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繼承人

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喬菲見雨聲色俱厲的,一時也不敢強嘴,再加上男人現在生死未卜,今後這個家肯定是雨了算,這個時候還是不要找麻煩的好。

“借給顧飛的五億資金還有三億沒有出賬,平哥的意思是往後看看,等到同為礦業公司上市之後,購買他們的股票……另外就是……”

著看了一眼愛琳,繼續道:“愛琳五千萬的嫁妝也沒有出賬……再就是平哥讓我給那幾個尼姑一百萬,這兩天正準備支付,還有一筆錢是匯往北京的一個賬戶,一千五百萬,我也不知道幹什麽用的……就這麽多。”

雨考慮了一下道:“尼姑那筆錢可以支付,北京那筆錢……也支付,剩下的都停下來……”

著看看愛琳繼續道:“聖女湖那個旅遊度假酒店你先參與競標,如果中標的話,資金從惠亞公司劃出,這個時候,我不想有人對你手裏的錢的來龍去脈產生懷疑……

顧飛那筆錢,不管他上市不上市暫時都不要動,到時候讓他來找我,我可以通過正常渠道給他融資……”

喬菲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她知道,這個時候這些金庫的錢也確實不能付出去,她也明白這些錢並不是正常的生意周轉,而是男人為了實現一些她不明白的目的而做的投資。

尚平活著的時候她可以不管風險,現在既然他生死不明,就不能不問原因隨意支付了。再,聽雨的口氣,好像她對自己手裏的錢心裏有數,也許男人早就告訴她了,畢竟他們將來可是夫妻,不可能不讓她知道。

“我現在要第二件事情,也許要不了幾天,平哥的事情就會傳出去,到時候萬一有公安局的人找你們了解一些情況,我想你們知道應該怎麽做吧……首先你們什麽都不知道,其次馬上通知我,千萬不要自作主張。”

對這一點,這幾個女人除了笑水之外都有經驗,並且沒有異議,因為她們心裏清楚自己的男人是什麽貨色,每當他有什麽風吹草動,最先來問候她們的總是警察,這些事情還是讓雨去處理最合適,畢竟她曾經是警察裏麵的一個叛徒,熟悉那些道道。

雨見沒人話,就繼續道:“我打算讓紫惠和張妍回來……這個時候我們需要她……”

這一點倒是出乎每個女人預料,因為紫惠和雨以前是競爭對手,好不容易把她排擠出去,沒想到又突然要讓她回來,難道她不想當總經理了。

其實,雨心裏也有過顧慮,她倒不是擔心紫惠奪她的位置,事實上,惠亞公司現在已經牢牢地控製在了她們母女手裏,誰也輕易奪不走。她是擔心紫惠對男人心生怨恨,可能不會為了他的事情出力。

一想起過去尚平坐牢的時候,她和紫惠兩個整天在一起謀劃著救男人的事情,雨就覺得有必要讓她回來一趟,怎麽兩人曾經夫妻一場,即使尚平有個好歹也要讓他們見最後一麵。更可況,紫惠和張妍的出走,事實上削弱了家族的實力,現在這個時候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誰也比不上她們知根知底。

“雨,那個……愛琳的嫁妝是不是再考慮一下,畢竟平哥已經當著愛琳婆家的麵答應了,這讓不是讓愛琳在顧飛麵前很沒麵子嘛。”高燕心翼翼地道。

雨沉吟了一下道:“平哥的話你可能沒有聽明白,這筆錢可不是給顧飛的,而是要為愛琳今後做個打算……

愛琳現在畢竟還年輕,如果沒有平哥給她撐腰,那麽一大筆錢她拿在手裏必定要惹出麻煩,我剛才了,愛琳可以繼續運作這個項目,隻是資金走正規渠道。

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你盡可放心,即使平哥有個三長兩短,隻要和他有關係的女人我是不會虧待她們,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她自己首先要把自己當成這個家族的一個成員。”

