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戒備森嚴

董強聽完尚平的話,心裏頓時就拿定了主意,一臉肅穆地說道:“讓我尊敬的人不多,曉珊姐和海洋大哥就是其中的兩個,尤其是曉珊姐自然不是我嫂子可比……我也真心希望不要把她牽扯進來。 (??. )”

尚平心想,你他媽這不是杞人憂天嗎?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老子的女人自然知道該怎麽愛護,怎麽會把她扯進來呢?

“接下來我會安排我丈母娘做一次商務旅行,在她旅行的地方也選擇一些落腳點,這些落腳點中的一個,就是梁春旺的最後歸宿,不過,我必須得到你人員和武器方麵的支持。”

董強馬上表態。“沒問題。隻要你需要的我全力支持。我看這樣,在京郊有個隱秘的地方,我的人都在那裏,找個時間讓你的人在那裏會合,把計劃細分下去,做一些必要的準備工作……隻是,財力方麵我這裏很有限,是不是……”

上也馬上接話道:“錢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既然你有破釜沉舟之心,我怎麽會吝嗇區區幾個金錢,隻要能把梁春旺送到天堂,即使破產我也認了。”

“好!”董強一拍桌子,端起酒杯說道:“我們不搞好歃血盟誓那一套,就用這杯酒立下我們的誓言,不殺梁春旺,絕不苟活在這個世界上。”

尚平也**滿懷地喝下了這杯酒,不過心裏卻想,實在殺不了也不能尋短見啊。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

雖然董浩一再挽留,可尚平卻堅持要和歐陽曉珊回去,董浩哪裏知道他和歐陽曉珊的關係,剛才正火急火燎的時候,被明玉撞破了奸情,此刻正神情激**,怎麽能不回去和歐陽曉珊盡情大幹一場呢?

在臨出門前,上把董強拉到一邊低聲說道:“我們的事情就不要告訴你嫂子了,畢竟她……比較軟弱,考慮的問題比較多……我隻是出於安全上的考慮,你可不要多心。”

董強笑道:“兄弟,你可別把我看扁了,我知道輕重。”

尚平嚴肅地說道:“正因為我沒有把你看扁才這麽說,我覺得你也沒有必要太過悲觀,我個人覺得你是個很不錯的軍人,說不定今後能夠有你父親那樣的成就,一旦我們成功了,我倒是希望你仍然留在部隊,我別的幫不上忙,就用財力給你做後盾,為你的仕途添磚鋪路。”

董強沒想到尚平會說出這一番話,驚訝之餘心裏竟生出一股惺惺相惜之意,嚴肅地說道:“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一定不辜負兄弟的美意。”

尚平點點頭,似隨便說道:“對了,我有一個手下曾經在部隊幹過,他在部隊的時候曾經救過一個戰友的性命,可他的戰友轉業之後一直沒有音信,現在他很想見見他,不知道你能不能通過關係幫我打聽一下……”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說道:“這是他服役的部隊的番號,他那個戰友叫嚴剛。”

董強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一臉的迷惑,他真想不到在這樣一個重大時刻,尚平居然還惦記著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一時就覺得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同盟者籠罩在一片神秘之中。

尚平和歐陽曉珊度過了一個**的夜晚之後,就在北京失去了蹤跡,包括吳亞玲在內的所有和他曾經有聯係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

就在尚平失蹤之後的第三天,三輛掛地方牌照的黑色豐田轎車停在了歐陽曉珊家的大門前,車剛停穩,前後兩部車裏就跳出四個穿西裝的年輕人,他們先是機警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就通過裝在衣領上的無線送話器報告一切正常。

隨即就從中間那兩車裏麵下來一個男人,伸手拉開了後車門,一手擋住車頂,恭恭敬敬地把手裏捧著一束鮮花的梁春旺請了出來。

兩名保鏢一左一右伴著梁春旺上了門前的台階,剛走到一半,就見房門打開,歐陽曉珊楚楚動人地站在九月的陽光裏,眯著眼睛看著院子裏的幾個人。

梁春旺的這次來訪表現出了一個資深男人的紳士風度,他提前一天給歐陽曉珊打來電話,彬彬有禮地問她是否有空接見一下老朋友,並說抱怨說連日來的操勞已經讓他感到疲憊不堪,希望女人能讓他到家裏來喝上一杯茶,共同緬懷一下過去的時光。

歐陽曉珊沒有任何扭捏的舉動,爽快地答應了,臨了還不忘交代道:“我的茶可不能讓你白喝,你來的時候請給我帶一束新鮮的鬱金香,家裏麵的都已經枯死了。”

