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惻隱之心

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眼下自己和宋剛已經成了太監,肯定是不能再和晚晚親近了,可是一想到晚晚落到別的男人手裏,心中又有一種無法言喻的酸楚,與其讓她落到其他的男人手裏,還不如幹脆就讓老板收了她,這樣自己兄弟兩自然就能常常陪伴在她左右,再,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膽量動他老丈人的女人。

“老板是不是對晚晚動心了?”唐駿忽然問道。

尚平一愣,盯著唐駿猜測著他的心理,心想,這女人是他們心中的神,豈能容忍別人染指?這太監顯然是故意在試探自己。媽的。都成太監了,難道他們還有什麽癡心妄想不成?千萬不能養成他們幹涉自己私事的習慣。想到這裏,眉頭一皺,挑釁似地道:“怎麽?難道你們還吃醋?”

唐駿雙手亂搖,連忙道:“我們巴不得她成為老板的女人……前幾天我們還這麽想來著……”

尚平腦子一轉就明白了兩個太監是一種退而求其次的心態,不過,難得他們有這份心思,隻是一想到劉晚香目前的身份,忍不住歎息一聲道:“可惜呀,她已經是個出家人了……”

“那有什麽關係?”宋剛滿不在乎地道:“晚晚肯定是被逼無奈才削發為尼,大不了再把頭發養起來好了……”

尚平心想,還是兩個太監了解劉晚香的心思,今天在談話中劉晚香分明流露出對紅塵的留戀和對自己命運的不甘,隻是目前她對自己還缺乏應有的信任。

隨即又一想,劉晚香其實是個非常可憐的女子,今後但凡能為她做點事,讓她心情愉悅也就心滿意足了,何必非要占有她的身體呢?一切都將聽憑她自己的意願好了。

“我希望你們再見到她的時候,不要再提以前那些事情……至於今後怎麽樣,就聽她自己的意思,如果她想一輩子當尼姑,我們也不能強求……”

“那當然……”唐駿道:“我們來見她又不是為了惹她心煩,總是讓她快樂才好。”

“不過,當尼姑肯定不是什麽快樂的事情,你們見她的時候也好好勸勸……我就是擔心她那個師傅會阻攔她還俗……”尚平憂心忡忡地道。

唐駿眼睛一瞪道:“誰敢阻攔?今後誰要是再強迫晚晚做她不願意的事情,我們兄弟絕不答應……”

尚平站起身來,伸伸懶腰,一邊往樓上走,一邊道:“別光顧著高興了,別忘記你們過的話,現在劉晚香我是替你們找見了,你們的心願也可以了了,接下來是不是該好好為我做點事情了?”

兩個太監馬上信誓旦旦地道:“我們不會忘記自己的承諾,更何況今後晚晚要是成了老板的女人,我們替你做事也就是為晚晚做事……有什麽需要我們兄弟做的,你盡管吩咐就是……”

尚平滿意地點點頭,一邊往樓上走,一邊想到,兩個太監未免把劉晚香想得太簡單了。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經過董海疆的手,見過世麵,曾經**過,和死神打過交道,又和孫海洋有十年的感情生活,現在又有一位神秘的尼姑在身邊**,這樣的女人就像是身邊的空氣,你可以感覺到她的存在,但是也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抓在手裏。

就像一個寓言故事所的那樣,太陽和風都想把一個女人的衣服脫掉,風越是撕扯衣服,女人就會抓的越緊,而太陽則不一樣,它隻是不緊不慢地加大自己的熱力,慢慢烘烤她,最終,這個女人就會自動脫衣解帶,讓自己沐浴在陽光之中。在對待劉晚香的問題上,目前自己隻能做耐心的太陽,而不是愚蠢的風。

