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受刺激了
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開始的時候,張浪對自己的女兒和顧仕誠的兒子談戀愛還感到挺高興,心想,如果能和顧仕誠攀上親家,對自己將來的仕途大有好處。因為顧仕誠和李長年是挑擔,他們的妻子是親姐妹,一旦和顧仕誠做了親家,自然也就和李長年家攀上了關係,而李長年的妹妹又是江副省長的老婆,這樣一來,自己就能靠著姻親關係,進入這個圈子,且不能不能對自己的仕途有幫助,就算是在外人麵前提起來也覺得臉上有光。
然而,事與願違,沒想到顧仕誠的兒子顧飛壓根就沒有去他女兒的意思,兩人一起鬼混了兩三個月就分手了,張浪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被顧飛弄了身子,再也不是黃花閨女了,心裏雖然生氣,可又沒地方理,畢竟人家顧飛又沒有強暴自己女兒,倒是自己女兒貪慕虛榮自己主動送上門去,出來不但不占理而且還丟祖宗的臉。
其實,這件事對張浪的打擊比他女兒更大,畢竟他的一個美夢破滅了。而他女兒在猶豫了幾天之後,很快就有了新的男朋友,看那樣子早就把顧飛忘記了。張浪心裏總有點不甘心,有一次趁著女兒高興,就問她為什麽會和顧飛分手,女兒竟毫不在意地道顧飛看上了她的一個女朋友,移情別戀了。
張浪一看女兒那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真想抽她幾個耳光,遺憾的是,女兒手裏好像有點錢了,幹脆就搬出去自己住了,他就是想找女兒算賬也難得見到她一麵。
所以,眼下,當尚平問到顧仕誠有什麽弱點的時候,他一下就想起了他那個流氓兒子。一個公安局長有個混蛋兒子難道不是最大的弱點嗎?於是,一股報複的念頭讓張浪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忍不住把自己局長的那點家底在昔日的對手、罪犯麵前都端了出來。
尚平聽完張浪的講述半天沒有出聲,心想,怪不得古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以前和祁順東鬥的時候,之所以能夠僥幸獲勝,就是因為自己控製著他的女兒和老婆,可以掌握著他的老底。就算孫寧也有歐陽曉珊和雨在不知不覺中為自己提供線索。可麵對眼下的一個主要對手顧仕誠卻知之甚少,今天聽張浪一,才發現這個鐵麵無私的局長也不是沒有空子可鑽。
“你女兒的那個女朋友是個什麽人?”尚平忽然問道。
張浪一愣,搞不明白老板怎麽突然吧注意力轉移到一個毛丫頭的身上去了,難道他要和顧飛爭女人不成?
“這個……媒仔細問過,好像也是她酒店的一個同事。”
尚平一聽,心中一動,。忽然就想起雅曾經過,自從張浪的女兒來酒店上班之後,愛琳就和她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難道顧飛移情別戀的對象竟是愛琳?
張浪忽然發現尚平的臉色陰沉下來,一隻手摸著光溜溜的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時心裏就七上八下的,鬧不明白自己那句話讓他不痛快了。
其實,張浪哪裏知道尚平此刻的心思,當他一想到顧飛目前有可能正在泡愛琳,甚至很可能已經被他得手的時候,心裏那個深深隱藏著的瘡疤就被揭開了。
他倒是沒有怨恨愛琳,而是恨上了高燕。心想,以前高燕足不出戶,愛琳的事情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他任酒店的總經理,愛琳不但是她的員工,而且每天都和她住在一個屋簷下,就不信她對愛琳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
問題不是愛琳找什麽樣的男人的問題,而是,高燕居然對自己隻字不提,這讓他感到很不舒服,難道還怕自己吃醋不成?或者幹脆就是巴不得愛琳早點找個男人,好斷了他的妄念。
雖然不清楚尚平為什麽不高興,可張浪知道肯定和顧飛有關係,於是就加油添醋地繼續道:“尚總,顧飛這子是個花花公子,他根本就不打算和哪個女人結婚,無非是玩玩而已……
據我所知,他曾經把一個中學生搞大了肚子,女孩的父親找上門去論理,結果被他的一個手下打掉了一顆門牙,最終由他母親出麵陪兩萬塊錢了事。
