!”

尚平拿腔作調地說出一番不倫不類的話,聽在如蘭耳的朵裏感到自己受到了侮辱,忽然就坐起身子,恨聲道:“你討厭!知道不告訴你了,你有錢就了不起是不是?我家雖然現在是窮人,可也不是隨便讓人侮辱的……”

尚平覺得如蘭發起脾氣來自有另一番趣味,不僅不怒,反而一把摟住女孩,嬉皮笑臉地說道:“看看?急眼了吧?我是擔心你走火入魔,老是想著那點事,你一輩子也開心不起來,忘掉那些陳年舊事吧。”

如蘭忽然哭道:“人家又沒說什麽?又沒有對別人說過……隻不過讓你知道一下……”

尚平其實明白女孩的心思,如果沒猜錯的話,她其實心裏一直在糾結船上的事情,一方麵想賣身賺錢,另一方麵,一顆高傲的心又讓她感到恥辱,所以她就用祖上的光榮曆史來掩蓋家族破落之後的無奈,實際上就是讓自己不要小看她,不要做賤她,不要把她當成一個淺薄的女人。

“好了好了……”尚平給女孩抹抹眼淚,親親她的臉表示同情。“不管怎麽樣,祖上的榮耀填不飽後世子孫的肚子,一切還要靠自己……其實你是個挺好的女孩,遺憾的是我已經結婚了,要不然還真想娶你做老婆,到時候說不定就生個三品文官呢。”

如蘭一聽,臉上的淚珠還未滑落,就撲哧一笑,一雙手不停地捶打著男人,嗔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就知道糟賤人家……”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父母現在做什麽工作?”尚平問道。

如蘭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爸在擺渡,我媽在船上開餐廳,專門賣湖裏麵的魚。”

尚平笑道:“那不是挺好嗎?百度可是個大公司,如今的互聯網企業前景……”

尚平還沒有說完,如蘭就笑著捶打起來,罵道:“你少裝瘋賣傻,我把是在湖上擺渡呀。”

尚平笑道:“你自己沒說清楚……”

如蘭坐起身來說道:“咱們去湖裏吧,讓我媽好好燒幾條魚給你吃,這千島湖裏麵有上萬種魚,保證你沒有吃過。”

尚平喜歡吃魚,一聽就來了興致,臉上卻為難道:“就怕你媽把我當女婿……”

如蘭笑道:“你就別自作多情了,我就說你是個魚販子,來看魚的……”

尚平看著女孩紅撲撲的臉蛋,還真舍不得離開,於是就抱著她的身子坐到自己懷裏,低聲道:“吃魚之前我想再要你一次……”

如蘭就抱緊了男人的脖子,顫巍巍地說道:“那你答應人,這次輕輕的……要完了咱們就去吃魚……”

尚平就讓女孩坐在自己懷裏要了她,不過這次顯得格外溫柔,以至於最後,反倒如蘭自己有點癲狂起來,一個小屁股挺前擺後的忙得不亦樂乎。

尚平在心滿意足之後,決定滿足女孩的要求,他隻帶著魏子替他開車。實際上,如果不是怕暴露了行蹤,即使如蘭不來,他心裏也一直想去千島湖看看,來了一次建德,如果沒有去過千島湖豈不是讓人笑話?所以,如蘭的請求剛好和他的心思,正好為自己外出找了一個借口。

如蘭並不想碰見自己的父親,可是就那麽巧,等到他們到達碼頭的時候,偏偏就她父親一條船等在那裏。

她父親遠遠的已經看見女兒和兩個男人朝這邊走來,再看看那個和女兒手拉手的男人雖然穿著體麵,但是年齡卻比女兒大很多,心裏就很不高興,並且猜測著他們之間的關係。在他的印象中,如蘭是個很有主見的人,加上長得漂亮,一般的男人很難讓她看得上眼,既然她和這個男人這麽親熱,說明他們的關係不一般,難道他們已經上過床了?看這個男人人模狗樣的說不定是個大老板呢。