如蘭的父親同意接受每月給他的兩千元撫養費,但是堅決不同意離婚,按照他的話,你們母女出去賣也可以,隻要把錢拿回來就行,在這方麵他不幹涉,但是休想離婚。

尚平多少能夠猜到船老大的心思,他現在已經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受到隔壁鄰居和居委會的同情,如果這個時候如蘭的母親提出離婚,即使離成了也必然大費周折,還不如先這麽掛著,等到她們母女在上海安定下來,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也就是一個擺設而已,等到船老大手裏有幾個錢,總有打熬不住的一天,當他找到別的女人的時候,不定主動找上門來要求離婚呢。

在尚平的安排下,如蘭母女兩個帶著和尚前去上海,暫時先住在那棟租來的別墅裏,等他們在上海會齊之後再作打算。這邊他又打發魏子和浴缸帶著唐亮李濤兩個馬仔去了杭州,為接待劉晚香母女做準備。

而自己和兩個太監就等著張姿吟一到馬上前去接了劉晚香去和女兒會麵。在尚平想來,其他的一切先放到一邊,隻要張姿吟能夠服她母親定居紅塵,跳出佛界,就算達到了此行的目的,至於今後怎麽樣,那就是太陽和風的故事了。

唐駿和宋剛兩個人,這段時間就像是兩個等著去相親的二傻子一樣,既興奮又忐忑,兩個人躲在房間裏嘰嘰咕咕的也不知道在商量些什麽,最後跑到尚平的麵前,羞怯地問道:“老板,我們兩個去見晚晚的時候,是穿男裝還是穿女裝好?”

尚平一聽,心裏既感到可笑,又充滿同情。看來處在幸福之中的兩個太監又煥發了青春,以至於開始注重其自己的儀表了。

在尚平想來,兩個太監給劉晚香帶來的震動越大越好,讓她內心的歉疚越深越好,這樣才能在她的內心掀起波瀾,攪亂她的心,最終脫離尼姑死水一般的生活。

“你們穿女人的衣服已經習慣了,穿上男人的衣服反而別扭,幹脆就給劉晚香一個嶄新的印象,並且能夠更好的接近她。”

兩個太監接受了老板的建議,馬上就跑回房間換衣服去了,可是等到兩個人扭扭捏捏地出現在尚平麵前的時候,差點讓他笑破肚子。隻見兩人一色的大紅大綠的衣褲,臉上還明顯化妝過,那模樣就像是街上扭秧歌的老太太,就差手裏拿塊紅綢子了。

“你們難道是去演戲嗎?就穿你們平常的那些衣服就行了,人家劉晚香答應見你們,不是因為你們英俊的外表,而是你們那顆忠貞不渝的心,快去換掉吧。”尚平沒好氣地道。

“老板,我們想買點東西做見麵禮,就是不知道買什麽?你給參謀參謀。”唐駿道。

尚平知道,這次和劉晚香見麵,對兩個太監來是人生中唯一一件大事了,就由著他們折騰一下吧,要不然他們也不死心。於是道:“我剛和她認識,怎麽了解她的喜好?難道你們還不知道她喜歡什麽?就照著她喜歡的東西買就行了。”

完再不想和他們糾纏這些無聊的問題,一個人來到院子裏散步。正是仲夏時節,院子的花壇裏百花爭豔,雖然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花花草草,可也給人美不勝收的愉悅。

尚平拿出手機,猶豫了好長時間,終於下決心撥了一個電話號碼。

好一陣,那邊才有人接聽。諸葛明玉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的,好像充滿了疲倦。不過,她還能接電話,明梁春旺還沒有對董家最後下手。

“明玉阿姨,我是尚……我在外麵聽到一些不好的傳聞,所以打電話來問問情況,你們都還好吧。”尚平關切地問道。

“啊,尚呀!真巧,曉珊昨天才給我打過電話……”諸葛明玉沒有直接回答尚平的問題,而是不置可否地道。

歐陽曉珊給諸葛明玉打電話也沒什麽奇怪的,畢竟她們是至交好友,這個時候自然要表達一下她對董家命運的關切。

“是嗎?董叔的身體還好吧……過些日子我還想去北京看看你們……”尚平真誠地道。

“謝謝你啊,他也念叨你呢。最近一直在醫院……對了尚,那個基金會……現在正在清理整頓,不會對你有影響吧……”諸葛明玉顯然已經沒有了過去的自信和鋒芒,語氣中竟然帶著點謙卑。

