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臨時客串
祁順東坐在辦公室裏抽著煙,心裏還想著剛剛結束的案情分析會。
隻是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發生了這麽嚴重的事故,原以為自己這次怎麽也逃脫不了張愛軍攻擊,即使受到處分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在整個分析會上,張愛軍一直陰沉著臉,即使在發言的時候也沒有像上次那樣咄咄逼人。
更讓祁順東感到意外的是,省廳的李長年不但沒有追究他擅自行動越權行為,而且對兩名警察的一死一傷也隻是做了客觀的分析。
同時,李長年認為,此次事件雖然讓一名警察獻出了生命,但是也使整個案件明朗化了。在說到對趙磊的審訊問題時,李長年居然說:“在這方麵順東是老行家,我看就讓順東同誌負責吧。”
李長年的這句話無異於讓他重新回到了鄭剛專案組。
祁順東偷偷看了張愛軍一眼,隻見他陰沉著臉但並沒有發表反對意見。對於這一奇怪現象,祁順東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張愛軍和李長年在鄭剛案子上產生了分歧,而對於自己重歸鄭剛專案組的問題,兩個人顯然在會前進行了溝通,盡管張愛軍不同意,但李長年還是軟硬兼施地說服了他。
祁順東眯著眼睛深深地吐出一口濃煙,看來李長年雖然是張愛軍的老上級,可也並不是不講原則的人。
特別是李長年對這次襲警事件的分析和自己的推理完全一致。從趙磊扯出趙誌剛,又從那張銀行卡扯出金生,從金生聯係到鄭剛,最後矛頭就直指尚平。
想到這裏,祁順東一顆心就激動起來,一掃先前的萎靡不振,渾身瞬間就充滿了力量,他拿起電話大聲命令道:“叫方玉良到我辦公室來。”
尚平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同時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李晴走後他去了一趟娛樂城,因為他有一種預感,要不了多久娛樂城將會成為警察們視線的焦點,有必要提前安排好善後事宜,尤其是對於張銘和穿山甲的行蹤要統一口徑。
在和楊鈞密談了兩個小時以後,從娛樂城出來,尚平一時竟不知該往哪裏去,此時此刻,他很想找個人說說話,希望有人能夠為他分擔點壓力。
於是就想起了自己的幾個女人。這種事情顯然是不能跟張妍談論的,不然那婆娘不但不能分擔自己的壓力,說不準哭哭啼啼地反而增加自己的煩惱。
林惠倒是個可以一吐為快的對象,可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她參與進來呢?一時又想到了喬菲,尚平不禁搖搖頭,那還是個雛兒,說出來準嚇得小妮子花容失色呢。至於高燕還能算是自己的女人嘛。
於是,尚平自然就想到了祁小雅。
一想起祁小雅,尚平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微笑,這微笑來自於母女兩個與祁順東的特殊關係,在這個特定時刻也隻有想到這一點,他心裏的悶氣仿佛才稍稍打開了一個缺口。
在他的潛意識中,對祁小雅敞開自己所有的秘密就是對祁順東最大的心理戰,也是他無奈之下尋求心裏平衡的優先選擇。
更何況,祁小雅是那種外表柔弱內心剛強的女孩,並且從她父親的嘴裏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早有耳聞,不會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
遺憾的是目前小雅的家裏人滿為患,除了她的母親以外,現在又多了一個盧鳳,此刻要想在家裏和小雅親親我我顯然是不實際的。
可去哪裏合適呢?在這樣一個非常時期自己真的要和一個清純的女孩發生關係嗎?尚平一時猶豫不決,甚至想放棄剛剛產生的念頭。
然而來自身體的那陣衝動久久無法平息下來,特別是想起上次在酒店裏和祁小雅在一起的風光更加深了內心的躁動。
此刻,他隻想沉醉在溫柔鄉裏,隻想細細地把玩小雅迷人的青春,在她的耳邊訴說自己無法排遣的寂寞和焦慮。
他忍不住拿出手機給祁小雅打電話,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既然已經開始了,還有什麽好顧慮的呢?