“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去看看他?”一直沒有出聲的李笑水忽然問道。

雨想了一下道:“你們現在就是去看他,醫生也不會允許,我會定期向你們報告他的病情……對了,笑水,你給吳曉鵬打個電話,如果可能的話就約他來一趟,我有話對他。”

李笑水嗯了一聲,這個時候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幹爹身上,也沒心思問雨為什麽要見吳曉鵬。

一個時以後,雨在魏子的陪同下回到了醫院,王大夫在組織了專家進行會診以後,得出的結論給了雨莫大的希望。

“也許是個好消息。”王大夫一見雨就道:“沒有發現腦溢血現象,實在的,他這種深度昏迷確實有點令人費解……

我們通過儀器觀察了他的腦部組織,可並沒有發現腦損傷現象,隻是大部分神經元處於休克狀態,但是整個大腦皮層卻仍然很活躍,明他雖然處於深度昏迷,可是他並沒有失去意識。”

雨聽得一知半解,心想,該死的男人,就是得個病也和別人不一樣,不定現在他的大腦裏還想著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呢。

“王大夫,你的這種情況意味著什麽?”

王大夫考慮了一下道:“我早上做出的判斷有可能要修正一下,那就是他成為植物人的幾率應該不是很大。”

雨一聽,這些醫生的話簡直就是廢話,根本就沒有一個標準,什麽叫幾率不大,那還是有變為植物人的可能性,他們難道就做不出一個正確的判斷?

“那麽,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雨這個問題純粹是自我安慰,根本就沒指望醫生能給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這就不好了,要看病人自身的生理機能,也許幾天,也許一年半載,這種情況比較複雜。”王大夫猶豫道。

雨一聽,心裏很窩火,幾天和一年半載相差也太大了,這種判斷任何一個普通人都能做出來。

不過,她可不敢把自己的不滿表現在臉上,畢竟,人家是專家,即使著普通人的話,在他的專業領域內也有權威性。就像那些當領導的,隻要口吐人言,就是重要指示,沒有人敢質疑。

雨見此刻辦公室裏沒有別人,就趁機道:“王大夫,我丈夫的病還要請你多費心……另外,如果有人來打聽他的病情,請你直接告訴他,就已經沒有希望了,最好的結果就是植物人……不管誰來都是這樣……”

王大夫意味深長地盯著雨道:“恐怕我不能按照你的意思,我們做醫生的必須實事求是,怎麽能亂呢?”

雨並不回避王大夫的目光,冷著臉緩緩道:“王大夫,我並沒有讓你撒謊,事實上他現在的病情你們也沒有確診,你剛才還也許一年半載都醒不過來,還有可能變成植物人……

我不想在他這個樣子的時候還有人來打攪他,這隻是病人家屬的一個心願……

當然,我會感謝你的理解,我知道你是這家醫院的專家,但是我的感謝比一個專家應該得到還要多,我甚至可以讓你擁有自己的醫院……”

王大夫對眼前這個漂亮女人的身份很清楚,並且知道她絕對不是信口開河,況且人家的要求並不高,又沒有讓自己開什麽假證明,不過是要自己一句猜測性的話而已。

即使這個病人今後又活蹦亂跳地出去做壞事,那也怪不到自己頭上,要知道,現在的一些病情並不是醫學所能解釋的,隻能從神學的角度試著做出大概的判斷。

“家屬的心願我們做醫生的當然要給予充分的考慮,如果他在醫院期間有人問起來的話,我會做出我的判斷。

不過,如果一個星期以後他還是這個樣子,我建議你們接回家靜養,也許家裏的環境和親人的聲音更容易喚醒他沉睡的靈魂。”王大夫仿佛真的變成了神父,居然連靈魂都成了他嘴裏的專業名詞了。

