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煞費苦心
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如今雖然有了母親,可劉香晚是個尼姑,一生都是靠著男人的供養生活的,即使她現在還俗,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供養人。
既然這樣,自己就是他們母女的首選,可是如果先讓映寒和自己明確一種關係,那麽這種供養關係就更加名正言順,而幹妹妹這個關係太籠統,不可靠,隻有幹女兒更加符合傳統的思想,也來的更加鄭重其事一些。況且,映寒也有這種感情需要,她現在什麽都不卻,就卻一個疼愛她的爹呢。
“你如果不願意……就算我自作多情……我……”映寒見男人呆呆的隻顧發愣,對自己的請求一言不發,還以為他不願意呢。
尚平這才反應過來,心一橫,一把就拉起了映寒,連聲道:“怎麽會不願意呢……隻是……隻是我的女兒今年才六歲……可你……”
映寒居然展顏一笑,鶯鶯道:“和你的女兒多大有什麽關係?反正你已經是個父親了,我很高興我有個妹妹呢……隻要幹爹不嫌棄,映寒今後就可以常伴在你身邊,想聽什麽曲子,唱給你聽好了……”
尚平聽了映寒嬌嬌柔柔的一番表白,心裏麵不知是喜是憂,那感覺和當時認了李笑水做幹女兒時的心情一樣,而映寒的表現也和李笑水差不多,首先對自己冷冰冰的不假辭色,然後一旦自己同意做她們的幹爹,馬上就變得活潑可愛起來,白了讓自己覺得她們完全是在堵自己的後路。
尚平一邊擠出一絲笑容,好像很幸福的樣子,一邊心裏道:傻閨女,從這個國家搭台唱戲開始就有一種幹爹化,難道你就一點不懂?不過也不是一點收獲沒有,起碼老子可以和你娘平起平坐了。
“映寒,你看……這事太倉促了,幹爹連個拿得出手的見麵禮都沒有準備……”尚平攤開手笑道。
映寒順勢坐在尚平的身邊,把茶杯遞給男人,低聲道:“有了幹爹我就很滿足了,那些俗禮不要也罷。隻求幹爹今後多疼人家就好了……”
尚平一時就酥麻了身子,咕嘟咕嘟隻顧著飲茶,好像那是瓊漿玉液似的。
劉香晚這個時候才站起身來,笑吟地道:“映寒,這下你滿意了吧,今後可再不會讓人你是個沒爹沒娘的孩子了。”
聽了這句話,尚平忽然就覺得自己又多了一份責任,不管自己今後和她母親能發展到什麽地步,就算她繼續回千島湖做尼姑,可自己對她的這份擔當是怎麽都逃不掉了。
“幹爹,待在家裏這麽幾天都悶死了,你帶我們去西湖玩玩吧。”映寒剛剛認了幹爹,就迫不及待地開始撒嬌了。
尚平一愣,看看窗外,就像是真的哄女兒一樣道:“外麵下雨呢,等到天氣晴了,幹爹一定帶你們去好好玩一趟。”
誰知映寒嘴一撇,嬌聲道:“人家上次不是告訴過你嗎?人家就喜歡這陰雨綿綿的天氣,走吧幹爹……這樣的天氣西子湖畔才有不一樣的韻味呢。”
尚平的骨子裏其實也是個陰人,喜歡下雨天,他倒不是不想帶他們母女去玩,隻是有一層顧慮。因為映寒畢竟是個公眾人物,認識她的人很多,一旦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被那些娛記認出來,那要不了多久,自己非成為一個公眾人物不可,到那時候,公安局要想找自己,連通緝令都省下了。
“映寒,去玩可以,不過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今後隻要你和幹爹在一起,要盡量避免和外人接觸,因為幹爹可不想讓你搞成公眾人物。”
映寒見男人答應了,便過來拉著他的手臂嬌聲道:“所以人家選這雨天出去,這個天氣肯定沒有什麽人,咱們也就在僻靜的地方玩玩……”
尚平轉身看了劉香晚一眼,見她好像也有這個意思,再看看她那一身道袍,忍不住皺皺眉頭,心想,就你母女這樣的搭配,走到外麵,沒人都會被招來一群。
“晚晚,我的意思是你暫時把這身衣服換一下,回到家裏你願意怎麽穿就怎麽穿好了。我就擔心你這身衣服太招人耳目。”