“如蘭……”船老大喊了一嗓子。

如蘭一眼就看見父親站在船頭氣哼哼看著她,心裏直叫倒黴,立即就甩開了男人的手。

“那是你爸?”尚平問道。

如蘭紅著臉沒有吭聲,好像為自己的父親趕到丟人似的。

“你去哪?”船老大不停滴瞟著兩個男人問道。

“上海來的朋友,我陪他們去湖上轉轉,等一會兒去我媽那裏吃魚呢。”如蘭低聲說道。

原來是女兒幫家裏的餐廳拉客呢。不過,這個男人肯定和她關係不一般,等一會要好好問問。

“上船吧,一小時100快。”船老大把船發動起來,衝尚平生硬地說道。

“爸,這是我的朋友,你就便宜點……”明明是五十塊一小時,沒想到父親一下就把價錢翻了一翻。如蘭為自己的父親一點都不給自己麵子而感到生氣,

船老大嘿嘿幹笑兩聲說道:“既然是你的朋友,更要照顧一下家裏的生意……人家大老板都不嫌貴,你這是操哪門子心?”

尚平可不想為這點錢讓如蘭求她爸,他已經看出這個三品文官的後代對自己很不友好,於是趕緊說道:“如蘭,你爸說的對,快上船吧”

“你們這是打算到那裏去呀!”船老大一邊開船一邊問道。

“先去情人穀……”如蘭冷著臉說道。

“情人穀?”船老大看了女兒一眼,心想,自己猜的不錯,那些狗男女都喜歡往那裏跑,還要掛什麽同心鎖,把兩個人的名字寫到一起,看來女兒多半已經被這個男人幹過了,也許在上海就勾搭上了,居然沒聽見她提起過,虧家裏的婆娘還說女兒一直守身如玉呢,守個屁呀。有其母必有其女,跟她媽一樣**。

穿老大悶悶不樂地調轉船頭,見另一個男人站在自己的駕駛室旁邊,一雙眼睛警惕地盯著自己,好像生怕自己跳船似的,心想,這個應該是個跟班。一瞥眼就見女兒和那個男人走到船尾,背對著他,兩個身子幾乎都貼在一起了,心裏就火燒火燎地想到,不能這麽便宜了這個兔崽子,等一會兒告訴婆娘,要好好放他點血。

尚平站在那裏看著眼前的湖光山色,心情頓時就舒暢起來,隻見一眼望不到邊的的水麵上隱隱約約地露出一些小山頭,形成了一個個島嶼,每個島上都是森林密布,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塊塊綠色的翡翠。船隻就在這些小島之間轉來轉去,一會兒就把人轉得失去了方向感。

“這裏叫千島湖,難道真的有一千個島嗎?”尚平問道。

“也就這麽一說,誰也沒數過,不過,聽說這個湖一直通到安徽那邊的蕪湖,在這裏坐船可以直接到安徽,你說大不大?”如蘭伸手拉住男人的手臂,好像是在向父親挑戰似的。

尚平瞥了一眼如蘭,低聲道:“看起來你爸和你的關係不怎麽樣嘛。”

“你別理他……他這人疑心特重,老實懷疑我們母女……”忽然覺得話說的有點過了,馬上就打住了。

尚平心想,都說做父親的對成年後的女兒多少有點想入非非,一旦發現他們開始接觸男人,心裏就失去了平衡,這種不平衡一直要等到女兒結了婚之後才能找到平衡點。

也有些做父親的甚至一輩子都找不到這個平衡點,所以他們和女婿之間基本上就像是仇人一樣,而女婿隻和丈母娘親熱,這樣一來,做父親的心理就更加不平衡了。看看如蘭的父親對自己的態度,就知道他在吃女兒的醋呢。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尚平就故意伸手攬住如蘭的腰,好像故意要刺激一下船老大。果不其然,船老大心理有氣,就把船開得左右搖晃,恨不得把這個丟人現眼的女兒和迷惑自己女兒的王八蛋晃到湖裏去。

“看見了嗎?那就是情人穀。”如蘭指著一座高山說道。

尚平順著如蘭的手勢看過去,隻見這座山在所有的山裏麵是最高的一座,山頭隱藏在雲霧之中,很有種飄渺的感覺。既然叫情人穀,自然和男女愛情有關,也許還有一個淒涼的傳說呢。

