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男人的紀念品

林惠看著這個曾經玷汙過自己身體的男人,心裏有無限的懊悔,此時才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身體被玷汙了,一時渾身都不自在起來,隻想找個地方好好洗個澡。

趙啟東見女人呆滯的樣子,知道自己保存的東西還真有點價值。原本是打算作為私藏物品獨家享用的,沒想到現在居然派上了大用場。

裸照對猿人是不會起作用的,隻有對穿上衣服以後的猿人才有作用,人從光屁股到穿上衣服是一個多麽大的飛躍呀!“林總,你隻看了一張,裏麵還多呢,要不你先拿回家慢慢欣賞一下,不過我的攝影水平不太高,還請林總原諒。”

林惠漸漸地清醒過來,她瞬間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一個拿著女人裸照的男人可以使用的伎倆無非就那麽幾種,且看看他的道行。

“你想幹什麽?你好歹也是個小行長,不至於拿這東西敲詐勒索吧。”林惠盡量以平和的語氣說。

趙啟東見女人開始談判了,就以坦誠的語調說:“真是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不是小行長了,我現在隻是在證券市場混飯吃的小經紀人。

都怪我命不好,不像你有貴人相助。直說了吧,最近股市行情不太好,幾乎老底都賠光了,林總現在財大氣粗,想借點翻個本。另外嘛……”

趙啟東的一雙色眼上下打量了林惠一番,**笑道:“我挺懷念那個晚上的,不知林總還能不能……”

“你死了這條心吧。”林惠未等趙啟東說完就憤怒地說道。她真相將茶杯朝男人的臉上砸去。

趙啟東似乎沒注意女人的怒火,繼續說道:“既然林總不賞臉就算了。不過我巴巴地跑來給你送東西,你總的有點表示吧。”

林惠一時心中沒了注意。不知這個小人的胃口到底有多大,這種事情一般說來隻要開了口就是個無底洞,決不能輕易鬆口。

抄股票破產?真是命運捉弄人啊!當初尚平抄股票破產讓自己稀裏糊塗地被這個男人占了便宜,現在這個男人抄股票破產又翻過來敲詐自己。

該死的股票,我詛咒發明股票的人。

“我在公司隻是個掛名的總經理,我的審批權限隻有一萬快錢。你如果想在我這裏發財是找錯了門。”

趙啟東不慌不忙地說:“那麽你公司的財權掌握在你前夫手裏了?你的意思是讓我找你前夫嗎?”

林惠冷笑道:“這威脅不了我,他隻是我的前夫,不是我的丈夫,這些照片對他沒有**力。你盡可以拿去給他看,不過我勸你小心點,他現在可是脾氣不太好。”

趙啟東沒想到女人說的那樣輕鬆,並且帶過還威脅了自己一下。

難道她和前夫真的分開了?如果這樣的話這些照片送給她前夫還真傷不到她。

“你前夫不敢興趣,還有別人感興趣,比如你公司的職員。還有互聯網上的成人網站。當然,那上麵不穿衣服的美女很多,可說到魔鬼般的身材,特別是那的表情沒一個必得上你呀!”

林惠聽了心中又羞又氣,這倒是點到了她的死穴。如果這些照片散到公司員工手裏,或者弄到網上去,那自己這個總經理就不用當了,也不用再出門了。

不知有多少認識她的人能看見呢,起碼自己家裏的那個人是肯定會看見的,他沒事不就在網上倒騰嗎,少不了看這些花花圖片。

男人真沒勁,不管有多少女人,可總不會有夠的時候,恨不得將天下的美女一網打盡才罷休。

“趙啟東,你給我聽好。你如果覺得我林惠是個任人敲詐的人,那你就錯了。如果你生活困難,我可以適當地幫你一把,看在我們曾經同事的份上我可以給你兩萬塊錢。

如果你要以敲詐為目的,你一分錢都別想得到,你盡可以把這些照片散出去,大不了我林惠當家庭主婦不再拋頭露麵,可我照樣過著讓你羨慕的生活,而你永遠是個窮光蛋,這些照片對你的用處和網上的那些沒有任何不同。

