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蓋棺定論大結局

三百公裏之外別墅的密室裏煙霧繚繞,已經沒有人按照習慣把煙頭放在煙灰缸裏,而是扔得滿地都是,經過漫長而又痛苦的等待,桌子上的那部手機終於滴滴叫了起來。一瞬間每個人都坐直了身子,目光齊刷刷地盯著那部嗡嗡震動著的手機。一陣沉默之後,紀源顫抖著手拿起了那部電話。

“命運似乎格外關照我們,起碼目前來說一切都已經結束了……”紀源一聲不響地聽完電話之後,然後對坐在沙發上一直聚精會神盯著自己的尚平說道。

“媽的,老天保佑,這下可揚眉吐氣了……”魏子忍不住站起身來欣喜若狂地大聲說道。不過,當他看見老板臉上毫無表情的時候,馬上就閉上了嘴巴。

尚平舔舔幹裂的嘴唇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來繞著屋子走了一圈,然後回頭對紀源說道:“把你的人全部帶走,讓他們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國家,走得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

紀源點上一支煙,吸了一口,嗆得馬上彎下了腰,喘息了幾下才說道:“那當然,既然有人出錢,何樂而不為呢?”

“那你呢,你打算怎麽辦?”尚平盯著紀源問道。

“我已經老了,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讓我感到害怕,我哪兒都不想去,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打算奉做你的管家,對你來說,有我這麽一個經驗豐富的管家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尚平沒有說話,把煙頭在煙灰缸裏掐滅,然後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快出門的時候才回頭說道:“我覺得你是個好老頭,我想給你的女兒介紹一門好親事,你就等著享福吧。”

尚平沿著空無一人的樓梯來到樓下,然後又沿著空無一人的走道進了自己養病的那間臥室,他看看躺在**的自己的替身,一把掀開被子,把那個仿真人拖下來塞進了床底下,嘟囔道:“你睡錯地方了,這可是老子的床。”

等他躺在**剛閉上眼睛,就收到了一條短信,手機號碼很陌生,上麵隻有兩個字:握手。不用猜他就知道這兩字來自董強。媽的,但願你小子能躲過這一劫。

對於梁春旺的意外死亡,軍方嚴密地封鎖了消息,沒有讓地方上的人參與這件事情的調查。而是由總參謀部直接委派的一個專家小組在當地部隊的配合下進行了秘密調查。

這個專家小組包括彈道學家,植物學家,蜜蜂研究所的高級研究員以及來自總參二部的幾名資深特工人員。他們直接接受總參的指揮,調查結果被列入絕密,直接向總參的一位副總參謀長報告。

除了薑婷和那個被她打死的警衛之外,梁春旺和另一個警衛的屍體被送到了一個軍事研究所的化驗室裏,那裏的專家對他們進行了解剖,提取了身體裏的毒素,並且把這種毒素與我國境內所有的毒蜂進行了比對。

最後確定,梁春旺的身體裏有兩種毒素,都是來自蜂蜜,一種毒素比較常見,屬於野生黒蜂,這種蜜蜂二十世紀初被俄國傳教士帶入我國境內,並且慢慢繁殖起來。

野生黒蜂個體大,性子凶猛,曾經有蟄死馬匹的記錄,但是隻要不是遭遇特大蜂群襲擊,一般不易致人死命。

而梁春旺和那個警衛死亡的原因來自另一種毒蜂,這種野生毒蜂民間稱為殺人蜂,關於殺人蜂的資料很有限,她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蜜蜂,而是被稱為胡蜂。