其實,這種事情,從他十幾歲時就開始了,壞在他手裏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可就是因為顧仕誠一直在公安局當領導,所以,那些告到派出所的案子都被壓了下來……我看,要是認真計較起來,有些事情完全夠得上犯罪……”
尚平一聽,馬上又把心思集中到了顧仕誠的身上,因為張浪提供的消息讓他感覺到自己也不是一點可做的事情都沒有。既然歐陽曉珊那邊沒動靜,自己幹脆就先為清理後院做些鋪墊工作,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你的那家珠寶公司我知道,我還在那裏買過首飾,可公司的老板是個男人,好像姓周……”尚平點上一支煙,恢複了常態。
張浪笑道:“就像你的公司也不一定就是你出麵……再顧仕誠和李長年的位置敏感,他們的家屬當然也保持一定的低調,千真萬確,那家珠寶公司是李長年和顧仕誠的老婆開的,不過,還算是合法經營,沒有發現過異常情況。”
尚平心想,現在的公司誰敢自己是清白的?就算沒問題,隻要有必要,隨時都可能搞出問題。
他曾經聽過一個經濟案子,辦案人員偵查了幾個月最後發現確實沒有問題。後來,在一次會議上,政法委書記大發雷霆,斥責辦案人員:“不是他沒問題,而是你們無能吧。”
結果,不出一個月,這個人就被查出了嚴重的經濟問題,最後被判了無期徒刑。這個案例明,問題總是有的,就看什麽人去搞,帶著什麽樣的目的去搞。
當然,李長年和顧仕誠老婆的公司倒不是尚平關注的對象,而是這兩個女人以及她們背後的男人才是她的目標。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張浪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放鬆下來了,並且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變成張總,一時心思格外靈敏,這麽大的一件事怎麽就沒想起來呢?
“顧飛和江副省長的兒子江山是好朋友,他們一起在各地投資礦產,幾個月前,江山在所陽縣搶礦被人打死在辦公室裏,聽,顧飛那天萬幸,提前幾個時離開了那裏,不然不定也被人做掉了。這個江山可是李長年的親外甥。不過,奇怪的是這個案子被草草了結了,有傳言……”
“什麽?”尚平眼睛一瞪問道。
張浪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結結巴巴地道:“是……和你有關……我也是聽來的,具體情況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尚平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滅,罵道:“媽逼的,老子連鎖陽縣在哪個犄角旮旯都不清楚,怎麽什麽是屎盆子都往老子頭上扣。是不是看老子好欺負?現在這個案子具體是什麽情況?難道省長的公子被打死就這麽算了?”
張浪見尚平發火,於是戰戰兢兢地道:“案子不再市局的管轄範圍,好像是省廳在督辦,因為和市裏麵有點關係,好像顧局長也參與了……對了,案發那天趙明利就在鎖陽縣……”
這就有點意思了。尚平眯著眼睛回顧著自己做過的案子,因為做的太多,他一時也不敢一下否認,因為,即使不是他親自幹的也可能是那個手下幹的也不定,就像建斌瞞著自己和南亞君勾結到一起收保護費,給自己賺來一個黑社會的名聲。如果這個江副省長公子的死真的和自己扯上關係,麻煩事還在後頭呢。
尚平沒想到和張浪隨便聊聊,居然就發現自己還背著這麽一個從來沒有聽過的答案,並且對手竟然是個副省長。如此看來,目前表麵的上的平靜完全就是一種假象,不定什麽時候就會來一場暴風驟雨呢。
“現在刑警隊隊長是誰?”尚平換了一個話題。
“秦宇。顧局長的人,以前顧局長在分局當局長的時候,就是他手下的刑警隊長。”張浪似乎有點酸溜溜地道。
“你雖然退休了,難道在刑警隊裏就沒有三兩個鐵杆?”尚平現在急需公安局內部的消息,自從韓震跟隨王振良倒台之後,他們雖有的親信基本上都被王寶和顧仕誠清洗幹淨了。王寶清洗是為了安排自己的親信,顧仕誠清洗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盤,兩人手段不同,目的都一樣。所以,目前市裏麵從政法委到市公安局已經沒有一個耳目了,基本上可以是兩眼一抹黑。
張浪尷尬地道:“你也知道我是因為什麽事情下來的……現在基本上和他們沒有什麽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