董浩在醫院?會不會已經失去自由了?尚平對基金會的事情不太上心,對他來,基金會沒有了也就損失點錢,基金會的錢是以企業的名義捐助的,自己也沒有給諸葛明玉頒發委任狀,所以不管諸葛明玉幹了什麽都扯不到自己頭上。隻是沒有想到諸葛明玉這個主席竟然這麽短命,白白被梁春旺撿了一個便宜。

“明玉阿姨,別把那事放在心上,隻要人沒事,一切都好……我是個老百姓,也幫不上你們的忙,不過,隻要我能做到的,就盡管吩咐,千萬不要客氣,那天我和董叔過,不管在什麽情況下,董孫兩家的友誼我們一定要延續下去。”

這幾句話才是尚平打這個電話的真正目的,先表示關切,然後獻上自己的友誼,這種友誼在過去對董家來可能一錢不值,但現在起碼能給他們一點精神安慰。

反正他的友誼又廉價又沒有影響力,又不會登到報紙上去,即使董家的人最終成了階下囚也和他無關,但是,這種廉價的友誼有可能成為一種對未來的保險。俗話,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誰知道董家今後會不會卷土重來呢。

“尚,謝謝你啊,我一定會轉告董浩的……尚,那個梁春旺你可要心堤防他呀,那可是一條喂不熟的狗,就連自己的主人都咬……

對了,尚,我知道你喜歡姿吟,她現在也需要人保護,不行的話你就來把她領走吧,她畢竟和董浩有血緣關係,我們可不想讓她也落到梁春旺手裏……”諸葛明玉稍稍表現的有點急促。

尚平心想,梁春旺又不是種馬,見了漂亮女人就想上,這不過是諸葛明玉心理上的一種扭曲反應,不過,她要是知道自己現在正在幹什麽,也許就不會提這個建議了。

“謝謝你啊。我會心的……對了你今後有什麽打算?”尚平想打聽一下董家未來的動態。

“等董浩出院以後,我準備去曉珊那裏住一段時間,散散心……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能回去……再吧……”完,諸葛明玉就匆匆掛了電話。

等到董浩出院?他還能出院嗎?也不準。就算董家喪失了權力,可也不見得會像普通人那樣下大獄,刑不及上大夫,董家好歹也是大夫世家,董海疆在軍隊中還有很多舊部,他家裏的另外兩個兒子還是部隊裏的軍官,梁春旺難道還敢趕盡殺絕?且不他有沒有這個心,恐怕也沒有這個能量吧。

頭一天下午,魏子給尚平打來電話,紀中雲和蘇碧帶著張姿吟和吳亞玲已經到達杭州,並且已經按照老板的要求,在距離西湖不遠的地方的一所隱秘的住所安頓下來,接著,吳亞玲和尚平通了一個簡短的電話,除了幾句打情罵俏的話之外,沒有談到實質性的問題。

尚平大概能夠猜到吳亞玲此行的目的,他也不想和她在電話裏探討這些問題,反正她既然來杭州了,一天兩天也不會走,有的是時間慢慢揣摩她的真是意圖,如果有可能的話,不定兩個人還能在**共同探討一些彼此感興趣的事情,畢竟在北京的時候已經瘋狂過一次了,再來幾次,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

接到杭州打來電話的二天一早,尚平就帶著兩個太監去情人穀的道觀接劉晚香。沒想到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不過,這絲毫都沒有影響到唐駿和宋剛的興致,兩個人跟在尚平的屁股後麵,就像是兩個跟著大人外出拜年的屁孩,一路上嘮叨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