據有關資料記載,1956年,巴西聖保羅大學研究室引進了35隻非洲蜜蜂進行研究,研究室在蜂箱入口裝了鐵絲網,防止它們跑出去。

但有個警衛人員誤將鐵絲網取下,轉眼間,其中有25隻蜜蜂逃了出來,與本地雜交後,變成了凶猛的飛行動物,成了殺人蜂。

這些蜜蜂適應能力極強,繁殖速度很快,至今沒能有效遏止它們蔓延,而且屢屢攻擊人類。

曾有蟄死過人的記錄,隻要被這種蜜蜂叮咬十幾口,如果不及時治療的很有可能斃命。而梁春旺身上致命的毒素正是這種殺人蜂。

可是,專家們的研究意見和來自總參二部的特工們的意見並不一致,因為他們所說的這種毒素在市場上可以買到。

並且他們走訪了當地的蜂農,在本地並沒有發現過殺人蜂的蹤跡,所以這種毒素也可以由人注射到他們身上。

況且,在梁春旺的屁股上和警衛的手臂上都發現了不同於蜜蜂叮咬的細小針眼,可專家們不能斷定那就是針眼。

因為沒有人見過被殺人蜂叮咬之後的傷口情況,也許類似於針眼。不過要搞清楚這個問題就必須去國外請教專家並且查閱相關資料。這需要重新申請一筆經費。

關於蜂毒的調查最後沒有形成定論,問題的複雜性在於現場的情況比較混亂,一方麵梁春旺和一個警衛是被蜜蜂蟄死的。

而另一個警衛則是死於女人手裏的那支槍,可那個女人又死於被蜜蜂蟄死的那個警衛的槍下,從現場的情況來推斷,很像是一場內訌。

正因如此,一位權威專家做出了當時現場的假想圖。他認為,出於目前還不清楚的原因,梁春旺的幾個手下當著他的麵發生了內訌,最後動起手來,並且互相射擊。

而槍聲驚動了附近的野蜂群,或者剛好激怒了在附近盤旋的巡邏蜂,於是這些巡邏蜂開始攻擊還活著的梁春旺和一名警衛,並且發出信息,引來大批的野蜂,最後他們被摻雜在這些黒蜂中的殺人蜂蟄死了。

當然,調查人員也注意到了那個新挖的坑,陸航團的團長對此直言不諱,承認這個坑是他奉梁春旺的命令派工兵連夜挖出來的,至於做什麽用途,那隻有去問梁春旺自己了。

就在調查人員陷入一個無法解釋的謎團的時候,一盤記錄事故現場的錄像帶送到了他們的手裏。那上麵記錄了梁春旺受到蜂群進攻以及警衛人員互相開槍射擊的畫麵。

這盤錄像帶是由在附近拍攝外景的一個攝製組偶然拍到的,當時他們在對麵的一個山頭上,雖然距離很遠,但是還是能夠分辨出現場的情況。他們認為這是一起重大刑事案件,所以就把錄像帶交給了當地的公安局。

這盤錄像帶被送到了B市公安局長顧仕誠的手裏,他在看完錄像帶之後,感到事態嚴重,命令當地派出所到現場進行勘察,沒想到卻被一群軍人擋在山口外麵,並告知那裏暫時設為軍事禁區,任何人不得進入。

顧仕誠一想,這盤錄像帶肯定牽扯到部隊的什麽醜聞,放在自己這裏就是個燙手的山芋,於是趕緊向上級領導做了匯報,把錄像帶交了上去,以免惹禍上身。就這樣這盤錄像帶最終到了軍方的手裏。

總參謀部的幾位老軍頭在一間密室裏觀看了錄像帶上的內容,他們清楚地看見在梁春旺的身後進行那場屠殺,隨後又看見梁春旺和那個警衛手舞足蹈的滑稽表演,這一切就像是一場美國的肥皂劇。

看完片子之後,幾個老軍頭麵部表情嚴肅,互相交換了一個會意的眼神之後,命令停止調查組的一切調查活動,最後梁春旺的死亡被定性為受到罕見的毒蜂襲擊而身亡,根據他本人的遺願,他被秘密安葬在了他母親的身邊。

隨後,拍攝這盤錄像帶的攝製組人員包括劉映寒在內以及看過這盤錄像帶的人員包括顧仕誠在內都受到了軍方的警告,不得向任何人談起他們看到的一切。

“毫無疑問,他和那些蜜蜂一樣,全都是瘋子……”總參謀部的一位老軍頭最後為梁春旺蓋棺定論,梁春旺的名字從此成為禁用詞。

一場雨夾雪預告了冬天來臨的消息。

近兩個多月的時間裏,小雨基本上都是住在南山的別墅裏等待著分娩的日子,這天,她接到愛琳的一個電話,說是李長年的兒子李鼐攜款潛逃,顧飛已經變成窮光蛋了。

小雨聽了這事一點都沒有感到奇怪,似乎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似的,隻是安慰道:“顧飛變成窮光蛋對你有好處,難道你還養不起他?去告訴他老子,趕緊捉拿通緝呀,你告訴我有屁用啊。”

愛琳聽了皺皺眉頭,心想,女人隻要一有孩子就變得粗俗,小雨原本是多麽優雅的一個人,現在一開口就是屁呀屁的,好像變成不要臉的老娘們了。

小雨放下愛琳的電話就跑到了尚平的臥室裏,看見男人正躺在**看一本漫畫,於是一把奪過來扔在**說道:“還不到時間呢,裝什麽裝?”