不一會,船就靠岸了,船老大氣哼哼地把船綁在碼頭的一個柱子上,點上一支煙自顧抽著,一雙眼睛斜睨這女兒玩著男人的手下了船,就朝著他們的背影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一進入情人穀,撲麵而來的清風帶給人涼爽的感覺,入口處的一塊巨石上寫著情人穀三個鮮紅的大字。所謂的情人穀,其實就是山中的一條斷裂帶,形成於地震和雨水的侵蝕,直到今天還有一條溪流從高山奔騰而下,流水清澈見底,可以看見裏麵的小魚小蝦。

原本是個清幽的去處,四周景色天然古樸,彰顯電梯的造化。可是,偏偏就有人在這裏修建了水泥建築,名義上是為了方便遊客,實際上卻破壞了天然的景色,給人以不倫不類的感覺。

已經是下午四點左右,本來就不多的遊人三三兩兩地上船離去,沒一會兒功夫,情人穀中就隻剩下風吹樹木的天籟聲。

如蘭帶著男人在一塊密密麻麻掛滿各種鎖的石柱前停下來,隻見那些鎖子千奇百怪,幾乎囊括了國內各家生產掛鎖的公司。每個鎖子都鎖著一塊鐵片,上麵寫著兩個名字,一看就知道是一男一女。

“可惜我們沒有帶鎖,要不然我就把你和我鎖在一起。”如蘭盯著男人說道。

尚平對這些年輕人裝神弄鬼的玩意不感興趣,笑道:“我倒是寧願和你鎖在**,也不願意被鎖在荒郊野外,你看看這些鎖,鏽跡斑斑的,要不了多久就是一堆破銅爛鐵,除了汙染環境之外毫無可取之處……”

如蘭一撅嘴嗔道:“一點也不懂浪漫……鎖著的又不是人的身,而是兩個人的心。”

尚平就走過去把女孩摟在懷裏,不停地親吻著她低聲道:“誰說我不懂浪漫?現在咱們就來個浪漫的,在這情人穀裏麵,不但交心而且……幹脆就來個身心合一……”說完一雙魔爪就在女孩身上上下其手。如蘭驚叫一聲,跳開身子就沿著窄窄的人造階梯往前跑去。

尚平看看遠處的魏子,見他很識相地遠遠拉在後麵,左顧右盼的故意不往這邊看。心裏好笑,就衝他喊道:“你要是沒興趣就別跟來了。”

魏子巴不得這樣,馬上在一塊石頭上坐下,掏出煙來點上,心想,老板說不定要在這荒山野林幹點刺激的事情呢,自己跟著豈不是多餘。

尚平很快就追上了如蘭,見她臉上帶著動人的紅暈,就拉起她的一隻手,笑道:“如蘭,那天你說要做我的女人,是不是真心話?”

如蘭低著頭半天才說道:“那我們現在算什麽,難道你還把我當賣身的?要不是真心,我就不來了……”

尚平越和如蘭接觸,就越覺得她是一個心思細密、及其敏感的女孩,雖然有時候也表現出功利的一麵,可大多數情況下她還是追求一種心理上的感覺,並且不是那種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孩,也許這種性格和她的家庭有關係,從小就缺乏安全感。

“我倒是真的慢慢喜歡上你了……隻是,你還太年輕,跟著我也不會有個結果,我的意思是你還是將來找個好男人過日子才是正經。”

“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不正經嗎?是你自己不正經,光想著人家的……我都被你這樣了,到哪裏去找好男人?”如蘭白了男人一眼幽怨地說道。

尚平一愣,心想,都什麽年代了,她的思想居然還這麽守舊。現在的女大學生交男朋友就跟換長筒絲襪一樣隨意,並且彼此之間都有實質性的關係,誰還會永遠吊在一顆樹上?