趙磊耷拉個腦袋坐在一個小房間裏,警察近四個小時的盤問搞得他筋疲力盡。
自從被警察帶到這裏那一刻起,趙磊就知道自己惹上了什麽事情,在他看來,完全是那張來路不明的銀行卡惹的禍。
不過,他確實不知道那張銀行卡的來曆,當初堂兄趙誌剛壓根就沒跟他說清楚,隻是讓他代為保管,至於將卡的密碼告訴他完全是因為趙誌剛隱隱約約預感到了自己有可能小命不保。
但趙磊可不是個經得起金錢**的主,堂兄失蹤沒幾天他就戰戰兢兢地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取了幾次錢。
加起來有一萬多,隻是趙磊比他堂哥更狡猾,他知道這張銀行卡來路不明,所以取錢的時候就多了個心眼。
他買了一頂寬帽簷的遮陽帽戴在頭上,取錢時從不使用同一台櫃員機,並且每次都要跑上很遠的路,再加上夜晚天黑,警方雖然早就監控了這個賬戶,無奈就是找不到當事人。
一萬多塊錢這對趙磊來說可是一筆財富,遺憾的是趙磊和他的堂兄一個德性,口袋有幾個錢就琢磨起了花花事兒。
世上的事情就有那麽巧合,當初祁順東主持鄭剛專案組的工作時,他早就盯上了尚平的娛樂城,作為一名老刑警他有個強烈的預感,娛樂城魚龍混雜,將來說不準就是尚平藏汙納垢的地方,所以,他指示方玉良將他手下的一名女線人安排在娛樂城做餐廳服務員。
這名女線人名叫顧春燕,又叫小梅,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人的模樣一般,身體微胖,但這顧春燕有一樣好處,那就是一身肥肉又白又嫩,特別是一個大屁股又白又圓,趴在**沒有幾個男人能堅持著不撲上去。
當初,顧春燕在一家酒店當服務員,有一天早上當她在十二樓一個房間打掃衛生的時候,忽然感到內急,於是就關上房門一屁股坐在馬桶上暢快地排泄著。
可她萬萬沒想到客人此時正好回來,並且也正急於排泄,根本沒想到衛生間裏會有人,一頭就闖了進去,隨著一聲尖叫,男人圓睜著雙眼愣在了那裏。
而顧春燕則隨著叫聲一下就從馬桶上站了起來,也顧不上下麵還在滴答著最後幾滴殘液。
可是,當她下意識往上麵拉小褲衩時,雙手居然抓了個空,低頭一看原來小褲衩正卷縮在自己的腳脖子上,此時她也來不及想太多,唯一的念頭就是趕緊把褲衩拉上來遮蓋住被男人虎視眈眈盯著的部位。
也許就是顧春燕拉褲衩的動作跳動起了男人的野性,因為顧春燕彎腰時將一個大屁股高高翹了起來,雖然隻是個側麵,可已經令男人抓狂了。
隻見男人一步跨上前去,一手就將顧春燕壓在了馬桶蓋上,屁股就剛好舉在男人的前麵,而他當初進廁所時就已經解開了前麵的拉鏈,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他伸手朝裏麵熟練地一掏,就拿出了硬邦邦的一根,朝著尿液殘留的水光處就是一插,等到顧春燕喊聲:“不要!”的時候,已不知進出幾度了。
好在顧春燕十八歲就被人開了苞,後來又和兩三個朋友逢場作戲過,已經深知個中滋味,到酒店工作後,如果碰上既順眼錢包又鼓的男人偶爾也客串一下旅人的妻子,順便掙點外快補貼家用。
可這次和以往有點不同,一是還沒有談好價錢,二是這個入侵者的長相還沒有看清楚,不知是否自己中意的那種男人。
所以盡管門戶已經失守,並且那種熟悉的酥麻正在漸漸蔓延,可顧春燕明白一個女人的價值其實不在於而是在於態度。
自己如果就這樣撅著屁股任男人爽快而毫無表示的話,那麽這個男人等一會提起褲子以後就會隨便扔兩個小錢將自己打發了。
想到這裏顧春燕就渾身掙紮起來,看似要擺脫來自後麵的攻擊,可是她動的很有分寸,並沒有使男人受到任何阻礙,相反更增加了某種氣氛。
當然身子動的同時嘴裏也要有所表示,於是諸如“不要”“放開我”“壞蛋”之類的嬌嗔不絕於耳,期間偶爾夾雜幾聲被戳到癢處時的哀鳴。
男人在這種走了樣的反抗中興不可遏,窮追猛打,決然不去考慮此行的後果,直到一股岩漿深深噴進女人的肚子後,才想起去看仍然趴在馬桶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同時就看見了被自己肆虐的傷口,那裏正如魚兒的小嘴似地吐出一些白沫。
男人此時才算真正清醒過來,他慌亂地拉上自己的拉鏈,然後有點驚慌失措地等待著女人的反應。
良久,隻見顧春燕艱難地從馬桶上爬起來,不過,並沒有立即發作,而是慢吞吞地提起小褲衩,將裙子拉平,然後抬起一張圓臉,兩眼嚴肅地盯著男人,沒想到這個男人並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再說年齡也大了點,好像有五十歲了。
不過這樣的男人一般都有點地位,都愛麵子,肯定不希望醜事暴露,看來今天可以發一筆小財了。
顧春燕盯著男人看了一會兒,從小嘴裏不緊不慢地吐出幾個字:“你這是強暴!我要告你!”說完一低頭就從男人的身邊竄出了衛生間。
剛剛爽過的男人似乎此時才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好在他的反應夠快,幾乎一步就出了衛生間,一隻手已經拉住了女人的一條手臂,情急道:“小姐……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再說是你先進來……我們能不能私下解決……你……”
顧春燕似乎已經料到男人的意圖,不過她還是象征性地掙紮了,嘴裏嚷道:“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可是有丈夫的人……你放手……我們去保衛部……”
男人此時好像真的急了,他將女人連拉帶扯地拖進臥室,把她按在一把椅子裏,氣喘籲籲地說道:“小姐……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是告我也沒什麽好處……不如我給你錢……你說要多少……”說完就看著一副悲痛模樣的女人。
顧春燕自然不好馬上就開價,畢竟她還不是職業表子。隻見她將頭扭向一邊,仿佛受了莫大的羞辱似地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也許是顧春燕這一哭頓時使男人感到這件事情的複雜性,他似乎改變了注意,他急匆匆地走進衛生間,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嘀嘀咕咕說了幾句,然後回到臥室看著仍然哭泣著的女人道:
“你別哭,我絕不會虧待你的……”見女人並不理他隻是一味地哼哼唧唧,於是又說道:“小妹,你叫什麽名字……我經常在這裏住怎麽就沒見過你呢……”
顧春燕見男人和自己套近乎,頓時警惕起來,因為用套近乎減免部分嫖資的男人她可是見多了。
眼前這個男人和自己套近乎無非是想少給點錢了事,哪有這麽容易。
顧春燕一下就從椅子上站立起來,杏眼圓睜,怒斥道:“你少廢話,拿五千塊錢來,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要不咱們就到派出所去!我一個良家婦女難道就白白被你糟蹋了?”
聽著女人義正詞嚴高嗓門,男人正不知所措,突然就聽到了敲門聲。男人好像聽見救星來臨似的,幾步就跨到門口,打開了房門。
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進來,赫然是市公安局刑警隊的方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