尚平就坐起身來摸著小雨的肚子說道:“我又不是演員,這不是正在練著進入狀態嗎?”

小雨笑道:“你裝什麽都不像,可當個白癡根本就不用裝……對了,愛琳說李鼐攜款潛逃了,我下山去一趟,順便把你醒過來變成白癡的事情向大家通報一下。”

尚平就摟過女人的身子,把一隻手伸進她的衣服裏,愁眉苦臉地說道:“我都快憋成白癡了,你能不能把高燕喬菲隨便哪一個帶一個上山來看看我怎麽樣?”

小雨打了男人一拳,嗔道:“哪有白癡幹這種事情的?”

尚平辯解道:“怎麽沒有?當年鄭剛患癡呆症的老爹還知道強暴保姆呢?”

小雨笑道:“我把張妍給你帶來,不過,你可要注意點,別露餡了……”

尚平笑道:“男人在**幹那事就跟白癡一模一樣,根本就不用裝。”

從男人的房間裏出來,小雨就搖擺著臃腫的身子,坐車下山了。在四合院裏,一群女人正在等著她。

小雨見小雅也在其中,於是就問道:“小雅,錢早就拿到手了,怎麽還沒走啊。”

小雅扭捏道:“我還想等等平哥的消息。”

小雨就嚴肅地向大家宣布道:“我今天回來就是要告訴你們,平哥已經醒過來了……”

女人們先是一陣沉默,隨即就興高采烈的歡呼起來,每個人都表現出最大的快樂的樣子,好像誰表現的稍微差一點就是態度有問題似的,隻有李笑水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似乎幹爹的醒來不過是她預料之中的事情。

小雨等女人們歡呼的聲音平靜下來,緊接著又悲傷地宣布道:“不過,醒過來是醒過來了,可是變成白癡了,說話顛三倒四的,有時候還不認識人。整天除了睡覺就是自言自語,我準備找個醫生去看看,不知道還有沒有救。”

一時,所有的女人都瞪著眼睛不出聲了,恨自己高興的太早了。

“他白癡到什麽程度?以前就有顛三倒四的毛病,沒想到剛醒來就發作了。”林惠問道。

小雨緊鎖著眉頭說道:“嚴重到什麽程度還是請醫生鑒定了再說……不過,你們可以去看看他,隻是不要一窩蜂地去,一個一個去,他現在還不穩定,我怕他受刺激……不過我老是聽他念叨妍妍呢,要不妍妍先去看看她?”

於是在小雨的安排下,每個女人都規定了去看男人的日期,連小雅也沒有落下。隻有李笑水紅著臉說道:“為什麽沒有給我和愛琳定日子。”

小雨一想,也是,怎麽把她們兩個拉下了,於是說道:“你們兩個就一起去吧。”

整個冬天就這樣過去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這期間吳曉鵬來過一趟B市,不過他主要是來看李笑水,他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身價上億的美人,忍受不住思念的煎熬,所以不顧天寒地凍跑來了。反正已經有幹爹替她做主,所以,在吳曉鵬的甜言蜜語之下,李笑水把自己的身子奉獻給了這位年輕而又前途無限的軍人。

不過,當吳曉鵬希望去看看尚平的時候,小雨就以他的樣子太丟人,等有所好轉之後再見之類的話搪塞過去了。

另一樁婚事是由小雨做主把紀中雲許配給了董強,開始的時候紀中雲還不願意,因為她曾經和董強的老爹有過一腿,可這是個秘密,也說不出口,後來頂不住小雨的軟硬兼施,隻好答應了。心想,反正董家人又這個傳統,隻要他不在乎,自己何必要扭捏呢?聽說董強已經當上副師長了。

由於這段時間所有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小雨出麵安排,漸漸的她儼然就變成了一個核心人物,也沒有人出來挑戰她的權威了。

尚平的白癡一直裝到小雨生下一個女孩的那天終於裝不住了,他一聽說小雨生了一個女兒,馬上讓魏子備車,然後不顧風險,氣衝衝地跑到醫院,揪著醫生憤怒地問道:“怎麽回事?我老婆明明懷的是兒子,為什麽生出來的卻是一個女兒?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麽手腳?”