“那你的意思是,這輩子都要跟著我了?”尚平問道。

“這輩子的事情我還想不了這麽遠,目前來看是這樣的,怎麽?你害怕了?”如蘭挑釁似地盯著男人說道。

尚平一把抱住女孩笑道:“我怕什麽?就是不知道我有什麽讓你喜歡的,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何必這麽勉強自己,這個世界大得很……現在沒有讓人會再意你的過去……”

如蘭睜開男人的懷抱,賭氣道:“我喜歡你什麽?我喜歡你的錢呢,你滿意了吧,其實你就是這樣想的是吧。別人可以不在意我的過去,我自己在意……我從十五歲開始就想象過自己的第一次會給誰……一直到那天被你**之前,你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要我的身子?難道我對男人就那麽隨意?不錯,我是把第一次賣給了你,可是我賣身不賣心……”

尚平見女孩說的動情,再次摟住他,低聲道:“我也是個憑良心做事的人,既然你有這個心,我也不會辜負你,雖然我不能娶你,但是,總會給你一個交代……”

如蘭好像等的就是男人這句話,馬上雙目柔情似水,墊著腳尖送上自己丁香,隨即就羞紅了臉,嬉笑一聲掙脫開身子朝前麵跑去。

兩人走走停停,一路上親親我我,沒多久就來到了半山腰,看看太陽已經漸漸西沉了,山穀中慢慢升起一團團霧氣。

忽然一聲悠揚的鍾聲從山頂飄過來,尚平抬頭一看,隻見高高的山峰上隱隱有一棟黃色的建築,好像是一座寺院,鍾聲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那是一座廟嗎?”尚平問道。

“是道觀。可惜今天出來晚了,我們爬不到那個地方了,要不然可以上去燒柱香。”如蘭遺憾地說道。

“一座破廟,不看也罷,咱們在這裏轉轉就回去吧,不然天都黑了。”尚平說道。

“什麽破廟?”如蘭白了男人一眼說道:“這裏的香火旺這呢。裏麵住著尼姑,還有以為高人呢,隻不過尋常人很難遇見。”

一聽說道姑,尚平就來了興趣,急忙問道:“什麽高人?”

如蘭在一塊石頭上坐下來,掏出一放手帕擦著額頭的汗珠說道:“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千島神尼?”

尚平也挨著如蘭坐下來,搖搖頭說道:“我第一次來這裏,怎麽會聽說過?”

“其實,我也沒親眼見過,但是真的有人見過她,據說這個尼姑年齡有一百歲了,舞起劍來隻見劍光不見人,有遊客夜晚遊山,忽然看見山中劍光閃爍,就跑過去看,結果隻看見一團白花花的光團,還以為碰上了外星人,後來,劍光收斂,才看清原來是一個老尼姑在舞劍。可也就一眨眼的時間,那個尼姑就失去了蹤跡……”

尚平聽了不屑地一笑道:“虧你也相信這些謠傳,多半是你們建德縣旅遊局為了吸引遊客編造出來的故事。現在的人為了掙錢,什麽謊話都能編的出來,有湖的地方編湖怪,有山的地方編野人,要不幹脆就編外星人……媽的,為了吸引遊客的眼球,什麽謊話都能編的出來……”

如蘭打了男人一下嗔道:“就知道你不信,我再給你說件事……前幾年有個**賊,看見道觀裏的尼姑美貌就起了壞心,趁著風高月黑摸進去把好幾個尼姑壞了身子,因為這個**賊有點功夫,所以一直都沒有抓住。

後來公安懸賞十萬塊錢捉拿,也一直沒有抓住。有一天,忽然有人發現那個**賊被一直長劍穿心而過,死死地釘在一顆大樹上。旁邊還留了一行字:斬賊者千島神尼。這可是很多人親眼所見,你還說是假的?”

“你的意思那個神尼就在這道觀裏?”尚平問道。

“不一定,這些年島上都開發了,有的還住了人,神尼就不太來了,聽說她來自臨安的一個千年道觀,這些女尼都是她的徒子徒孫……”

尚平也就把如蘭的話當故事聽,並不在意是假是真,隻不過見她說到**賊兩個字的時候柳眉倒豎,明顯表現出厭惡的神情,於是摟著她的肩膀,低聲道:“如蘭,看來你很痛恨**賊,你是不是心裏也罷我當了**賊。”

如蘭斜睨這男人,掐了他一把嬌聲道:“**人身者是為賊,**人心者是為君,**人身心者是為夫……你自己判斷一下,你是不是**賊?”

尚平把如蘭的話咀嚼了一番,忽然就把女孩橫抱在懷裏,親吻著她說道:“所以我是你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