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這話剛說完,整個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朝後倒去,不是周身力量都被抽走。

而是感覺四周如同洪水般洶湧的力量都朝我湧了過來。

隨後,一個滔天巨浪將我吞噬淹沒。

“龍綰綰,凝神靜氣。”風息,趕忙上前右手直點我的眉心。

一股清涼灌入我全身後,他這才收回了手,嫌棄道:“龍綰綰,你既已吸收了屍丹,就該知道此處靈力充沛。”

“棺君大人,我要是早知道能被‘暴擊’嗎?”我一臉無語道。

沒錯,我剛才就是被靈力給暴擊了。

我也終於明白。

為何他本源可以逐漸恢複,因為這個院子裏靈力充沛的可怕。

而且,我現在再看,發現院中這顆掛滿黃金色小花的參天大樹也有不同。

“小綰綰,你在看什麽呢?”霸下,粗聲粗氣的問道。

“霸下,我覺得這樹恐怕也不是普通的桂花樹吧?”我問道。

如此高聳入雲,金光耀眼的桂花樹?

我從未見過。

“‘欲斫月中桂,持為寒者薪’,小綰綰這話你可聽過?”霸下,笑道。

月中桂?!

“這該不會就是傳聞中嫦娥的那顆月桂吧?”我愕然道。

“你猜。”霸下,嗬嗬一笑。

我低頭一看,發現之前隻覺得長相奇怪的霸下,也變得不同了。

“霸下,該不會你也不是一隻長得奇怪的烏龜吧?”我問道。

“烏龜?”

霸下,大笑:“這世上可沒我這樣牛逼的烏龜,小綰綰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聽過沒?”

當然。

但,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別顯擺了,一邊去。”風息,直接將霸下踹到了一邊。

同時,示意柳如畫將手中的三張黃表交給了我。

“棺君大人,這貪多嚼不爛啊。”我看著手中的黃表皺眉道。

風息,沒多言隻是示意我打開看。

結果一看我才發現,雖然是三張黃表,可所求之事竟然都是一樣的。

“他們的家人都是去了禪修班?”我驚愕的看著柳如畫問道。

“是的。”柳如畫,點頭:“三個人家庭背景各有不同,沒有任何交集。唯一相同就是報名去了禪修班,回來後開始幾天隻是神情恍惚嚷著要回去。現在三個人都黃表上說的一樣。”

“麵無表情,如同行屍走肉?”我接過話道。

柳如畫,點了下頭。

“他們是中邪了,還是被髒東西附身了?”我問道。

“都不是,三人本君都去看過了。”風息,道。

“龍綰綰,有件事情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風息,又道。

“棺君大人,哪奇怪了?”我問道。

“這個禪修班距離你們學校並不遠,上次出現《照冥》也是在你們學校。”風息,說。

好像真是這麽回事。

“難不成這次又是柳淩搞的?”我反問道。

上次《照冥》是柳淩搞的鬼。

“這次恐怕跟柳淩沒關係。”柳如畫,搖頭道。

風息,更是一臉看朽木的表情看著我:“接連吸收了佛骨舍利和屍丹,除了讓你增加實力,就沒長長腦子嗎?”

陰陽協調,萬物平衡。

反之極陰極陽卻都可能造成缺陷,形成很多詭異的事情。

“是我們學校本身就有問題?”我問道。

見我終於猜到,風息這才頷首:“應該是,但具體有什麽問題,本君也不清楚。”

他也有不知道的時候?

“本君不是神仙。”風息,冷聲道:“A大的事可以暫時擱置,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這禪修班。”

三個人都同時上表求助,確實不是小事。

“棺君大人,那我們現在去禪修班?”我問道。

“去看看。”風息點點頭。

我們一行三人,出發去了禪修班。

這次柳如畫依舊女扮男裝,不知道是不是看習慣了。

我覺得男裝,反倒是比女裝更適合她。

“眼睛都長柳如畫身上了。”風息,嫌棄的說道。

我有嗎?

我反手指了指自己。

“沒關係,綰綰你若是喜歡就多看看。”柳如畫,笑容溫和的說道。

瞧瞧,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龍綰綰,你扔誰?誰死?”風息,本來都已經走到前麵,卻腳步頓足回頭道。

“扔我,誰都不死。”我回道。

沒辦法,**威之下沒有勇夫。

“誠既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淩;身既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

我們剛到禪修班就聽到歌聲從裏麵傳來。

“各位,你們是?”很快,接待小姐也隨之而來。

“我們是來報名禪修班的。”柳如畫道。

“抱歉,我們這個月已經滿員。”小姐微笑道。

“我們是報名下個月。”我同樣微笑道。

之前陳安心就跟我說過,這禪修班火的連名額都搶不到。

可沒想到小姐竟回:“下個月也滿了。”

這不是才月初嗎?

“下下個月呢?”風息,問道。

“滿了。”小姐笑著說:“下半年的名額都滿了。”

果然火爆啊。

“加錢可以增加嗎?”柳如畫,插言道。

果然,是柳老板有錢任性。

“不行。”可接待小姐,竟搖頭拒絕。

“我們就在外麵看看總可以吧?”我再道。

進不去參觀膜拜下,總沒問題。

“可以的,那你們四處看看。也可以拿個宣傳單回去,下半年我們國術班可能會有空位。”小姐,笑著說道。

國術?

“你們這修的是國術?”我一臉愕然。

“是啊,我們‘歸一’禪修班都是主修國術。”

等接待小姐走遠後,我道:“她口中的那個國術,不是我們說的那個吧?”

“是,剛剛就是國殤歌。”風息,冷聲道:“國術跟其他陰陽術一樣,都分文武先生。之前我們所見還有你所用都是武先生的,現在這個是文先生所習。”

我那次真是下意識反應,現在讓我用,我都用不出。

但見風息也沒在意,我自然也沒多做解釋。

走近後,我才發現這些人不但口中唱著國殤之歌,手裏還拿著一根彩色的長棍。一邊唱一邊有節奏地敲打著地麵。

而且,他們敲打的那處是固定的。

“我覺得他們敲打的地方,好像有點問題。”看了一會,我低聲道。

“晚上再來看看。”風息,冷聲道。

“那我就先回學校一趟。”我笑著說道:“下午還有兩節課,這樣我就不用請假了。”

“去吧。”風息點頭:“記得好好看看你們學校。”

“是,棺君大人。”我點頭道。

可殊不知,在我離開後柳如畫竟道:“棺君,是覺得時機到了?”