沒想到劉香晚幹脆地答應了,起身就回房間換衣服去了。這裏尚平從櫃子裏拿出了幾個假發,衝映寒道:“你看看,哪一個適合你媽媽……”
映寒一看,盯著男人驚訝道:“幹爹,你什麽時候準備的,你真細心。”著就挑選了一個蹦蹦跳跳地跑出去了。
尚平翻看著剩下的四頂假發,琢磨著送給那幾個陪嫁,她們要是不願意換衣服就不能讓她們跟著,那四個走在一起就像是個尼姑旅行團似的更引人注目。自己和她們走在一起,如果被那些對手看見了,還以為自己削發為尼了呢。
尚平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拿著幾頂假發,晃晃悠悠地來到樓下,正好看見那四個尼姑坐在客廳裏看電視,不禁心中一樂,心想,早晚有一天讓她們嚐嚐肉的滋味。
看見老板從樓上下來,兩個太監趕緊站起身來。最近唐駿和宋剛就像是生活在蜜罐裏,整個人都變得光鮮起來。
劉香晚尤其對兩個太監寵愛有加,不但每天都要和他們聊上一會兒,還特別允許他們能夠自由出入自己的臥室。對此兩個太監興奮的就像是得到額外賞賜的孩一樣歡天喜地,簡直把劉晚香服侍的妥妥帖帖,比服侍自己的老子娘還要盡心盡意。
“老板,這是要出去嗎?”唐駿問道。
尚平大大咧咧地道:“他們想去遊西湖,你們兩就陪著一起去吧。”隨即對四個尼姑道:“你們如果想去,就趕緊上樓換衣服,瞧瞧,頭發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四個尼姑看著男人手裏拿的東西,半天才反映過來,嘴裏直念:“無量佛。”
尚平眼睛一瞪道:“都你們出家人看破紅塵,六根清淨,怎麽就對這衣服這麽糾結呢?其實對你們來,什麽都是空,什麽都是無,隻要佛祖心中留,穿什麽衣服有什麽要緊?甚至穿不穿衣服也沒什麽區別……”
四個尼姑聽了男人的胡八道,敢怒不敢言,一個個都漲紅了臉,低著頭嘴裏念念有詞,讓尚平懷疑她們是不是在詛咒自己。
一輛麵包車載著九個人往西子湖畔駛去。那四個尼姑本來堅決不換衣服,可等她們見劉香晚都換上了便裝戴上了假發,就有點心動。最終在劉香晚的親自勸下上樓換上了便裝。
這些女人即使穿著道袍也掩蓋不了青春健美的姿色,如今換上了尚平特意為她們定製的女裝,一個個花枝招展的,再加上不習慣,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盡顯女性的嬌媚,看的尚平直搖頭,為她們葬送美好的年華而感到惋惜。
一路上最高興的算是映寒了,按道理映寒也算是見過世麵的女孩,沒想到卻從來沒有遊過西湖,用她自己的話就是沒時間,幾次來杭州演出,空閑的時候隻是在賓館裏睡覺,與西子湖畔擦身而過。
“是不是你的養父母很少讓你出去玩?”尚平低聲問道。
“他們給我找了四個保鏢,名義上是保護我,實際上監視我的一舉一動,要不是亞玲姐幫忙,上次我也見不到你……”
映寒的話證實了尚平的部分猜想,映寒對她的養父母來不過是一隻養在籠子裏的金絲雀,怪不得她雖然是個明星,可對大多數觀眾來,卻顯得很神秘,以至於在坊間就流傳著許許多多的傳。要不是他們出事被抓,就連自己也搞不清她的來龍去脈。
“今後你想去那裏玩就去哪裏,再沒人把你關在籠子裏了。”尚平憐惜地摸女孩的秀發道。
“幹爹,你是不是以為人家是個愛玩的瘋丫頭,其實人家也不喜歡在外麵亂跑,隻要沒人來管,讓人家自由自在的就好了……”映寒撅著嘴道。
尚平笑道:“我倒是寧可你像個瘋丫頭一樣,像你這個年齡正是好玩的時候,何必要把自己關在家裏……等幹爹忙完手裏的事情,就帶你們去到處玩玩……”
“那你話可要算數。”映寒親熱地挽著尚平的手臂道。
盡管尼姑們都換上了便裝,一行人還是受到了少數遊客的矚目,其中又以映寒母女最惹眼,因為她們美貌本身就像一盞燈,灼傷著每個見到她們的男人。好在都打著傘,兩張嬌豔的麵孔也隻是在傘下若隱若現,沒有人能夠仔細的打量。
