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綰綰!”
“棺君大人,我在。”我昂首挺胸地走進了四合院。
可看到風息那張俊朗依舊,卻明顯蒼白的臉色時,頓時熄火了。
“你真受傷了?”我愕然道。
真有人能傷得了他?
“我何曾騙過你?”柳如畫溫柔的聲音響起。
她對旁人連笑容都帶著幾分陰冷,可唯獨對我總是溫柔真摯。
“柳老板,你沒事吧?剛才真的抱歉。”想起之前我將她誤認為柳淩的事,我十分抱歉道。
柳如畫尚未回應,風息便冷聲道:“堂堂柳仙最強者去尋個奴隸,還能被傷了不成?”
你才是奴隸。
你全家都是奴隸!
當然這話,我不敢當麵說。
柳如畫笑了下:“棺君,就不能好好說話?”
“他怎麽會受傷呢?”我開口問道。
“是有人蓄意偷襲。”柳如畫回應。
人?
我抓住了重點,意思就是不是柳淩?也不是其他五大仙。
“不是。”柳如畫搖頭:“是一個術法高人。”
“柳老板,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難以相信,將目光轉向了風息:“懂術法的人能傷得了棺君大人?”
“不是一般的術法。”提及此事,柳如畫神色陡然一沉:“是國術。”
原來是萬術源頭的國術啊。
不過,國術不是失傳已久了嗎?
“看來你很了解。”風息,皺眉道。
“棺君大人,怕不是忘記了你的奴隸我,也是一個術士。”奴隸二字,我咬的尤為重。
陰陽術士分為文先生和武先生。
我目前隻學會了爺爺教的上冊古籍,但也是個正兒八經的文先生。
“小綰綰,你就別再氣棺君,若不是那人身形背影跟你極像。棺君也不會手下留情導致被傷。”突然,我腳下傳來了一陣粗聲粗氣的話語。
低頭一看正是霸下。
瞧著他身上的奇怪的烏龜殼,都染上了塵土。
我不免蹲下身幫其清理:“霸下,你這是怎麽弄的?掉坑裏了嗎?”
瞧他這一身灰頭土臉的。
“我不小心著了她的道。”霸下,如實地說道。
“那人是女的?還像我?”我一邊幫他清理龜殼的雜物,一邊問道。
“對。”霸下連連點頭:“她雖然蒙著臉,但身形背影都像極了你。說是以假亂真也不為過。”
這怎麽可能呢?
“我可沒這本事。”我趕忙開口:“棺君大人,你可不要汙蔑我。”
他可不能將這事算我頭上。
“本君,沒說是你。”風息,嫌棄道:“就你這三腳貓功夫,如何與她相提並論。”
果然,強者就是受人尊重。
被打了還維護別人。
“龍綰綰!”風息,怒道。
柳如畫見氣氛再度變壞,無奈的搖搖頭:“綰綰,你可想知道棺生子的全部真相?”
“之前不都說了,棺生子都會死,失敗的也會。”我回道。
這難道不是全部?
“棺生子是會死,但如何死難道你不想知道?”柳如畫,繼續問道。
我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點頭:“想。”
“棺生子不是入棺後便死,而是平安降生後活不過七年便會夭折。至於失敗的棺生子,唯有你一人確實是入棺即死。”柳如畫解釋道。
這跟之前的有區別嗎?
早死七年和晚死七年?
“有。”柳如畫又道:“因為不管是早死也好,晚死也罷。棺君都不知情也無法改變。”
啊?
這話是什麽意思?
“棺生子若是成功,本君壓根不會失去身體也不會蘇醒。如同廟裏神像般躺在棺中。你覺得神像還能為非作歹嗎?”風息,麵對我的目光冷言冷語道。
這聽起來好像有些道理啊。
“可你不是會庇佑龍家村的人嗎?”我又道。
“庇佑就一定要活的?寺廟神像庇佑萬千蒼生,哪個是活的?”風息,氣笑道。
好吧,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
“可我入棺即死,這你總不會不知道吧。”我小聲嘀咕道。
“知道。”風息,難得沒有疾言厲色。
“此事無法更改。”柳如畫插言道:“所以當棺君知道你生出屍斑後。第一時間以自己血入藥,為你做了保命靈藥。無非就是害怕你會再出事。”
此話當真?
“綰綰,莫不是忘記了那天師也說過藥中有血。”見我不信,柳如畫道。
是啊,張靈玉確實這麽說過。
“張靈玉來了?”風息,抬眸望向柳如畫問。
柳如畫點頭,將剛才的一切告訴了風息。
“龍綰綰,本君沒告訴過你少跟張靈玉接觸嗎?”風息,怒道。
“說過,我下次不會了。”我回道。
風息估摸著沒想到,我會如此回應。剩下的話頓時卡在了喉間。
“柳老板,上次黃表的事你查清楚了嗎?”我問道。
“查清楚了。”柳如畫點頭:“你這是準備繼續跟棺君一塊積累功德?”
“是,我就當打了一回黑工。”我皺著眉頭說道:“不過那地方太遠了,我需要回學校請假幾天。”
“好,路上小心可需要我送你回去?”柳如畫,看著我離開的背影笑道。
“不用。”我回頭看了一眼風息,問道:“棺君大人,張天師的實力足以傷到你嗎?”
我這不是挑釁。
隻是想要確認偷襲他的人到底有多強。
“不能。”風息,咬牙道:“就算是張靈玉的師父也不能。”
“知道了,請好假我馬上回來。”我開口道。
再次回到學校,張靈玉竟還沒走。
“張天師,你在等我?”我問道。
“嗯。”張靈玉點點頭:“你跟那個柳仙很熟?”
“對。她是棺君的人……”
我簡單的跟張靈玉介紹了一遍柳如畫。
張靈玉聽完後,卻有些欲言又止:“他其實……”
“嗯?她怎麽了?”我問道
“沒什麽。”最終,張靈玉,還是搖了搖頭道:“龍姑娘,棺君的藥確實是救命靈藥不假。但你的身體也著實與別不同。”
“所以呢?張天師該不會是想要抓我回去解剖了吧?”我問道。
這點,我和張含玉之前就分析出來了。
畢竟連風息都說了,失敗的棺生子入棺即死,可我生了屍斑卻還活了下來。
“這不至於,隻是我會繼續觀察和研究你。”張靈玉如實道。
“可以,不過這期間我需要幫棺君積累功德。”我回道。
“沒問題。”張靈玉,點頭:“積累功德是好事,你多積累點功德對你自己也好。”
“等等,這功德我也有份?”我聞言一臉愕然。
“當然,這也是在給你自己積累功德。”張靈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