對於女人這個稍嫌曖昧的請求,梁春旺愉快地接受了,並為自己能親手為女人買花而感到興奮不已。

不過,當梁春旺一邊上台階,一邊看著站在陽光裏的女人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女人站在那裏並非是在迎接自己,而是好像自己跑來接受她的檢閱似的,因為她臉上那一絲矜持的微笑中隱隱透著一絲傲慢。

權力打下的烙印有時候並不會因為失去權力而消失,雖然孫海洋死去多年,這個家庭也早就離開了權力中心,可在她的眼裏自己還是她丈夫的舊部,這一點也許永遠不會改變,這就像是她的傲慢自己的謙卑一樣早就深入到了兩個人的骨髓之中,隻有當自己在精神上和**上完成對這個女人的征服的時候,這種角色上的錯位才有可能翻轉過來。

“曉珊,我沒有遲到吧,瞧,我給你帶來了你喜歡的鬱金香……既然你這麽喜歡鬱金香,從今以後你的房間裏就再也不會有枯死的花瓣了。”

梁春旺還沒有走到跟前就笑著說道,既然是來求婚的就必須保持謙卑恭順,世界上所有的雄性動物在和雌性麵前,無不用自己最美麗的外表最動聽的聲音來解除異性的戒備。

歐陽曉珊好像對鬱金香並沒有多大的興趣,而是看著和男人一起走上前來的兩個保鏢皺皺眉頭,淡淡地說道:“如果你怕我的家裏埋伏著刀斧手話,咱們幹脆就站在門口聊聊算了……”

梁春旺看看身邊的兩名保鏢,哈哈一笑道:“瞧,歐陽夫人對你們有意見呢,別跟著啦……要不然害我喝不上夫人親手沏的茶了。”

歐陽曉珊似乎對男人的表現很滿意,微微一笑就轉身進了房間。心想,這個壞蛋教得這招還挺靈的,看來梁春旺最終要死在他的激將法中。這是所有自負男人的軟肋。

等到梁春旺在沙發上坐下來,歐陽曉珊親手給他沏上一杯茶,一邊打量了男人一眼,隻見他身穿一套合體的西裝,花白的頭發修剪的整整齊齊,雖然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可仍然擁有挺拔的身板,說實話,如果單憑第一印象,誰都會把這個男人看做彬彬有禮的紳士,而他的權勢地位則賦予他更多的魅力。如果不是因為長期以來形成的偏見,一般的女人也許無法拒絕他的**。

“曉珊,我們有多長時間沒見過麵了?”梁春旺呷了一口清茶,盯著女人問道。

“所以我都快想不起家裏還有你這麽一位老朋友了。”歐陽曉珊在梁春旺的對麵坐下,語氣中不乏抱怨的意味。

“時間並不能帶走一切,你在我的印象中永遠都是那麽優雅迷人,和我夢中的樣子一模一樣。”梁春旺開始展開自己漂亮的羽毛。

歐陽曉珊似乎對男人的誇獎感到害羞似的,一隻手捂著小嘴吃吃笑道:“你還會做夢?怕是做的噩夢吧。”

梁春旺並不回避女人的話題,臉色一正說道:“不瞞你說,確實也有噩夢,可是不管是多麽可怕的噩夢,隻要裏麵有你,我都不願意醒來。可是夢畢竟過於虛幻,而我必須活在一個真實的世界中,所以今天我就來到了你的身邊。”

歐陽曉珊知道,梁春旺的話現在雖然還有點雲山霧繞的感覺,可隨著談話的深入,她相信會漸漸的明朗起來。

“人家可不想出現在你的噩夢中,你今天來到我的身邊,不會是專門來說你夢中那些可怕的事情吧。”

梁春旺淡淡一笑,他知道歐陽曉珊是個聰明的女人,並不是諸葛明玉那種漿糊腦子可比,如果想讓歐陽曉珊自願對自己撅起屁股,還要下很多的功夫,今天隻不過是向她展示一下自己的羽毛,當然展示羽毛隻是一個方麵,更重要的是,自己要向她描繪一幅前景,一幅或者美麗或者殘酷的前景。

“曉珊,當年海洋也常常做惡夢,我想他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像我和海洋這樣的男人,生活中做點惡夢再正常不過了,隻是我們都有憐香惜玉的情懷,我們不會讓自己的女人生活在噩夢之中,並把這當成是一種承諾,甚至是自己為之奮鬥的事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