另外,你要是敢拿了我的錢又出爾反爾的話,我可以出一百萬要你的命。回去想好給我打電話。”說完,林惠站起身看也沒看一眼呆若木雞的男人,就盡自走了。

一出門,林惠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她不敢回公司去,怕被人看見,直接鑽進車裏,一腳油門向家裏駛去。此刻她隻想著撲進尚平的懷裏,先狠狠地咬他幾口再大哭一場。

昏昏沉沉地好不容易挨到家裏,張妍正穿著緊身衣練健美操。看見林惠進來,笑道:“今天是什麽日子,林總下班怎麽這麽早。”有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自言自語道:“好像不是什麽節日呀!也沒人過生日呀!”

林惠看著張妍呆頭呆腦的樣子哭笑不得,也沒心思理她,脫了外套就上樓躲進了臥室。躺在**正胡思亂想,就見張妍探進頭來說:“惠姐,你是不是病了,怎麽哭了。”說著就進來摸林惠的頭。

林惠將臉朝向床裏麵,大聲說:“你出去,我煩著呢,讓我一個人待會兒。”

張妍一下楞住了,不明白老姐到底為什麽發脾氣。難道工作上有什麽不順心的事?對了,多半是做生意賠錢了。“好好!我出去,你先歇著,有什麽事就叫我。”

張妍一溜煙跑到樓下,拿起電話就撥起來。“尚平,你快回來吧。惠姐不對勁。正哭呢。好好。”放下電話就喊道:“楊嫂,快熬點參湯,惠姐可能病了。”

林惠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人在輕輕搖著自己的肩膀,便頭也不會地說道:“我說了讓我一個人待會,別煩我。”就聽一個聲音道:“林總的火氣不小嘛,就這樣對待你的妹妹呢。”

林惠一聽聲音,猛地轉過身來,立即就撲進了男人的懷裏,接著就是一陣斷了氣似的嗚咽,隻是忘記了咬男人。

尚平還從沒見林惠哭的這麽傷心過,心想是不是她遠在外地的老娘死了,不過林惠和她老娘好像沒這麽深的感情呀!多半是生意上讓人騙了,林惠和錢的感情最深,也難怪她哭的這麽傷心。想著就抱緊了女人搖晃著安慰道:“別想不開了,天塌下來不有我呢嗎?我抄股票賠那麽多錢都沒見你哭得那麽傷心,現在一點錢對我們算什麽。別哭,別哭,賠多少我給你墊上。你老公多少還有點私房錢呢。”

聽了男人的話,林惠真的不哭了,抬頭淚汪汪地看著男人說:“你以為我為什麽哭?”

尚平笑道:“知妻莫若夫啊!你不就為賠幾個錢嘛。”

林惠這次真的在男人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又哭了起來。尚平疼得火起,一把將女人推到**,摸著脖子氣憤地罵道:“你這瘋婆子,沒點輕重,不疼嗎?”

林惠看著男人的樣子,心裏又是一陣委屈,爬起來重新鑽進男人的懷裏泣道:“我這次倒黴了……”

尚平聽女人說完了前因後果,楞了好一陣沒說話。他媽的,老子招誰惹誰了了,一波未平又起一波。鄭剛的事情就夠煩了,現在居然有人給老子翻出這些不光彩的陳年舊事。林惠推了他一下怯生生地說:“你可是說過那件事不再怪我了……”

尚平回過神來說:“照片呢。”

林惠從枕頭下麵拿出幾張遞給了他。尚平一張張看著,邊看邊搖著頭,嘴裏嘖嘖有聲,不知是在讚歎還是惋惜。他看完一遍待要從頭再看,被林惠一把奪過去塞進了枕頭地下。兩個人就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看著,好像陌生人似的。半響,尚平問道:“你答應給他多少錢。”

林惠看了男人一眼,低下頭羞愧地說:“兩萬。”

尚平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兩萬?”