醫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憐憫地說道:“我們一直都告訴你的夫人,她懷的是一個女兒……”

尚平不信,從口袋裏掏出那張兒子的照片,質問道:“這難道不是你們照的嗎?你看看,帶把的,這麽明顯,怎麽能是女兒呢?”

醫生把那張B超圖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道:“那是臍帶……”

小雨這時懷裏抱著嬰兒,對醫生說道:“你別理他,他是個白癡……”

尚平走過去,看了一眼小雨懷裏的嬰兒,覺得小的可憐,於是就接過來抱在懷裏顛了幾下,哼哼唧唧地說道:“哦,我的寶貝兒……雖然你不是一個帶把的,可爸爸也一樣愛你啊……”

這事還沒有完,由於小雨生了一個女兒,讓尚平的兒子夢再次破產,於是他就開始動起其他女人的腦子。林惠不會生,高燕已經生過一個,肯定也不願意生了,喬菲最討厭孩子,張妍給孫小寧生過孩子,心理上有負擔,歐陽曉珊不可能,因為她如果生了自己的孩子今後輩分就亂套了,剩下的隻有小雅了。

一想起小雅,尚平就一肚子氣,因為一直要裝白癡,所以還沒有和她算賬。此刻想想,沒有再比小雅合適的人了,這女人身子豐腴,屁股大,骨盆寬,一看就是生兒子的像。於是他讓魏子把小雅叫到了別墅。

小雅一看男人坐在沙發上陰沉著一張臉,哪裏還有半點白癡的樣子,平時他在自己身上折騰的時候,嘴裏胡言亂語,嘴角還流著口水,除了那玩意正常之外,就沒有一點正常人的樣子,怎麽突然就變得這麽嚴肅呢?

“別像個白癡一樣站在那裏,把衣服脫掉……”尚平冷冰冰地說道。

小雅一聽,怎麽自己反而變成白癡了,反正男人顛三倒四的,誰知道下一分鍾他會怎麽樣,於是就慢吞吞地把自己脫的光溜溜的,等著他撲上來行事。

可等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他的動靜,隻是一雙眼睛在自己的身上瞟來瞟去,似乎是想尋找她身體上的瑕疵一般。

“討厭,你到底弄不弄……”小雅紅著臉說道。

尚平鼻子裏哼了一聲說道:“我以前說過,你要是再敢瞞著我做事我非要打爛你的屁股,現在我好好給你算筆賬……”

小雅一聽,這哪像是白癡說出來的話,一時就想起那次在酒店因為李笑水的事情,把自己屁股打得痛了好幾天,於是戰戰兢兢地說道:“你什麽意思嘛……人家做什麽了?”

尚平站起身來圍著女人光溜溜的身子轉了一圈,哼了一聲道:“做什麽了?你要為地圖建斌穿山甲的死負責……由於你的原因他們才死在公安局的手裏,不僅如此,還帶來了多少災難,你說說,這次該怎麽處理……”

一瞬間,小雅就像是被人猛地點醒了一般,馬上明白小雨為什麽會那樣對待自己了,不過,她想不通,這事小雨是怎麽知道的。因為除了董鈺之外再沒別人知道啊。

“你……你什麽意思……”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尚平不停地轉悠著說道:“你在公司偷點錢的事情我懶得管,可你隱瞞張浪的話,讓我慘遭巨大損失,差點還搭上性命,這件事絕對不能饒過你。”

小雅一聽,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禁不住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哭泣道:“平哥,你可別嚇我啊……人家怎麽知道事情會這麽嚴重,以前他們整天都說要抓你……可也沒見怎麽樣啊……誰能想到……”

尚平見女人一個羊脂玉一般的身子顫巍巍的發抖,心裏早就軟了,恨不得馬上摟在懷裏好好憐惜一番,不過,覺得嚇得她還不夠,於是說道:“有兩條路給你選,一是你為他們幾個償命,從此一了百了……”

