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一家人
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孫總,本來我們之間是不應該有這種形式的談話的……”顧仕誠見雨在他對麵坐好,沉吟了一下道:
“不過鑒於尚平現在已經成了植物人,法律可以追究他的刑事責任,但是已經無法施加到他的身上。
所以關於他的案子,我們也準備做個了結。其實,今天你即使不來,我也準備親自去和你談談,這也是市委的意見……”
雨一聽顧仕誠這段冠冕堂皇的話就知道他還是有點拉不下麵子,想用法律和王寶替自己遮擋一下。
於是就大方地道:“這事你不我也不會問,我也曾經在公安局工作過,理解你的處境和難處。
你看有什麽需要我們配合的我們絕對不推脫,雖然我丈夫已經……那樣了,但是,如果你們有什麽關於他犯罪的確鑿證據,我相信自己能夠把握分寸,有什麽難處你盡管好了……”
顧仕誠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幹脆利索,並且這麽善解人意,一時心中感慨唏噓,心想,尚平為什麽能夠猖獗橫行這麽多年,看看他的女人就明白了。
即使他現在死了,也不敢有人輕易打她的主意,如果李長年一意孤行,非要和這個女人過不去,不定到時候死在她手上呢。
“那好,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尚平的案子確實並不是每一件都證據確鑿,但是關於他私吞鄭剛贓款一案,我想你心裏也應該有數,我們決定把他的案子一攬子移交檢察院和法院,至於最終能判他什麽罪那就是法院的事情了……
不過,鄭剛的那筆錢……是國家財產,如果沒個著落,我想檢察院和法院也不會罷休,並且這個案子永遠也結不了案……”
雨聽顧仕誠一會兒檢察院,一會兒法院,還在拐彎抹角,於是就打開天窗亮話,反正這裏隻有顧仕誠和自己兩個人,的話又做不了證據,再,他要是再執迷不悟,還有男人在昏迷前已經設計好的一係列手段等著他呢。
“顧局長,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大家想大事化事化了,那我也不會自找麻煩,現在我丈夫都已經成那樣了,我也沒心思再糾纏在這些事情上,你知道我公司的業務就夠我忙得了。
不過,我們也有個底線,那就是對他的用刑不得超過五年,如果達不到這要求,我們一個案子都不會認。
你應該知道,我們可以聘請最好的律師團來給他辯護。剛才你自己也了,大部分案子你們並沒有確鑿的證據,就算這個什麽鄭剛贓款案也不一定能站得住腳。
不過,你們也有你們的難處,這筆錢我們可以拿出來,但不是從尚平那裏繳獲的贓款,如果真有那筆贓款的話我們也從來沒有見過,我們拿出來的這筆錢的性質相當於家屬做出的賠償。”
顧仕誠又是欣慰又是慚愧,欣慰的是幾個億就這麽拿回來了,這好歹也比祁順東強多了,祁順東圍繞著這筆贓款折騰了半天,不但一分錢沒看見,反而又讓尚平衍生出了這麽多的案子,最終自己也莫名其妙地送了性命。
如果和祁順東比起來自己已經可以知足了,起碼為國家挽回了損失,至於什麽教堂縱火案,基本上還停留在猜測的程度,根本就拿不出手。
而影響最大的警察被殺案則撲朔迷離,已經成了一個懸案,可相關的幾名最重要罪犯已然被擊斃,也算是可以交差了。
如果還有人硬要把這筆賬算在尚平頭上,那也未嚐不可,不過沒有證據,法院是不能宣判的,最終隨著尚平的死亡這個案子遲早也會被人們遺忘。
至於其他一些林林總總的案子,連死去的祁順東都不清楚,還有誰能得清?李長年雖然一直是這些案子的參與者,可一旦自己不聽他的,他一個退休的老幹部還能掀起什麽風浪,無非是給自己找點麻煩穿穿鞋罷了,如果王寶消息可靠的話,就連這一點今後他也做不到。
更重要的是,王寶現在走的是一條上坡路,而李長年和他的妹夫如今走的是一條下坡路,孰輕孰重一目了然,自己如果不是沉溺在尚平的案子中,早就應該知道風在朝那個方向吹了,也許跟著王寶走,那個政法委副書記的職位還真有可能落到自己頭上。
“你能如此通情達理,我感到很高興,畢竟法律也是講人道的,我們也不願意在尚平處於這種情況下還要讓他死二次……
不過,這也隻是市局和市委市政府的意見,省廳那邊好像看法不太一樣,你不妨想辦法和他們溝通一下……”
雨一聽,顧仕誠在給自己傳遞一個信息,讓自己去省廳那邊活動活動,省的今後再有麻煩,這也是自己麵臨的一個問題,白了,顧仕誠之後就剩下李長年了,這個老頭屬於那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角色,就讓林惠來收拾他吧。
“顧局長,那個……顧飛那邊你打算怎麽辦?”雨覺得也應該關心照顧一下顧仕誠的心情。
顧仕誠猶豫了一下道:“案子是肯定要報的,不然他們更加肆無忌憚了,等一會兒就讓愛琳和公司一起去報案,我最多等三天,如果三天以後他們還不放人,我顧仕誠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這樣,我這邊也給他們一點壓力,我將向法院起訴他們,保全他們公司一部分財產,等著顧飛回來再,這個官司如果打起來,他們能不能上市還難,到時候李鼐那個董事長也做不了幾天。”雨站起身來道。
顧仕誠心裏的氣順多了,連忙客氣地道:“讓你費心了。”
雨笑道:“一家人何必兩家話,愛琳的事情就是我家裏麵的事情,我們不會聽任她被人欺負的。”
顧仕誠雖然聽著這一家人三個字還不太習慣,可心裏麵卻已然沒有了抵觸情緒,心想,如果撇開尚平,從現在的氛圍來看,可不是一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