林惠怯怯道:“是不是多了。”

尚平點上一支煙抽著,半天才緩過神來似的,將女人攬進懷裏說:“這件事以後不準再提,那個人的事你也不用管了,就當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林惠道:“他再打電話來怎麽辦。”

尚平伸手抹去女人一滴眼淚說:“他不會再打了。你把那些照片給我。”

林惠警惕道:“你要幹什麽?”

尚平笑道:“留著以後敲詐你呀!”

林惠就在男人懷裏拱了幾下,突然問道:“你有多少私房錢?”

尚平不解地反問道:“什麽私房錢?”

林惠打了男人一下嬌聲道:“少裝糊塗,你自己剛才說的。想耍賴是不。”

尚平恍然大悟,在女人的嘴上狠狠地親了一下道:“我的私房錢就是你和妍妍兩個人加起來的賣身價,你說有多少?”

臥室裏瞬間就爆發了一場戰爭,先是幾聲驚呼,接著是林惠媚死人的呻吟。聽得樓下的張妍心慌意亂,楊嫂則躲進了衛生間。

張愛軍沒有像尚平希望的那樣召開什麽局長辦公會,他也沒打算將尚平的事情拿到會上討論。

當初,他確實有公事公辦的念頭,想把這件事情提交給局黨組來決定。他不想為了孫小雨的一個什麽朋友擔責任。

如果說以前覺得尚平的犯罪事實還有待證實,那麽自從明白了尚平的身份以後,他心裏基本有了定數。這筆錢肯定在尚平的手裏,說不準孫小雨也有份。

這樣看來鄭剛贓款是去向就顯得更加撲朔迷離。自己雖然和孫海洋是老戰友,可他兒子的事情他不想參與過多。現在這些年輕人,借著特殊身份的掩護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可就在昨天晚上,孫海洋的二老婆南宮曉珊親自把電話打到了家裏頭。聽著曉珊電話裏仍然不失甜美的聲音,張愛軍不禁回想起當年師部醫院那個清純的小大夫,和現在的小雨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

曉珊在電話裏倒沒說什麽重要的事情,在聊了幾句家常以後就很自然地說到了女兒小雨交的一個男朋友。

張愛軍起初還以為這丫頭在北京交上了男朋友,可後來曉珊說她這個準女婿和自己在同一個城市時,張愛軍瞬間就什麽都明白了。放下電話,張愛軍不禁陷入了沉思。

尚平根本就不是什麽孫小寧的朋友,一切都是小雨這鬼丫頭在作怪。當初真不該讓她去接近尚平。

看來尚平在孫小雨的身上是頗花了一點功夫的。這丫頭和她娘當年一個樣子,熱情如火,膽大包天,說不準就像當年的曉珊和孫海洋一樣早就生米做成熟飯了。

既然尚平和孫家有了這層關係,自己還能不聞不問、公事公辦嗎?如果當年孫家老爺子孫淦也像自己這樣公事公辦的話,哪裏還有自己的今天呢。

孫淦雖然已經死了,可孫海洋仍然手握重權,隻要他願意,他還是有能力包屁自己的女婿的。

撇開這一切,自己和孫海洋還是老戰友,這點情麵還是要顧的。如果有一天祁順東真的將尚平繩之以法,那自己如何向老戰友交待呢?

算算歲數,自己也幹不了幾年了,如果上麵沒有幾個人給自己說話,前幾年就被年輕化掉了。

早晚有一天自己是要回家抱孫子的,還不如趁這最後的機會,還了孫家這個人情,以後還有見麵說話的餘地,要不然……

看來有必要先和祁順東溝通一下,雖然順東年輕氣盛,就像一頭強驢,但如果和他說清此中利害所在相信他會聽的,這也是為了他好嘛。

雖然,在鄭剛歸案上他功不可沒,可他那強驢的脾氣也得罪了不少人,在他提拔副局長這件事情上要不是自己給他說好話,下麵反對的人那麽多,還不定拖到什麽時候呢。他難道就一點不講人情?

這天早上,張愛軍正琢磨著找祁順東談談,卻見祁順東門也不敲就興衝衝地闖了進來。“張局,鄭剛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