兩個太監好像對西湖很熟悉,按照尚平的吩咐,帶著一群人沿著一條僻靜的路慢慢遊覽,這裏幾乎就沒有什麽遊客了。
唐駿和宋剛童心大發,忙著給映寒照相,還不顧四個尼姑扭扭捏捏的反對,硬是要和她們合影留念。
尚平和劉香晚打著一把傘走在最後麵,雖然沒有話,可彼此之間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難免就有一種曖昧的氣氛,不管誰見了兩人,都會認為是一對夫妻在漫遊西湖呢。
“映寒最近變化挺大嘛。”尚平為了避免尷尬,沒話找話地道。
“是呀,多虧了你這個幹爹呢。”劉香晚瞥了一眼男人道。
“跟我有關係嗎?”尚平故作不解地問道。
“那當然,她現在才覺得自己有一種安全感,要不怎麽能開心的起來呢?”劉香晚道。
尚平趁機問道:“為了你這個寶貝女兒,今後有什麽打算?難道還想把那間道袍穿一輩子?”
劉香晚低著頭猶豫了好久才低聲道:“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思?如果我的心已死,怎麽還會下山?”
尚平聽了女人的話,就知道她有還俗的心,不過,看她的神情,好像又有什麽為難的事情纏繞著她。難道和他師傅有關係?
“你那個師傅到底是什麽來頭?”尚平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上,反正是個得道高僧……好像早就和海洋相識,不過把我托付給師傅之前,海洋從來都沒有向我提起過她,所以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師傅到底是什麽來曆。”
尚平聽了半天沒話,心想,孫海洋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呢?不過,既然孫海洋能把自己最愛的女人托付給她,明她和孫海洋的關係不一般,如此看來她不應該對自己有什麽危害,也許她派四個尼姑跟著劉香晚,確實是出於安全的考慮,因為她畢竟不能辜負故人所托。
“你師傅來之前難道就沒有對你些什麽?她不讚同你還俗?”尚平試探道。
劉香晚看看男人,沉吟了一下道:“你就別拐彎抹角打聽我師傅的事情了,我做了她這麽多年的弟子,也從來沒有打聽她的來龍去脈……
至於我這次出來,她倒是有幾句話,不過我也沒怎麽聽明白……她,海洋當年早就有話留下來,如果我是為了骨肉之情可以下山,但是隻要他的兒子還活著,就必須帶發修行,不得眷戀紅塵……
她還現在海洋的兒子已經過世了,所以是不是帶發修行讓我自己拿主意,不過,如果有一天,我那四個師姐師妹要是單獨回山,那麽我們之間的師徒關係也就到此結束,從此互不相關……所以我的心裏也很矛盾,畢竟我們師徒五年多時間,並且她對我一直盡心嗬護,我怎麽忍心……”劉香晚著就有點傷感起來。
尚平當然明白劉香晚的矛盾心理,一邊是失散多年的女兒,另一邊是有五年多的師徒關係,千島神尼隻讓她二者選其一,一時之間她當然難以做出抉擇。不過,關於孫海洋留下的那句話,他相信劉香晚永遠也不會搞明白。也隻有自己多少理解一點老丈人的煞費苦心。
試想,如果這次來接劉香晚下山的不是自己而是孫寧,那情形將會怎樣?孫海洋在幾年前就已經預見到了後果。憑著孫寧的德性,肯定立即就會將劉香晚納入囊中,並且必然會和董家發生衝突,屆時,他擔心自己的這位紅顏知己或許會要了孫寧的命。所以才會有帶發修行的遺囑留下來。
但是,有一個疑團尚平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孫海洋如此擔心自己的兒子染指劉香晚,那麽他為什麽又偏偏要把這個秘密告訴他呢?這一點孫海洋在信中沒有告訴自己,而他留給孫寧的那封信自己又看不到,誰知道他在給兒子的信裏麵是怎麽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