尚平的話還沒有說完,小雅就爬到男人麵前,抱著她的腿哭道:“平哥,不要啊……求你放過人家吧,人家真的是沒想到後果這麽嚴重啊……你可是人家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啊,你可不要……”

尚平一聽,差點就要伸手去扶她,忍了半天才說道:“第二條路嘛……從此以後洗心革麵,放棄一切財產,跟在我身邊專門伺候我……兩條路任你選一條……魏子他們正門外等著呢……”

小雅嚇得魂不附體,顫聲道:“第二條……第二條……”

“到底那一條?”尚平喝道。

“從今以後待在家裏伺候你……門也不出,一心一意伺候你還不行嗎?”小雅泣不成聲地說道。

尚平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罵道:“還不快點過來伺候?”結果小雅的肚子真的很爭氣,一年之後她就給尚平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雖然母以子貴,可尚平當初有言在先,不讓她參與家族的任何事務,所以小雅隻能在家裏相夫教子,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用她自己的話來說就是級別很高,享受待遇,就是沒有實權。

這年夏天,從北京傳來一個重要的信號,在董家以及一些新老故舊的努力下,董浩的冤案得到昭雪。這個消息預示著梁春旺徹底變成了曆史的罪人,所以尚平覺得自己出頭露麵的日子終於來臨了。

他第一件事情就是攜家帶口幾十人來到千島湖度假,其規模之壯觀,排場之豪華奢侈為當地罕見,除了尚家的女人以及隨從之外,還邀請了諸葛明玉一家,吳家姐弟以及其他一些達官貴人,搞得當地的公安局出動警力負責安全保衛。

尚平選擇來千島湖度假有兩層意思,一是論功行賞,不管是家族的人還是那些幫助過他的人都得到了豐厚的回報。尤其是地圖穿山甲和建斌的家人一夜巨富,榮耀無比,他們死去的親人就像烈士一樣得到緬懷。

當然,在這場熱鬧的聚會背後,尚平一直留意著山上道觀的情況,他想打探千島神尼的消息,因為這個老尼姑讓他食不甘味,他妄圖把自己頭上的緊箍咒去掉。

為此,他親自去道觀上香參拜,還給道觀捐了一筆可觀的香火錢。可是,幾天過去了,卻沒有發現千島神尼的蹤跡。

為此尚平悶悶不樂。這天他一個人劃著一條小船在水上飄來飄去,一根釣竿扔在水裏連魚餌都沒上,一心指望千島神尼能夠現身,可是一直等到太陽下山,沒有遇見千島神尼,反而碰見吳亞玲也一個人劃著船過來。

“釣到大魚了嗎?”吳亞玲把船靠過來問道。

“那些魚閑我年齡太大了,不願上鉤。”尚平笑道。

“怎麽?你是在釣美人魚嗎?”

“也不能說沒有釣到,這不?一條美人魚來了。”尚平盯著吳亞玲說道。

吳亞玲並不理會男人的調侃,沉默了一下說道:“我聽說梁春旺死的時候屁股上有個針眼,有人用注射器給他注射了毒素。”

尚平斜睨著女人淡淡說道:“他的屁股咱們可摸不著。”

吳亞玲調轉船頭和尚平齊頭並進,低聲說道:“那盤錄像帶有人剪輯過,後麵還有一截被剪掉了,聽說現在已經找見了後半截……有兩個帶著麵罩帽子的人在現場出現過……”

“你想說什麽?”尚平停下手中的漿冷冷地問道。

“我不想說什麽?對了,有人想問你借筆錢。”吳亞玲不經意地說道。

“借多少。”尚平不動神色地問道。

“五十億……美金……”

“那個借錢的人肯定是瘋子。”

“不。瘋子已經死了。這次是動真格的……我想勸勸你,見好就收……這是最後的條件……”

五十億美金,等於半個梁春旺,算起來應該劃算。

“亞玲,今天晚上來我的房間吧……”尚平繼續劃著船往前走。

“去你房間幹什麽?”吳亞玲問道。

“你剛才說有人要借錢,你總得給我打個欠條吧。”尚平說道。

“可欠條不應該我打……”

“誰來打?”

“千島神尼,難道你不認識她嗎?”

尚平再沒有出聲,而是奮力劃著船朝前麵駛去,不一會兒就消失在朦朧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