下午回家的時候,雨專門去了愛城酒店一趟,在董鈺的辦公室裏她真誠地向她表示了歉意,告訴她自己的幾項決定,順便告訴他男人的病情,並讓她給雅打電話,讓她盡快回來。

董鈺受寵若驚,表示自己完全了解她當時急躁的心理,保證一切都聽從她的安排,不過,她沒有告訴雨,其實雅已經在一個時前回到市裏麵了,如果雨不在這裏耽擱一陣的話,兩個人這會兒已經見麵了。

晚上,吃過晚飯之後,雨避開映寒和喬菲的糾纏,一個人躲在臥室裏麵,把尚平兩部手機的所有信息都下載到了電腦上。

然後逐個辨別那些名字和數字的含義。有的一目了然,有的晦澀難懂,還有一些簡直就像是外星人的字,她真搞不懂,自己的男人怎麽會有這種才能。

當初紫惠告訴他,男人除了股票,幾乎沒有什麽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趣,現在看來,紫惠隻是看清了男人在某個階段的一點品性,至於他眾多的愛好隻是當時還沒有條件表現出來罷了。

好在雨當年在警校裏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她學習過這種字遊戲的玩法,在經過近一個多時的破譯之後,男人的那點把戲很快就被她識破了,為此她感到一陣得意,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微笑,腦子裏琢磨著接下來要先給誰打電話。

本來,這件事情一發生,她第一個想到的是應該給母親打電話,並且希望她能馬上回到她的身邊,畢竟有她在身邊,且不有多大的用處,最起碼能讓她感到心裏踏實。

但是,等到聽完魏子的交代之後,打不打這個電話就成了她最難決斷的一件事情,如果她告訴母親男人的實際情況,她肯定馬上就會回來,那麽,男人費盡心機策劃的刺殺行動就會付諸東流。

其實,當魏子把尚平的刺殺計劃大概描述了一番之後,雨吃驚地意識到,看上去不可一世的梁春旺在男人的計劃麵前顯得不堪一擊,可以肯定這是一個完美的計劃,一切都不著痕跡,有進有退,遊刃有餘,目前唯一缺少的隻是一個合適的機會。

她相信,一旦梁春旺鬼迷心竅跑到上海見自己的母親,並且受不住**的話,那麽他就基本上死定了。

這不僅是因為計劃本身天衣無縫,還在於董強組織的刺殺組絕對不是街頭的潑皮流氓,況且還有兩個自己父親以前的手下參與其中呢。

“自作孽不可活。”雨喃喃自語道。她真沒想到梁春旺居然會有意娶自己的母親,毫無疑問,這是梁春旺覬覦尚平和自己手裏財產的一個花招。

其實也不算是花招,按照他目前的權勢和地位,甚至有強娶的意思。當然,也不排除他那種人得誌後自大狂的心理,妄圖通過對母親的占有來侮辱自己死去的父親,更何況母親雖然已經是半老徐娘,但是風韻猶存,對男人仍然具有殺傷力呢。

雨在臥室裏像個男人一樣走來走去,心理琢磨著,如果有朝一日男人從昏迷中醒來,第一件關心的事情會是什麽呢?毫無疑問,肯定是這個刺殺計劃是否已經實施。如果由於她的原因使計劃流產,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想當初他從海外回來的時候,對紫惠三年間的表現給予了很高的評價,難道自己就要讓他失望嗎?

既然梁春旺鬼迷心竅,幹脆就讓他死在母親的手裏,以除後患,隻是,具體怎麽樣讓母親不但沒有危險,而且能夠順利脫身,魏子的並不清楚,也許隻有母親自己心裏最清楚,既然她同意參與這個計劃,肯定已經心中有底了。

想到這裏,雨慢慢靠在**,拿出一把今天剛買來的手機,開始撥電話,無線電信號從這個四合院裏發出來,穿越時空,一部分飛向了大洋彼岸,一部分沿著曲曲彎彎的河流山川,飛向了東北部山區的一個的村落,並且被那邊的人及時捕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